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緣由
“二小姐，你沒事兒吧？”蘇欒伸手去扶夜竹音。
夜竹音一個用力，將蘇欒的手甩了出去，“本小姐不用你假好心！”
蘇欒踉蹌了兩步，想要說些什麼，最後抿唇垂下了頭。
夜若羽臉色一沉，上前幾步，直接將夜竹音給拽了起來，隨手甩到一旁。
夜竹音撞到了牆壁，全身發疼。
“夜若羽！你放肆！”這個小賤人，怎麼能這麼對她？
“我娘扶你是好心，既然你不識好人心，也就不用好好對待你了。”夜若羽涼涼道。
對於她而言，夜竹音不過是個囂張跋扈的千金小姐，刁蠻任性可以，但是對待長輩這麼不友好，那就是做人不行了。
既然做人不行，那就得好好教訓。
“你！”
“你什麼你？”夜若羽眯起眸子，周身氣場瞬間危險起來，“還是說，你想要被丟到荒郊野外，然後被一群人……”
夜竹音的身體瑟縮一下，她警惕的看向夜若羽。
“如果你喜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夜若羽一手托着下巴，似乎在忖度這個可能性，“雖然不一定能讓原班人馬回歸，但是能達到你的要求的，應該大有人在。”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夜竹音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尖叫出聲。
夜若羽無辜的很，“不想做什麼啊？我啊，現在只希望你……”
聲音頓了一下，最後三個字清晰而堅定，“滾！出！去！”
“啊！”也不知道是夜若羽的表情太可怕，還是夜竹音心理承受能力太低，她也顧不上身上的疼，尖叫着跑了出去。
過程中還真的因為腳步不穩，連滾了幾下。
夜若羽：“……”
這反應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蘇欒站在旁邊，臉色慘白，身子不停的顫抖，好像被嚇到了。
“娘，你怎麼了？”夜若羽奇怪的看了蘇欒一眼，覺得她表現的很奇怪。
蘇欒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你是怕她回來找我們麻煩？”稍微想了想，夜若羽大概猜到了蘇欒的想法，“不用怕，以前她欺負我們也就欺負了，但是以後，她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
能欺負她的人，還沒出生呢！
蘇欒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她拽着夜若羽回了內室。
夜若羽還懵逼着，就聽到蘇欒道：“跪下！”
“娘？”夜若羽瞪大眼，眸子裏滿是詫異。
“跪下！”蘇欒態度強硬，臉色依然蒼白卻不改堅定，“怎麼？現在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夜若羽長這麼大還沒有跪過任何人，只是獃獃的看着蘇欒，沒了反應。
她這跪還是不跪？
蘇欒顯然是沒有耐心等着夜若羽自己跪下去的，她直接把夜若羽給按着跪下去，讓她衝著不遠處的牌位磕了個頭。
等蘇欒鬆開她的時候，夜若羽還有點發懵。
剛剛發生什麼了？
“你現在對着牌位起誓，發誓再也不開口說話了。”蘇欒嚴肅道。
夜若羽：“？？？”之前不是商量好盡量不開口的嗎？現在怎麼又變卦了？
還有……那誰的牌位？
夜若羽愕然的看着那個無字牌位，轉頭看向蘇欒，下意識的問：“娘，這是誰的牌位？”
蘇欒神色一變，有些迴避的道：“沒，沒誰的。”
蘇欒的樣子，有些不對勁。
夜若羽眯起了眸子，眼底閃過一抹忖度之色。
“是么？”夜若羽語氣懷疑。
“你別問那麼多，快點發誓！”蘇欒把話題拉回原來的軌道上。
“為什麼？”夜若羽實在搞不懂，“我明明可以說話，為什麼不讓我開口？娘，你不覺得你這樣要求我，有點過分？”
“我……”蘇欒想說什麼，一瞬間愣住了，最後她語重心長的道：“羽兒，不是娘狠心，而是這其中，實在有緣由啊。”
“什麼緣由？”
夜若羽就不懂了，不讓她說話，算個什麼啊？
“就是……”蘇欒咬咬牙，最後心一橫，回答：“你出生的時候，偶然遇到一位大師，大師彌留之際，為你算了一卦，大師說你會因與人口角而喪命，若想性命無虞，最好把自己當成啞巴，不再開口，方可破解此劫。”
“啥？”夜若羽眨眨眼，覺得蘇欒這說的有點可笑，“這大師該不會是個騙子吧？”
“休要胡說！”蘇欒語氣嚴厲幾分，神色也有幾分低落，“大師的話不可不信，在給你算卦之後，大師因泄露天機而喪命，這便是那大師的牌位。”
夜若羽：“……”還可以這樣？
“羽兒，大師好歹也是給你算卦才……你若是無事的時候，便給大師上幾炷香，祭拜一下她吧。”蘇欒的眸子裏閃動着點點水珠，但是很快就被她給遮掩過去。
這麼多年，羽兒都沒有正經的祭拜過一次。
“哦。”夜若羽點頭應了一聲，但是還是道：“娘，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我本就能開口說話，你偏要扼制人的天性，這是不對的，若是讓我選，我寧願因為說話不當而丟了性命，絕對不能容忍自己一直閉口不言。”
蘇欒：“……”
女兒突然變得有些不同，這讓她有些發愁。
以往夜若羽很聽話，也做到了不言不語，可現在……
“羽兒，你就如之前一般，不可以嗎？”蘇欒的語氣里已經夾雜了幾分懇求。
夜若羽搖搖頭，“不可以。”
因為她已經不是之前的夜若羽了，也做不來她的隱忍，更活不了她的窩囊人生。
人活着，就該肆意一些，不是么？
蘇欒剛想要說什麼，房間的門直接被踹開了。
“夜若羽，你給本王滾出來！”
來人是凌逸蕭。
“你都已經進來了，我何必再多此一舉滾出去？”夜若羽涼涼的看着凌逸蕭，語氣不屑。
“放肆！”凌逸蕭被如此頑劣的夜若羽給氣到了，“你是怎麼和本王說話的？”
“王爺不請自來，擅闖他人房間，還有底氣在這叫囂……”夜若羽上下打量了凌逸蕭一下，眼底譏諷更濃，“這是身為皇族該有的教養？”
MMP！
以為自己是皇子王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要點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