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鄧文的真實目的
秦羽掃了一眼眾人,走到秦南面前,“四叔,你認為此事該如何解決?”
秦虎嚇得屎尿都快出來了,頓時間懊悔不已:“家主饒命,我有眼無珠,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秦虎撲通撲通的磕頭,不多時額頭就已經鮮血淋漓了。
“四叔,我又沒有說要殺你,你快起來。”秦羽抿嘴笑着,扶起秦南:“四叔,您是秦家長老,雖說支持了秦長,但各有立場,秦長已經伏誅,大伯我都沒有對他動殺心,你不必自危。”
“真,真的?”秦南一臉狐疑,有些不敢相信。
“我秦羽從不在背後使陰招,今天的事情從今以後不再談起,我還是那句話,辱我族人者,必滅之,背叛家族者,必滅之。”
秦羽的話如同赦令,眾人聽罷,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然而秦豹卻還是不放心,怯怯的看着秦羽:“家主,那,那我呢。”
“五叔,你最多不過是一個碌碌無為的牆頭草而已,你始終是我的長輩,這件事情我不會和你計較的。”
碌碌無為的牆頭草,這不是在罵秦豹么,然而秦羽也沒有說錯,秦豹作為秦家的四大長老,他保持中立一事,秦羽從未責怪過,但是陽家都殺到家門口了,眼看着秦虎孤軍奮戰,他卻無動於衷。
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氣呢,何況他和秦虎還是親兄弟,秦家可不能白養這種冷漠的閑人,以後更不能賦予他如此大的特權。
“家主,我……”秦豹面如死灰,他明白,秦家的長老之位,他是保不住了。
“五叔,你不用多言,好生養老去吧。”秦虎說罷,讓人打掃現場,好戲結束,其餘各家族的人也都散了。
秦羽先是去給宇文菁保平安,自從那天秦長下毒將秦羽關進洞穴之後,他就將宇文菁軟禁了起來,此刻秦長被剷除,幾個下人見秦羽進來,嚇得面色蒼白,急忙跪在了地上。
“羽兒,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我知道你不會死的。”看到秦羽,宇文菁頓時大哭。
“都出去吧。”秦羽呵斥走了下人,才安慰着宇文菁:“母親,是孩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只要你沒事,母親就替你高興。”宇文菁目光充滿愛意和心疼,撫摸着秦羽的腦袋。
“母親,秦家以後不會再有人對付我們了。”
母子情深,歷經生死的人,不論是面對哪一類情感,都更加珍惜一些。
秦羽和宇文菁聊了許多,等宇文菁睡下,他才輕輕的合上門離開房間。
“秦兄,我得告辭了。”回房間路過院子的時候,鄧文的聲音突然響起,秦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擔心母親宇文菁的安危,一時之間忘了招待鄧文。
“鄧兄,今日之事實在抱歉,瑣事纏身,怠慢了你。”秦羽心有愧疚。
“無妨,能為朋友出一份力,榮幸之至。”鄧文還是那般笑着,突然間又變得嚴肅起來:“秦兄,你可知如今熾焰帝病危?”
哪怕是面對靈獸師攻擊,鄧文始終都是眯笑着的表情,然而此時說到熾焰帝時,他卻拉下了臉,秦羽頓感不妙。
熾焰帝他知道,西南三州都是歸熾焰帝統領,懷城就屬於西南三州的黔州。
熾焰帝作為靈炁大陸最強三者之一,和青龍帝、東夷劍聖二人齊名,九州之地被他們三人均分統領,可謂是至尊統治者。
然而他卻病危了,一個靈天帝修為的至尊強者病危,秦羽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此事你很難相信,但這就是事實,熾焰帝統領西南也有二百餘年了,這已經是突破了靈獸師壽命的極限,如今他命在旦夕,三州之地現在是暗流涌動。”
“現如今為了奪權多地盤,三州管首各自拉攏四方實力,熾焰帝鎮守中都,但是川州卻是川州大管首南宮明把守,擁有中都各方資源人脈的,他算是三大管首最強的。”
“現在爭奪最激烈的是黔州大管首陳百韜和雲州大管首於紅虎二人,兩人現在是互相拉攏實力,都想鞏固自己的資本,在熾焰帝駕崩之前讓自己保持着最可能強大的競爭力。”
“不論是我慶城鄧家,還是你懷城,我們都同屬黔州,秦兄,此事事關重大,我不得不告知。”
鄧文一番話,明裡暗裏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秦羽此前就懷疑鄧文前來找自己目的不純,沒想到還真的是被自己猜中了。
“所以你是來為陳百韜大管首拉攏我的么?”秦羽沉聲問道。
“秦兄是聰明人,大管首雖說實力不比南宮明,但實力也不可小覷,黔州如今混入了不少雲州的人,我此次前來,是請秦兄慎重考慮,畢竟黔州才是大管首統領的。”鄧文說道。
“靈炁大陸,九州分作三,熾焰帝統領西南三州,青龍帝統領北方三州,東夷劍聖統領東方三州,西北一帶乃是魔域,不論是九州大陸三帝還是人族和魔域,這麼多年來都始終是保持着微末的平衡。”
“如今熾焰帝病危,西南無首,且不說三大管首爭奪最後誰勝誰負,我相信青龍帝和東夷劍聖也不會善罷甘休,魔域的魔獸早就覬覦這人族了,如若九州內亂,他們必定抓住機會攻擊人族,這些連鎖反應,你可想過?”秦羽問道。
鄧文無奈的搖搖頭,他又何嘗不知?但是鄧家作為大管首看重的家族,上層人的決定,更多的時候他只能服從。
“不管是陳百韜還是於紅虎,我不會站在任何一方的,現在秦家剛剛接觸內憂外患,我需要重整秦家,鄧兄,此事還望你在大管首面前如實澄清。”秦羽見鄧文不說話,拒絕了。
“秦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君子各有難處,我不會逼你,既如此,我便告辭了。”鄧文說罷,便要離開。
秦羽卻又說道:“鄧兄,內鬥不止,外患必來。”
“今日一言,我受教了,你放心,你我兄弟之情絕不因不同陣營而有所淡漠,他日有求,我能做的,絕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