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二幕 參加者們 下
陳羽燁？
程語很想說，好巧，我認識這個小姑娘。
“你的高中是在榮華第四中學念的？”程語問道。
“算是吧，我在那裏考的大學，但我不怎麼去學校，在學校里也只和小葉子一個人比較熟。而且，是無話不談的那種！”季稻做回憶狀。
“那你還真是交遊廣闊啊。”
季稻：“……”
“開個玩笑，既然認識陳羽燁，那也是認識羽卿潮的吧？”
“聽過！”
“聽過？”
“他是小葉子的朋友，小葉子曾和我提起過。但我本人沒有見過。因為眼睛的問題，其實我大多數時間也是不去學校的。”
“是這樣啊。那這樣子你都能和陳羽燁成為好朋友，也是難得。”
“或許是惺惺相惜吧，我身有殘疾，而小葉子也重病在身。”
“她活不過一年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她從來不和朋友隱瞞自己的病情，她說過，生老病死本是平常。無需因為這些事情而煩惱或是害怕，只需要面對就好！其實，我本來沒有這麼堅強的，是小葉子感染了我，店長和譚姐姐才能看到這麼好的我。”
“你還真不客氣。”程語目光淡然，似乎想起了那個匆匆一見的女孩，相比之下，羽卿潮太掉價了。真給男同胞丟臉，竟然還想跳樓，最主要的是，跳着跳着，竟然說怕疼不跳了……
“為什麼要客氣？我說的是事實！”季稻很認真的道。
“那你知道她得的是什麼病嗎？治不好嗎？”程語忽然好奇起來。
“咳！”譚語嫻假裝沒在意，眼神卻掃過程語。
“之後再問，我們繼續剛才的問題。你是怎麼憑藉陳羽燁的描述區分他倆和鄭宇劫與黃誼的呢？我掃視了一下，剩下的四個人中，一個老人，一個女孩子，剩下的兩個年輕人，臉也沒有那麼嫩啊，和我差遠了。”
“是的，店長和譚姐姐是十二個人中最好辨認的兩個人呢。”
“哦？陳羽燁是怎麼跟你說的？”
“她說十二個人中最漂亮的是譚姐姐，最帥的是店長。”
“咳。”譚語嫻又咳嗽了一聲，臉色微紅。看來所謂的死人臉只是有針對性的啊，程語眨了眨眼睛，忽然感覺被冒犯了。
“你和陳羽燁都挺會說話的，我喜歡。”程語有被誇到，心情很是美麗。“但你是怎麼區分這四個人的呢？”
“小葉子說話的時候很有畫面感的，我根據她的描述，大概推斷出四個人的年紀。而且，店長剛才有描述，說樓上那兩個人虎口和食指有繭子，但鄭宇劫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一般食指第二骨節處，手腕到手掌處才會有繭子，店長既然看的那麼清楚，沒有描述，想來兩人不是鄭宇劫。”
程語抬頭看了一眼季稻，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沒辦法判斷……
“而且這種藝術家用小葉子的話來形容，就是與生俱來帶着讓女孩沉迷下去的憂鬱氣質。”
“那不就是滄桑嗎？”
“憂鬱和滄桑在你這裏是一個意思嗎？”譚語嫻看向程語問道。
“在我這裏是一個意思啊，都是老氣的代名詞。”程語表達自己的見解。
“幼稚！”
“店長還真是不太擅長形容男性呢。”季稻也說道。
程語假裝沒聽見，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那個自帶憂鬱氣質的帶藝術家，哈，這個世界，畫狗也是帶藝術家。這貨就帶了一隻，話說，他的那些畫，不會是圖圖犬畫的吧？
再說了，不就是畫畫嗎？
“在美術和音樂上，我還是有些造詣的。”程語看了一眼譚語嫻，“但你們覺得我憂鬱嗎？”說著話，程語還擺了個poss，眼神迷離起來。
“對不起店長，我看不見的。”季稻抱歉的說道。
“你眼睛再眯一點，就更像一個色鬼了！”譚語嫻回道。
程語：……
“譚語嫻，我很懷疑你的審美！或者，是你的遣詞造句需要回學校重新和你的國文老師學一下。”
“總比某個人靠着父親的錢才上的大學要好，最重要的是，他還退學了！”
程語：……
看到沒，還是要好好學習的，不然你吵架都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突然間就理解玉帝的痛了，它是什麼原因呢！
“我再問個問題啊，鄭宇劫是左撇子嗎？”程語試圖轉移話題，只不過借口有夠爛的。譚語嫻只是下意識的撇了撇嘴，顯然沒有繼續追殺的想法。
這個小娘皮，昨天晚上還往他懷裏拱呢，睡醒了就變臉了啊，渣女！
想辦法扎她幾針，她就老實了！
他昨晚吃虧就吃虧在只看高處風景，忘記一探深海之瑰麗了！
“當然不是，左撇子不是那麼常見的啊。”季稻不解的回道。
“那黃誼的信息呢？”程語順着這個當口，直接將話題徹底轉移掉。
“黃誼是崇留學派大學的機甲學和仿生學研究生，是楚子研先生的學生，楚子研先生就是那位年長的老者，他是崇留學派大學仿生學博士生導師，愛好推理文學。所以，這個時節，黃誼應該在他的老師楚子研身邊。而且大學生臉嫩，應該算正常的吧，店長？”
“崇留學派？”程語眨了眨眼睛，沒有在意季稻的提問，而是念道起這個他沒聽過的詞彙。
“崇留學派發起於雁都，是一個致力於將仿生學，機甲學，精靈學結合一體的科學學派，後來發展成為一股學術潮流，幽藍國度前前後後有十三所超級重點大學被列為崇留學派院校，其中包括雁都大學，你的母校。當然，也是我的母校，不過你可能不認識我，上了一年半就退學的程語同學，真的很好奇，精靈學院也不大，上課的時候我竟然一次都沒有見過你。”
“咳咳咳……一件事情反覆來說就沒有震撼效果了。要不，你先把這件事藏一藏，找個重要的時機再說。”直到這個時候，程語才意識到，原來譚語嫻是她的校友。而且還是一屆的？
不過，他記憶里有去上過課啊，為什麼沒有碰見，譚語嫻你就沒想過你自己也有問題嗎？你可能也不怎麼去上課吧！
經常下秘境，那可不是在課堂上就能下的。
“崇留學派大學，就是當初這個學派的發起的大學後來改的名字。”譚語嫻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程語的提議，轉而繼續講解起來。
“為什麼叫崇留學派？”
“店長……因為提出這個學說的人，叫沈崇留，是精靈學的一位博士導師。”季稻看不下去了，搶答道。
這麼生性的原因嗎？
而且，能做博士的導師，厲害！沈崇留和楚子研都厲害，但是，博士生導師為什麼去教碩士生？
可憐的程語啊，這世界的前身吃虧在沒念完大學，他自己吃虧在沒讀過研究生……
“好吧，我知道了，你繼續。”一晚上學到的知識點，比前兩天都多。果然，認真學習當乞丐，沒事閑逛統江湖啊，閑逛群俠傳誠不欺我。沒有什麼比py獲得的利益更快，更強！
“排除掉了大部分人，那麼剩下的只有兩個人了。這兩個人的資料很難查，但小葉子就是這一點厲害，她能查到一般人無法查到的信息。”
一般人無法查到的信息？
是我想到的那個意思嗎？
那能借一部……咳，陳羽燁小姑娘，你很有問題啊。
“剩下的兩個人明面上的信息都很普通，個子高的那個叫杜審言，是個保安隊長，喜歡攜帶精靈逐電犬。個子矮的那個叫李簡，是一個退伍老兵，攜帶精靈黑暗鴉。”季稻認真的道。
“你剛才說明面信息，所以，還有不那麼明面的信息了。”程語小聲問道。
“要加錢！”
“沒問題。”
“杜審言所在的公司是明盛國際，而明盛國際是曹禺岳父的公司。李簡退伍之後，就一直在給曹禺的岳父李明秋當私人保鏢。所以……”
“所以，這兩個人，其實是曹禺的人！”程語瞬間恍然，“這個消息值錢，回頭你算一下，去我店裏要。當然，如果你想買精靈的話……”
“店長，我覺得，賣消息是賣消息的錢，買精靈是買精靈的事情。分開算吧……”
看着季稻小心翼翼的表情，程語就無語，好像他會坑人似的。
“那好吧。”
“不過之前聽你說，這次的主題是以最後的晚餐來設定故事背景的，曹禺難道沒看過這幅畫的背景故事嗎？”之前有說過，在那個動亂年代，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進入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之所以能夠突然脫離地表文明，研製機甲戰艦，向星際文明發展，也是因為這個時期的意外產物。
“曹禺或許只是借喻而已。”譚語嫻皺了皺眉，這和破案毫無干係，如果不是她實在沒辦法看出來這些人哪個是零的執法人，她都想直接上去抓人了。“還有一個人呢，她的情況呢？”
譚語嫻問的是，在場的三名女性中的最後一個。
“董和田，曹禺的秘書，算是活動的策劃人執行人，畢竟按照設定，曹禺除了一開始以外，全程都不會在現場，那麼為了營造氣氛，現場就需要一個替曹禺傳話的人，董和田就是這個人。”
“當然，除了這層身份以外，董和田本身也很值得注意，她是京都大學的高材生，畢業之後卻來到雁都給曹禺當秘書，連我一個大學生都感覺到很奇怪。”季稻如是說道。
程語一旁陷入沉思，如果零的執法人要藏在這些人當中，誰最有嫌疑呢？正如季稻所言，這個董和田反而是最讓人想不到，但也可能就是零的執法人的人。
可問題是，怎麼可能呢？
“快看，好美！”場中忽然有人說話。
“譚姐姐，店長，是什麼東西？”
程語從沉思中驚醒，忽然發現大廳中不知道何時，揚起了羽毛，整個空間似乎沉浸在一副獨有的氛圍之中。
確實很美，和桃花雨，櫻花飄落等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還沒等感嘆，屋外的警笛聲就響了起來。
不用想，一定是梁鉉，明天就是通知單的時間了，梁鉉不可能安靜的待在家裏。他不來才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