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悲痛欲絕

第5章 悲痛欲絕

“古墓找到了,裏面的東西也找到了。”甚偉在一旁打斷了張教授對郡如近距離的訓斥。

明明再罵他們倆,可是受訓最多的卻是這名女孩。

他終於暖心一回,但這件事在郡如心裏只會加強她對甚偉的愛,並不是朋友之間的感激。

“是啊,我們還有一個人受傷了呢,擔心死我了。”郡如搶話繼續說道。

“不過最後還是找到了……”這句話被甚偉阻止。

一旁的張教授也明白了為啥,並無奈、無語的笑出了聲,對二人散發出寵溺的笑。說道:“哎呀,哎呀,哎呀……你們倆個在一起還是那麼可愛,一精一傻、一安一亂,哈哈,讓我想起了教你們的時候,雖說不是一屆的,但很懷念。”他湊近子郡如的耳朵,封耳道:“放心,這小子遲早是你的!”

這句話讓子郡如喜開艷亦、滿臉得以,一瞬間就對張教授那麼的崇拜和更深一度的尊敬,還很可愛的頂了下肩。

而後,雲甚偉、子郡如和張教授三人就去了辦公室。

…………

“這兩本,可是我的寶物啊。”張教授拿着兩本書,準確來說應該是筆記,不過都印成了書,一臉不舍。

“但你們倆個,也是我的寶物,所以……”他將身子緩緩轉到甚偉和郡如面前,看着手裏的兩本筆記,全都是課堂上一些重要資源和實踐知識,算得上是秘籍。

“你們配得上它們,請珍惜。”他忍不住的放手,將畢生所學交給了這兩個他認為自己教過最好的學生,對誰都是不舍,包括了甚偉和郡如,不只是他的書。

“只希望你們倆個成名立業后不要忘了我就行,我會跟你們隊長說重視你倆,一定沒問題的!”

就這樣,兩位兩屆最優秀的學生,正式從他手裏畢業。

拿走了屬於他們的秘籍,希望能夠傳頌。

張教授站在校門口,看着兩個人如情侶般遠去,內心還有一絲興奮,不僅教了他們,還促成了愛情。

雖說這跟他沒什麼關係,但緣分是他為兩個人製造的。

不管怎麼說,都跟自己的孩子一樣,有些不舍。

終於,甚偉和郡如消失拐角后,他露出含有深意的搖頭式寵溺微笑,雙手插兜,跟青年人似的,拽拽的、橫橫的、跟學生老大一樣走進了學校,繼續給學生們上課。

郡如見離開了張教授,回頭看了看,發現沒問題,就又挽住了甚偉的左胳膊,回歸女友的立場。

甚偉表示接受,只是斜着頭笑了下,願意挽就挽,畢竟是半年多的室友,這種還是可以接受的。

兩個人又沒有坐車,或是公交,而是提議要溜達,

只不過是郡如想這樣接觸甚偉的理由罷了。

開開心心、興高采烈的前往老教授工作室,研究研究古籍到底是什麼年代、記載了什麼之類的。就在他們路過一條馬路,車道上還寂靜無聲的時候,後面突然衝出一輛車,以200多碼的速度瞬間就沖了過去,嚇了郡如一跳。

“神經病啊這?信不信我報警抓你?開這麼快?”她對着遠去的車狂噴。“以為姐姐我沒車嗎?今天要開了,姐姐我必定把你摔在身後,讓你看不見我的尾燈,真是個混蛋!”

“趕着去投胎啊!真的是,煩死人了!”同時,她也放開了挽着甚偉的手,一頓痛罵啊,真是過癮又無理取鬧。

她的舉動讓甚偉感到無語,在一旁瞪着眼、抿着嘴、仰着頭無奈,感覺此刻好丟人啊,真沒節操。

作為一個女生,咋就出口成章呢?脾氣還這麼暴躁。

這樣既沒有增加他對郡如的好感,反而下降了,但又從他覺得很丟人那一刻起,否定了。或許潛在意識里,他已經愛上了郡如也說不定,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這一切結束后,郡如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那麼溫柔、可愛還招人喜歡,轉瞬之間如此之美。

戳動了甚偉心中壓抑不住的笑臉,還沒藏得住偷笑。

兩人又打又鬧,郡如指着他,看穿了他的笑。

“說!甚偉哥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如果是呢……”她欲言又止的去想,而此時的甚偉很敏感的沒了笑容,總覺得之後的答案會很尷尬。還沒等郡如說,他就打斷了郡如的話,並將身體停了下來,面向郡如,跟表白一樣。

“不!你想多了,只是覺得你剛剛好幽默,而我反射弧比較長,就笑了,有問題嗎?”如此回答,多殘忍。

“你!”郡如指着他的鼻子,心中怒火上涌又下咽。

還沒開始罵,甚偉就離開了,走在郡如前面,而她還死皮賴臉的繼續挽着,不放手,但這次更橫,非常強勢,感覺生要咬定我就是你女朋友的意思,拒絕也不行。

但甚偉這種直男怎麼看得出來?在一旁抿着嘴、撇着眼,還無奈的搖着頭,放棄不了就接受了!

一切也都回歸原樣,除了兩人的狀態以外,繼續前進。

…………

此處,不那麼招搖的衚衕,沒那麼矚目的樓房……和無人問津的老人,他身上卻藏着大秘密,身價過千萬。

鄰里相親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着自己的事,從來沒有注意過這裏住着一位老人,而低下全是他的。

如果有那位大娘知道了他的存在,那麼事情可……

本應該是祥和又平靜的一天,值得探索。

可是,我們的老教授在自家地下室內被暗殺,鮮血都已經流到門下了,樓道里也經常路過一些人,偏偏就沒有人在意過這個地方,是老教授自己將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消失所導致的,所以人死了連屍體都沒人找到,只能等腐臭。

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命令過自己隊裏的隊員,如果不是他親自約見的、帶來的,就絕不準私自來他的地下室,或是不通知他並不經過他同意也不行。

拋去死者為大、褻瀆屍體,說難聽點,就是自己作的。

不過呢……巧了,老教授死之前,約了甚偉,而甚偉還有一個隨身小跟班,這下屍體不怕不被發現了。但是,殺他的人也無影無蹤,沒有在地下室留下任何蹤跡,幾乎案件是空白的,關於兇手的線索可絲毫沒有痕迹啊。

下午2點,甚偉和郡如在外人是情侶的目光下,萬眾矚目的來到這條街上,回頭率60%,很令人羨慕。

甚偉還有一種十足的期待感,每次見到師父都是這樣。

二人走進了這棟樓里,朝着地下室走去。

很擁擠、很熱、很不詳。

結果就在他倆來到門前的時候,看到了流出來的血跡,並一瞬間就想到了謀殺,連門都沒敲,破門而入。

子郡如第一反應是捂住口鼻、大喊大叫,后流下眼淚。

雲甚偉第一反應是震驚獃滯、默默的拿出手機,報警。

“師父!師父!”郡如的情緒逐漸失控,都不在乎留下不留下指紋,上去抱住老教授,泣不成聲的哭着。這感覺……像是死了親爹一樣,沒錯,師父就是爹。

“喂……喂!哥?是你嗎?”

甚偉打着電話,語氣已經口吃,表情非常驚恐,但沒有跟郡如一樣,悲不自勝、撕心裂肺。

“我這……我的……那個……師父被……殺了。”

“我給你發位置。”

“那個……你呢……帶隊過……過來吧!”

這口吃明顯變得嚴重了起來,甚至語無倫次了。

但幸好對方是甚偉的親哥哥,親人之間或聰明的人都能聽得出來。

他的全話應該是這樣的:“那個……我師父被人殺了,我給你發個位置,你帶隊過來吧!”

他哥白撿一案子。

是本省刑偵總隊一大隊大隊長,年輕有為!

最傷心的,就是子郡如,懷中的人對她是那麼重要。

教會了她所有知識,腦子裏關於考古的東西,都是張教授和老教授賦予她的,很多人都說她是未來的副隊長,會帶領團隊發掘更高級的古墓,證明中華文化。

可現在,她失去了人生導師、失去了再生父母、失去了前進的一切動力,悲痛欲絕。

甚偉過去拉起她,安慰她,可都已經沒用了。

之前存在感為零的房間,在這一刻,被哭聲和慘烈的凶殺案所震驚到,存在感直接爆表,瞬間就引來了萬人圍攻,爭論音傳至街之外,甚至還有聲音道:“這個老頭是誰啊?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他,咋就死在我們這了呢!”

聽到這些聲音,甚偉和郡如的心那叫一個慌,情緒那叫一個生氣,無奈之下!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保護案發現場知道嗎?不就是死了個人嗎?至於圍這麼多人?”

“滾滾滾!”

“都給我滾!”

“信不信我把你們都殺了!給我師父陪葬啊!”

甚偉這一舉動屬實給他們嚇了一跳,雙眼死死地盯着,明明是兩隻眼睛,卻能散發出上白雙眼睛的感覺。他把門一鎖,房間就只剩他倆,靜靜地等着哥哥。

郡如——痛徹心扉的靠在旁邊的柜子前!

其妝容已被眼淚弄花,其眼淚已被傷痛哭干,獃獃的、不停的哼哧着,希望得到擁抱。

可是甚偉在屋裏來回遊盪,死活不去安慰她。

當然了,郡如在這時也想不到這麼多。

…………

馬路一霸當屬校車當仁不讓。

而後二霸當屬救護萬人謙讓。

其次三霸當屬警車威風凜凜。

那具有安全感的警鈴出現在這條街道之中。

時而安全可靠,時而放跑偷盜,不過沒太大關係,因為他們總能抓住壞蛋,是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尊重的人。

聚集在這棟樓外的旁觀者們,被這警鈴嚇到後撤,紛紛給他們讓路,而後就架起了警戒線和看守警員,不讓外人靠近,雲甚偉的哥哥來了,帶着霸氣的隊伍來了!

“阿偉!阿偉!”哥哥一邊敲門一邊喊着。

“快開門,我們來了!”

當哥哥看到甚偉的那一刻;當甚偉開門的那一刻;當兄弟倆對視的那一刻;發生了令人羨慕的一幕。

哥哥什麼也不管,第一時間保住了甚偉,是那麼擔心。

“怎麼樣?你沒事吧?你倆都沒受傷吧?”他釋懷着這樣的關心,不在乎周圍隊友的眼光,就是要優先袒護家人,而這也是所有人都羨慕的一幕,因為他們都沒有。

“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遇到殺手了呢?”

“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早告訴你別做那些勾當,你就是不聽。”

“要是真被出了事被殺了,我怎麼跟爸媽交代!”

哥哥就跟父親一樣,在這種擔心下,還在訓斥甚偉,也許這就是真正的家人。

最後,伴隨着“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三遍重複的語句,結束了關心。

不過,甚偉在哥哥擁抱他、關心她期間可沒有表示。

愁眉苦臉、垂頭喪氣的,雙手全然無力,全身癱瘓。

情緒已經燃脂到雙臂自然下墜,沒辦法抬起。

而另一邊,所有同志都已到位,必備的法醫叔叔也來臨場驗屍,卻受到了一道阻礙。

那就是郡如抱着死去的老教授死不放手,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衣服上、地上或嘴裏,那種味道太難受了。我們的同志想把郡如和老教授的屍體分開,可怎麼也動憚不得,死死地抓着衣服不放,力量極大,同志也不敢用力啊。

“不!”她哭喊着。

“不要,師父!師父!”她哭鬧着。

“我不要離開師父,我不要離開師父!我不要離開師父!!”

三句話一句比一句情緒激動、激烈還氣憤,而且嗓門吶喊的非常高,衝破了最高音還要高的音,琴鍵上都沒有的音,死活不走,必須和師父在一起。

無奈之下,另一邊的哥哥給法醫叔叔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去屍體別處調查。

然後又和一位年輕帥氣的新人警員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去勸導勸導郡如。

來自隊長的命令,他上去安慰,用最溫柔的聲音引誘。

“嘿!小姐姐?美女?”他說著自己想說的台詞。

“這個人是你師父?”完后,郡如沒反應。

“你也看到了,他是被謀殺的,我們要找出殺害你師父的真正兇手啊。你也不想你師父死得不明不白吧?”

“所以……讓我們的法醫驗屍好嗎?”

“找出真兇,為你的師父報仇雪恨,怎樣?”

郡如最終還是起來了,來到甚偉和哥哥面前,再一次忍不住情緒,鑽到甚偉懷裏就開始哭,繼續痛徹心扉、悲痛欲絕,再一次把眼淚哭干,直到疲憊。

她能離開老教授的屍體全都是她自己願意,根本就不是那位帥氣警員哥哥的功勞,因為他的話沒用。

在郡如心裏,這些話就跟甚偉一樣,只不過不是甚偉。

“哥!你別誤會。”

“她……只是我室友。”

哥哥在一旁笑了,不過並沒有強辯,只是單純的在弟弟面前寵溺的笑、認可的笑,還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寓意深厚。

不過玩笑可不是這個時候開的,該——步入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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