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喪心病狂
“簡姚淑,你這是在犯罪,你看看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既然你要留下肚子裏的孩子,不應該為他積點德嗎?”
要不是被綁着,簡父一定要給這個女兒一巴掌,好好打醒她。
簡姚淑對自己姐姐的這種怨恨讓他非常不理解,簡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失之偏頗過,如果有表現,那也是對簡余姝的不公平。
可縱然自己這樣對簡余姝,她依舊還在為了救自己而奔波。
想起這些,簡父有些自嘲了起來。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非常失敗,雖然有了簡氏的事業,可到頭來算計來算計去,竟然連自己女兒都被人利用去了。
如果簡姚淑不用下毒這一招,簡父還沒有想到季慕雲。
可現在,一切好像都指明了幕後的人就是季慕雲。
就算他不露面,也很容易猜到。
看來他還是報復了,簡氏的股份原封不動地回來,簡父心裏是清楚的。
他不覺得季慕雲應該報復,在商場上,明爭暗鬥是正常的,只要手段合法。
“哈哈,肚子裏的孩子,我連他爸爸是誰都不知道,你現在倒來說這種話。”
簡姚淑扶着椅子站起來,她笑着質問道。
“既然你決定要了他,就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
簡父不明白簡姚淑怎麼會墮落成這樣。
到底是簡余姝搶走了她的男人,還是她自己的原因,再明顯不過,可惜的是現在的簡姚淑已經非常偏執。
“簡姚淑,你恨我,我認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但是你不應該把這個孩子牽扯進來,你毀了他的同時也毀了你自己,不值得。”
簡父閉上眼睛,長長嘆氣道。
“別跟我提那個孩子,你越是給他求情,我越不會放開他,你就睜大眼睛看看清楚,接下去的遊戲好玩着呢。”
簡姚淑臉上的猙獰讓她此刻看上去異常可怕。
“簡姚淑,被綁在這裏的都是你的親人,季慕雲究竟怎麼說服你的,讓人義無反顧地大義滅親,我真的非常好奇。”
簡父的確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簡姚淑是恨自己,也恨簡余姝,可是她能做的小動作也就那麼多,之前不是沒有過,簡父從來沒有想過簡姚淑有這個膽子。
季慕雲是自己的商業勁敵,他們之前是沒有感情的,就算季慕雲做出這種偏激的事情來,簡父的心裏也不會像此刻這樣難受。
按照簡姚淑透露的意思,還有故意給自己看的那些錄像,只能說明了簡余姝和陸伯言已經解讀出了自己的求救信號。
可惜他們恐怕還不知道初升和自己關在了一起。
當初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其實察覺自己中毒的時候開始,簡父就沒有做好能夠全身而退的準備。
“不要試圖想從我這裏打聽什麼,我可以放了你的,但是我有要求,我要你向我道歉,然後在簡余姝面前親口告訴她,綁架那個野種是我們倆的主意。”
簡姚淑看着自己的父親,她突然覺得這些年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男人好陌生,好像他只是創造了一個虛幻的夢境,她讓自己生活在了他的設想當中。
“簡姚淑,你瘋了。”
簡父不可思議地望着簡姚淑。
這還是他的女兒嗎?他快要不敢認了。
這麼歹毒的主意,要不是自己親耳聽着簡姚淑說出來,一定不會相信的。
“怎麼?捨不得讓你的寶貝女兒誤會你?”
簡父的猶豫在簡姚淑看來尤其刺眼。
都已經自顧不暇了,沒想到他居然會有這樣的猶豫,難道就為了在簡余姝那個女人那留下個好印象嗎。
他們不是說要斷絕關係了么,還真的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簡姚淑,我這條命給你了,如果這樣能讓你解恨的話。”
“我不會去傷害簡余姝,她是我的女兒,不管相認還是斷絕關係,可你也是我的女兒,我同樣不希望你走上不歸路,你放了那個孩子,離開這裏,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簡父的心裏五味雜陳,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緩過神來。
要是自己就這麼死了,一點價值都沒有,如果可以讓簡姚淑放了那個孩子,她迷途知返,他也算閉上了眼睛。
“我說你究竟在做什麼?以為假惺惺地說這些話就可以感動我了嗎?”
簡姚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沒打算好好過下去,可她也不願意成全了簡余姝。
這一切,簡余姝才是罪魁禍首。
還有眼前的這個男人,他說的多麼輕鬆啊,可就是這句話,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上,為什麼要讓自己和簡余姝成為姐妹。
憑什麼她就是那麼被所有人拋棄的,為什麼簡余姝做了錯事,回來依舊是大家圍繞的中心。
她要的不多,而且已經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
世道對自己太不公平了。
簡姚淑流下了一滴眼淚,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流過眼淚了。
他們所有人都對不起自己,既然這樣她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簡姚淑,我無所謂,但是如果你們傷害了那個孩子,還能全身而退嗎?”
簡父不明白。
他這是在幫簡姚淑,可是她的思想怎麼就進了死胡同。
“簡姚淑,難道你想給季慕雲陪葬嗎?”
簡父說完劇烈地咳了起來。
季慕雲已經喪心病狂,但是簡姚淑始終還是自己的女兒,他不能眼睜睜看着簡姚淑走上這條不歸路。
“陪葬,這個詞用得好,我就是這麼打算的,不過不是我給季慕雲陪葬,而是我們這些人都同歸於盡。”
簡姚淑聽了這些話,輕輕拭了一下眼角,然後淡笑着說道。
“這樣是不是很好,我們簡家人齊全了,你想認那個小野種也可以,如你所願。”
簡姚淑指着監控錄像里。
初升同樣被綁住了,嘴裏塞着東西。
看得出他哭過,已經有些沒有力氣了,此刻靠在牆角閉着眼睛。
一個小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是崩潰的。
簡父無法想像他的心裏將承受怎樣的恐懼。
可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對,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