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奇的井水
“那塊傷應該就是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的原因吧......”嚴逸飛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這裏完全不像現實中存在的地方。
眼前只有一口井,吊桶就放在井旁邊,看上去和鄉下常見的水井沒有什麼兩樣,但詭異的是,眼前就只有這口井。
正是嚴逸飛在山上看到的那口井。
環顧四周,白色,全部都是白色,但那白色並不刺眼,彷彿就代表了空白,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了嚴逸飛和這口井。
水井周圍是一小片草地,蔥鬱的青草遮擋了水井三分之一的位置,嚴逸飛此刻就踩在青草上,腳下是鬆軟的泥土,周圍並沒有明顯的束縛感。
嚴逸飛向水井走去,剛走兩步,腳就踢到了水井,他蹲下來撫摸着水井青色的石頭,手掌接觸到的沙礫感很真實,他知道這不是夢,他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向水井相反的方向緩緩抬起手,並沒有出現想像中的空氣牆這類的東西,眼前的白色毫無阻攔。
嚴逸飛邁開腳步,走出了草地,但腳下像踩在草地上一樣的觸感,面前是鋪天蓋地的白,他回頭看,水井就在他身後幾步路的地方。
兩分鐘后,面前還是一望無際的白,突然,他像是通過了一層結界一般,眼前出現了一口水井,和剛才一樣的場景。
嚴逸飛不死心,他走過水井,繼續向前走去,幾分鐘后,他又回到了這裏,就這樣反覆試驗了幾次之後,他確定這裏是走不出去的,只要超過了某個界限,就會自動回到水井旁。
他向水井下面看去,水位好像很深,從井口根本看不到井水的位置,他將木桶扔了下去,不到兩秒,就聽到了木桶撞擊水面的聲音。
“奇怪,看起來明明很深。”嚴逸飛很是疑惑。
他將木桶轉了上來,裏面盛滿了清澈的井水,這裏並沒有光源,水面卻波光粼粼。
嚴逸飛鼻子湊近木桶,用手輕輕扇動,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像是某種植物的味道,沁人的香氣被吸入鼻孔,然後在他全身打轉,嚴逸飛頓時覺得精神煥發。
猶豫了一下,嚴逸飛用手舀起一捧送入嘴中,井水順着喉嚨進入體內,瞬間流入五臟六腑,就像是一滴洗衣液滴進了滿是油污的污水中,嚴逸飛覺得一股清流在體內流轉,凈化着每一個細胞。
隨之而來的是全身的輕鬆,就像是西方神話中扛着地球的巨人阿特拉斯,在將地球交到海格立斯肩膀上的那一刻,相比也是這樣的輕鬆。
這時,嚴逸飛注意到水井上似乎多了一層青苔一樣的濃稠物質,這些物質順着井沿慢慢滑下去,落入青草中就消失不見。
嚴逸飛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是木質房梁,此刻他正躺在床上,旁邊是睡得正香的曉路。
“是夢嗎?”他摸了摸額頭,卻摸到了一絲粘稠的物質,他坐起身,感覺全身都像被這種粘稠的物質覆蓋了,而且還聞到了一股臭味。
嚴逸飛走到院子裏,打上一桶井水,將全身都清洗了一遍,這味道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不洗說不定一會就把曉路熏醒了。
將全身都清洗乾淨了之後,嚴逸飛又感受到了剛才喝了井水之後的那種感覺,不同的是,他就像是脫掉了一層厚厚的外殼,隨着這層外殼一起消失的,還有他常年當兵留下的舊傷和隱疾。
最明顯的是他右腿上的舊傷,之前被一刀刺透留下了病根,只要蹲下就會有輕微的刺痛感,現在嚴逸飛正是蹲着的狀態,右腿卻完全沒有疼痛感,就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全身上下所有的舊傷和病根都消失了!
這一切一定和那口井有關,這一切都不是幻覺,那種感覺太真實了,他清晰地記得清涼的井水順着喉嚨流下的暢快感。
自己在那個幻境中就只喝了一口泉水,看來這都是那井水的功效,但是要怎樣進入那個幻境?剛才好像是在夢中毫無意識地進入了,那還有沒有其他方法?
嚴逸飛閉上眼睛,在心中回憶着那個空間的樣子,一口水井,深色的木桶,蔥鬱的草地,然後就是無盡的白。
睜開眼,眼前是無盡的白。
嚴逸飛:?
他立馬轉過身,水井果然就在他背後。
竟然這麼簡單就能進來了嗎!
與此同時,他發現手上還拿着一隻毛巾,正是他剛才洗澡用的毛巾。
嚴逸飛十分欣喜,看來這個空間還算自由,外界的東西可以帶進來,那麼裏面的東西能帶到外面嗎?
這樣想着,嚴逸飛順手揪了一根青草攥在手裏,再次閉上眼睛,下一秒,一絲涼風吹在他臉上,睜開眼,他又回到了院子裏,手中還攥着那根青草。
嚴逸飛內心暗喜,雖然不知道這個空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這井水以後一定能派上大用場。
“如果井水能夠治好我的舊傷,那能不能救活植物呢?”嚴逸飛眼睛一亮。
他回屋拿了一個水杯,再次回到空間中,裝了一些井水帶出來,他找到了後院的一小片草地,將井水倒了上去,然後蹲下來仔細觀察。
幾分鐘過去,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嚴逸飛不死心,他又等了時機分鐘,就像是用普通的井水一樣,毫無作用。
“難道這種井水只對人有用?”嚴逸飛有些失望,他打了個哈欠,伸着懶腰走回了屋子,準備繼續睡覺。
院子又恢復了寂靜,沒有人發現,那片草地像是開了加速鏡頭一樣,猛地躥高了幾厘米,草葉上的水珠微微晃動着,滴入了泥土中。
“爸爸!我們今天去山上玩嗎!”曉路一大早就拉着嚴逸飛要去山上玩,嚴逸飛拗不過他,只好答應。
“曉路,吃果子。”嚴逸飛將一個野果遞給兒子。
“救......救命!有人嗎?”
嚴逸飛突然聽到了一聲微弱的求救聲,常年在軍隊中摸爬滾打,讓他的聽覺格外靈敏,他警惕地拉着曉路,循着聲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