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抱着花盆去砸門
初晴卻完全不在意好友的冷水,而這盆冷水顯然也沒能讓她清醒——
“遊戲而已嘛,打得好不好重要嗎?本來就只是個消遣而已呀!要透過現象看到本質!我強調的是他的氣質和風度!”
“嘶……說不過你,所以你的以身相許叫什麼啊?”
“不可說、不可說。”
“他不會根本沒理你吧?”
“你覺得可能嗎?”
“所以他答應你的報恩要求了?”
“算是默認吧。”
“……那不就是沒回答嗎?!”
“他也沒拒絕呀!”
面對初晴這傻乎乎的模樣,施梓童忍無可忍的伸出手指去戳她的腦袋。
從書店回宿舍這一路上,初晴的笑臉就沒落下過!
施梓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初晴,大家基本都只是湊熱鬧,你不會真的對一個破書店的老闆動了心吧?!”
初晴皺起眉毛,拍開施梓童的手:“你不要以貌取人,也不要那麼在意物質!那些都是外在,懂不懂?”
施梓童拉了把椅子坐到她對面,打算好好和她掰扯一下:“初晴,你堂堂初家三小姐,就算你不在意門第,你覺得你爺爺可能會讓你嫁給這麼一個人嗎?”
初晴揚起下巴:“別人或許不行,但是他一定可以!我爺爺說了,敢衝進火場救我,就沖這份膽識和善良,這個人可以嫁!”
施梓童鬱悶的捂住了眼睛:“你確定你分得清感動和喜歡?”
初晴點頭:“確定,他是我見第一眼就想老了以後和他一起在月光下散步的人。”
面對她的堅定,施梓童無話可說。
初家人倔到死的性格在初晴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還能做什麼呢?
只能默默地把那些想要通過她約初晴的人一一刪除啊!
他們中文系這枝花,自己抱着花盆去砸別人的門了啊!
一聲“TiMi”嚇得施梓童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去。
她錯愕的看着聲源處:“初晴,你不是從來不玩遊戲嗎?!”
初晴拿着手機,相當認真的看着屏幕:“要了解他啊,我查過了,他玩的就是這個遊戲。”
施梓童牙疼似的倒吸了口涼氣。
沒救了。
這枝花砸門的時候,還根據戶主的喜好給自己剪了枝。
這門要是砸不開都沒天理!
夜。
明釗的店迎來了一個人。
他穿一身黑,要不是臉白,走在街上都瞧不見他。
邢末走進門,順手把捲簾門也拉上了。
他倚着櫃枱,看着明釗說:“老傢伙不信你死了,讓我找你。”
明釗仍舊在打遊戲,聽了這話也只是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我這兒快了,你拖一個月。”
“成。”邢末掏出煙盒,丟給他一支,然後自己也點上,“一個月後就清凈了。”
明釗瞥了他一眼:“閑着?”
邢末皺眉看他,滿眼警惕:“你要幹什麼?”
“菜雞太多,打局遊戲。”
邢末嘴裏的煙直接掉在了櫃枱上,原本就破舊的櫃枱又添了個黑印子。
帶明釗打遊戲?
他寧可裸着上戰場。
邢末的一句“我忙”還沒說出口,就對上了明釗冰冷的眼神。
他撿起煙頭丟進煙灰缸,然後拿出手機,認命似的:“你總得給我個凳子吧?”
明釗的長腿一勾,從櫃枱下踢出來了一個小板凳。
-
次日,施梓童睡醒的時候發現初晴竟然還坐在床上打遊戲。
她打了個哈欠,仰頭看着初晴問:“你不會沉迷遊戲,已經忘了你的以身相許吧?”
初晴一夜沒睡,卻格外精神:“當然不可能。”
“所以,你玩得怎麼樣了?”施梓童一邊揉眼睛一邊說。
“還行,隊友都好厲害,沒輸過。”初晴終於放下了手機,伸了個懶腰,“哎呦,累死我了。”
施梓童聽了這話不禁咂舌。
行吧,這也算是初晴的常規操作了。
這妹子打小運氣就逆天。
她出生時因為早產必須住新生兒保溫箱,偏巧醫院保溫箱沒有空餘,就在初家人打算轉院的時候,醫院最新購置的一批新生兒保溫箱到貨;
她三歲的時候不小心從自家二樓摔下去,結果正好砸在了路過的初語身上,她什麼事兒都沒有,六歲的初語徒手接住她,竟然也毫髮無傷;
她十五歲的時候被小流氓搶錢包,然而小流氓騎着電動車還沒跑出去二百米,就連人帶車栽進了噴泉池,她不僅拿回了自己的錢包,還幫警察抓住了個搶劫慣犯;
喏,還有三個月前,她被綁架,那倉庫都燒塌了,她卻早一步被一個陌生人救出來,雖然被煙嗆暈了,但連擦傷都沒有一處,最重要的是,那個陌生人還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以上,僅僅是初晴這二十多年錦鯉人生中比較重要的事情。
那些買飲料中獎、隨手買到最後一張演唱會門票、搶選修課時校園網崩潰但她湊巧在校外……之類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像昨晚這種打遊戲匹配到的路人隊友都是大神這樣的操作,施梓童一點兒都不驚訝。
不過施梓童還是問了一句:“所以你從昨天中午玩到現在,感覺如何?”
初晴從床上下來,活動着自己僵硬的肩膀說:“感覺自己好菜,要是想和他玩,我還是想點兒別的辦法,不能讓他跟我輸啊!”
施梓童上下打量了她好一會兒:“你的運氣,會輸?”
“靠運氣什麼的太不靠譜了,追他這件事,不容有失!”初晴握着拳頭,特別認真,“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才行!”
施梓童嘆了口氣,給她建議:“那你找陪玩唄?逮上三個大神,再加上你這無敵小錦鯉,怎麼著都不會輸了。”
初晴點了點頭:“我就是這麼想的!不過不急,明天再說。”
她說著就去了洗漱間。
施梓童看着她的背影,納悶兒的問:“你一夜沒睡還不補個覺?”
“不睡,我有事兒!”
一個小時后,初晴穿着一條淺藍色的長裙,配着件白風衣,出現在了明釗的書店門前。
今天這店開門的時間倒是早,不過門口多了個小板凳,上邊坐着個一臉絕望的傢伙。
“明三爺,打了一宿了,您老也邁入鉑金門檻了,能放過我了不?”
初晴走近,就聽到了男人虛弱的說著。
她的腳步略有些僵硬。
唔,她好像努力過頭了,段位打得過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