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三十章不聽話的劍鞘

第二千零三十章不聽話的劍鞘

自打王城內遼越商人開始逃離,唐喻斟便開始着手調查,加之摘星樓的配合,不難推斷裴蘆舟的意圖。

他知道重南可用之人原本就少,榮欽無法扳倒,那就利用商人的便利從中作梗,遼越商人高價收購了不少糧食作為儲備,而重南物以稀為貴,這會兒青黃不接的時節便只能抬高物價,百姓連連叫苦。

為官者自是要調查緣由,只是那時候已經追查不到始作俑者了。

民以食為天,唐喻斟下旨限制糧食價格,分發種子並開倉放糧。雖說短時間內並未見到成效,但畢竟有了改善。

至於遼越這邊,裴蘆舟醒來的時候便只見到身邊服侍的虞淮和西江,見兩人一臉愁苦,才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西浦城可拿下來了?吳游何在?”

“吳將軍......不知去向,雲苓被人劫去,百里公子也不見了。西浦城已經是您的,只是,那裏住着的都是老弱婦孺,還......還有不少人得了疫病。組織起來的四萬餘人,散的散逃的逃,而今只剩下兩千。”

說完,裴蘆舟便氣的嘔出一口血來,嚇得虞淮紅了眼睛,又是順氣又是擦嘴,坐在他身邊低聲勸慰。

“殿下,您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西浦城嗎?現在它回來了,您為什麼還不開心?因為您想要的根本不是它!只是想找回您年幼時的雀躍而已啊!殿下,請您不要再做着那些危險的事了,您不該那樣的。”

真的不該么?裴蘆舟目光有些空洞的望着窗外的一片蕭瑟之景,只覺得自己也成為其中之一,過不了多久,大抵就會死了吧。

一個將死之人,還折騰什麼?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活不了多久?想讓我苟延殘喘虛度一生?我難道不想平靜的生活么?可是那些為我而死的人該要如何?我和他們說好的......待到大限將至,我就回去西浦城陪着他們。”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從什麼時候開始,復仇變成了他的一部分?讓他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那些決定和那些生命,讓他如何回得了頭呢?

自那之後,王府一切如舊,只是裴蘆舟總是習慣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言不發的做着什麼,虞淮始終安靜陪伴,從不多說什麼。

安靜陪伴的人不只有虞淮一人,還有再一次瞞着榮欽跑出來的顧灼華。

“我這易容術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自己呢。還是等到他處理完了再和他說清楚吧,免得打擾他的部署。”

顧灼華跟着榮欽來到邊營,尹嗣自是不敢怠慢的,直接給了她一個守門的任務,雖說是守在門口,但卻是個小單間,倒也合了顧灼華的意。原本以為會打仗的,她好歹是垂雲閣的人,要是打起來還能大有用處,只是而今沒打起來,留在營中的她甚至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白日裏站在外面守門可實在是件辛苦的差事,顧灼華並不擅長這個,雖說只是選在有人來的時候才站直身子充充門面,幾日下來這腿也是酸疼的很。

原本想着趁沒人回房間坐一會兒,誰知忽然傳來一陣馬嘶,生怕因為她一個人連累侯府的名聲,急匆匆的站起身跑到門外,誰知原本該拿在手裏的劍卻被忘在房間裏。

完了,這不就是明擺着告訴人家,她剛才是在房間裏躲着嗎?一邊躬身行禮一邊低頭躲避着來人的目光,企圖矇混過關。誰知唐喻斟卻是個多管閑事的,愣是下了馬把手裏的韁繩直接交給她。

“幹嘛呢?手裏不拿劍,見人還低頭,你是個姑娘不成?”

“沒沒沒,沒幹嘛,屬下平日裏是個打雜的,今日得見殿下心中惶恐,言行有失,還請殿下恕罪。”

“把馬拉回馬廄,多添些草料。下次見着我,站直了。”

唐喻齊也懶得和一個小人物計較這些,叮囑幾句便離開了,隨後趕到的榮欽卻是一眼就看到了她虎口處的疤痕,還有這雙看起來就不是干粗活的手。

看來,他的劍鞘還真是不聽話。

“夫人千里迢迢的跑來,難不成是為了打雜的?”

這一句話倒是問的顧灼華心裏咯噔一下,明明她易容的很好,自己都看不出來破綻,怎麼他還能認出來?

反正也是背對着他,當做沒聽見跑掉算了。

誰知剛打算溜走,卻被腿間的酸痛困住,腳步一滯,便直接被榮欽不由分說的拉進懷裏。

“夫人當真狠心,竟不和我說話。”

榮欽捉住她的一隻手,微微提了袖口,果然那水紅珠串就直接顯露出來,在淺淺的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這一次,顧灼華算是無話可說了,任由榮欽將她橫抱回房間裏去。

不得不說榮欽的待遇就是好,還是之前到來時住過的房間,卻是多了一張桌案和些文房,只是此刻榮欽什麼都懶得去看,一顆心都在顧灼華身上,將她放下后就直接扔了條毯子過去將她裹住,隨即脫下鞋襪又挽起褲腿。

溫暖的溫度讓顧灼華的腳漸漸恢復知覺,與此同時也感受到了疼痛。榮欽看到后更是緊皺着眉頭低聲質問。

“都磨破了,你既是選擇跟我一塊來,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知道你有事瞞着我,我也不敢問,而且你急匆匆的就走了,加上方梧月說的那些話,我以為會有一場打仗要打,想着能用機關術幫你的忙,所以才偷偷跑出來的,說到底還不是擔心你。”

榮欽並未回答,只是覺得心裏暖暖的。他當初隱瞞也是為了大局着想,畢竟他連唐喻斟都瞞着,原本以為這些隱瞞可以讓顧灼華乖乖呆在王城,卻並未想到還是讓她一路跟了來。

來都來了,還是帶在身邊放心些。

放平了顧灼華的腿,蓋好了毯子暖着,低頭為她的腳踝上藥,隨後又細心的纏了些紗布,顧灼華趁機按揉着酸痛的腿,卻被榮欽看了個正着。

“那裏也疼?”

“嗯......那小房間漏風,而且我每天也都站着,稍微一動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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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輕輕愛:王妃帶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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