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情敵見面
女孩站起來,聽到這個名字目光變得迷茫,她吐出一口黑血,嘴裏念叨着這個名字來。
“阿俏……阿俏……娘親,我叫阿俏嗎?”
“娘親,阿俏想你了。”
阿俏的嗓音恢復,變成稚嫩的童音。
她哭着喊娘親的聲音讓向予晚淚目,不忍再動殺心。
蔚南洲確認了她的身份,回頭對向予晚解釋起來。
原來這個阿俏不是普通人,她是將門之後,她爹和蔚南洲曾是同僚,同朝為官。
後來,阿俏和她娘等不來她爹來接,整個村子的人都被屠了乾淨,她怨念太深,魂靈被人利用,強行留在身體內,才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
向予晚同情她,打算放她一馬。
阿俏的身子不受控制起來,靈魂似要解開封印衝出來。
她沒有機會到敵國去,找到真正的向予晚,法師說了,只要靈魂突破軀殼,她就廢了。
用不能輪迴之報應來複仇,她不願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死。
“錯就錯吧,我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找別人,今天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不過幾句話功夫,向予晚的功法消失,回到阿俏身上。
她的身子騰空而起,周圍被一團團黑霧籠罩。
“娘親,阿俏替你報仇了,你一定要在黃泉路上等着我。”
阿俏的眼角流下熱淚,想起來以前在村子裏的快樂時光。
小檸看到向予晚站着沒動,驚叫一聲,“快跑,她要自曝,毀了這洞穴!”
向予晚一手抱着小檸,一手揪着蔚南洲的衣袍,生怕他丟下自己,“蔚南洲,不要丟下我,我不能死在你前面,如果我死了,不光你心愛的南宮岄,沒人能救她,還有你自己的隱疾也會伴隨你一輩子。”
蔚南洲本來已經逃出去,聽到她的喊聲,躊躇不決,又跑回來。
在關鍵的時刻,他回來拉着向予晚衝出塌陷的地道,從井底飛了上去。
太險了,差點就沒命了。
蔚南洲低頭看了一眼,“撒手。”
向予晚看到自己抓了他的衣袖,咧了嘴笑,“小氣鬼,拉你衣袖,又不是扒你衣服,摸兩下怎麼了。”
蔚南洲突然抓着她的胳膊,質問她在洞穴內說的話,“你說你不能死在我前面,為什麼?”
向予晚沒理他,她覺得自己就算解釋清楚,蔚南洲也不會相信他。總不能說自己死了,任務就完不成了。
地面突然發生晃動,一陣飛沙走石后,底下傳出坍塌聲,過了好一會才算平穩,不遠處的沙地,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
阿俏死了,她被埋在洞穴內,也算有個歸宿。
沒多久,向予晚聽到了溪流聲。
她趴在井口,笑盈盈看着蔚南洲,“你快來聽,水回來了。”
蔚南洲充耳不聞,優雅的彈了身上的灰塵,重新板着一張臉。
見她離開,向予晚一把抓起小檸塞進袖口,忙不迭失的追了上去。
“謝謝你救了我。”
蔚南洲冷冷的回,“互相利用,不用道謝。”
這傢伙板着冰塊臉都樣子,真不討喜。
“水的事我替你解決,孟坤和公主的事,你趕緊去辦吧,如果回朝之前你沒能治好他們,我在聖上那裏保不住你。”
她聽聞心中大喜,原來蔚南洲並沒有要殺她。
小檸從袖口鑽出來,抓抓她的手背,“別動情,正事要緊。”
向予晚輕嗤,癟了癟嘴,“我是來做任務找魂靈,不是來當尼姑的,你沒有資格剝奪我動心的權力。”
“可他根本不會喜歡你。”
“那又如何,不耽誤我喜歡他。”向予晚扭頭就走,丟下小檸在沙地中。
它看着向予晚,心中五味雜陳。
前面幾任宿主,同樣難過美男關,以後換個類型會不同,結果還是栽裏面了。
世間的俗人啊,心腸總是太軟。
向予晚跟在蔚南洲身後,默默爬上他的馬車。
蔚南洲在假寐,她卻像望夫石一樣,直勾勾的看着。
她知道自己要想活下去,必須儘快證明她的本事,讓蔚南洲知道,她不是一個無用的人。
既然吹牛是神醫的徒弟,就得拿出本事來。
對比疑難雜症,醫好孟坤的腿,顯得輕而易舉。
孟坤的腿被她踢廢,粉碎性骨折在古代很難治。
不過,她有小檸啊,隨便施個法力,就能恢復如初了。
“國師大人,我們聊一下~”
向予晚看到蔚南洲上了馬車,屁顛的跟了上去。
馬車豪華舒適,容下二人綽綽有餘,可惜蔚南洲瞧見她心裏不平靜,胳膊擋在門口,不讓她鑽進去。
四目相對,她靦腆一笑,兩顆潔白的小虎牙露了出來。
“我腰疼的厲害,實在走不動。”
“下車!”蔚南洲呵斥一聲,想到她像望夫石一樣盯着他,心亂如麻。
在洞穴內,他想過看着向予晚時,後來被她乾淨的笑容迷惑,情不自禁出手營救。
蔚南洲不想承認,他對這丫頭是不同的。
“好不好嘛,我真的受傷了。”向予晚怕他不信,掀了衣服給他看。
蔚南洲看到那抹雪白上帶有淤青,心軟鬆開手。
向予晚鑽了進去,乖巧的坐在一邊。
折騰了大半夜,在馬車的搖晃着昏昏欲睡。
蔚南洲看到她幾次磕到頭,悄悄把靠背的棉墊子遞了過去。
她的睫毛,濃密纖長,一張小臉上紅彤彤的,櫻紅的唇看起來豐盈柔弱,不知嘗了會是什麼滋味。
小檸在馬車帳頂,忍受冷風的無情肆虐。
這丫頭可以啊,居然能傍上蔚南洲這個大佬。
看來,是它看走眼了。
小檸化成白光,鑽進向予晚腕上的琉璃盞中。
那條鎏金的手鏈,吸引了蔚南洲的注意。
他拿手帕墊着,捏着她的細腕打量……
阿嚏!她打了一個噴嚏,被突然吹進來的寒風凍的瑟瑟發抖。
蔚南洲本想脫掉披風給她,見她似乎要醒來,動作停下看着一邊。
“你手腕上帶的東西很別緻。”蔚南洲頭也不回的說了句。
向予晚笑道,“還是你識貨,這東西是我的嫁妝,我死它都不能丟。”
蔚南洲臉色變了變,以為她在說笑。
南宮岄醒來,早早在客棧外等着,她看到向予晚也在那車上,一張臉變得鐵青。
她是當朝公主,受盡萬千寵愛,欲指婚的對象是當朝最顯赫英俊的蔚南洲,平日裏眼饞的女人不少,但是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向予晚是第一個。
“你是誰,為什麼盯着國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