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鑽進了死胡同
曾經看過這樣的電影,可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變成被人綁架的人。
初升的眼淚再一次蓄積了起來。
他不知道這是在哪裏,除了請求季慕雲放過自己,初升知道自己逃出去是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的初升,還不知道在自己隔壁的房間了,還關着媽媽的爸爸,也就是他的外公。
從初升回國,好像也就去過一次簡家,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外公的樣子。
在他的印象里,媽媽不太喜歡那個地方,也不喜歡那裏的人,因此他對那裏留下的印象都不深刻。
可是血濃於水,縱然初升對簡父的認知幾近一個陌生人,可作為外公,簡父還是不遺餘力地想要說服簡姚淑。
不論從誰的角度出發,他都不希望看到悲劇的發生。
可能是簡姚淑故意的,簡父看着監控中,季慕雲和初升一直在說著什麼,可是具體的內容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聽清楚。
只能看到季慕雲臉上的表情不斷地變化着,而初升的角度正好背對着自己,他根本不知道初升是怎麼和這個惡魔在對話,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看樣子現在簡余姝和陸伯言應該已經知道了初升的失蹤,可是能不能這麼快找到這裏,真的是個未知數。
季慕雲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簡姚淑,你在與狼謀皮,你這樣殘害自家人的,對你究竟有什麼好處?”
簡父氣得頭暈,他臉色已經蒼白地像一張白紙一樣。
被季慕雲算計,他只能自己認栽,可是現在居然被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毒,還綁了自己姐姐的孩子。
“你這是出於一個父親的關心還是警告?”
簡姚淑站在監控前面,儘管她也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可是她的心裏卻得意的很。
她就是要看看簡余姝怎樣撕心裂肺,就算陸伯言不要這個孩子,簡余姝應該不會不管。
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簡姚淑的手撫摸着肚子裏的這個生命。
她憎惡自己肚子裏的這塊肉,可有時候也會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如果剛開始她只是出於不甘,出於報復想要留下他,後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了什麼。
“你說話啊。”
簡姚淑一直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父親是不是全心全意關心自己,只是她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這種做法讓父親完全失去了對她的信心。
此刻的簡父看着簡姚淑,不願意去回答她這種沒有意義的問話。
他心裏也清楚,現在的簡姚淑已經走進了死胡同,她是不可能放自己走的。
而她想要讓自己做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去做。
“簡姚淑,我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我希望你不要走上絕路,但現在這種情況顯然我已經做不了你的主了。”
簡父的語氣里已經沒有了憤怒。
他不想對簡姚淑發火,也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被這毒吞噬了。
“爸,難道簡余姝在你眼裏就真的這麼重要?我的要求多麼簡單啊。你就不能答應我。”
簡姚淑看上去比簡父還委屈。
看着自己的父親被毒折磨着,她一點都沒有覺得有愧疚感。
“你看看,只要你向我妥協,這就是解藥,就在這裏,你可以得到它。”
簡姚淑從包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她在簡父的眼前晃了好幾下。
她在考驗自己父親的意志力,這個曾經把自己帶到這個世界的男人,此刻在簡姚淑的眼裏,他的生命是多麼的不值得一提。
她竟然在威脅自己的父親。
可是簡姚淑不會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她覺得自己現在遭遇的一切都是這些人給逼的,其中給自己打擊最大的一個人就是眼前這個還是她父親的男人。
解藥這樣的字眼對簡父必然是有吸引力的,因為他已經被折磨地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簡姚淑,你這樣會被天打雷劈的。”
簡父搖着頭,無法相信這就是他自己教育出來的女兒。
她的心腸到底有多少硬現在已經無法估計,他也不想去考慮這些問題。
但是突然一個想法冒出了他的腦海,他想起了一件原本早就應該要想起來的事情。
“簡姚淑,王管家人呢?你不會牽連到他吧?”
簡父覺得不太對,因為王管家不會私自離開簡家,但是在他出門到回來被簡姚淑帶走的這段時間裏,好像就一直沒有看到他。
可是,按照簡姚淑的性子她應該不會讓王管家離開,要是他不在自己手裏,那麼把自己抓在手裏就沒多少意義了。
“爸,你倒是會關心人了,可是偏偏你關心的人裏面就沒有我。”
現在似乎不管什麼人,只要說到都是可以刺激到簡姚淑的。
“簡姚淑,你知道叫我爸,你對自己爸爸下毒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簡父不願意去和簡姚淑討論這些。
他也沒有指望簡姚淑會把解藥給自己,他只是不希望自己教育的失敗連累了不相關的人。
“簡姚淑,你聽我一句,如果你現在心裏還能念及我們從前幾十年的親情,你放了隔壁那個孩子,不因為他是簡余姝的兒子,如果王管家在你手裏,也是這句話。”
簡父說這些的時候,已經用盡了全力。
“你想救他們可以,我給你這個機會,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簡姚淑真的非常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對別人的熱情不能放到對自己的關心上。
她又何嘗想過要了他的性命。
“簡姚淑,你想要聽我說什麼?”
簡父覺得簡姚淑的心裏已經有了一點扭曲,自己如果這樣和她堅持下去得不到一點好處。
他必須要拿到簡姚淑手裏的解藥才能撐下去。
至少在初升還沒被救走的時候,他不能讓自己有事。
“我想要聽你說,你心裏有我,你只寵愛我這個女兒,而不是簡余姝。”
簡姚淑沒想到他會鬆口。
其實她們的性格從一定程度上都繼承了父親的執拗,只是她們都不知道。
簡父怔怔地望着簡姚淑,知道她在這個坎上是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