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做事還用你教?

第九章 我做事還用你教?

易安在準備區等待角斗開始的時候,位於鬥技場西側,與易安所在房間遙遙相對的另一間大屋裏,克萊兒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了進來。

這間屋子裏,同樣有着二十名傭兵在守衛着,不僅如此,屋子裏面還站着一名法師以及一名僧侶。

在屋子的中間,則趴着一隻身長足有十幾米的巨大魔獸。

法師和僧侶的身份,明顯要高於屋裏的其他人,克萊兒走進屋后,先跟他們二位打了個招呼:“奧羅爾大師,辛守護,最近麻煩二位了。”

守護,是對於僧侶的尊稱。

克萊兒踢了踢彷彿已經死去的巨大魔獸道:“這東西還是拒絕接受治療么?”

叫作辛的僧侶答道:“沒錯,任何治癒術、治療術施展過後,它的體內就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抵抗力量,把我的神術抵消掉。”

穿着魔法長袍的奧羅爾說道:“那真是一種奇妙的力量,似乎是四種高位元素之一,我雖然知道這種能量產生於它的血液之中,卻完全弄不懂它是如何產生的,這隻魔獸究竟是從哪弄來的?”

克萊兒來到屋裏的方桌邊上,用手一搭桌沿,整個人坐在了桌子上。

她悠哉悠哉的翹着二郎腿,整個人顯得懶散至極,哪還有半分剛才的妖媚模樣。

克萊兒慢悠悠的說道:“這也是會裏通過研究一些古老典籍,才在東荒邊界發現了這隻被稱為‘淵古龍’的奇異魔獸。奧羅爾大師,我知道您對它很感興趣,但是很可惜,會裏派出的獵手已經反覆確認過,在抓捕它的地方,完全看不到任何其他同類的蹤跡。”

聽了克萊兒的話,奧羅爾顯得有些喪氣。

一隻新品魔獸的發現,代表着全新的魔法材料,全新的魔核構造,更有可能由此引出新型魔法裝備,新型魔法配飾等等。

這些,全都是每一名魔法師都願意為之付出大量精力進行研究的。

看到奧羅爾有些懊惱,克萊兒接著說道:“奧羅爾大師不必鬱悶,反正它很快就要死去了,我相信會裏很願意把它交給你,讓你對它進行詳盡的研究。”

奧羅爾這下有了笑容,說道:“那我真是不虛此行了。”

克萊兒轉頭問道:“辛守護,它現在還能擁有多少戰力?”

雖然克萊兒也有着強勁的感知力,但是對於生命力的窺探,還是辛這樣的僧侶更為在行。

辛搖搖頭道:“它已經談不到任何戰力了,隨便一個階位者都能輕易的把它擊敗。恩……

辛斟酌了一下,然後下了結論道:“大概三五個的普通成年男子,就可以把它擊殺。”

“唔……三五個人么?”

克萊兒自語的同時,腦海里再度浮現起易安那張讓她生氣的笑臉,她咬咬銀牙,用一個誰都聽不到的音量嘟囔道:“姐姐就給你個機會,看看你以後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如果你真是個廢物,就由我親自把你那玩意切掉。”

…………

鬥技場東側的準備室內,正在挑選兵器的易安,忽然沒來由的感覺胯下吹過了一陣涼風,冷颼颼的寒氣逼人。

…………

克萊兒跳下桌子,繞着屋子中央的魔獸轉了幾個圈,隨即出手如電,在魔獸的背部猛地劃出了一道近兩米長,深可及骨的巨大傷痕。

她的舉動,弄呆了屋子裏的所有人,可是克萊兒出手實在是太快了,快到根本沒有人來得及阻止,也沒有人來得及問明原因。

克萊兒收起了不知從哪裏拿出的匕首,然後問道:“辛守護,現在它的戰力還有多少?”

“這……”辛聞言蹲下了身子,把手掌按在了魔獸的身上,一陣黑白相間的光芒閃過之後,辛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說道:“大概一到兩個成年男子,就足以對付它了。”

其實連辛本人都很懷疑這話的真實程度,因為生命窺測對戰力的估計下限,也是以階位者為基準的,已經無法對階位者構成威脅時,基本就不會有人再對其進行窺測了。

辛從未聽說過還有其他人會像自己這樣,仔細研究一個個體的戰力強度,是夠一個普通人打,還是夠兩個普通人打。

克萊兒聽完辛的判斷,覺得頗為滿意,跳回了桌子上,繼續悠哉悠哉的翹着二郎腿。

方桌後面的一名年輕管事說道:“克萊兒小姐,你這麼做,有點不合規矩吧?”

克萊兒斜睨了這位青年管事一眼,冷然道:“哪裏不合規矩?”

管事被克萊兒的眼神和語氣嚇的夠嗆,但還是戰戰兢兢的答道:“在賽前刻意降低一方選手的實力,這,這好像,好像有點……”

克萊兒隨着他的話語微微伏低了身子,盯着青年管事的眼睛慢慢說道:“我怎麼做事,還用你教么?”

龐大的殺氣頓時散發出來,青年管事在克萊兒的殺氣震懾之下,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用……”

克萊兒猛然一抬手,抓着管事的頭髮,把他的腦袋猛的朝桌子按了下去,“砰”的一聲巨響過後,克萊兒才繼續幽幽的說道:“記住,以後要想在黑銀好好混下去,就要少看,少說,多聽,多做。”說完這句話,克萊兒才鬆開了手,任憑被撞的滿臉是血,昏迷不醒的青年管事,緩緩栽倒在了地上。

屋裏的其他人,好像完全沒有看到這一幕一般,幾個來的久些的傭兵在心裏暗自嘀咕道:“這個新來的小子還真是不長眼,別說以前為了賭局,類似的事情沒少干。就算以前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紅蝮蛇的事,也是你敢管的?”

克萊兒拍打了幾下自己的雙手,好像剛才那一下,把她的手弄髒了一般。

“好了,讓這隻蠢魔獸出場吧。”

…………

……

在易安和淵古龍站上鬥技場之前,他們雙方的資料已經發放到了各個包廂。

一個四十多歲的富家老爺指着易安的資料說道:“毫無戰力的奴隸也能參加角斗?難道他的對手是豬玀獸么?”

他的同伴倒是正翻看着另一份資料,說道“不是豬玀獸,而是一隻重傷瀕死的魔獸。”

“哦?”年長貴族拿過魔獸資料看了看,只見上面寫着:“淵古龍,巔峰時期擁有六階戰力的強大魔獸,在抓捕過程中遭受重傷,瀕臨死亡。”

“重傷瀕死?這倒有點意思了,不過六階實力的魔獸,就算只剩下一口氣,也能拍死十個毫無戰力的奴隸吧?”

“我也這麼覺得,那咱們就押點金幣在魔獸身上?反正這只是開胃菜,注額限制也不高,估計是月夜想開場就見點血腥,造造勢頭。”

許多包廂里,都響起了類似的對話,這些對話的內容,無一不認為易安死定了,而且會死的很慘很慘,被六階魔獸一巴掌拍成肉醬那麼慘。

就像剛才那二位所說,六階魔獸和奴隸相比,之間的差距足有天地之寬,大海之廣。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了主辦方的最高領導為了那個奴隸,把這隻魔獸的戰鬥力壓低到了一個聳人聽聞的恐怖地步,他們或許就不會這麼想當然了。

A-13包廂里,畢姆也拿出了另外一張金幣卡,丟給了埃文道:“去給我押魔獸贏,我要把那個廢物帶來的損失,再從這場角斗中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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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碑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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