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開放式結局
第262章開放式結局
吞噬奧杜因龍魂的死靈神格，其內部蘊藏的龐大靈魂力量與之相互接觸，彷彿發生了某種化學反應般掀起巨浪，波濤洶湧，看樣子是受這股龍魂力量的影響產生了什麼巨大的變化。
但這一切，林楚並沒有空閑去注意。
解決了奧杜因的他正忙着用剩下的時間去嘗試領悟和解析空間規則，神力結晶他手頭可就只有那麼一顆而已，這是他目前唯一體會掌握規則之力的機會。
四階巔峰是如此不講道理的強大。
所執掌的規則之力完全超出普通生物的想像，不是單純的力量強弱那麼簡單，而是……一個嶄新的平台！規則之力對普通生物就如同降維打擊一樣不可抵禦。
規則，只有規則才能對抗。
還剩1分48秒……
林楚心裏默默倒計時，不斷嘗試着各種操縱空間規則的方法，瘋狂嘗試將自己腦海中被神力結晶暫時賦予的規則掌控方式刻在本能里。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終於，神力結晶所殘留的效果消退。
他也隨之失去了這股能夠隨意操縱空間規則的能力，體內充沛的生命活力與龐大魔力也消失不見。
林楚靠坐在岩壁喘着粗氣，雖說神力結晶對身體沒有多大副作用，但這股悵然若失的感覺着實讓人不怎麼好受，身心都空落落很是低落鬱悶。
現在可不是被情緒所左右的時候！
他第一時間重新調動體內那絲屬於自己的空間規則，嘗試憑感覺模仿之前操縱規則力的方式。
手朝着岩壁輕輕一揮。
空間規則如影隨形。
嗖~
岩壁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徹底抹去了一大片不規則的深深蛛網狀裂痕。
“空間切割……還是沒辦法掌握精準度。”
林楚微皺眉頭，他剛才分明只是想在岩壁上切開一道口子，結果卻得到了一大片蛛網狀裂痕，力量分散程度太嚴重了。
就在這時，他體內的死靈神格忽然異動不斷。
一股龐大深邃的未知能量自神格內湧出，席捲了他的靈魂與身軀。
這種感覺……是奧杜因的龍魂？
竟然還沒被死靈神格徹底消化掉么？
察覺到體內這股龐大力量在橫衝直撞，一時間疼痛難忍，林楚有些驚慌的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大堆穩固療傷的丹藥和藥劑，一股腦朝嘴裏灌，並運轉自身血氣和魔力一同去嘗試壓制住這道殘餘的龍魂力量。
砰！
殘餘龍魂突然間炸開。
化作純粹的生命能量灌注在他的每一寸細胞中。
林楚的生命層次在這一刻飛速躥升，一口氣越過四階高級，達到了幾近四階巔峰的高度。
同時這股力量更深層次還隱藏着一絲類似規則之力的構成形態，也隨之沒入林楚的靈魂深處，使他一時間靈魂猶如受到嚴重衝擊般變得渾渾噩噩，持續了好幾分鐘才勉強容納下這絲規則力。
“原來不是龍魂反噬……是生命汲取的反饋么？”
檢查身體沒有出現一樣狀況后，林楚才鬆了口氣。
他剛才殺死奧杜因卻沒有獲得生命汲取的掠奪效果可能和奧杜因的力量藏於龍魂有關，又或者是因為在神力結晶的狀態下無法吸收。
提前吞掉了奧杜因龍魂的死靈神格還是很講道理的，把林楚應得的部分給他吐出來了。
而那絲規則之力，經他的嘗試觸動，發現竟然是奧杜因所執掌的世界吞噬者規則，能夠吞噬萬物以及生靈的魂魄來提升自己的力量……這和死靈神格的力量極為相近。
現在。
他掌握了雙重的規則之力。
空間與吞噬。
儘管都只有一絲。
但萬事開頭難，只要有了一絲規則之力作為基礎，再往後深入研究解析以及增加規則之力的掌控數量，遠比獲得這第一絲規則之力要簡單得多。
“不知道我現在的這種狀態，有沒有和四階巔峰正面硬撼的資本。”
林楚熟悉着自己體內充沛的生命活力，還有靈魂內通過掠奪無數龍魂獲得的龍吼力量。
死靈神格在吞噬掉奧杜因龍魂后，與他的聯繫似乎達到了某種奇妙的狀態，尤其是吞噬規則與神格建立的聯繫尤為堅固，幾乎所有神格力量都可以任由他調動，不再拘泥於職業技能的模式……
但，林楚始終感覺自己還是沒能完全掌控死靈神格，他們之間還存在一絲隔閡，或者說芥蒂。
“是因為我沒有徹底融合神格，還是必須得成為世界之主才能完全掌握神格的力量。”
林楚探查整個神格內部的構造，卻找不到原因。
他現在也沒辦法完全弄清神格的運行方式，就像一個普通人即便會用電子設備，也不一定就能輕易弄清楚軟硬件的構成一樣，能夠使用和洞悉本質完全是兩碼事。
他的心中還有一個猜測。
阻隔他與死靈神格的那層薄膜很有可能與死靈主神意志有關。
“必須得想辦法徹底解決掉死靈主神意志這個不穩定因素，否則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死靈神格力量最終還是很有可能會為他人做嫁衣。”
林楚低頭望向自己食指佩戴的鉑金召喚戒。
不知道毀掉這隻召喚戒對亡靈使徒會有什麼影響……
不，召喚戒只是一個媒介，不一定就是召喚物的全部，而且亡靈使徒不一定就是死靈主神的全部，反而可以用亡靈使徒來揪出死靈主神。
先將這些事放一邊。
林楚將注意力重新聚焦於龍之古塚內的這些骸骨。
他幾乎完全掌控死靈神格的力量，再也不需要通過挨個接觸這種低效率的方式來吸收龍魂，而且奧杜因的世界吞噬者規則也對死靈神格的靈魂吞噬規則起到了補全提升的效果，神格現在的掠奪能力大幅提升。
直接催動神格的靈魂吞噬之力將谷底所有骸骨包裹。
無數金光將懸崖映照透亮，數不清的龍魂灌入死靈神格內部，連帶一絲絲力量也滲透進林楚的靈魂與身軀內，使他的生命形式更加接近這個世界的規則本質。
當整個龍之古塚的龍魂被他吞噬一空。
神格內蘊含的力量有了大幅提升，他現在召喚出來的石魔與骷髏都只差一步之遙接近四階巔峰，唯獨沒有掌握規則之力而已。
而林楚也徹底不再受到世界排斥的絲毫影響，甚至於受這個世界規則的親近，能夠輕鬆調動空間規則與空間核心。
“只要我能徹底融合了死靈神格，別說是四階巔峰，甚至能一躍直接成為世界之主，就是不知道死靈神格原先的層次有多高。”
除了融合死靈神格之外，他只要肯花時間和精力，以幾十上百年去鑽研空間規則，也穩穩能夠成為四階巔峰的強大存在。
至於能否成為世界之主……
反正林楚並不打算將自己拘束在這個神之頭夢境中，所以，他不打算在這裏掌握世界規則來晉陞世界之主，再說了，這個世界的神靈體系也沒有他的位置。
“得想辦法脫離這個世界。”
林楚取出空間核心，一個念頭就將自己轉移到了秘境內。
一股悵然若失的空虛感襲上心頭。
沒想到脫離神之頭夢境還有這種精神上的阻隔，可能是由於他吸收了太多龍魂所導致的。
立於秘境的浮空島頂端俯瞰這片屬於自己的領土。
“系統沒有出現……恩，看來這片區域仍然在安全範圍之內。”
即便進入了秘境內，也沒有完全脫離神之頭夢境的範圍，就像站在一頭沉睡雄獅的腦袋上隨時有可能受到波及，所以無盡遊戲的系統仍然不敢輕易將手伸到這裏。
秘境最後的錨點位於神之頭夢境，意味着秘境空間依舊在這個世界的附近。
林楚現在勉強掌握了空間規則的部分運用方式，再研究一段時間就能做到主動穿梭離開秘境，藉助他曾經吞服的藥劑效果在虛空中進行遨遊。
或者也可以用庇護所，他之前特地向愛麗絲要求為庇護所增加了虛空遨遊的功能，只不過速度可能沒有他全力疾馳那麼快。
不再需要藉助無盡樂土的力量，靠自身力量遨遊於無盡世界之中。
可能危險會更多，不再能夠獲得體制內的庇護和獎勵，但總比受制於人，捲入那種隨時可能喪生的陰謀中來得強。
林楚將目光投向鉑金召喚戒。
是否召喚亡靈使徒出來問話仍然是一件讓他糾結的事。
萬一引動了斷開聯繫的死靈主神意志，也不知道神格會不會被瞬間奪去掌控，他目前還沒有信心與死靈主神爭奪控制權，或許，他還需要一些時間。
在秘境中心無旁騖的刻苦鑽研空間規則。
比預想中花的時間要長。
六年時間后他才徹底掌握了利用空間規則去破開虛空屏障，在世界夾縫的虛空之中出入穿梭的技巧。
當他首次破開秘境內部的虛空屏障時，險些被外面虛空那深淵般的氣息和漆黑給吞噬，幸好他以前服用過星空漫遊藥劑，再加上生命層次也足夠高，並沒有迷失在虛空之中。
和很多世界的宇宙真空不同。
虛空是真正意義上的虛無一片，沒有任何已知的物質存在，在虛空中甚至不會受到任何力的干擾，一個普通的氣球若是進入了虛空也不會像真空那樣膨脹爆炸。
因為，它會在虛空中永遠固化在離開物質世界的那一瞬間。
熱量不會流逝，氣體不會外溢。
虛空不會接受任何物質的，即像空無一物，又像是被排斥物質的無形之物所填滿。
林楚就縮在庇護所中在這一片漆黑的虛空中漫無目的高速前進着，他手裏拿着內部囊括着一個巨大秘境的琉璃圓球，如果遭遇危險的虛空生物或者需要補給，隨時可以躲進秘境內。
事實上並不需要擔心什麼虛空生物的襲擊。
虛空生物的數量雖然比無盡世界的世界還要多，但無盡世界之大，虛空之遼闊，在虛空遨遊遭遇會對自身造成威脅的虛空生物的概率微乎其微。
在虛空中想要看清前路，只能依賴精神力作為觸鬚。
林楚哪怕是生命層次提升到了逼近四階巔峰，精神力也沒有專門修鍊過，哪怕在沒有絲毫物質阻礙的虛空當中能夠大幅延伸精神探測，他的精神觸鬚依舊只能維持在百來公里直徑左右。
百來公里對一個世界來說可能談不上小。對於虛空來說只能算一個極其狹窄的範圍。
在虛空沿着一個方向全速前進了近一年時間。
林楚判斷自己應該完全脫離神之頭夢境的領域了，體內龍魂對那個世界已經徹底沒了反應。
趁着系統還沒有捕捉到他的蹤跡，趁無盡遊戲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必須有所行動！
進入秘境。
在提前準備好的五芒星陣前詠頌真名。
他要與在間隙空間時遇到的那位世界之主取得聯繫，用無盡樂土的秘密以及情報來交換對方的幫助，想辦法解除或隱藏自己與無盡遊戲系統的聯繫。
“我感受到了一股極端危險的氣息就在附近，在這種世界附近聯繫我可並不明智……不過對方似乎在沉睡中，如果只是短時間聯絡還能維持意志的隱秘性，說吧，這次打算交易什麼？”
召喚陣中湧現出的暗紫色火焰比之前黯淡微弱許多，似乎是為了防止驚動神之頭夢境。
沒想到在虛空全速遨遊一年都沒有完全脫離神之頭夢境的影響範圍，世界之大，遠超他想像。
“您是否知道無盡樂土、無盡遊戲以及探索者？”
林楚深呼吸一口氣：“我打算用一個涉及整個無盡世界的秘密來換取您的幫助。”
老實說，他並不確定一個世界之主是否能幫得上忙，但眼下能找到的援兵也只有祂了。
“哦？聽上去似乎是很有趣的秘密。”
暗紫色火焰停頓片刻：“我們可以簽訂契約，如果你的秘密對我有用，我會遵照無盡世界的等價法則為你提供與情報相對等的幫助……當然，如果力所能及，我也會多提供一些幫助，你看起來很有投資的價值。”
火焰所凝聚而成的眼睛在林楚身上凝視片刻。
“你體內藏着一個古老而又強大的神格碎片，或者說是某種無盡規則精粹的結晶？裏面蘊含著生與死的奧秘，解析這種形式的力量我並不擅長，也並不是我所探索的規則領域，不過如果你能徹底融合這東西，成為世界之主絕對毫無困難。”
“神格……碎片？”
林楚眉頭微皺：“我體內的這顆神格難道並不完整？”
“據我觀察，大概率只有完整神格的萬分之一左右，甚至更少，曾經擁有這枚神格的存在，極有可能是一位君臨整個無盡世界頂點的無盡主宰。”
萬分之一。
難道我並不是唯一的受選者？
看來自己接觸和知曉的秘密還依舊很有限，沒有徹底弄清楚無盡遊戲究竟打算做什麼。
短暫的沉默。
“交易，開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