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殺雞大師 沉舟千帆過
李肖噓了一聲,細聲道:“我忘了告訴你,打中雞尾巴,會引起騷動,野雞逃了沒關係,家雞要全跑光,我們拿什麼賠人家?”
齊鈺穎瞪眼道:“你怎麼不早說?”
李肖已探頭往雞群瞧去,並未發現主人,方始放心。
他轉視齊鈺穎,含笑道:“現在說還來得及,你這次打的很好,雞群沒散,這表示那只是生過蛋的野雞,**是很耐打的!我們晚餐有着落啦!”
齊鈺穎怎知是李肖在瞎扯?還以為他內行到聽聲音,就知道這野雞是否已生過蛋?不禁帶有欽佩的眼神瞧着李肖,道:“我們現在可以去拿了!”
齊鈺穎高興的提起手中肥雞,含笑道:“你看!這野雞……我們晚餐有着落了。”
李肖瞧瞧野雞,裝笑道:“還真肥!第一次干……成績就那麼好,將來前途末可限量!”
齊鈺穎不知他話中有話,仍笑道:“你一說,我就懂得分辨什麼是野雞和家雞了,只要能分辨,打石塊的功夫並不難。”
李肖稍帶嘲意道:“我哪能跟你比?總歸一句,你己進入狀況,將來大有可為,‘雞婆’這個封號,非你莫屬啦!”
齊鈺穎不明李肖話中含意,輕笑道:“什麼是‘雞婆’?”
“雞婆”本是指話多之意,李肖卻另有一番解釋。
他笑道:“‘雞婆’就是捉雞皇后的意思,你一上手就表現良好,將來這個封號一定被你奪得,我現在先如此稱呼你,也好讓你先‘過癮’一下!”
齊鈺穎一份自得,不過她仍說了:“可是……這個‘雞婆’好像不怎麼好聽……”
李肖笑道:“隨你啦!如果你不喜歡,隨便自己再想一個,只要和雞有關就可以,什麼‘雞太太’、‘雞小姐’都行!”
齊鈺穎淡笑着,她當真把李肖的話當了真,開始想着如何取個漂亮名字,較為順耳。
再次瞄向雞群及茅屋,仍是如此平靜,禁不了好奇想探個究竟,他已道:“剛才是你打的,現在該輪到我了吧!”
齊鈺穎晃着手中肥雞,含笑道:“我想一隻就夠了,我吃的不多。”
“我吃的卻不少!”李肖黠笑的摸着肚皮:“一餐我最少要兩隻肥雞才夠,你捉了一隻,我也該捉幾隻,否則到時為雞腿而你爭我奪就不好了!”
“我不會跟你爭……”
“我知道你不會,但我會啊!”李肖狡笑着:“我有這個毛病,這是不好的毛病,為了不讓它發生,我看我還是自己捉的好!”
聽他如此說,齊鈺穎也不再表示意見,畢竟和他碰面還不到兩天,而且對方還有可能是自己要殺的人,怎可與他過份親近?它的面色已經冷了下來。
不過李肖的動作卻令她冷不了,因為李肖已扛起頭顱大的石塊。準備砸向雞群。齊鈺穎已愕道:“你用這麼大的石塊?……”
李肖得意而狹道:“大才好!一次解決。省得麻煩!”
齊鈺穎已禁不住而輕笑起來,再次瞧向李肖,似要把他瞧個清楚,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做的全是出乎常理之事?
李肖已相准准,隨後奇快無比的砸的雞群。
霎時雞群亂叫亂竄,宛如遇着殘狼惡虎般沒命奔逃。
一顆石塊已壓着三數只雞身,那些雞似乎都已死亡,全然不動了。
齊鈺穎見及死了那麼多雞,心頭感到不安,道:“你壓的都是野雞嗎?”
李肖邊注視小村,邊回答:“當然!我的石頭會辨別,它的一定是野雞。”
聽及如此,齊鈺穎似乎較為安心,雖然心頭仍有點不忍,但野雞就有些野獸的味道,捉獵起來則較為名正言順了。自得一笑,他道:“我這就去拿晚餐,到時你會發現,我的都是正統的‘騷雞’!可口得很!”
他大搖大擺的已走向雞群。
齊鈺穎瞧他的動作,不禁一笑,對他鬼靈精怪的舉止,總帶着些某種不脫稚子之心的好感。
夕陽已沉,山林一片黑森。
李肖引導齊鈺穎抵達一處頗為寬廣的溪邊。
兩岸長滿了長草蘆葦,若非在溪中,很難發現有人在此,是個相當隱密之處。他們已蹲在溪邊,掏着溪水洗去一天奔逃所流的汗水。夜間篝火亮起,驅走了天地之中那揮之不去的寒氣,李肖和齊鈺穎相對而坐,一邊愜意地吃着白天捉的雞,一邊愜意地喝着燒酒。齊鈺穎彷彿已經忘了自己是誰,跟平常的冷麵殺手形象不一樣,她變得開朗起來,幾口燒酒下肚,已是春風帶笑顏,春意上眉頭,在這幽靜的夜晚中,說不出的動人。李肖卻並未看她,只見他仰着臉龐,粗魯地一口一口灌着燒酒,然後猛地撕下一塊塊的雞肉,大聲地咀嚼着,看似很粗魯,可在別人的眼裏,卻又覺不出來。這個神采飛揚的少年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攝人的魅力!望着這個傢伙,齊鈺穎的心理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百感交集之下,突然窪地一聲哭了出來,嚇了李肖一跳。“你怎麼啦?”李肖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對於這個女殺手實在是不了解。聽了李肖的話,齊鈺穎仍然埋着頭,自顧地哭泣,這一切委曲,似乎都想從眼淚中宣洩而出。李肖不知所措,碰上女人如此激哭,他還是頭一遭,想出言安慰都說不出口。
李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在試探她的反應,一旦這個女殺手暴起,他就會立刻落荒而逃。沒想到齊鈺穎忽然側過臉,抱住李肖的雙腿哭了起來,李肖只得緩緩地坐下來,被這個女人抱住腳不一會兒就麻了。她撲在李肖的身邊,不停的打向李肖胸脯,淚珠滾滾而下,最後連拳頭也揮不動,滑身而落,倚在李肖足膝拗哭不已。
李肖還是覺得她還是很可憐,從小就被弄進殺手組織訓練,一定遭受了很多的折磨。不一會兒,齊鈺穎已昏沉沉的睡過去了,甜靜的臉腮仍留有淚痕,晶亮閃閃,像天空那條銀河,清純無邪。
李肖想抽腿,卻又怕驚動她,只有直直的罰站,立在那裏有如樹榦。
一生中,他也只有這麼一次最安份守已,尤其是在美女面前。夜色漸濃,天空中慢慢的浮現出一輪彎月,幾顆稀疏的星星冒了出來,像是還未睡醒的孩子。總不能就這麼睡吧,望了望沉睡中的齊鈺穎,李肖慢慢的將她放在草地上,然後用自己的衣服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然後自己就隨便找了個地方蹲了一夜。
幸好彼時是五月的天氣,夜間並不會覺得寒冷,蹲着雖然難受,但也不至於感冒。
一夕無話,斗轉星移之間,東方曙光已露。齊鈺穎首先醒了過來,她看到李肖的衣服蓋在自己的身上時,不由得湧出一絲感動,自己從小在組織中長大,從未曾有人對自己如此好過。她望向了地下睡着的李肖,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笑意。
此時的李肖半睡在一片蘆葦盪里,四肢蜷縮着,就像尚未出生的在母體中的孩子,他彷彿還在做夢,嘴角還掛着一絲甜蜜的微笑,兩道長長的口水溢了出來。
這傢伙,一定是在夢見昨天晚上烤的雞翅膀了。齊鈺穎情不自禁的想到。
人在早晨的時候通常會尿急,齊鈺穎也不例外,可在荒郊野外只能隨便找個地方解決,可又怕驚動了李肖,於是輕輕的移動着腳步,到了一片蘆葦盪的後面,深呼了一口氣,蹲下身子噓噓起來。
完畢之時,齊鈺穎正準備起來,忽然旁邊一隻很大的青蛙咋地跳了起來,我們的這位女殺手有點特別,什麼都不怕,唯獨怕青蛙。因此青蛙跳起來時,嚇得齊鈺穎一聲大叫,然後徑直衝到了正在熟睡的李肖面前,一把鑽進他的懷裏,摟得緊緊的。
其實李肖在齊鈺穎噓噓的時候就醒了,他只是在裝睡,免得讓齊鈺穎尷尬,這時見齊鈺穎衝過來抱住他,倒被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時,他便立時大叫了起來:“非禮呀,非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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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分,二人回到了李肖住的房間裏,經過這幾天的朝夕相處,二人已經比較熟絡了。
在用一雙秀眸凝視了李肖好一陣之後,齊鈺穎才深深的一嘆,道:“李肖,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真的看不出來。”李肖哈哈一笑道:“我是什麼人,無賴加上色狼,卑鄙乘以無恥。”齊鈺穎顯然是想到了他對自己的輕薄,雪白的一張臉立刻紅了起來,咬了咬牙點頭道:“不錯,你的確是個王八蛋,可是,你……你明知道我會殺了你,為什麼還敢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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