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禍從天降』
第一章『禍從天降』
「大膽曾凡人你別跑,昨天偷了老子的雞我不跟你計較,今天你竟然敢**我女人沖涼,***你還真下賤,今日老子我不砍了你,還有何臉面。.」
「春哥,誤會啊!這是一場誤會啊!老天給十個膽我墊底,我也不敢做出這種事來,這真是一場天大的誤會啊!」
一臉驚慌失措的青年,相貌堂堂,生的端是俊逸,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只是衣裳倒有些陳舊,此時臉上卦有幾條紅彩,額頭上有明顯的紅印,一路狂奔,氣喘如牛,嘴裏還不時的叨念着:「這是誤會啊!」
後面追趕之人,乃是一名大漢,長得肥頭大耳,**上身,肌肉縱橫,奔跑起來圓嘟嘟的肚子,宛如一個皮球不停的顫動,此時面目猙獰,氣的滿臉通紅,手持一把大菜刀,上下飛舞,極是耀眼,淡淡夕陽下,閃出了刺目的光芒。
兩人從「青石鎮」一直追趕到鎮南外的一個小樹林裏,起初大夥以看熱鬧為名一直追趕着觀看,這大漢看似虎豹,有威不可擋之力,左一刀右一刀,誰知沒砍着,自己反而連摔了幾跤,端是面子丟盡。
這青年名為曾凡人,是青石鎮一個小村上的書生,因年少父母雙亡,十六歲輟學,家裏貧困,無糧入肚,終日無所事事,曾經同人放過牛、養過雞鴨,圖個溫飽,哪知天降大禍,人長的英俊也有錯,老闆家中女丁居多,為防大事發生,只好將他炒了「魷魚」,常言: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捲起家當走人,曾凡人懊惱之極,從此飄蕩江湖,心下決心,非干出一番大事業不可!
人言: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曾凡人心懷大志,雄心沸騰,可惜天不隨人願,一側無半點手藝,二側社會經驗不足,真如井底之蛙,不知人間複雜,入世不久,撈不着好處,倒惹了一身臭,家當丟了不說,連身子僅有的三文錢也被一小乞丐強搶而去,可謂臉面丟盡,嘗了幾天西北風的味道。
人心已死,留世何用,一心尋死,卻是不遂,只得背着家當厚着臉皮回娘家,哪知村裡隔壁的河春嫂憐他,見這一位正值青春年華的大青年,竟落倒這般地步,於心不忍,好歹乃是同村鄰居,將自家唯一可以生蛋的母雞宰了給曾凡人送去,曾凡人心中感動非常,淚涕滿面,一時間不知說什麼。
曾凡人心中感嘆:畢竟人間還是有情的,竟然有人送吃的,還客氣什麼,狼吞虎咽,吃得津津有味,誰知正被耕地回家的河春大漢發現,當下兩目通紅,破口大罵,河春沒讀幾年書,曾經有人給他掐指算過,生來就是耕田命,大字不識幾個,哪懂的斯文嚼字,滿口吐臟,極難入耳,要不是有村民幫忙,河春早一個鋤頭劈過去了結了曾凡人的生命,哪還會過着一餐飽一餐餓的日子,更不會惹來今天這個大麻煩,死了不怕,主要是辱了自己一生的清白,蒙上一層陰影!
曾凡人有苦難言,河春更是氣憤,想不到曾凡人一個讀書之人,竟做出這等豬狗不如之事來,菜刀飛舞旋轉,所過之處,葉落如雨,紛紛飄下,曾凡人冷汗涔涔,兩腳發軟,河春叱喝道:「做了壞事,竟也能跑的這般快,老子非剁了你雙腳不可。」兩人一追一逃,東繞西奔,也不知走了多遠,林中古木參天,綠葉層層,宛如綠雲,綿延萬里,風吹梢,宛如歌,飄飄蕩蕩。
曾凡人自覺冤枉,本想好生好氣同他商量,今日半路撿了銀兩,為報河春嫂當日一雞之恩,連忙到鎮上買了一隻燒雞,幾瓶燒酒,報答其夫婦二人,雖河春蠻不講理,但曾凡人也不同他一般計較,哪知道敲了半天門沒見有人回應,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推門一進,登時嚇了一跳,這大白天的河春嫂竟在院子了沖涼,不過他什麼也沒看見,倒把河春嫂嚇得尖叫一聲,當下引來無數人的圍觀(其實是為了目睹河春嫂的美容)曾凡人臉上一紅,河春嫂早將衣裳穿上。
河春聽人說家裏發生了大事,二話不說,連跑帶跳,三步並二步,趕回家中,目睹了眼前的一切,心中怒火翻騰,目光兇惡,宛如一頭惡魔,叱喝如雷:「王八蛋!」直往廚房奔去,眾人不明所以,「不會想不開,自殺了?」眾人議論紛紛,妄加猜測,當河春將一柄陽光下發出金燦燦光芒的菜刀拿出來的時候,眾人驚呼震天,一鬨而散,唯獨曾凡人驚嚇過度,楞在一旁,百般解釋,此時的河春哪裏聽的進去,揮刀猛砍,曾凡人不是死人,也不是傻子,眼看危機已來,唯有逃命要緊。
這河春嫂也算個美女,不知為何就嫁了河春這個耕田夫,背後里總會惹來村裡人的指指點點,河春甚為惱火,加上性格關係,平日裏少同村裡人來往,同曾凡人也只有一牆之隔,河春見不慣曾凡人那一副臉蛋,時不時路過其門,便會叱喝兩聲,曾凡人甚是擔心,這祖上傳下來的屋子不知那天會被他吹倒!
啊!的一聲,曾凡人終於忍不住,奔跑過度,腦中缺氧,兩腳一軟,撲通!倒地,河春見他跌得如狗吃屎,甚為狼狽,喝笑道:「老天助我,看你還哪裏跑,不要說我不講情面,只怪你實在可惡。」
曾凡人搖頭嘆息,這天底下竟還有如此不講理之人,心頭一片混亂,想起父母臨終時的託付:「將來定要干出一番大事業,為祖上爭光。」千言萬語,盡在腹中,想到深處,竟忍不住淚珠,奪眶而出:「河春大哥,小子不求苟且於世上,只求清白於一生,我已同你言過乃是個誤會,為何你不聽我解釋,反而舉刀追殺,殺了我沒關係,倒是你,若成了殺人犯,叫夢竹如何過日。」
河春看見曾凡人倒在自己膝下,百般求饒,心中甚是歡喜,但一聽他提起自己老婆的名字,甚為氣憤,喝道:「我殺你?若你沒幹壞事為何要逃,老子憐你連家中唯一會下蛋的母雞都殺了,你竟這般對我,居心何在。」兩目一瞪,曾凡人當下心中一凜!看着眼前之人更是無語可言:「你舉刀追我,難道我不逃活生生讓你給劈死不成,再說了每天到我家門前大吼小喝的這也是你的為人之道。」
曾凡人強壓怒氣,不敢隨意暴泄,河春面色微變,笑容也突然凝結:「說不出來了吧,就知你心懷不軌!」嗤!的一聲,曾凡人瞳孔一轉,瞪的特大,幾乎就要掉落,一道金光從天而降:「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曾凡人「啊」的一聲,條件反射,將頭一偏,大菜刀距離他耳邊一寸處插下,削落幾根烏絲,此時他再也忍不住了:「你#&&##河春,真不識好人心。」狗急了也會跳牆,他不能不反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讓人如此糟蹋,曾經過於衝動,不聽言勸,浪跡天涯,飄蕩江湖,最後淪落到自殺未遂,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此時他已經完全看清什麼是生命的可貴,眼看河春臉上肌肉扭曲,心中「撲通!撲通!」跳的甚是厲害。
「你、你想做什麼?河春哥、我跟你說,我若是死了你也逃不了責任,殺人須償命,何必為了如此小事,而失去我們多年的交情,大動肝火,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何必為了我這麼一個不中用的人斷送了自己的前程,放下這柄屠刀,你的名字將會永垂千古……」
曾凡人腦子一亂,胡言亂語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看着眼前那柄一晃一晃,而且還有些發鈍的菜刀,心中有些發毛,汗流浹背,一臉驚慌,看來死亡對他現在來說是恐懼的,這斷手斷腳的滋味定也是不好受的,一陣求饒,河春不以為然,反而哈哈大笑:「放下屠刀,你***,看在同住一村的緣分上,我已對你百般容忍,凡事不同你斤斤計較,今日之事我決饒不了你。」
其實說心裏話,別看河春長的人高馬大,全身肌肉,十足壯漢一個,而心靈也是脆弱的,夢竹長的貌美如花為何會嫁給河春,這是河春的福氣,而其中也另有原因,河春平日對夢竹也是愛護有加,不敢言語相激,更不敢大聲吆喝,而讓河春氣憤的是,自從曾凡人回來的這幾天,據他暗自觀察,夢竹同他走的甚近,心中亂加猜測,怕老婆從此讓人拐走,自己打着光棍過日子。
這可如何了得,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曾凡人長的帥氣難料夢竹不會變心,恰好今天發生之事更讓河春有了證據,如何能饒他,當是曾凡人剛才那句話點到了中心,不殺他可以,至少也不能這般輕易饒他,趁機教訓教訓這小子,難免日後目中無人,如猛虎一般撲上前去。
曾凡人躲閃不及,慘叫連連,河春一陣陰笑,拳打腳踢,一身肌肉讓人看了都為之驚畏,上一拳下一拳,左一腳右一腳,打的曾凡人哇!哇!直叫,驚天動地,河春心中泄怒,每一拳皆擊打在曾凡人的臉上,這分明是河春心生妒忌,看不慣人家那一張臉蛋,想要徹底將他擊垮。
俗雲打不過就逃唄!可河春這一身肌肉壓下來少說也有百斤重,如何逃之,曾凡人苦苦相求,不料河春下手更重,噼里啪啦!血花飛濺,曾凡人暗自感嘆,事情竟會演變成如此,這樣下去不死也半殘,這下半生誰來照料,「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河春打的正興,曾凡人周身劇痛,生不如死,特別是那張臉已經不成樣了,青一塊紫一塊,用手摸摸,明顯胖了許多,而且還伴有隱隱的刺痛,張不得嘴巴,說話顯然漏風,額頭挂彩,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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