第7章 她還沒活夠呢

第7章 她還沒活夠呢

沈凝笑笑:“院判大人不必在東宮守候,回去歇吧~”

於院判推辭:“微臣不敢懈怠。”

沈凝:“本公主的身體自己清楚,只還有些疲憊,靜養便可,陛下那邊本公主也已派人去回稟,於院判可安心。”

於院判去后,沈凝吩咐茱萸叫來了外院大管事霍山。

霍山在外間跪下請罪:“奴才辦事不利,害公主遇險,罪該萬死。”

茱萸緊盯着他:“你的確罪該萬死,公主的馬車被人做了手腳,若非公主機敏,此番就是九死一生...霍管事,你莫非也受了外面那些謠言蠱惑,覺得公主尊位不保,想要另尋高枝了?”

霍山驚恐抬眸:“茱萸姑娘,奴才萬萬不敢,奴才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奴才願以一家老小的性命起誓,絕不曾有半點不忠之心。”

茱萸面色稍緩:“霍管事,公主看中你,你才有在這兒請罪的機會,否則僅憑這一次的失察,就足夠你,旺哥兒和孟娘子死上一百次了。”

沈凝覺得茱萸黑臉唱的差不多了,才緩緩開口:“此去大覺寺之人便交由你排查,馬車中被人下了無色無味的迷藥,那匹馬亦像是食過強行提升速度的猛葯,本公主給你兩日時間,找出那顆老鼠屎。”

霍山當時便已驚覺不妥,此刻從沈凝口中確認,后怕的驚出一身冷汗:“奴才領命。”

茱萸冷着臉將人打發了,又去小廚房端了碗熱湯麵回來:“公主,您喜歡的杞子雞湯麵,用點墊墊肚子吧!”

沈凝的確腹中空空,將一小碗面全吃了。

茱萸端了碗出去,正好遇上帶着兩大車賞賜回來的紫珠、紫蘇和連翹三人。

紫珠和紫蘇已從連翹那兒得知了自家公主醒來,歡歡喜喜的跑進屋子。

紫珠性子活潑,忍不住撲到沈凝床前,倒豆子般開口:“公主,陛下賞賜了好些極品藥材,有百年靈芝,百年紅參,百年絳珠草...裝了滿滿兩架馬車,都是千金難尋的好東西。”

紫蘇嫌棄的押了押唇角:“瞧你那眼皮子淺的樣子,好像沒見過好東西似的。”

四人圍在沈凝床邊,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說著就不小心又把話茬兒引到了宋晏身上。

紫珠:“太子殿下也真是的,公主遭了這麼大的罪,他都不回東宮來看一眼,天下哪有這樣的未婚夫。”

氣氛頓時一凝。

紫蘇狠狠剜她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紫珠不覺失言:“我也沒說錯嘛~本來就是太子殿下不對,若不是他惹出那麼多流言蜚語,公主何必避去大覺寺,不去大覺寺,歹人哪有可乘之機。”

沈凝不甚在意道:“當是提前習慣習慣了也好。”

四人聽得心酸,後院素來是女人的戰場,何況自家公主佔着的還是一國儲君身側的位置。

公主若是留在大齊,定能招個好看又有才華的駙馬,婦唱夫隨,恩愛白頭,那該多好。

見氣氛凝滯,茱萸板着小臉岔開了話頭:“公主身中迷藥,死裏逃生全憑佛祖保佑,紫珠、紫蘇,你們二人陪在公主身邊,卻讓公主陷入這等危險之境,還有心思鬥嘴?”

紫珠、紫蘇,連同邊上的連翹皆是一怔,隨即,紫蘇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她還以為當時公主不跳車是因不想暴露身手,不成想竟是還有這麼一回事。

紫珠也嚇的小臉慘白,淚珠子‘啪嗒啪嗒’不要錢的往下掉,卻是緊抿着唇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凝嘆了口氣:“都過去了,與其自責不如以此為鑒,安逸日子過久了,連我也失了防備,不怪你們。”

二人咬着唇瓣跪下,紫蘇堅持:“公主待奴婢們寬和,可奴婢既然犯了錯就不能不罰。”

紫珠跟着拚命點頭。

茱萸沒好氣道:“你們兩個不如好好想想,大覺寺這些日子,可有什麼人形跡可疑?”

這話一下子將紫珠、紫蘇二人問住了,她們只顧着在公主身邊伺候,竟是完全忽略了其他人。

紫蘇:“是我失了警惕,竟忘了人心不古。”

這次的事兒真真給她們敲了個警鐘!

茱萸軟下語氣:“我和連翹也有錯,那人想必不是在大覺寺時才臨時起意背叛,怕是早就被人收買了。”

紫珠突然出聲:“會不會是那個蘇家小姐使的壞?”

見幾人目光皆落在自己身上,紫珠又深呼一口氣道:“奴婢之前就覺得奇怪,劉家一個小小庶女哪來的膽子謀害公主,況且她若真心悅太子殿下,如今最恨的人不應該是蘇家那一位才對嗎?”

“以她的身份,便是咱們公主真有什麼不測,太子妃的位子也輪不到她來坐!”

連翹訕訕開口,眼底帶着濃濃的焦慮:“可太子殿下不是已經查明一切了嗎?劉家那一子一女也已當著陛下的面認了罪。”

紫珠嗤笑:“這就要問太子殿下了!”

在大盛,太子殿下就是天,朝中權貴寧可得罪昇平帝,也不願觸太子殿下的霉頭,否則太子殿下的性子豈會那般惡劣!

說來說去,都是被昇平帝給寵的!

昇平帝怎麼就沒多生幾個兒子呢!

紫珠這樣一說,紫蘇幾人的臉色更難看了,唯沈凝還一臉雲淡風輕:“是不是她,且看證據。”

紫珠是真替自家公主不值:“公主,太子殿下定是已經將所有尾巴都清掃乾淨了呀!”

沈凝:“做過的事就絕不可能沒有痕迹。”

她其實並不在意宋晏寵誰,可若是已經到了要自己抵命的份兒上,那就退無可退了!

生命這般美好,她還沒活夠呢!

沈凝:“我記得往年這個時候慶福長公主都會在別院舉辦春日宴?”

連翹立刻點頭:“之前公主府的人送了帖子來,奴婢未應未拒,推說不知您何時歸。”

沈凝笑笑:“是哪一日?”

連翹回想了下:“是這個月十八,設在寶月樓。”

沈凝挑眉:“寶月樓?可是忠安伯夫人蕭氏娘家的那個削金窟?”

連翹尷尬點頭:“公主,那種地方您還是不去的好,也不知慶福長公主到底是怎麼想的,好好的春日宴幹嘛辦在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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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太子妃美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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