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拍戲嗎?導演呢?
陳陽所做的事情,除了西裝男子與齊老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
當然,那等場面縱然知道了,也不敢到處嚷嚷。
而此刻的陳陽,從衛生間洗了洗手之後,又走回了齊老的病房內。
面帶一絲和煦的笑容,根本沒有剛剛打鬥過的樣子。
西裝男子略有一絲警惕的站在齊老身邊,他在防着陳陽,生怕這個猶如惡魔一般的傢伙,對齊老有任何的不利。
陳陽從包里拿出了一個很精巧的包囊,展開之後,數枚銀針便展露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
“我一會兒有事要去忙,先把針給你紮上,等我忙完了回來再給你取下來。”
“等等!”
陳陽剛想捏着銀針上前,西裝男子直接擋在了他的面前。
“怎麼?不想治了?”陳陽抬頭,眸中並無任何情緒波動。
西裝男子唇角動了動,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人還是鬼!”
“是人!”
“可你剛剛做的事情,就像是魔鬼!”
陳陽嗤笑一聲:“你都看見了?”
“看見了!”西裝男子並無任何畏懼的神色,但那股子警惕勁卻是絲毫未曾消散。
陳陽將銀針拿出了幾枚,捻在指間把弄了幾下:“我在每個人眼中所扮演的角色都不同,在與我無關的人面前,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而在我的仇人面前,我就是魔鬼!”
說著,他繞開西裝男子站在了齊老的面前:“所以,你們自己選咯!”
西裝男子剛想阻止,齊老擺手道:“小柯。”
西裝男子皺了皺眉頭退到了一旁。
齊老笑道:“還沒有給你介紹,他叫柯文龍,一直都陪在老頭子身邊,所以對接近我的人,都很敏感!”
“看得出!”
陳陽掀開了齊老的病號服,銀針輕輕捻動扎進了每一個穴位之中。
銀針刺入的一瞬,皮肉處感覺到的是清涼,旋即便是一股暖意。
那暖意從穴位流淌進經脈,使得齊老覺得很舒適。
愜意的呼了口氣笑道:“這銀針好特別!”
“是用藥水泡過的!”
陳陽將銀針完全扎進去之後,將包囊收起:“我會在兩個小時內趕回來,這期間絕對不許拔下任何一枚銀針,否則後果自負!”
齊老問道:“你準備去做什麼?”
“回家看看。”陳陽笑道。
“我還以為你要繼續解決醫院的事情。”
“不,一下子都解決了,那我這幾年所受的苦,不都白受了嗎?”
陳陽戲虐一笑,走出了病房。
當初奪走他醫典的卻不止牛朝天,還有他的老婆。
那對狗男女,不止奪走了爺爺留下的唯一寶貝,還想要殺掉陳陽滅口。
他僥倖沒死,離開三年,此番回來,自然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放過他們了。
牛家父子在辦公室,雖然身上滲透出一些血跡,但並不會那麼快死去。
他們會在這段時間裏,變成啞巴,手腳都不能動彈。
陳陽要他們親眼看着,那些他們用骯髒手段贏取的一切,是怎麼一點點被毀掉的!
至於那個院長老婆,很快便會發現已經不會說話,淪為廢物的牛氏父子。
到那時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就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是有仇人來複仇。
那麼,她一定會恐慌!
而陳陽要的,就是她的恐慌。
這樣比直接殺了她,會更有快感!
陳陽離開幸康醫院之後,直奔前面的一條巷道走去。
爺爺的醫館在這裏,家也在這裏。
既然現在回來了,那自然要去看一看,簡單的收拾一下。
他終歸也需要一個合適的落腳點嘛。
依照陳陽現在的實力,想要在天龍市擁有更豪華的宅子,簡直輕而易舉,可他並不想。
因為這個醫館裏,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憶。
走進巷道,這裏早已經物是人非,很多模糊記憶中的建築也都已經變了樣子。
好在,他家醫院的那兩間門臉房,似乎並沒有變。
醫館上面並沒有匾額,而是在兩側豎著兩個牌子。
左邊為:懸壺濟世。
右邊為:妙手回春。
這是當初陳陽爺爺親自動手寫上去的。
他曾說,有朝一日,一定要將這八個字,改為匾額放在醫館的最上面。
這一次,陳陽就要完成爺爺的這個遺願。
走上台階,陳陽唇角動了動,房子竟然沒有鎖。
他輕輕一推,木門打開了。
但面前的一幕,卻是讓他驚訝到了。
抬頭間,只見得一道倩麗並且穿着獨特的身影,正站在一把木凳上面,而這身影的玉手,捏着一條橫框房梁的白綾。
儼然是一副要上吊自殺的架勢。
陳陽挑了挑眉梢,朝着四周圍看去:“拍戲嗎?導演呢?攝像機呢?”
不怪他突有這樣的想法,因為木凳上面的美女,穿着的是古裝。
嗯,是漢服。
香肩在那白色薄紗下若隱若現,裏面的紅色裙子在開門的時候,隨風飄揚。
這般古風之美,真是令人感嘆。
再加上此情此景,不難想像這就是拍戲現場啊。
陳陽遐想間,只聽“啊”的一聲驚叫,然後木凳被美女一腳踹開。
旋即便傳來了一陣嗚咽的聲音,以及美女的掙扎。
“我……我不想死了……”
陳陽撓了撓頭:“拍戲都要這麼逼真的嗎?”
“救……救我……”美女嬌眸中的眼球已經向上翻起,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陳陽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啊。
要是這麼下去,不出三秒鐘,面前的古裝美女就得消香玉隕。
若真是拍戲,那不可能沒有人出來趕緊接着啊。
抬手間,一枚銀針由指間迸射而去,直接劃破了房樑上的白綾。
美女快速墜落,陳陽邁步向前,雙臂展開,很輕鬆的將美女抱在了懷裏。
角度微微偏了一點。
右手摟住了美女的上半身,左手正好放在了美女翹臀的位置。
陳陽覺着,不肥不膩,頗有彈性,手感真的很好。
“流……流氓!”
“流氓?在哪兒?”陳陽一臉嚴肅的問道。
“流氓就是你,你放開我!”美女因為剛剛被白綾嘞着,說話時使勁咳嗽了幾下,便猛烈的掙紮起來。
噗通!
陳陽鬆開了手。
很自然的就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