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和醫生借錢
女人看了我一眼，毫無徵兆的倒在了我懷裏暈了過去。
我一個感覺就是身體上一陣的柔軟，說不出的舒服，第二個感覺就是不對勁，這女人也不像是吃了什麼葯的狀態，她似乎．．．真的暈過去了。
我抱起了她，稍稍的晃動了兩下說道：“喂？這大半夜的，外面還下雨呢？你可別嚇唬我？”
女人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臉色看上去更加紅潤了。
我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頓時覺得滾燙。
“該死，這不是掃把星嘛！”對於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就是個掃把星。
從開始被嚇到了，到現在突然病倒了，彷彿沒有一件好事情發生。
吊絲的生活，沒有什麼所謂的必備品，如果我現在有退燒藥，肯定毫不意外的給她吃下去，不過很可惜，就連泡麵都要先買先吃。
抱起了女人，拿着傘，順手把床上放着的戒指也帶在了身上，這年頭，這小區，鬼才知道小偷會不會進來。
樓道裏面漆黑一片，我摸着黑還要抱着她，幾次險些沒有摔倒在樓道中，最後只能罵了兩句娘發泄，好在總算是出了樓道。
雨淅淅瀝瀝的下着，古老的城區陷入寂靜當中，就連風都沉寂了下來，傾聽雨水憂傷。
打開了雨傘，傘是破舊的，多時不用了，上面劃開了一道口子，透過口子看黑夜，似嘲笑的嘴臉，原本就糟糕的心情，現在更是糟糕透頂了。
“ＴＭＤ，這大半夜的，打車都打不到。”心煩意亂，可以說糟糕到了極點。
我住的地方相對古老，這裏大多數都是一些老頭老太太，老司機不會半夜來這種地方尋求財路，正常情況下，那些老手司機都在ＫＴＶ，網吧，酒店．．．
望着雨水，發獃了足足有一分鐘，當低下頭看到昏迷過去的女人後，我咬着牙還是走出了樓道。
為了不讓女人被雨淋到，我將傘壞掉的口子放在背後，不過無情的老天不會感受到吊絲男的暖意。
沒一會，背後就被雨水淋透了，冷風的侵襲，我覺得自己就是在遭罪，走在這沒有路燈街道上，心情越發鬱悶。
“賊老天，有種你就在大點．．．”我發泄一般的喊着。
嘩啦．．．
可能是老天聽到了我的話，雨真的下的更大了。
相對無語，本來是想來個苦中作樂，可誰知道老天開不起玩笑，總是將虛幻破滅，讓你所憧憬的，嚮往的，感動的，在一瞬間驚醒。
我苦笑着，我想到了何曼，她就像是這場傾城雨，將我從夢中叫醒，她告訴我什麼是現實，讓我明白世間的殘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路上的小粉房一個接着一個，裏面的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有成年男性趁着大雨迷人眼鑽了進去，有幾十歲的中年男人像是吃飽了，拍拍肚子從裏面走出，有帶着名表開着豪車的男人尋歡作樂。
形形色色，人性的扭曲，在這凌晨的夜裏，似乎看的清清楚楚，只有我，我窮的沒有機會，只能抱着這個女人，穿過這片破舊到沒人願意逗留的城區，走向所謂的光明。
七年了，我總問自己什麼是希望？不過七年過去了，我發現只有何曼是我的希望。
冬天她是火，夏天她是雪糕，秋天．．．
久違的路燈，雨水染成了暗黃，傾斜落下。
秋天，是個分手的季節。
“是不是你出現了，所以何曼離我而去了．．．”我望着還處在昏迷中的冷小冷忍不住問了一句，有些責怪的意味，但更多的是對生活失去了希望，無處發泄的心情。
“一定是，從你出現我就沒好事發生，過了今晚，趕緊走啊！離我遠點，離我遠點．．．”我宣洩的說著，反正她也聽不到。
“其實也不是你掃把星了，應該是我吧！離我遠點吧，我一輩子吊絲的命，現在工作丟了，房子也要到期了，本來有點存款的，現在好了，毛都沒有了．．．”我自言自語了起來，心中的苦悶無法訴說。
也許是老天也在可憐我吧，雨漸漸的小了，世界似乎都清凈了，不過鬱悶的是，到現在也沒看到一輛出租車。
大半夜，我抱着這個女人，走了近一個多小時，最終總算是找到了醫院。
挂號口。
“大哥，我就二百．．．”我臉都黑了，如果這裏不是醫院，我恐怕會抄起傢伙把這裏砸了。
“哥們，別鬧了。這麼漂亮的女人都能弄到手，三千押金拿不出來！”挂號室裏面的哥們特意站起來看了一眼我懷中的女人，他的話有些酸溜溜的意味，不過聽上去似乎還很有道理，讓我無法反駁。
“兄弟，你看這樣行嗎？先看病，然後我去弄點錢．．．”我也沒轍了，以我暫時的經濟條件，三千塊真的拿不出來。手裏面這二百塊，還真是我全部的家當。
為了給何曼買結婚戒指，我花了我這七年來攢下的全部積蓄．．．
“大兄弟兒．．．這是醫院啊，我只是按照規章辦事，我總不能因為你懷裏面抱個大美女就幫你這個忙吧！難聽點，你看看那些得糖尿病的，他們不吃藥就得等死，可我們能怎麼辦？還不是人家給錢，開藥，不給錢，我們只能看着。兄弟，我真沒辦法．．．”這哥們也是個熱心人，只是說話的語氣充滿了無奈。
他的話我無力反駁，我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人心的冷漠，最終還是出於無奈。
“媽的．．．”
我無奈的罵了一句，可眼下這女人昏迷了老半天了，萬一是什麼重病，恐怕耽擱不了。
“兄弟，能不能借我三千塊，過幾天還你．．．”人被逼急了，臉也就沒那麼重要了，這女人出現在我家，我總不能扔下不管。
“啥？大兄弟，你看病跟大夫要錢啊？”這哥們嘴巴張的老大，像是見鬼了一樣。
“兄弟，你不知道，這是我未來倒插門的媳婦，她家在北京，她爸老有錢了。我一個窮吊絲，這是個機會啊．．．”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卧槽，這大半夜的就遇到你這麼一個主，還是個看病管大夫要錢的主，這樣吧，給你指條明路，身上有沒有能做抵押的，到時候我也好做個交代．．．”這兄弟被我不要臉的精神折服了。
不過他的話卻讓我怔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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