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明察暗訪2
大為打定主意要一探究竟。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和往常一樣，來到萬春庭等王承恩走後，大為也就悄悄的離開了。
“你，給我站住。”當一個小太監從御花園走過的時候，躲在路邊的大為立即竄了出來。小太監並不認識大為，但從服飾上可以推斷出這是個王爺，聯想到宮中近幾日的謠言，小太監慌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魔頭信王。
“小的叩見信王。”說著就要往下跪。
“免了，跟我來。”也不等小太監跪下，說著轉過身往萬春庭走去，“過來啊，不要怕，有事找你幫忙。”大為又對木在原地不動的小太監說。
沒有辦法，小太監只好跟在大為後面。聽說周圍王爺最愛作弄人，完了完了，今日就不應該為了超近路從御花園走的。此時的小太監也是十分的懊悔自己的僥倖心理。
到了萬春庭，大為繞着小太監走了幾圈。“完了，完了。別人都說當信王用打量的眼神看着誰，誰就要倒霉。可可可怎麼辦啊。”小太監在心裏想着。大為不知道小太監的想法，“嗯，身材不錯，身高也差不多，估計能行。王爺我今天有事要你幫忙，你可願意。”大為邊看邊說。小太監渾身發抖着，“蒙王爺看得起，小的——樂意效勞。”
“嗯，那就好，把衣服脫了。”
“啊。”脫衣服，難道信王想......聽老輩里講，宮中有“對食”一說，不會這個王爺也......小太監不敢往下想。
“脫呀，還磨磨蹭蹭的幹嘛，趕緊着。”大為邊說邊脫自己的衣服。“完了，信王真的要......我怎麼哪么命苦，剛來不久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小太監沒辦法，只能慢慢的脫着自己的衣服，心裏的委屈卻難以向別人訴說。對方是信王，就算說了也沒人會相信，誰會相信一個堂堂大明朝王爺會找小太監“對食”。
“行了，別脫了。我只是借你的外衣一用，你留在這等我回來。”說著，也不理還在愕然的小太監，大為快速的穿上太監服大搖大擺的走下萬春庭。
“嗯，這衣服還挺合身的。”大為跟在一隊太監後面走着，來到同道堂。同道堂在咸福宮的後面是一個太監的住處。
“你鬼鬼祟祟的幹嘛，哪個宮，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一個正在閑聊的大太監喊住了穿着一身太監服的大為。
大為趕緊走到跟前作揖，說：“回稟各位大人，小的在養性殿當差，剛進宮不久。聽說同道堂的大人們消息靈通，特來打聽些消息。”
“咱家在宮裏當差11年，大大小小的太監都認識。原來是新進的，我怎麼說瞧着眼生。算你識相，咱家雖說比不了九千歲那麼神通，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能耐，要不也不會混到今天。”大太監說著說著就吹噓了起來。
“是，是，是。大人神通廣大，自然是下的們頂禮膜拜的對象。小的也是聽說同道堂有位神通的大人才老遠趕來。”
大為的馬屁讓大太監很受用，“你小子挺會說話。說吧，想打聽些什麼消息，今天咱家高興，你儘管問。”大太監昂着頭等真會而大為問。
大為趕忙趁熱打鐵，“勞煩大人了。小的想打聽些最近宮裏有什麼新消息，您老也知道，我們那比較偏僻很多消息都傳不到那。小的就來大人這打聽打聽，也好回去給那幫小子吹噓一番。嘿嘿，讓大人見笑了。”
“你小子倒也機靈。得，就告訴你一些也無妨......”旁邊幾個太監也趕忙圍了上來，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哦，大人厲害，這麼隱秘的消息您老都能知道，佩服佩服。”
“大人果然神通廣大。”－－－－－－－－
一眾太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大太監，大太監顯然很是受用。眯着眼睛，“那是，也不看看咱家是誰，想當年......”大太監可能興緻來了，又滔滔不絕的講着。
大為看時候差不多了，就說：“大人，小的聽說信王最近風頭很勁啊，能不能再講講。”
“你小子不想活了吧，信王是咋們能議論的。”大太監趕緊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
“大人，講講吧。沒事，四周都是我們的人沒人會將出去的。大人，講講吧!”
“不能講啊，弄不好要殺頭的。”大太監執意不肯講。
沒辦法，大為只好用激將法，“您不會是不知道才拿這個理由來搪塞我們的吧。”
大為的看法立即得到其他幾個太監的贊同，“就是，還吹噓自己多有能耐。”
大太監顯然被擊中了軟肋，臉憋的通紅。“哼，一幫不知所謂的東西，我還能被你們這群小子墮了顏面，講就講。不過可不能怪我沒提醒你們，處了事情你們自己擔著，咱家可不認賬。”
一群正在興緻上的太監那管以後哪么多啊。“我就說嘛，大人神通廣大不會不知道，放心，小的們絕不出去亂說。”聽到講信王是事情，旁邊又圍了一大堆的太監。
大太監眼睛掃了下四周，“這話啊還要從信王昏迷那天醒來說起......”
“哦，原來是這樣。”恍然大悟，大為趁大家還在議論的時候趕忙離開，也不敢在此多留，萬一被認出來可不妙。
事後，大太監總覺得事情不是太妙。那個小太監說話跟別的太監不一樣，後來人也不知不覺的消失了，又好像在哪見過。
大為趕忙回到萬春庭，老王差不多也快來接他了。
“回稟王大人，小倒也不知道王爺去哪了。王爺拿了小的的衣服就離開，吩咐小都在這邊等他回來。王公公小的真的不知道王爺去哪了，你饒了我吧。”快到的時候大為聽見前面傳來了哭聲，走近后就看到了一群御林軍圍着圈，王承恩面前跪着一個沒穿外衣的男子。
“老王，怎麼了，我回來了。”
“王爺，您發發慈悲救救小的吧。”小太監看見大為出現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老王，不關他的事。是我讓他這麼做的，放了他吧。”
“你叫什麼名字，讓你受苦了。”
“小的不敢，小的叫春兒。”
“起來吧，春兒，你替本王受委屈了。老王，他也怪可憐的，和他上面說說，調到我那和我一塊去封地吧。”
大為都發話了，王承恩當然也不好反對。“還不快謝謝王爺，也就你小子命好被王爺看中，偷着樂吧。”
“謝謝王爺大恩，小的一定盡心儘力。”
“回去收拾好東西，明天來皇極殿報道，過幾天跟王爺一塊去封地。”
“是，是，是，小的謝謝王爺殿下，謝謝王大人。”
“走吧，老王。”
留下一群羨慕的看着小太監的御林軍和一個幸福突然來臨傻了眼的小太監。
“老王，你為什麼要騙我。”大為平淡的問道。
“王爺，老奴不敢欺騙您。”
“還說沒，我怎麼說太監宮女們看見我就躲呢，要不是我今天去查了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老奴實在不知道，王爺息怒。”
“哼，連同道堂的太監們都知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事已至此，王承恩也沒什麼好抵賴的。“王爺息怒，老奴並不是有意欺瞞殿下。只是怕王爺會生氣所以就沒講。”王承恩趕忙跪下。
“老王快起來，地上挺涼的。我知道你對我好並沒有怪你，只是希望你以後不要瞞着我。”
“哎，哎。”王承恩答應着。
“老王，我看那個校尉也有些本事，能不能把他調過來，跟我們一起去封地啊。”對於上過戰場的老兵尤其是在遼東有和滿清對陣經驗的老兵難能可貴，是以後發展不可或缺的人才。
“王爺怎麼對一個校尉敢興趣。”
17世紀什麼最寶貴——人才。這話當然不能對王承恩講，講了也不一定聽得懂。
“老王，天津衛靠近遼東。雖然女真人不太可能從海上來，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個校尉好歹也在遼東當過兵，多多少少有點本事，帶在身邊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能用得着。”大為慢慢的解釋着。
“哦，這樣啊。王爺深思熟慮。這件事情別人或許很難辦到，如果是王爺您要的話就簡單的多了。王爺就上湊皇上天津衛與遼東隔海相望，為了安全起見請求皇上多派些軍隊保護尤其是精銳的御林軍，要是能取得一定數量自行募兵權最好了。”
“嗯，就按你說的辦。募兵權恐怕不能吧，成祖時為了防止藩王叛亂削了當時藩王的兵權，就算皇上再疼我也不會這樣做的吧。”大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姑且試下，最起碼能讓皇上派御林軍保護，這樣王爺就能達到你的目的了。”
用一個巨大的空有的想法來掩飾一個較小的需要的想法，可謂瞞天過海，實在是高。王承恩到底是在宮中混跡了多年的老手，在這方面確實比大為要高明的多。這一點對大為的來說是受益匪淺，在後來為實現自己的目的時也屢屢使用瞞天過海之計來與群臣周旋。
“老王，謝謝你，你就是我的子房。”大為興奮的說。
“老奴愧不敢當，豈可去子房同名。王爺折煞老奴。”其實王承恩對崇禎也就是大為更多的是處於人情味。崇禎是王承恩從小帶大，他對崇禎的愛更像一個慈祥的父親，他從心裏愛着崇禎，忠於崇禎，可以說呀是為崇禎而活，崇禎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所以後來崇禎自殺了，他活着也就沒的意義和目的了，因為他的人生目標和寄託都沒了，而崇禎也離不開他王承恩，可以說他是崇禎的主心骨，是當時大明王朝的主心骨．崇禎對他是又恨又愛，恨是恨他太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他，愛也是愛他太聰明，什麼事情他都能搞定，崇禎怎麼也離不開他．現在的大為多多少少也有點這樣的感覺。
“老王，你也下去歇息吧。我明天就去皇上那。”
待王承恩退出房間，大為看着錦盒。
“老頭，你好殘忍，你讓我在此亂世又能做些什麼。為了我、為了天啟帝更為了我中華民族不在這個時空重回那段黑暗、屈辱的歷史，我儘力而為吧。老頭你要是能聽到的話隨便給個反應也好，最起碼讓我知道我並不孤單。”
剛說完，從窗戶外吹進一股強風，蠟燭的散發出來的光猛烈的跳動了幾下，隨後有恢復正常。
“草，老頭，你也不用這樣嚇唬我啊！”
“哈哈哈，我不孤獨，我不孤獨。”大為手舞足蹈的喊着
“信王，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好嗎？需要我們進來嗎？”門外傳來了太監關切的聲音。
“不用了，我很好，你們都下去吧。”
“小的遵命。”
這夜大為睡得很香，是他來明朝後睡得最舒服的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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