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昏迷
“向……曄澤,我要……死了么?”我含混的念叨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我。我再一次失去意識,陷入昏迷。
向曄澤看着懷裏的人,眉頭微蹙,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高的燙人。
怎麼突然燒的這麼厲害?
他把她關進了房間,開始她還敲門哭喊着,過了一陣就安靜下來了。算着時間也該差不多了,他就去門外問她反省了沒,可是裏面卻沒人回答。叫了幾聲依然沒有動靜,於是他打開門查看,才發現裏面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上,雙眼微閉,臉色慘白,渾身瑟瑟發抖。
突然心裏某一個柔軟的地方像是被觸碰了一下,他覺得眼前的女孩有點可憐。
他向來是個對外人冷心冷血的人,什麼時候會可憐誰了?大概是因為看到了她就想到了自己那與她年齡相當的妹妹。不知道妹妹是否還在人世,是否正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受苦受難,所以才會覺得可憐。
他把病倒的女孩抱起來,丟回了床上。她還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更沒有反省懺悔,總不能就讓她這麼病死了。
他翻出藥箱來,找出藥片塞進她的嘴裏給她灌下去,卻聽到她似乎因為做了噩夢而含混不清的呢喃着什麼。
“小晴……別走,別跟他走……”
終於聽清了她說的夢話。向曄澤蹙起眉頭,凝視着床上閉着雙眼的人。
睜開眼醒來的時候,竟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卧室里。
我不是被向曄澤關起來了嗎?後來好像發起了燒,是什麼時候出來的?之前的濕衣服又是什麼時候換的?床頭上還放着退燒和消炎的葯,還有小半杯沒喝完的水。是誰照顧的我?不會是向曄澤吧!
這之後他依然早出晚歸,卻沒再讓我幹什麼,只有傭人來照顧我養好病。他沒再搭理我,一連幾天我們竟然連話都沒說上幾句。
這房子除了他之外再沒有任何人來。看來他沒跟家人住在一起,是一直獨居的。很快就有人送來了大量的衣物和生活用品。衣服塞滿了整個衣櫃,放不下的就放在另外的儲物間裏,都是我的尺寸,每一件都是貴到令人咋舌的大牌。其他用品亦是如此。
而我也不需要出門,就混吃等死一樣呆在別墅里過一天算一天。
向曄澤每天回來的都不晚,大概除了工作之外也沒什麼應酬,畢竟到他這個位置上,夠資格需要他親自去應酬的人也不多。
不過這天一直到很晚都沒見他回來。這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我自顧自的洗漱準備睡下,卻突然聽見外面有車聲,緊接着是有人進門的聲音。
我走出房間,看到了門口的向曄澤,是他回來了。
他畢竟是這房子的主人,即便是出於禮貌,每天他回來的時候我也會打個招呼。我雖然怨恨他對我做過的事情,可這幾天聽說媽媽的情況越來越好轉,卻又想跟他說聲謝謝,一直糾結矛盾着。
可他卻沒有馬上進來,只是靠在玄關那裏,低着頭,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我走過去剛伸手打開燈,他卻“啪”的一聲關上了,身子還晃了晃,似乎都站不穩了。
“你怎麼了?病了么?”我趕忙扶住他,卻問道了一陣酒氣。
他搖了搖頭,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應酬。喝酒。”
原來是喝多了。
我猶豫了一下,覺得不好不管他,於是便扶着他坐到了沙發上,問道:“我去給你去倒杯水吧。”
他卻只是抬眼看着我,就那麼直直的盯着我,什麼話都不說,讓我一陣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