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照片威脅
利未回到學校上班,在她走到講台上的時候發現,平時講台是被學生整理的乾淨的,而此時卻有些許亂。
她站在講台上望了望了下面的學生,沒有什麼異常。
她移動了講台上的一沓紙,下面露出了一張白色橫線格的筆記紙。
上面有幾行字,那幾行字讓利未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
她今天穿着一身教師制服,這是她特別在網上買的。
因為身體恢復正常了,自己想要一個較好的狀態給學生上課,今天才特別穿了它。
她頭髮依然披在雙肩,身上着一件白色短袖襯衣,下身穿一條黑色短裙,腳踩白色中幫鞋。
無論從遠處從近處看,都給人一種彌散出來的的親切氣質。
她怕學生注意到自己的臉色變化,極力維持一幅老師在學生面的應該有的姿態,可是那幾行字讓她內心十分的掙扎。
上面這樣寫道:“你的不雅照在我們手上,如果多管閑事,定讓你身故名裂不可。”
是有人惡作據嗎?
在學校誰會開自己的玩笑。
教導處的張主任?
此人多次對自己言語騷擾,但僅此而已,他也沒有什麼實質行動,自己除了工作,幾乎沒有和他有過任何接觸,他更沒有機會對自己拍這種照片。
或者是隔壁班教物理的李老師?
李老師教學經驗豐富,正值30歲,沒有家室,對自己時不時的表露出某種曖昧,但他也沒有單獨的機會與自己相處,大概也不可能做這種事。
亦或是自己班上的學生紀小光?紀小光這人比較早熟,有一次上他家給他實習,此人總是有意無意暗示自己一些青春期的話題,她假裝沒有聽懂,只是她用過這個學生家裏的衛生間。
難道這樣被他算計了?
目前利未能想起來的也就三個人了,可自己並沒有管他們的閑事,他們又怎麼可能要對自己下如此手段。
利未突然輕喊了一聲‘不好。’她想起了前幾天的遭遇,自己因為追蹤查證陳皮等人而被他們關在密室里,在密室中是有幾個小時中自己是沒有任何知覺的。
利未的手開始發抖,臉上偶爾有汗珠落下,心裏開始緊張。
今天的課大概又沒有辦法上了。
她拿起教案,把白色紙條夾進去,然後也不敢再看學生,轉身就離開了教室。
待她進到校長室后,在校長十分為難的狀態下勉強同意她又請了兩天假。
她回到了住處,躺在床上,手腳依然在顫抖。
他們真的要對自己動手了,還在威脅自己。
難道那天晚上自己昏迷中的幾個小時被人扒光了衣服還被拍了照片?
難怪自己醒來發現衣服有些不整齊,想到這裏,利未頓時臉熱心跳,脖子都燒的通紅。
她現在是既害羞,又害怕。
自己家裏家風嚴謹,如果自己不中止現在的調查,那萬一他們真的公開不雅照,自己要如何面對。
可她轉念一想,如果就這樣中止的話,那豈不是這麼快就認輸了嗎?
才一交手自己就被迫放棄,自己又如何面對自己的內心,自己又如何面對對陽東暗許的那份心意。
不,自己絕不妥協,無論結果怎樣,儘管放馬過來吧!
利未開始慢慢的給自己鼓勵,她從床上從下來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倒了杯水,正要舉起杯子喝時,便聽得手機‘嘀嘀’的聲音。
手機收到一條短訊,這條短訊是這麼說的:“只要找出有關最近發現的大型銅礦的機密文件便可換回不雅照片。”
沒有落款。
利未第一反應就知道是他們乾的,他們果然有些能耐,幾乎能知道自己的行蹤。
可是他們提到的什麼機密文件是什麼,又如何取得她根本無從知道。
她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認為自己能夠弄到這些東西。
銅礦的文件是由多人組成的委員會負責起草和維護的,就連自己的鎮長父親也沒有單獨看到整個機密文件的權力。
利未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想打電話叫來陽東幫忙商量,但心裏有點緊張,又有點激動。
自己從來沒有邀請過男人單獨來到自己的住處,她有點擔心,怕陽東因為尷尬不來。
不過二十多分鐘后她才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陽東掛下電話就往這趕來。
利未將那張紙條和手機收到的短訊給陽東看,陽東看過後說道:“你為什麼也查這個啊?”
利未不知道陽東會突然問起這個,這讓自己一時難以回答。
確實自己與陽東雖然是同學關係,但多久不來往,陽東甚至開始都認不出來自己,而自己冒着這樣的危險去替他查難免讓人覺得自己太過於熱情。
可是事情已經開始了,她沒有辦法中止和迴避。
“我就是......,更重要的是我也在現場,我想驗證自己的懷疑,因為這起凶殺案件不單純,裏面絕對有重大的陰謀。”利未斷斷續續的說,‘我就是想幫幫你,’這話她都沒有說出口來。
“陰謀?你也這麼認為?”陽東沒有管利未沒有說出來的話,但他覺得她與自己有相同的看法,便有了好奇心追問道。
“是的,你應該了解到了,新娘曾麗手中的膠片,裏面有部分關於沉陽鎮銅礦的秘密,比如最近地質學院教授發生的特大銅礦的分佈,密度,地質信息,以及主管部門的批複意見。”利未見話題回到正軌了,開始不緊張了,言語也變得流暢趕來。
“嗯,可是你這紙條以及短訊的內容是怎麼回事?你是被他們發現了嗎?”陽東這時緊迫起來,語氣也高昂一些。
“大概是這樣,可是上面說的機密文件可怎麼辦,我並沒有渠道弄到這些東西,就算是有,我也不能交給他們。”利未顯得為難起來。
“這應該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他們是針對我的。看來他們對我們的行蹤很了解,他們可能以為咱們最近走的近些,認為可以在你身上有什麼操作的空間。”陽東認真的解釋給利未聽,利未盯着他看,今天的陽東與往日也不一樣。
他頭髮梳的筆直發亮,穿着一身整齊的藍色西裝,佩帶着深紅色的領帶,腳上的皮鞋擦的錚亮。
難道陽東精心打扮過了?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穿西裝時的帥氣樣子,今天的見面其實並不算約會,可他居然為自己打扮而來。
想到這裏,利未心裏開始翻騰起來。真的是為了自己嗎?利未頓時又欣喜起來。
雖然陽東長的真的很迷人,但利未知道,他吸引自己的絕對不僅是外表的帥氣。
除了學生時期為自己見義勇為,還有陽東的充滿正義感,認真聰明與重感情。
“你在想什麼?”陽東發現利未一直不講話只盯着自己,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哦,我是想問,為什麼他們是針對你卻是讓我去做這些,而不是直接找你呢?”利未被陽東發現自己一直看他,臉通紅了,說話又斷斷續續起來。
“因為你的父親和我的母親。”陽東直接說出原因,卻依然讓利未不解。她便問道:“我的父親與你的母親?有什麼關係?他們認識嗎?”
“他們認識不認識我不知道,但我想應該是有見過面的。你的父親是沉陽的鎮長,是本地最大的官,雖然銅礦有上級政府的管轄,但上級為了避免級別過多人員過多權力過大的介入本地的銅礦事業,為了讓不相關的人迴避利益,執行決策的人還是得你的父親。”
陽東機關槍似的講了一大串,感覺有點口渴,便端起旁邊的杯子喝水。
待喝完放下,才發現自己喝了利未喝過的那一杯,兩人會意的一笑化解了略解尷尬的氣氛。
“可是為什麼還有你的母親的事?”利未繼續問道。
“因為我的母親是環境評估委員會的主席,也是這起銅礦的首席顧問。”陽東講道,他本不大願意對別人講自己的母親。
陽東的母親陽芸是本地沉州地質學院的教授,擁有地質與礦業資源方面最權威的學術專業,她是因省政府礦業廳長親自點名邀請出來組建這個環境評估委員會,這個委員會裏大多數委員都有她的舉薦。
可以說這個特大銅礦能不能開採,這個環境評估委員會有着決定性的權力。
如果環評過不了,根本不可能允許開採,更不用說走到招標這一步了。
因此陽芸這個人在這沉陽鎮的特大銅礦項目中有着舉足重輕的地位。
這就是那伙人要針對陽東的主要原因。
只是陽東是單親家庭,陽芸從來不跟他忙講過他父親的事情。
陽東雖然對母親很孝順,但長大后兩人的話並不多,也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提到自己的父親母親。
“阿東,那我應該如何做?”利未突然握住陽東的手說,並用肯求的目光看着他。
陽東最接受不了女人以這樣的目光看她,以前姚慢這樣過,他都是有求必應,更何況利未或多或少是因為自己而捲入到此事中,這讓他不得不考慮要為她解決這個麻煩。
“我可以找我母親偽造一份先應急,此事你也應該報警。”陽東接過她的手,安慰道。
“這樣能行嗎?”利未似有疑慮的問道,她握住的手都不願意收回來了。
“我想沒有什麼問題,以我母親的專業能力,恐怕除了她自己,應該沒有幾個人能夠識別的出來。”
利未聽到陽東如此溫柔的在她眼前說話,不由自主的把他的手慢慢的拉到自己的臉頰上。
一時間,臉上的溫度瞬時見漲,她也沒有察覺,也許她是沉醉其中,或是對陽東充滿着無言以表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