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次的較量
當得知自己已穿越到100多年前的歷史中后,林穆嘉大腦“嗡”的一聲炸開了,人險些向後跌倒,一面喘着粗氣,同時腦海中沒有邊際的思考着。
此時一個聲音再次從眼前響起,
“請問,先生您是**嗎?”
所謂的**是指在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后,國民黨和**達成共同抗日聯盟,組成國民革命軍以抵抗侵華日軍。
林穆嘉當然明白自己及部下一副軍人的打扮突然出現在這群教師和學生眼前令他們驚恐萬分,如果自己是日本人那他們必死無疑。
“我們不是國民革命軍,但是我們都是中國人。”
乍聽林的回答前半部分令人十分毛骨悚然,嚇得眼前這位教師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但聽完後半截的回答,則稍微安心了點,但是望着眼前這位軍人的打扮,教師心中有無數的疑問,單是林一頭的藍發就那麼的與中國人不同,但林一口流利的中文又打消了一點自己的疑慮。
面對眼前這個奇怪的“同胞”,那位教師友善地伸出右手,林穆嘉當然也非常禮節性的與其握手。
教師:“那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去南京?上海淪陷了,現在到處都是日本兵,而我們又大多是年輕學生。”
教師的意思很明白是希望同為同胞的林率領部隊能和他們同行,上海淪陷后,國民黨的殘餘守衛部隊均撤回了南京,上海到南京300多公里的路程上到處佈滿日軍的前鋒部隊,當時約有2萬人,如果林答應一起同行,有了這支部隊的武裝力量多少能帶給自己點安全感,萬一遇到日軍還能有反抗的餘地,而且根據聽到的消息,**部隊都在往南京收縮,眼前這支部隊不可能逆向去已經淪陷的上海。
“對不起,本部另有任務,無法同行。”
相反的答案瞬間猶如冰山般壓在該名教師的身上,
“所有人員立即返回戰車。”
10名特戰隊員接到命令后依次互相交替掩護離開伏擊點,只留下那群眼神充滿疲憊、孤獨和慌亂的人們。不滿的聲音在特戰隊離開后此起彼伏,
“呸!什麼軍隊!連自己的同胞都不顧!”一名身材略微強壯的男學生憤憤不平朝地上吐了口碎末。
在這個和平被踐踏,民族受欺的歲月里,身為百姓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國家元首和軍隊,而被這二者拋棄時,那種憤慨可想而知。
“全體戰車停車,全員到一號車前集合。”
不到半分鐘,44名“暮光組”特戰隊員分列4組,在隊長林穆嘉的面前站立。
眼前這44人和自己同舟共濟多年,有不少從幼年特訓學院開始時就已認識,在經歷一輪輪殘酷的淘汰后,剩下的44人和自己組織成了一個強大的令所有對手都震撼的特戰部隊縱橫在21世紀的戰場上,所有人竭誠所致。而如今一同穿越到了20世紀的二次世界大戰中日戰場上,這支部隊面對着歷史該做出何種抉擇。
“我今天有一件事要向大家宣佈!這件事也是我剛才才確認明白,我們‘暮光組’……”略微停頓了下,“我們大家,穿越了時光,回到了公元1937年的中國。”
說完這話,再看面前的隊員,只有部分的人有着驚異的目光望向自己,大多半的隊員連眉頭都不眨。
“你們,好像都知道……”
站在第一排的藍毅回答道:“隊長,之前和非洲叛軍的較量后的特殊閃電擊中我們,之後我們所處的環境一切都發生了改變,接着那群穿着民國時期衣服的人出現,這一切線索都聯繫起來的話,謎底我們都已知曉了。”
確實,身為21世紀的人類,已經習慣了各種不可思議超自然現象,並依據科學加以研究出因果,類似用超光速或其他手段回到歷史中的科學推理也不絕於耳,在認為沒有不可能的世界觀里,穿越歷史也已很容易被接受。
但對於這45人來說最關鍵的問題不在於穿越了歷史,而是在於該如何面對這段已經有未來的過去。
面對這個棘手的問題,各名隊員卻面露出同樣的不知所措,從感情上來說,小組成員都是中國國籍,理應加入中**隊抗擊日本,但是如此輕率的行為會如何影響自己的時代。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只聽得見沉重的呼吸聲和樹梢上的鳥鳴。
一旁的副隊長藍毅率先打破這片平靜,
“隊長,我想,我們都不是學者,無法判斷如果這個時代因我們而發生異變會否影響未來,我只清楚我們是‘暮光’,是隸屬中國駐亞聯體的特戰隊,保衛疆土,抗擊踐踏和平者是我們的職責。”
“保衛疆土,抗擊踐踏和平者!”這兩句藍毅念的特別重,這正是林穆嘉想要的答案,但是有時發問者是不可以回答的,答案只有自己揭示時才會顯得對自己重要,現在這個態勢下,必須將全體隊員的意志統一,堅定信念,這樣這支隊伍才不會散。
“我一定會把這支隊伍里的每個隊員都活着帶回去!”林穆嘉面對着眾人莊嚴地舉起右手在眉梢間行了個軍禮,藍毅等眾特戰隊員一齊回禮。
而就在此時,突然從遠處依稀傳來一陣射擊聲,眾人警覺的握緊武器。
“上車!”
林穆嘉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擴大雷達搜索半徑。”
將搜索半徑擴大20公里后,東北角上出現了數個圓點,離之前遇到那群師生的地點不到5公里,而此刻原本該3個目標點卻變成5個。
林穆嘉的眉頭深鎖,
“全體隊員上車,準備戰鬥!”
在目睹被祖國的軍隊拋棄后的師生眾人無奈地再次登上卡車,朝着首都南京繼續着行程。
“林老師,剛才那些是什麼軍人?”一名男學生坐在晃蕩的車廂里詢問着剛才唯一一個和軍隊交談過的那名教師。
“哎,我也不清楚,看他們的打扮像是軍人沒錯,但那麼奇怪的裝扮我從未見過,是不是我們國家的軍隊也無法確定。”
“就算是我們的軍隊又怎麼樣,上海就是被這群人丟失的。”
“之民,你怎麼又這麼說!在這種時候,我們中國各界人都應該團結起來,一次失敗並不代表永遠的失敗,你們會看見勝利的那天的。”
老師堅定的聲音鼓舞了身邊的人,但惟獨這個被稱為“之民”的學生不認可的低下了頭,想起自己的父母在淞滬抗戰爆發時自願幫助軍隊運送傷員和物品,但結果父親被飛機炸死,母親所在的陣地醫院被日軍佔領后失去了音訊,無能的國民黨軍隊無法阻擋住日軍的攻勢,將上海丟失。國家軍隊的無能讓自己失去了唯一的雙親,悲傷的淚水不住地在眼眶裏打轉。
“轟轟!”
兩聲巨響接連在道路旁響起,緊接着一陣機槍掃射,頭輛車上的正副駕駛被子彈穿膛而過,血水頓時染紅衣襟。
30多名穿着黃色軍裝,頭系一條太陽旗帶子的日本步兵突然出現在卡車正前方,猛烈的射擊將三輛卡車的司機全部射殺。
“佔領那三輛支那卡車,上面的人統統殺光!”一名日軍少尉軍官站在重機槍手旁揮舞着軍刀,指揮作戰。
“哈哈,車裏有花姑娘!”瘋狂的日本兵眼見有女人,眼睛裏冒出狼一樣的的貪婪。
“住手!”一個男生站起身想反抗,但還沒等他站穩,一顆子彈穿過他的腹部……
發泄完畢的日軍士兵決定帶這批俘虜回去,女生可以用來做慰安婦,男生可以做苦力,比起那些沒有腦子的工人和農民,學生容易管制,用刺刀和屍體就可以嚇唬住。
將屍體丟棄在一旁的草叢后,日本士兵開着自己的兩輛卡車前後夾帶着這三車俘虜返回大本營。
興奮的日本士兵在路上一邊唱起了軍歌,甚至有一名大兵拿出口琴,沙啞的聲音回蕩在天空。
而坐在車廂里被嚴密監視的復旦師生們遭遇這一突變后,幾個女生抱在一起抽泣起來,連教師也無力的坐在一旁,無助的嘆氣。
車隊逐漸接近營地駐紮地,再轉過三道彎就能看見大本營了,日軍的士兵想起一會可以再“嘗嘗”那幾名女學生就不自禁地加快了油門。
然而,倒霉的事發生了,頭車的士兵發現在前方的道路上,數十根樹榦倒在地上,還有大量的泥沙石頭堆積在路中央。
“恩?怎麼回事!難道塌方了!”一名軍官警惕的將頭伸出車窗查看四周,看是否有埋伏。
“全體下車,把那些支那人趕下來,去搬走石頭。”
去大本營的路有兩條,但屬這條最寬敞,一路上顛簸也少,沒想到卻遇到了塌方,如果倒車返回岔路口選擇另外條路的話,時間上可能要多一小時,望着已經有點發紅的太陽,這名日軍少尉不想再拖延時間,反正車上有的是苦力。
“請給我一支煙,小松君。”
點燃香煙后,這名軍官懶散的坐在一塊石頭上,監督着那群苦力的勞作。只要有人敢偷跑,一定賞他一顆子彈。
其他的日本軍人也都翻身下車,出來透透氣,趁着這段空閑時間鬆鬆筋骨,活動活動關節。
“一共32名日本士兵,兩挺重機槍,其餘手持‘三八式’,和人質之間有6米左右間距。”
早已追蹤到這伙日軍士兵蹤跡的林穆嘉此刻帶領着特戰隊正埋伏於兩邊的山丘上,那些道路上的樹木和亂石則是他們的傑作,為了分隔開日本士兵和復旦師生,便於採取營救。
“好,都聽着,這裏離日軍大本營只有不到5公里,如果槍聲一響,營地方面就會聽見,這麼近距離的槍聲一定會派人來看,所以,我們要搶在敵人開槍前除掉所有日本兵,一組和二組從兩邊同時狙擊,三組從前面攻擊,掩護人質,四組從后包抄。”
“明白!”
“好,準備倒數,10,9,8,7,6,5,4,3,2,1行動!”
正在專註聊天的幾名日本士兵突然毫無徵兆的倒下,從腦部的小孔中不斷流出鮮血。
還沒等周圍的士兵反應過來,大半的士兵已悄無聲息地被奪走生命,空氣中頓時瀰漫一股濃烈的血腥。
明白自己遭遇到伏擊的日本少尉,舉起配槍打算拉一個戰俘墊背,就在其轉身打算挑選目標射擊時,突然楞住了。
原因是原本和戰俘之間的空間裏突然冒出幾名黑衣人,而且是人身在半空,就在猶豫間,一名半空中的黑衣人瞄準了自己,也沒聽見任何槍支撞針引發的爆炸聲,只是在一瞬間,感覺到一股熱乎乎的水流從面額上流下,浸濕了雙目。
“啊!”一名匍匐在地上準備射擊的日軍士兵被從天而降的“暮光組”隊員張磊狠狠地撞斷了脊椎,同時特戰隊員用腳跟踩斷了他的脖子,身旁一名同伴舉起長槍用上面的刺刀準備刺向黑衣人,但是很快的,一隻手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只是一擰,“咔嚓”,士兵的屍體如同秋風裏的樹葉一樣倒在地上。
“隊長,謝了。”
“小意思。”
6秒的時間裏,32名日本士兵便被“暮光”解決,動作之快、招式之狠遠遠超越了這群日本士兵的想像。
“嘶嘶!”
從山丘上乘滑繩下來的特戰隊員用腳踢開日軍屍體,以檢測其是否真的斃命,同時四周數十名隊員也都出現,在檢查完無漏網之魚后,林穆嘉徑直走到已經被“嚇傻”的那群師生前,
“還楞着幹什麼!趕快上車馬上離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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