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一十九章 抗旨不尊

第二千零一十九章 抗旨不尊

虞淮原本就不是個膽小的姑娘,年幼時便見過家中廚子殺魚宰雞,或許是因為殷紅的血液和檐下的紅燈籠顏色極為相近,她從不怕。

這弱肉強食的世間,她不是早早就見識過了嗎?

只不過這一次,倒下的是人而已。

“淮兒,這些人都是辦事不利的暗衛,他們的命都是我的,而今失職,便該死。”

虞淮僵直着身子站在裴蘆舟身旁,不停的勸說著自己,他只是身居高位不得以而為之,況且這些人知道的太多,只有一死才可以讓人安心。

除卻虞淮以外的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了裴蘆舟如此,西江和其他暗衛一起上前拖走那些暗衛,其他人清理着地上的血跡。

樹上的顧灼華伸手拍打着身邊的樹榦,恨不得直接下去打醒那稀里糊塗的虞淮,而榮欽只是笑着從懷裏捻出一隻機關小雀,青藍色的小雀抖抖翅膀朝着虞府的方向飛過去,蹲守在虞府附近的暗衛和侍衛便直接沖了上去。

當然,榮欽也是飛身而下走在其中,顧灼華則是被點了穴道藏在樹後由容庭看管。

“姑娘,得罪了......侯爺也是擔心您,稍後便會回來帶您離開。”

“榮欽點了我穴道也就算了,怎麼還把我放在這個位置,都看不見裏面的情況,要不你幫我換個位置......喂你的手抬起來又放下算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別過身去了!好你個容庭,等你家侯爺回來我非得跟他告狀,就說你非禮我!”

容庭見識過榮欽對顧灼華的感情,這要是伸手動了顧灼華,那豈不是小命不保?還是當做沒聽見比較好。

就在顧灼華與容庭僵持的片刻,榮欽便已經帶着人衝進了虞府,讓人沒想到的是,暗衛和裴蘆舟已經不見,只有虞淮一人握着長劍,將其橫在頸間,站在院中,目光決絕。

“你們誰都不許過來!王上已經下過旨意,虞府已經補齊賦稅,我爹被流放,所有人不得再來侵擾,不知侯爺今日帶着這麼多人來,是要做什麼?”

“虞姑娘這是明知故問,裴蘆舟在你這,我自然要來。倘若你將他交出來,此刻的事,還有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看來這虞淮已經是鐵了心站在裴蘆舟那邊,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包庇。只是他不能再錯失這一次抓捕機會,否則日後再想抓住這狡猾的傢伙,可就難了。

榮欽一步步向前走着,不帶絲毫溫度的冷笑在無形之中成為強有力的威壓,連同步伐漸漸逼近。

“虞姑娘不是不知道我和王上的關係,就算是先斬後奏,想必他也不會罰我。”

榮欽身邊的暗衛漸漸靠近,一旁的裴蘆舟自是不會坐以待斃,不知從哪摸出一個彈丸朝着院中拋出,下一刻,院中便已經是煙霧瀰漫,裴蘆舟趁機截下虞淮退至后-庭,看着懷裏的姑娘家頸間那一道血痕,心裏忽然湧出別樣的感受。

上一個為他如此的人,早已死去,這一次,是不是也該輪到他來保護一個人了呢?

“下次別拿自己當做籌碼,尤其是面對看不透的人。”

毫無溫度的說出這樣一句話,卻是按着她的雙肩坐下身,親手為她的脖頸上藥。或許是因為從不照顧別人的原因,裴蘆舟下手沒什麼輕重,虞淮也只是咬牙忍着,直到裴蘆舟的動作結束才低聲道謝。

“謝過裴公子指點,虞淮謹記在心。裴公子在王城想必是有要事,經過今日之事,我也算是看清了人心,懇請公子離開時帶我一道走吧,即便是為奴為婢也好。否則......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活到何時。”

虞淮想到自己那不靠譜的弟弟便覺得自己這命實在是不好,父親慘遭流放,母親病重,弟弟又是個不懂事的,家中產業眼看又要保不住。而裴蘆舟出現的時間剛好,又幫了她,救了她。

以身相許,也不為過。

而這一切對於裴蘆舟來說,根本就是在做交易,若是讓虞淮留在身邊,他才是得利者,既是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就算你今日不說,我也會帶你離開的。眼下重南於你已經是是非之地,和我回到遼越才是最好的選擇,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滿足,也可以讓你成為半個遼越的女主人。這樣說的話,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她早就有所猜疑,只是不知道他竟是遼越的半個主人而已。

“信陽王?我聽爹提起過,還以為是個和唐風松一般已近不惑的王族,想不到竟是你。殿下說的對,我會跟殿下回去,從此後不再回重南。”

就這樣,虞淮和裴蘆舟私定終身,榮欽手下暗衛被迷煙所困,頃刻間便倒了一大片,只剩幾個內力深厚的勉強掏出,榮欽自是匆匆掩住口鼻退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回到顧灼華身邊,抬手為她解了穴道便直接倚在她身上,盡量調整着呼吸緩解不適,不讓她發現端倪。

只是顧灼華何等機敏,又怎會看不出他的異樣。

“榮欽?你哪裏不舒服?我,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原本就比榮欽矮了一頭的顧灼華有些艱難的扶住他,而容庭則是折回查看情況,而後迅速站到另一邊,扶住榮欽一側臂膀,藉機診脈。

“姑娘別擔心,看樣子是煙霧中摻雜迷藥,本該是立刻就倒的,好在侯爺內力深厚,只是暫時性的頭暈無力,待葯勁兒過去便好。”

“看這樣子人還是沒抓到......不過聽說那傢伙也是會用毒的,我們的人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這吃虧,抓不住就抓不住吧,把他哄回去,打仗的時候再亮出真本事來就好。也免得每次都讓榮欽吃虧。”

打仗的話,人多,而且不會是榮欽領兵,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好多了?總之,看着榮欽這樣,心疼的是她。

一路低頭不語的扶着榮欽,看他如此無力的模樣只覺得心裏隱隱作痛,猶豫許久之後,還是問出了那句話。

“你是不是猜到裴蘆舟會有什麼準備才把我點穴留在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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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輕輕愛:王妃帶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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