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幕 記憶會場
一大早上，好消息接踵而來。
當年被調離的校長半年前死於心梗。其他三位校長過的都還不錯。而其他幾名跳樓學生的信息已經查到，這間接證實了一件事情，程語之前的一些推斷是正確的。
確實有人替代這些跳樓者的身份繼續活着。
換句話說，在各種檔案中，這些人，其實還沒有死。
這就有意思了。
在這樣的世界中，很多信息已經無法保留為秘密，那麼隱藏了對方的死亡信息，這不是一個學校的校長就能夠辦到的。
大膽猜測的話，這可能是一條極為成熟的鏈條。
學校負責挑選合適的目標，然後把這些學生的身份信息，賣給有需要的人。而有所需的人，可以借用這個人的身份，去念他們所考中的大學。
而另一面，又有人想辦法刺激這些學生自殺，至於是什麼方法，在這個玄幻科幻混雜的世界裏，還真的不是難點。
與此同時，又有相關的人幫忙處理這些檔案，使其天衣無縫的過渡。而這些家長，因為種種原因，毫無辦法。學校甚至給了點錢就把他們打發了。
如此串聯的話，那麼鄭燕案的通知單罪行，也就解釋通了。
鄭燕或許就是這個流程的開端。或許也不是開端，只是其中出現錯漏的第一例。而那一年，作為班主任的鄧國龍和校長都被強硬調離。
之後，可能是鄭燕當年的事件給這些人找到了bug，對方想辦法彌補了這一點，之後即便再出現跳樓事件，就變得不聲不響起來。
整理完鄭燕案的前因後果，譚語嫻沉默片刻。
現在這個情況，她也傾向於程語的推測。
只不過這個結果，讓人難以相信。
這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取代他人人生了，這涉及了謀殺。
“都該死！”譚語嫻的氣性還是那麼大，程語好喜歡，因為這姑娘生氣的時候，他就可以欣賞江海翻波浪的盛況了。
“但是，這不是零的執法人該做的事情。他們本該將這些事情交給警察來辦！”譚語嫻生了會兒氣，還是覺得零的執法人做的不對。
“恩，有道理。不過，這個案子如果繼續偵破，可能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專案組終究是要跟零的執法人的。這個案子，就算是專案組查出來的，也還是要交給別的組的。當然，功勞還是會記一筆的。
“放心，梁隊答應你的事情不會耍賴的。”
“他昨天的架勢，可不像是要遵守承諾的樣子。”程語想起昨天梁鉉打電話時的嘴臉，就有些來氣。挺大個組長，跟他耍起無賴了。
“曹禺那邊的案子怎麼樣了？”
“順着鄭燕線和一些其他線索，確實找到了一些東西，但因為證據鏈不足，還沒辦法起訴曹禺。之前聽孟姐說過，把曹禺請到過警察局，但這人什麼話也不說，時間到了，只能把人放了。”
“我個人覺得啊，警察局不僅需要配置警犬，空警，還需要在審訊室里配一個超能力或者是幻術精通的精靈。”
“這不符合規矩。在明文規定中，你這想法屬於誘供。”
“可以不當做證據，但可以成為尋找證據的線索啊。”
“那我想，姚姐首先會把這隻精靈圈養起來。”
“窯姐……哦，姓姚啊。”程語的思想差點沒跑偏。
譚語嫻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她本能的感覺到程語在這裏接話，有問題。
“你所說的姚姐應該是那個心理側寫師吧？”
“是的。”
“那確實，這算搶工作了。脾氣不好的，可能要上來撓你。”
譚語嫻此時躺在沙發上，為晚上參加記憶會場的活動準備。畢竟鄭燕案的那一線算是結案了。鄭家的信息雖然也搜查的差不多了，但要想調查他，需要批文，暫時也沒辦法。
而且，譚語嫻準備等會兒帶着精靈去體驗一下程語地下室那些新增加的訓練房間。一小時一百塊錢，小氣吧啦的！
“為什麼是撓我？明明是你提的想法。”
“但顯然我說不上話啊。”
“……你這訓練項目我體驗一下，如果可以，你這能充會員嗎？”
“你個精靈訓練師，還差錢？”
“這麼說，你開精靈屋的更不差錢了，你能免費嗎？”
“可以給你打五折！”看在你那麼喜歡我的份上，程語還沉浸在腦補中呢。
……
關於精靈訓練場地的修建，完全是在洛托姆極為科學的設計指導下完成的。這在當前的世界上，絕對是科學中的科學，精靈學中的精靈學！獨一份的超高水準訓練場地。
針對不同屬性，不同能力，不同技能，都有專門的訓練場景。適合一切B-級以下的精靈修鍊。
什麼，為什麼是B-級。因為B-級的精靈在力量上就已經可以和小型導彈媲美了，地下室能承受住導彈級轟炸已經夠可以的了，再強就吃不消了。
B-，B，B+，三級能級依次遞進，從核彈級以下導彈級，核彈級，而到達B+級，就已經是小型機甲級的戰鬥力了。可以說，B級就是一個大跳躍的戰力等級。
而成為A級戰鬥力，就是跳躍出地表文明，開始進軍星際的戰鬥力級別。
S級戰鬥力，需要精靈達到第四級形態才可以達到，超S級一樣，需要達到第五級形態，或是部分神魔精靈才可以達到。
譚語嫻體驗了一下午，表示很滿意，她的精靈也很滿意，這個卡她辦了。只不過程語看着伊布一臉的萎靡不振，表示，你管這叫滿意嗎？
譚語嫻道：“訓練的時候有多開心，訓練完之後就有多失落。”
我去，這解釋，我喜歡。賢者時間嘛，果然是他老婆，這思維方式……
程語發現，譚語嫻的性格並非如她那張性冷淡一般的臉那樣，這個姑娘性格還是很有趣的。如果能多笑笑就更好了。
不過，一想到譚語嫻在他這裏辦卡，他的腦子裏就忍不住的想到，瑜伽館啊，訓練館啊，游泳池啊等信息，要不要問一下，譚語嫻你需要教練不啊！
不過看了看譚語嫻脫掉外套，顯露出來的腰肢，程語打消了這個想法。這姑娘摸起來肉肉的，沒想到身材這麼好，一看就是能打十個他的身材。雖然沒有腱子肉，但一看就是經常運動的。
只要會練，不需要練出明顯的腱子肉就能輕鬆打死他。
程語識趣的表示沉默。
“正好，拉魯拉絲和小貓怪也需要對手和參照物，不然他們不知道自己有多弱。天天還自我感覺良好呢。”程語轉移話題，有競爭對手，才能看出水平來。
譚語嫻的其他幾隻精靈什麼樣，程語不知道，但其實單從盧娜獸和伊布來看，訓練的還不錯，至少，伊布的表演水平，跳躍能力，吃不壞的肚子，他都領略了。盧娜獸查信息也很靠譜。
再說了，這兩隻精靈都還沒到發力的階段。
進化之後才能看出他們的戰鬥力水平。
聽了程語這話，譚語嫻忽然警惕起來，“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覺得拉魯拉絲已經是你的精靈了？”
吃我的住我的，她還能跑啊！
當一切成為習慣，哼哼！
“現在還不是，但我覺得是遲早的事情。”
拉魯拉絲在一旁半月眼的盯着程語。
“你看什麼，蹭吃蹭喝還不知道感恩的小壞蛋，讓你幫忙還要報酬。”
然後拉魯拉絲背着小木劍，轉身就走了。
恩，用凌波微步走的。
飄逸，洒脫，快速，留下一串虛影……
砰！
程語看過去，發現小傢伙撞牆上了。
庫庫庫……
哈哈哈哈……
程語沒忍住，拍着大腿指着拉魯拉絲笑道：“叫你裝逼！”
但一旁看戲的譚語嫻關注的卻不是這個。
“她……她剛才的技能是？”
影分身，不是！高速移動，也不是！電光一閃，那就更不是了！譚語嫻茫然了。以她對精靈技能的了解，竟然看不出那是什麼技能。
“帥吧，我指導的。叫凌波微步。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我天生就應該當拉魯拉絲的訓練家，這才幾天，在我的指導下，她不僅掌握了劍舞，還學會了我的秘傳技凌波微步。在不久的將來，她將會學到我的真傳，獨孤九劍。到時候，註定了要獨孤求敗的！”
“你在說什麼？”譚語嫻看傻子一樣的看着程語。
“沒什麼，準備準備吃晚飯了，然後我們就可以去記憶會場提前打個卡了。”
……
記憶會場的活動是午夜場開始，但其實六七點鐘就有人過來了。程語和譚語嫻八點多鐘過來的，發現竟然已經來了很多人。
在場內遇見了兩個熟人。
一個自然是當初一起被選中的網名叫九月的小伙。
對方看到程語和譚語嫻的時候，微笑示意。
不喜歡這麼陽光開朗的少年，那樣顯得我好陰暗。
程語如是想到。
但沒辦法，這樣的少年總會讓人心生好感，就算他在如何主觀上表示不喜歡，也會不由自主的生出親近之意。
善良的人，總會被世界溫柔以待。
跳過，程語覺得，他以前也很善良，只可惜，被世界招待的次數太多了，現在成老司機了……
也不知道是誰招待誰！
另一個就是季稻。
這位上了大學還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女，是真的欺騙了程語一波情感。他當時真的以為對方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姑娘。結果，姑娘都十八九了。
發育不好不是你的錯，小時候營養不良，都是世界惹的禍。
聽到程語和譚語嫻的聲音，小姑娘就很高興。
嘰嘰喳喳的說著之前聽到的見聞。
這一次參加活動的有十二人。這是提前就知道的。但每個人都叫什麼，程語和譚語嫻就不知道了。
但季稻表示，她都知道了。
這，似乎還挺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