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她不是大小姐,是女傭!
黑暗的夜色里,傾盆大雨嘩啦啦的下着,疾風捲起雨滴,不斷的落在夏頌恩的臉上。
身後有人在追她,腳步很凌亂,鼻尖隱隱的有血腥味兒在纏繞,夏頌恩拼了命的往前跑,這條路,彷彿永遠沒有盡頭!
“不要……不要啊……”
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坐着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孩兒。
女孩兒穿着一身白色的弔帶睡衣,一頭柔順烏黑的秀髮披在腦後,清瘦的臉龐上是一雙如同黑葡萄似的眼眸,在黑夜裏,仍然隱隱的閃着光。
“又是這個夢!”夏頌恩咬着唇,下床去穿上了拖鞋,準備去倒杯水。
“吧嗒!”屋門外傳來一陣奇怪的響聲。
夏頌恩一愣,急忙放慢了腳步,一點點的靠近了門口。
那聲音又沒了。
夏頌恩眨眨眼睛,正想離開,卻又聽到一陣仿若是人嘔吐的聲音傳來。
“嘔……”
下一瞬,門就被砸響了。
夏頌恩小心翼翼的開口,“是誰?”
門外沒有人回答,嘔吐聲卻還在繼續。
“言哥哥?是你嗎?”
夏頌恩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就聽門外傳來薄言壓低了的吼叫聲。
“知道是誰回來了還不快開門?”
夏頌恩無語,只得上前打開了門,一開門,薄言高大的身子就壓了下來。
“唔……”夏頌恩嚇了一跳,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她纖弱的身子承受不住薄言的重量。
兩人的身子一起倒在昂貴的羊毛地毯上,不同的是夏頌恩做了薄言的人肉墊子。
“言哥哥……”
夏頌恩微微皺眉,薄言又喝醉了。
“哥哥?閉上你的臭嘴!誰他媽是你哥哥?”
薄言胡亂的伸手抓了抓自己烏黑的短髮,然後伸手煩躁的鬆開了領結,扯開了襯衣上的兩粒扣子。
“對不起……”夏頌恩咬着唇,輕聲的說著。
“少給我裝柔弱!你一個姓夏的,在我們薄家還有哥哥?以後再敢叫哥哥,我就把你扔出去!”
薄言不可一世的說著,身上帶着濃濃的煙酒味。
“知道了……大少爺。”夏頌恩妥協,她不想惹怒薄言。
“滾出去,我要睡覺!”
薄言說著,手撐着床邊站了起來,下一瞬就撲在了床上。
夏頌恩擰眉,上前去給薄言將鞋子脫了下來,然後拿了出去,輕手輕腳的開始收拾薄言的嘔吐物。
全程,她沒有一點點的委屈,這是她應該承受的,換言之,她也早就習慣了。
收拾完了薄言留下來的殘局,夏頌恩抬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凌晨三點。
無奈的嘆口氣,夏頌恩坐在了角落裏,盡量的將自己縮成了一個小團,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
宿醉的結果就是讓薄言的起床氣更大了,一睜眼睛,薄言就怒吼出聲。
“我怎麼會在這裏?”
夏頌恩被嚇了驚醒,就看見薄言已經捂着頭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皺眉道:“夏頌恩,又是你,你是不是想勾引我?你說,把我騙到你床上,你是不是想勾引我?”
你不要喝醉不就沒事了!
夏頌恩腹誹,微微皺眉,沉默的起身,“言哥哥……大少爺,您昨晚上喝醉了。”
“我當然知道自己喝醉了,而且醉的不省人事,所以你就趁人之危?”
薄言挑眉瞪着他,他上身光裸着,露出肌理分明的精壯的胸膛,寬闊的肩背上肌肉凸起,在陽光中帶着淡淡的性感。
夏頌恩搖頭,“我沒有……是你……”
“行了行了!看看你那副樣子,多跟你說一句話都心煩!”
薄言皺眉,眼神卻在夏頌恩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夏頌恩穿着昨晚上的白色弔帶小睡衣。
白皙渾圓的小肩膀看起來十分的誘人,往下看,半截白皙的小腿有着勾人的弧度。
薄言感覺有點口乾舌燥。
“傻站着裝死啊?下去給我做早飯。”
夏頌恩咬唇,“是。”
說著,便轉身離開。
看着夏頌恩的身影消失在屋子裏,薄言這才煩躁的抓了抓烏黑濃密的短髮,嘴裏發出一陣低吼聲。
“shit!”
穿上鞋子下了床,薄言忍不住動了動鼻子。
這房間裏的味道怎麼這麼怪?跟自己的房間不一樣?
好像,是糖果的味道。
不對,明顯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味道,自己昨晚說不定就是被這種味道吸引來的。
夏頌恩啊夏頌恩,欲擒故縱的把戲玩的很好嘛!
薄言踢了踢鞋子,赤着腳下了樓去。
“大少爺……”
走廊上的女傭看到薄熙,急忙低頭問好。
“滾開!”薄言淡漠的說著,沒有絲毫停留,往樓下走去。
他光裸着上身,僅穿着一條西裝褲,赤着腳,短髮雖然亂糟糟,卻多了一份凌亂的性感的魅力,所到之處,女傭都是看一眼就臉紅心跳。
夏頌恩熱了牛奶,做了煎蛋,烤了麵包,正一點點的往桌子上端。
薄言下了樓,便坐在了真皮沙發上,伸手拿着遙控器開了電視。
“大少爺,吃飯了。”夏頌恩輕聲的提醒。
“夏頌恩你眼睛瞎了嗎?我坐在這當然是要在這吃飯,你手斷了還是腿瘸了,不會端過來嗎?”
薄言未抬頭,只是盯着電視機的屏幕。
夏頌恩咬咬唇,只得又將早飯端到了茶几上。
“shit!”薄言皺眉,伸手端着盤子看着夏頌恩。
“你做了一堆豬食給我嗎?夏頌恩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不怕我把你扔出去嗎?”
“可是……您昨天不是還說要吃煎蛋的嗎?”
夏頌恩小聲的說著。
“那是昨天!今天不想吃了!”薄言隨手一扔,就將煎蛋給整盤的丟進了垃圾桶里去。
“你……”夏頌恩看着被倒進垃圾桶里的煎蛋,心裏特別的難受。
“怎麼?你還想頂嘴?夏頌恩,拜託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這是薄家,我是薄家的大少爺,你想跟我頂嘴?嗯?”
薄言嘴角噙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他就是喜歡激怒夏頌恩,就是想看看夏頌恩到底能偽裝多久這種偽善的假面。
“那您想吃什麼?我去給您做。”
夏頌恩攥緊了拳頭,又慢慢的鬆開,長舒了一口氣。
薄言說的對,這是薄家,她只是個被收養的孤女罷了,說的難聽點就是女傭,這樣的話,自己還有什麼資格跟薄熙講條件。
“吃什麼?”薄言伸手抓了抓頭髮,“等着,我想好了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