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五十一章 不碰你
“別鬧,小心傷着孩子。”她環着他的脖頸,將臉伏在他的頸窩,小聲說了句,眉眼間帶着些許嬌怯,像一隻柔順的貓,窩在他的懷裏,享受着他的擁抱撫摸。
“我知道,放心吧,我不碰你。”他俯身將她輕輕放到了床上,和衣輕擁着她,溫熱柔軟的指腹劃過她的側臉,溫柔迷離,讓人不由得沉醉。
“這個孩子生完,你可不能再讓我生了,再生下去我都快成母豬了。”她微微嘟起了雙唇,言語中帶着些許嬌嗔,秀眉微蹙,嘴邊泛着一絲淡淡的笑。
“你是母豬,那我是什麼?”他微微揚起了嘴角,薄唇輕啟,有一搭沒一搭地挑弄着她,深邃的眼眸溫柔深情,彷彿炎炎夏日的一汪清泉,沁人心脾。
“當然是……”她將臉埋下他的頸窩,低頭悶笑,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但她的笑意里卻全都體現出來了,她環着他的脖頸,笑得雙肩顫抖。
他也不傻,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一把扯開了她,在她幸災樂禍之際吻住了她的唇,她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又享受在其中,深吻纏綿悱惻,雖然他並沒有下一步動作,但依然令她難以招架。
過了好一會兒,他總算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她,她的臉頰慢慢泛起了兩片緋紅,微微紅腫的薄唇嬌艷欲滴,眼角眉梢之間或清純或嫵媚,都說懷了孕的女人氣質跟普通女人就是不一樣,如今這個孩子來了,她倒是多了些平日裏少有的風情魅惑。
他抬手在她的鼻樑上輕颳了一下,手肘撐起了他半個身子,他居高臨下地望着她,眉宇間萌發的情慾不言而喻,但他終究還是沒有碰她。
“我去沖個澡,你好好休息。”他低頭在她的額頭留下了一個深吻,繼而便下了床,徑直走去了洗手間,片刻之後淅淅瀝瀝的流水聲響起,水時最能沖淡慾望,使人清醒的,她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第二天,傅貞貞真的去寺廟給她求了一個平安符,據說是寺里的大師開過光的,十分靈驗,她本來是不想戴這種東西的,但硬是被傅貞貞塞到了手裏,不得已之下,她只能先掛到了脖子上。
“顏笙啊,你現在有身孕了,應該多休息,好好補補身子,你看你瘦的,除了骨頭就是皮,一點兒肉都沒有,我有幾個經常一起打牌的朋友,說什麼烏雞吃了對孕婦身體很好,我明天去問問她們,給你弄點兒回來。”
傅貞貞和她一起坐在客廳,興奮得嘴一直沒停過,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的這些東西,說得倒是一套一套的。
“不用了三姨,我身體挺好的,之前懷燃燃的時候我比現在還瘦,燃燃不着樣健健康康的嗎?您就不用再麻煩了。”她禮貌地拒絕着,頭一次被這種關切包圍,她還有些不適應。
“生燃燃那是你年輕,才二十歲,身子經得起折騰,你看看你現在都多大年紀了,要是再不好好補補身子,以後爬是葯落下病根的。”
傅貞貞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她,如今她卻是不年輕了,女人一過三十歲,身子各方面都在開始走下坡路,生孩子對孕婦的身子消耗極大,以前她經歷了那麼多都扛得住,順利生下兩個健健康康的孩子,現在就不一定了。
“三姨,我知道了,你會注意的,您昨天不是說,還約了朋友打牌嗎?快去吧,別耽誤了。”她微微點了點頭,在嘴邊提醒了一句,傅貞貞的那些闊太太朋友們多,經常牌局不斷,以前林淑清也跟她們一起玩兒,只是現在物是人非了。
“對對對,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我得去準備準備,你在家裏多注意安全啊。”傅貞貞像是想到了什麼,急急忙忙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嘴邊交代了一句,就拿上包出門了。
她不禁搖了搖頭,在嘴邊泛起了一抹笑,傅勻尊一大早就去公司了,本來他是不想去的,想在家裏陪着她,但還是被她勸走了,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懷孕,不想這麼勞師動眾的。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一陣門鈴聲,傭人過去打開了門,Linda抱着一大堆東西從外面走了進來。
“太太,這是傅總讓我送過來的,說給您補身子的。”Linda將那一堆補品放到了她的面前,微微頷首,臉上帶着一抹笑,倒是顯得溫柔喜慶了不少,在她的印象里,Linda是很少笑的。
“好,我知道了,麻煩你跑一趟了,我會按時吃的。”沐顏笙點了點頭,心裏卻納悶,明明這些東西他晚上下班回來就能帶回來,何必讓Linda跑一趟,也太小題大做了。
“傅總還讓我轉告您,他今天晚上有個應酬,可能要很晚才回來,讓您不用等他了,早點休息。”
果然這才是最重要的,值得Linda跑一趟,她知道傅勻尊平時的應酬多,一些能推掉的他都退掉了,晚上回不來,必然是實在推不掉的,於是她也沒有多說什麼,點頭答應了。
“我知道了,你讓他少喝點兒酒,對身體不好。”她都臉上還是帶着笑,好想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只是眼神卻暗淡了許多,她雖然沒有怎麼表現出來,但心裏卻是十分希望傅勻尊能早點回來陪她的,現在躺在床上身邊沒有他,她都睡不着。
“那我就先走了,您保重身體,好好養胎。”Linda說完,便轉過了身,徑直走了出去,她讓傭人把這些補品全都拿到了廚房,事實上這些東西夠她吃好幾個月的了,根本不用買這麼多,估計傅勻尊也是不知道,隨便問了問就都買回來了。
下午燃燃和婉婉都放學回來了,他們雖然年紀小,還什麼都不太懂,但也知道她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磕着碰着,所以都懂事得沒有纏着她,由傭人領着去一邊兒玩了。
晚上吃完了飯,她躺在床上一直難以入眠,傅勻尊還沒有回來,她的心也無法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