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小玉的敵意
兩人你來我往,玩得不亦樂乎。
夕陽西下時,蕭索終於不得不離開。
果果親自送他上車,依依不捨的望着他爬進車子後座,雖然沒有說什麼離別的話,那雙眼睛卻一直盯着他,大大的,楚楚可憐。
蕭索突然很想留下來,陪她一起演戲。
可是他不能。
“我走了。”蕭索打開車窗對她喊道。
果果沖他扯開一抹笑,點頭:“好。”
車子逐漸駛離,果果望着已經開遠的車尾巴,心裏突然有些酸酸的。
真的,好捨不得呀!
蕭索哥哥,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啊?
明天再次好不好?
這些話,她當然沒敢跟他說,也沒有對任何人說。
直到蕭索到了家,給她發來平安短訊,果果才慢慢的試着鬆一口氣,將自己投入到拍戲中,忘掉一切。
白珍珍離開后,沒有真的回家。
在果果說,熊以星馬上就會回來時,她確實害怕得要命,恨不得立刻坐上直升飛機回家。
但後來一想,她怎麼能那麼衝動,起碼得等到查清楚熊以星是不是真的要回來了。
就算她真的回來了,她也不能將責任全推到她身上,威壓是她弄壞的沒錯,但是她弄壞的是寶兒的,不是她熊以星的。
至於她的威壓為什麼會壞,就算不用她提醒,不用她說明,她自己也會猜到是寶兒做的。
她在受傷的那天,就這麼想,並這麼做了不是嗎?
況且,她找導演也沒用,除非她甘願賠償那一大筆違約金。
她家是有錢沒錯,但並不代表她能夠隨便揮霍,她又不是熊以星,被家裏人捧着寵着,什麼事都能為她做。
於是晚上拍戲的時候,果果又看到淡定拍戲的白珍珍,果果一點都不意外,反而為她沒有臨陣脫逃鬆口氣。
幸好她沒走,不然有些戲份就要重新拍,她就又要在劇組待很長時間了。
突然很想回家了。
……
自那天滕野君與何憐荔親自陪同小玉母子逛了一圈帝都城后,回來小玉變得安分多了。
葉清歌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總感覺小玉很怕滕野君,是那種,明明很想接近,卻又不敢靠近的害怕,總是躲得遠遠的。
雖然疑惑,葉清歌卻覺得這樣很不錯,起碼,小玉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與滕野君暗暗鬥智斗勇上,沒有太多空餘時間來瞪她。
葉清歌深感欣慰,嘴角還時不時的向上揚起,顯示出一副好心情。
她心情是好了,有人的心情卻皺巴巴,陰雨不散。
滕野君沉着一張黑臉,惱火的等着一直在偷瞄他的小玉,在他跟上樓時,猛地一腳踢在旁邊的椅子上。
周圍除了他倆,再沒有別人,小玉被狠狠嚇了一跳,差點兒尖叫出聲。
“給我滾遠點,你聾了嗎?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弄死你?”滕野君的眼角釋放出一抹殺人的冷意。
葉清歌剛好從房間裏出來,看到這一幕,心顫了顫。
自與滕野君認識,她就沒見過他這副要吃人的模樣,極其的可怕。
聽見關門聲,滕野君的目光朝她看過去,瞬間收斂起臉上的所有陰雲。
無視掉被他嚇得幾乎快要從樓梯上滾下去的小玉,滕野君大步走向葉清歌,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哎,怎麼了?看傻了?”
葉清歌還真是看傻了?問他:“你剛才在做什麼?”
她沒有看見小玉,只看見他猙獰的模樣,就被嚇壞了,腳都挪不動。
邊問,還邊將他的手打開,後退一步,與他拉開該有的距離。
也不知道奶奶怎麼想的,三兩句甜言蜜語就將她收買,還讓人在家裏長久的住下去,害得席墨梟最近總是沒有安全感,白天帶着她一起去上班,晚上還要她跟他待在書房裏,陪他一起工作。
她現在想單獨待一會兒都很難。
為了打消他沒有安全感的念頭,葉清歌只好主動與一切男性保持該有的距離,不接近更不曖昧。
尤其是死纏爛打到了家裏還賴着不走的滕野君。
滕野君已經習慣了她的故意疏遠和排斥,儘管每一次心裏都會極其的不舒服,但還是任由她這樣做。
看,他多寵她,住在他們的屋檐下,看着她和別的男人睡一間房,動不動就在他面前親密,還接受她的排斥和疏遠,還不會吃醋,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更不會對她做出任何逾矩的事,他都覺得自己愛得很偉大。
可惜啊,她的心裏沒有他。
滕野君覺得心裏悵然極了,側開臉,裝作滿不在乎的說:“沒做什麼,就是看見了一隻討厭的老鼠,想把他趕走而已。”
一隻討厭的老鼠……
站在樓梯拐角處的小玉,放在扶梯上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抿成一條線的唇角,蒼白得有些可怕。
他竟然把他比作一隻討厭的老鼠,在他心裏,他是有多討厭他?!
小玉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身體微微顫抖。
樓上,葉清歌蹙眉。
老鼠?家裏哪裏來的老鼠?
老宅里裡外外,都有專門做清潔的傭人打掃,根本不可能出現老鼠這些動物。
葉清歌眼神疑惑的望向他,滕野君卻雙手背在腦後,笑容愉悅的轉身走了。
他走後,葉清歌也朝樓下走去,她還得去給席墨梟倒杯咖啡。
走到樓梯拐角,就看到小玉一雙充滿怒氣和恨意的眼睛盯着她。
葉清歌第一次覺得,一個人的眼睛能讓人如此的毛骨悚然,太可怕了!
“做什麼?”葉清歌停了下來,皺眉質問他。
別以為她當他是客人,在一些小事上不與他計較,就真的是怕他。
搞清楚,這裏可是她家!
這樣總是充滿敵意的目光看她,真的好嗎?
就不怕她在席墨梟耳邊吹幾口枕頭風,分分鐘把他送回鄉下老家去嗎?
不過,不得不說,小玉這個人還是很有心機的。
比如,他很會討好奶奶和何憐荔,讓他們不會像她一樣,恨不得立刻送他回家。
這樣的人,對付起來,很棘手,相處起來,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