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失控”
“廢話，取名字當然要取個好聽點的，不叫血屍衣，難道叫血屍肚兜？”
“你念着拗口不？”
對於雲揚的疑惑，吳勇笑着回道。
“不對啊，這麼強大的詛咒物，他怎麼會放棄？”雲揚納悶道，“總部現在……難道連強行索取詛咒物這種事情都干出來了？”
“放屁！你這話真的令人心寒你知道嗎？連我們自己的督查都這般看待總部，怪不得民間異化者不願加入！”吳勇臉色難看道。
他沒有開玩笑，雲揚這下意識的反應，真的讓他非常心寒。
“別生氣別生氣，我就是嘴快，你知道的，沒怎麼經過腦子，不要介意，我不是這個意思。”雲揚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當即道歉道。
吳勇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給予轄區督查的幫助其實真的很大，可以說很多人都欠他一條命，雲揚嘴上肆無忌憚，實則對他還是十分敬重的。
“以後說話動動腦子！若不是實在沒有，總部恨不得給你們每個人發一個詛咒物，又怎麼可能跟你們索取賴以保命的東西！”吳勇面色稍緩，仍舊怒氣沖沖道。
“是是是，是我錯了。”雲揚再度道歉，訕笑道，“我這不是好奇么，那人怎麼會放棄這麼重要的保命……等會，他難道……”
說到這裏，他面色一滯，神情變得凝重。
“他難道失控了？”
“總算你還有點腦子。”吳勇見狀點頭道，露出哀悼之色，“說起來，他還曾經救過我的命，結果我卻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失控，毫無辦法……也幸好，他自己有所感念，提前將東西留下，在徹底失控之前，主動跳進了焚化爐……”
“又失控一個……”
“這難道是某種魔咒么？怎麼越強大的人，失控的幾率就越高？弄得我都不敢吸納詭異力量了……”雲揚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目前來看，問題可能還是出現在了異化程度上……”吳勇沉吟道。
“我說，你們可不可以先停一下？”聽到這裏，方鱗終於忍不住插嘴了。
“詛咒物我是可以理解的，雖然這血屍衣的賣相確實有點那啥，但是相比起它的作用，別說肚兜了，罩罩都行！”
“可是，你們是不是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做‘失控’？”
“我聽着瘮得慌……”
對於他的疑惑，吳勇皺眉，責備雲揚道：“你怎麼回事？幾天了，你還沒告訴他這些基本信息！”
“……我的鍋，一直忙着處理老周的身後事，還真忘了這一茬。”雲揚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對方鱗笑了笑。
“不怪你，昨天你邀請我過來住，是我有事拒絕了。”方鱗擺手，“不過，現在是不是可以好好講一講了？”
“其實該知道的我之前已經跟你說了，只有【失控】這一茬，之前沒往那方面想，也就忘了提……”雲揚講述道。
“其實關於失控，目前好像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吧？”他望向吳勇。
吳勇點點頭，表示認可。
雲揚繼續道：“簡單點說就是，當一個異化者的異化程度越高，他的異化能力就越強，但是，失控的風險也就越大。”
“尤其是完全異化，一旦某個能力完全異化，失控的風險將呈幾何倍數增長！”
“至於失控之後會如何……我記得之前曾經跟你提過一句：一件詛咒物，等同於一個完整的詭異生物，或者一個完全異化的異化者。”
方鱗的腦子轉得很快，稍一琢磨，愕然開口道：“你的意思是，失控之後的異化者，會變成詭異生物？怎麼可能！”
雲揚緩緩點頭，神色複雜道：“所以，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獲得的異化能力，到底是能力，還是詛咒……”
“我甚至覺得，異化能力就好像是附身在我們身上的寄生物，每當我們吸納詭異力量，它們就會強壯一點，更強壯一點，直至最終反客為主，將我們徹底侵蝕，從而降生為新的詭異……”
“詛咒物其實也是一樣，別看它現在可以被你利用，但這是要付出代價的，真要利用到一定程度，它也不是沒有可能再度重生，化身詭異！”
“怎麼會這樣……”驟然聽聞這事，方鱗簡直不敢置信。
“別聽他的，這件事還沒有最終定論，這只是他的個人猜測。”吳勇當即道，“事實上，在越來越多的異化者完全異化，繼而失控，成為新的詭異后，大家也都學聰明了，不再完全異化了。”
“事實證明這的確是有效的，只要不完全異化，失控的風險就會降低很多，雖然不能徹底杜絕失控的可能，總算也是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
“詛咒物也是，使用它們的確需要付出代價不假，詭異重生也確實發生過，但都只是小概率事件。”
“不管怎樣，異化能力也好，詛咒物也罷，利用好了可以救命這是事實，不能因為它存在缺點，就全盤否定。”
“正如一把槍，在軍人手中就是保家衛國的利器，而在罪犯手中就是作姦犯科的幫凶，一個道理。”
吳勇到底是總部的負責人，說話一針見血，直接就點出了重點。
確實，異化能力和詛咒物，這二者都存在致命的缺陷，但是，真讓你選，你選擇要還是不要？
方鱗可以百分百肯定，若是將這道選擇題交給昨晚一起吃飯的班上同學去選擇，他們絕對會清一色選擇要！
相比起得到的力量、身份、權力等等，這點缺陷算個什麼！
便是再雲淡風輕的隱士型人格，都不可能拒絕。
大不了不完全異化，另外盡量不用詛咒物就是。
事實上，便是想完全異化，也要能吸納到那麼多詭異力量呢……對於絕大多數異化者而言，別說完全異化了，就是五成異化都是極為不簡單的一件事情，更別說完全異化了。
至於盡量不用詛咒物那就更簡單了，尤其是血屍衣這種保命的詛咒物，本就只有在遭遇性命危險的時候才使用，不用就死，用了只是需要付出一點代價，如何選擇，這還用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