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時代變了?
隨着邢安國一聲,他已經拖着制式渡銀刀沖了出去。月光下,駱亦隱隱看到那刀刃上泛着水光。不過現在不是疑惑的時候,跟着邢安國,他也沖了出去。
山坳里,二十多雙反射着幽藍色光芒的眸子朝着兩人的方向看了過來。
那是?
駱亦微微眯眼,月光下,那些異常的形態很是清晰。這些東西四肢瘦長,皮膚乾癟,看上去像是骨瘦如柴的沒毛狗,體形大小也是相當,但等他們靠近了看,就會發現這些東西更像是一個個13、4歲的乾瘦小孩,他們一個個四肢着地行走。
被這二十多個東西一盯,駱亦只覺得自己剛剛才回滿靈能值又開始下降。不過好像這種東西對於靈能的壓制不太明顯,二十幾隻對影響也就和剛剛那位柳三剛開始見面時候相當,跌落速度緩慢。
邢安國似乎對這些已經習以為常,就像是武俠劇里那樣,他雙手持刀暴喝一聲,直接往異常堆里沖了進去。而那些個異常則是像野獸圍捕獵物一般,低聲嘶吼着,往邢安國方向衝來。有好幾個甚至是迂迴到邢安國身後。
駱亦自然不能放邢隊一個人孤軍奮戰,他抬手瞄向那些異常。不過讓他頭皮發麻的是,這些異常的行動十分靈活,瞄了好一會兒,駱亦也沒有信心開槍。反觀邢隊,此時手裏的刀已經揮舞的呼呼做響,只是幾個劈砍就已經將好幾個撲向他的異常給劈成兩半。
這就是邢隊的能力,水中異常讓他的身體變異得十分強壯,如果接觸到水的話,這個增強甚至還要翻好幾倍!
眼見好幾個異常已經沖向自己,駱亦嘗試着開槍,可惜這些傢伙身形靈敏,左突右跳的導致他的槍械收效甚微。無奈之下他只好取出匕首來,擺出了防禦姿勢。
“哇!”
這些異常的個頭像小孩,聲音也極其相似。就見當先一個怒吼着躍向駱亦面部。那大張的嘴中一排尖銳的牙齒隱現,看着枯瘦的手掌上也有着一根根帶着彎的鋒利指甲。
駱亦手中的匕首寒光閃爍,迅捷如同毒蛇探出,等再次回來的時候這躍起來的異常已經被帶着倒向了一邊。它的腹部此時大開,幾乎被剖開了一半,裏面看着沒有內臟,只有黏稠的黑色液體往外流出。這種傷口在對正常人類來說絕對是致命,可是對於那落地的異常來說似乎並沒有那麼可怕,只是對它的行動造成了影響,讓它只能在地上踉蹌的爬行。
看着這玩意兒,駱亦強忍着噁心,上前一腳狠狠踩在它頭部,就像是踩西瓜一樣,隨着一聲響,它的頭部直接爆開,黑色的濃稠液體濺了一地,有幾滴甚至濺到了駱亦的褲角。
目前看來,這種食腐的異常身體似乎很脆弱,甚至抗擊打能力比人類都要脆弱。他們的長處就是生命力頑強,速度快,而且成群結隊出沒。
轉身揮動匕首,鋒利的制式匕首直接插入了一個想要偷襲駱亦異常的腦袋。匕首拔出,帶出一股黏稠的黑色液態。而這一次,那異常也不再動了,看樣子似乎是已經死亡。那黑色液體的腥臭味讓接受能力極強的駱亦此時都有點反胃。
果然,它們的弱點還是有的,就是在頭部。
那邊,邢安國輕輕鬆鬆,一柄長刀被他舞的虎虎生風,異常被劈開后濺出的黑色液體甚至都沒能沾染邢安國的衣服。而反觀駱亦這邊,他就比較狼狽了。在處理掉兩個異常后,餘下圍攻邢安國的十多異常中又分出了好幾個,往他這邊來。駱亦只能是一手一隻匕首,應付了起來。
說到底匕首這種武器在冷兵器中還是不適合現在的情況,沒砍倒幾個異常,駱亦只覺得小腿一痛,不知道哪裏爬來的一個傢伙一口咬在了他的腿上。駱亦吃痛,抬腳踩爆了這玩意兒的腦袋。風聲傳來,又是一隻異常已經飛撲過來,往自己的胳膊咬來,駱亦反應很快,反手一掏,匕首直接從它的面門刺了進去。
不知道是因為這些東西本來就脆弱,還是渡了銀的武器對他們的傷害有加成,邢安國和駱亦兩人前前後後不到十分鐘,就處理完了所有異常。邢安國除了頭上冒些汗外,整個人和剛來的時候沒什麼兩樣。而駱亦就慘多了,身上除了多了幾處不深不淺的咬痕外,還多了幾團黑色黏稠的液體。
“呼……”駱亦強忍着身上的腥臭味,輕輕呼吸,努力平復着剛剛劇烈運動帶來的心跳加速。“邢隊,這玩意兒應該沒什麼毒吧?”
他指了指身上幾處流血的傷口問道。
“沒多少問題,不過待會兒回去還是需要打個狂犬疫苗還有破傷風,以防萬一。”邢隊看了駱亦一眼,對他的狼狽沒有多做評價。說著話,他已經拖着一具具死去的異常往那洞口而去。“沒什麼大問題就來幫忙吧,你也知道,這種東西一般是殺不死的,我們要把他們聚集起來,用燃燒瓶燒一下才可以提取到那些異常的精華。”
駱亦依言行動,羨慕的看着邢安國背上的刀暗暗發誓,等回去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練一練這種冷兵器。指不定以後還會遇到這種速度極快的精怪異常,那時候冷兵器就有用了,看樣子這時代不止是變了,還要倒退了!
火焰熊熊,瀰漫出一股燒焦的羽毛氣味,當天邊泛白的時候,這火焰終於是熄滅。而邢安國則從一旁的背包里取出來一個銀色的圓筒,在焦黑的餘燼中扒拉了幾下,挑撿出來一個不規則果凍似的東西,放入了圓筒中。
駱亦注意到,這塊異常遺漏物比上次在玫麗酒店得到的要大很多,但如果平攤到所有異常身上的話估計每一個也就佔了指頭大小的量。
太陽升起,空氣中的異味在陽光中逐漸消散,就是駱亦也嗅不到自己身上的腥臭味了,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因為自己的鼻子已經適應。
按着原路下山,兩人又一次經過了那座土地廟。廟前有一個中年男人正在上香,看到兩人從山上下來臉色都變了:“你們……你們是從山上下來的?你們沒有被那東西襲擊嗎?”
他仔細看着兩人,目光落到駱亦身上的時候停了一下。
“老鄉,我們是警察,之前接到報案說後山有野獸影響到你們生活,所以昨天晚上來的,現在後山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邢安國很是熟練的把自己的證件給這男人出示了一下。“我看你有點眼熟,你就是之前來報案的那個柳光勇吧?”
“啊對對對,警官您好!”男人有些局促的站到路邊,目光時不時的掃過土地廟。“也是土地爺吩咐的,他說找警察一定可以解決……”
邢安國沒有搭這話茬,和駱亦沿着路繼續下山。而駱亦在路過土地廟時若有感應的回頭,剛剛好看到廟后的林子裏,一個三十公分高的小老頭正在一顆樹後面對自己作揖。香爐上新插的三柱香已經被點燃,淺白色的香煙裊裊婷婷升起,在空中似乎被微風卷了一下,而後往林子裏老人的方向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