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刺殺小說家(2)
“難道說,創世者就在那棟小樓中?”九四心想。
二樓窗戶探出一個頭來,九四自覺這人面熟,好像在哪見過,細細一想,這不就是那日在新世紀廣場附近見到的“精神病”嗎?
那日龔午思與泰健身穿病服去追逐九四,被人誤以為是從精神病院逃走的病人。
泰健將門窗關好,又繼續挑燈碼字,絲毫不覺外面這時已經候了幾路人馬,準備刺殺他。
九四看見,那些葫蘆忍者一個個打開葫蘆,從葫蘆里倒出油來,那是火油,以秘法煉製,配合火遁之術,擁有巨大威力。
九四心想,“為了殺這小子,需要費這麼大陣仗?”
他想,“如果這小子真是創世者,為什麼要殺他,保護他還不及,畢竟忍界只有創世者才能拯救。”
“難道,這裏面另有緣由?”
見這些人用這麼大陣仗對付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傻小子,九四又想:“我雖然不知道刺殺創世者對忍者有何好處,但這些人現在的行徑太不光明,有違忍道,實在看不下去。”
於是悄悄摸到小樓附近,攀上了小樓,打開一扇窗戶摸了進去,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道門前,這門內隱隱有光,推開門,忽然一陣熱浪撲來。
只見坐在書桌前專心碼字的泰健頭頂懸着一支毛筆。
這支毛筆此時正散發出讓人窒息的強光,攝人心魄。
就在這時,天花板上忽然出現一個如蜘蛛般的白衣身影,這身影扯着嘶啞的聲音念出咒語:“八岐封印之術。”
頓時間八條透明的赤練蛇如八根鐵鏈一般鎖住了那根毛筆。
九四一看,是那個之前在海邊見過的白衣忍者。
泰健此刻文思如尿崩,對於白衣忍者與九四的到來渾然不知,對於他頭頂的那一支創世筆也渾然不覺。
這時強光刺眼,那白衣忍者使出八岐封印秘術與創世筆糾纏,頓時間只覺自己彷彿與整個世界在作對,身體中的能量快速耗盡,只是片刻就面如金紙,氣喘吁吁。
“創世者,你創造我們的世界就算了,為什麼不補全天道,讓世界不穩,幾乎崩滅?”白衣忍者大聲叫道。
這時,創世筆中徒然走出三個老頭,這三個老頭話也不說,直接懟那白衣忍者,飛入了白衣忍者的腦海之中。
白衣忍者在這刻身體忽的像被定身了一般。
九四知道,在白衣忍者的識海里,此刻必定上演着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九四心念一動,也想瞧瞧發生在白衣忍者識海之中的大戰,於是取自己頭髮一根,從背囊里取出通靈手卷一副,按在地板上,口中念咒:“神識顯化之術。”
那一根頭髮竟化作一道光也鑽進了白衣忍者的腦海中。
這識海之中已不能使用忍術,只能貼身肉搏,在這期間受到的任何傷害都是真實傷害,無法恢復。
一般來說,忍者交戰,絕不會用這種神念之戰,因為一旦失敗,萬劫不復。
識海中。
三名老頭中其中一人,十根手指,每根指甲都長兩三公分,尖銳如利刃,這時向白衣忍者抓去。
白衣忍者躲避,前上一步。
另一老頭將他靠近,手提一根琅琊棒,乎的一聲,向他頭頂落下,白衣忍者側身躲避,琅琊棒擊中地面,頓時間火光四濺。
白衣忍者嘴角抽搐。
識海之中原本乃靈體肉搏,這老頭手中竟有武器,而且這時客場作戰,肆意橫行,打砸搶,靈海之中的一草一木、地板、屏障,全是由靈魂鑄成,你在這裏一頓狂砸,老頭子不講武德啊。
最後一老頭,從遠處飛來,使出了一成名絕技,奪命剪刀腳,攻勢凌厲。
白衣忍者上下飛舞,攻守得當。
九四見白衣忍者的體術風格與木門果然很像,但是使用招數的路子卻違背了木門精神。
他似乎喜歡下黑手。
這三個老頭,長相一致,分不清誰是誰,只聽其中一人說:“你是誰,想要創世筆,也總得留個名吧?”
白衣忍者心想:“我他娘的留了名,你會將創世筆送我?”於是冷笑三聲,沒有搭話。
白衣忍者悶聲發大財,趁其中一個老者不注意,猛的一個轉身,兩手抓出,將其中那個持狼牙棒老頭的雙手摺斷,狼牙棒隨慣性飛到半空,而後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另一老頭手裏忽然出現一根棒球棒,竟還他娘的冒着火光,彷彿放在火爐里燒了許久。
老頭怪聲怪氣的說:“我讓你抓。”
那白衣忍者沒有看見身後動作,這是忽然轉身,也使出先前那招,兩手抓住棒身,頓時間一股烤肉的味道,燙的他連忙倒退,踉蹌中險些跌倒。
白衣忍者口中芬芳不知吐多少,喋喋不休的說:“這老頭子武德敗壞,武德敗壞。”
那老頭正自得意,卻被那叨叨咧咧的白衣忍者出了陰招,一個黑虎掏心,將他的胸口掏了一大塊肉下來,鮮血淋漓。
那三個老者覺得眼前這白衣忍者太陰,這時候也不想與他糾纏,紛紛從他的識海里遁出。
作為吃瓜群眾的九四呆了。
這三個老頭子一頓操作猛如虎,卻沒想到是紙老虎,一戳就穿。
三個老頭從白衣忍者的靈海遁出,就隱沒在創世筆中,消失不見。
那八岐封印秘術持續着,這時白衣忍者身體恢復,見那創世筆始終無法得到,喃喃道:“看來要取得這創世筆就必須殺死創世者了。”
說著掠到泰健的身邊,一手抓住他的手臂,輕輕一提,泰健整個人就被提到了半空。
下一刻,只見小樓的窗戶被擊破,一個人影飛了出來。
這時候泰健從奮筆疾書的狀態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從二樓摔落下來,下面是柏油馬路,這樣摔下去,就算不死也要殘廢吧?
夜空中,只聽一道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然而,就在這刻,一個身影在後背出現,只是用腳輕輕一挑,泰健只覺墜勢大減,隨後平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白衣忍者其實早發現九四在旁,見他沒有插手因此沒有理會,這時他虎口救人,使出的腳法中含有火門的神行術,不由的問道:“閣下是火門的什麼人?”
九四見對方從身法上就認出了自己的路子,不免有些得意:“我火門在忍界威名遠播。”說道:“我不過小小一忍者罷了,無足道哉。”
“很好,火門的實力很強,門下的弟子也甚是傲慢。”
九四知道對方諷刺,卻也不生氣只是說:“相比你的陰險狠辣,殺人如麻,我可是不敢傲慢的。”
白衣忍者心想,你哪裏見我殺過人,怎知我殺人如麻,莫非剛才在路上殺人,被他瞧見了?可我沒瞧見他啊。
“是吧,忍術練來就是給來殺人的,別說是我,就算你們火門的川島仙人也不會否認吧?”白衣忍者淡淡的道。
九四見他談及自己的師父,言語之中把自己的師父與他當成了一類人,不免有氣。
這時又想對方對火門了解甚多,知道自己是火門子弟也毫不膽怯,因此身份肯定不簡單,自己可不能隨便出手,以免打到不可收拾。
與封印那些破壞規矩者不一樣,忍者與忍者間的爭鬥,沒有底線。
一旦出手,就要有切腹自盡的覺悟。
既然對方喜歡跟人打嘴仗,自己就跟他好好打打,便說:“我師傅他老人家經常說,陰人者人必陰之,因此時常教導我們不要陰人,像你這種陰招殺人的,我師傅怕是不認同的。”
白衣忍者聽他這麼說,臉上露出不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