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課
我爺爺就眼睜睜的看着我被打,卻不能上前阻止。
我好像看到爺爺的眼睛好像含着淚水。
而我被打十幾下的時候,我的手臂早就沒了力氣,直接趴在了地上。
只不過我師父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舊用力的抽打着我。
一百下打完之後,我幾乎昏厥過去。
我已經不知道什麼叫疼痛,只感覺到後背全都是麻的,可以說是已經沒有了感覺。
我趴在地上回頭看去,地上全都是我的血。
我想我背上的皮應該是已經沒有了,只剩下骨頭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難道還有什麼事情嗎?”師父對着我爺爺問道。
“沒事了,小峰現在已經是你的徒弟了,你一定好好好對他。”爺爺看了我一眼才說道。
說完就轉頭往外走去,轉身的時候我好像還看到爺爺偷偷的抹了一下眼淚。
我本來想叫住爺爺的,可是因為我後背太痛的原因,我根本喊不出話,更不能追上去。
“徒弟,師父我先睡一覺,等我醒了我在給你上藥。”師父說完就又躺在鋪好的草席上睡了起來。
起初,我後背也不是很痛,可是過了一會兒,就開始發作了,痛的我只能趴在地上用力的抓着地,也不敢大聲的叫喚。
就我師父這暴脾氣,我要是把他吵醒了肯定還得再揍我一頓。
這一直等到太陽落了山,師父才醒了過來。
“過來,我看看怎麼樣了?”師父醒來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還能怎麼樣,反正死不了。”我不滿的說道。
“你這小子,跟你爺爺當年一樣倔。”師父說完就朝我走了過來。
我都感覺一股魚腥子味撲鼻而來,差點吐了。
不過我也不敢聲張,只能強行忍着。
師父走過來看了看我的後背,小聲的說了一句,“還行,比我想像中稍微快一點。”
“什麼比你想像中快一點啊?”我好奇的問道。
“沒你的事,我這裏有金瘡葯,等下給你上藥的時候會有點痛,你忍着一點。”師父對我說道。
我心想,這一百竹條的痛我都忍了,還能忍不了上藥時的刺激,於是我就點了點頭。
可是葯面剛擦在我的後背的時候,我就差點吃不消了,要不是師父拽着我的胳膊,我肯定得衝到山洞外去了。
“不行,不行,太弱了。”師父又是自言自語道。
師父說完,就將我拉倒他面前,而我看了一眼他的眼睛之後,就感覺渾身無力,直接趴在了地上。
任憑師父在我的後背擦着葯,雖然疼痛,但是我卻一動不能動,只能強行忍着。
“好了。”師父說完,就走出了山洞,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剛才上藥的時候非常的痛,可是上完葯之後,我就感覺我的後背非常的涼爽,沒有剛才那麼痛了,再過了一會兒,我的後背就一點都不痛了,我用手試着摸我的後背發現我的後背完好如初,就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真是神了,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神葯,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醫院裏不賣這種東西,不然得多救活多少人。
不過就在我感慨的時候,師父就從外邊走了進來。
進來的時候手裏還拎着一隻雞,也不知道從哪裏抓來的。
他走過來之後直接將雞扔到了我身邊。
“餓了嗎?”師父看着我問道。
我摸了摸早就咕咕叫的肚子,點了點頭。
“餓了,給你一隻雞你怎麼不吃?去,把這隻雞殺了!”師父說完,就又坐到了草堆上。
“以前都是爺爺給我做飯吃,吃雞我倒是在行,哪裏會殺雞啊?”我嘟着嘴說到。
就是看見一隻螞蟻我都怕踩死,更何況是殺雞了,這種殘忍的事情我怎麼會做的來。
“隨你的便,你要是你把雞殺了,我就給你做燒雞吃,你要是不敢,有兩個選擇,一是回家,二是餓死。”師父冷冷地說到。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了,我爺爺要是看我這麼回去了非得氣死不行。
餓死?那是更不行的。
於是,我就一把將雞抓住。
那隻雞在我的手裏用力的掙脫,還咕咕咕的叫着,好像是在讓我放了它。
我師父讓我殺雞,我卻不敢,就這樣,我拎着雞翅膀僵持了得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師父已經點起了一個火堆。
“行不行啊,不行你就回家等死吧。”師父嘲諷着我說到。
當我聽了師父的話,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閉上眼睛拎着雞往牆上撞。
剛開始雞還使勁的叫,不過沒一會兒就沒了動靜,我估摸着應該是已經撞死了,我才睜開眼睛。
看到剛才還活蹦亂跳的雞現在卻耷拉着腦袋,就讓我感到十分的自責。
“雞兄,對不起了。”我心裏想着。
不過我師父倒是看着我笑了起來。
“你還笑,有什麼好笑的。”我一把將死去的雞扔在了師父的腳邊。
“如果我現在讓你殺人,你敢嗎?”師父突然變得很嚴肅起來。
當我聽完師父的話,身體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以至於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只是木訥的搖了搖頭。
“你知道為什麼,你一來我就打你,現在還讓你殺雞嗎?”師父依舊是很嚴肅的說道。
我想了一下,除了折磨我和讓我爺爺心疼,我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原因。
“不知道。”我小聲的說道。
“那你知道你來跟我學什麼嗎?”師父又問道。
“這個當然知道了,不是學習鬼戲嗎?”我抬頭看着師父說道。
“對,今天就是第一課。”師父對我說著就站了起來。
不過我實在是想不通這些和唱鬼戲有什麼關係。
“我爺爺教過我練聲,難道唱鬼戲還要學習挨打和殺雞嗎?”我問道。
“我打你,只不過是想看看你耐不耐打,讓你殺雞自然是鍛煉你的心智,讓你變得更加的心狠手辣,所以剛才才問你敢不敢殺人的。”師父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咱們唱鬼戲的和陰陽先生不一樣,因為他們只需要和鬼打交道就夠了,但是咱們不僅和鬼打交道,還要和人打交道,有時候人比鬼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