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從練習生開始
見吳莎走近,陰不陰陽不陽的樣子,林琅心裏暗道一聲倒霉,強撐着寒暄一句,“莎莎姐,好久不見。”
“聽說你最近拍了沈氏的廣告,真是風光啊!”吳莎冷笑。
嘆了口氣,林琅硬着頭皮接話,“莎莎姐過獎了,我也是湊巧而已。”那個廣告什麼的,完全是戴維怕沈終南不同意,先斬後奏的結果,她也沒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反響。
“你就不要謙虛了,誰不知道啊,你可是爬上了沈總裁的大床,怎麼樣,躺着舒服嗎?”吳莎故意提高聲音,周圍人都被吸引了視線,耳朵全都高高豎起。
果然,就知道會來這一出。林琅懶得和她多費唇舌,說了句有事就轉身離開。吳莎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用力抓住林琅的胳膊,“我准你走了嗎!”
林琅也不是好捏的包子,伸手用力一甩,沒好氣地說,“你忘了吧,我已經不是你之前那個出氣筒了,再動我一下,我會讓你後悔的。”
看着林琅離開的背影,吳莎狠狠一跺腳,“你給我等着!”
甩了甩衣袖,林琅呼了口氣,就見丁二正在四處張望,看到她,立刻快步上前,“夫人,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我們現在就去吧。”
兩人坐上了VIP電梯,直接上了頂樓的社長室。星辰公司的社長賀航是沈終南的好朋友,也是B市頂級公子圈裏的一員。賀航長得不必當紅的明星差,為人也比較紈絝,經常和女星傳出緋聞,不過他的工作能力是一等一的厲害,和沈終南一樣,公私分明。
社長室里,賀航坐在桌前,翻看着手裏的文件,寬敞幾凈的辦公室里十分安靜,只有沙沙的翻頁聲響起。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賀航抬起頭,露出了一張硬朗的臉龐,“進來。”
秘書走進來,禮貌地鞠了一躬,而後道,“社長,沈總約的人來了。”
賀航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金絲眼鏡背後的眼裏閃過了狡黠的光芒,“很好。”
林琅坐在賀航對面,心裏還有些打鼓。賀航沒有表現出什麼特殊對待的樣子,一邊翻着文件,一邊問話,“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林琅連忙從包里拿出了名片,遞到了桌前。賀航瞟了一眼,又看了站在林琅背後的丁二一眼,將手裏的鋼筆一合,“原來是沈總派來的,真是稀客稀客。”
“雖然林小姐沒有什麼資歷,不過我明人不說暗話,絕對不會虧待你。”想了想,賀航從桌上拿出兩份文件,打開遞給林琅,“這是我們公司最近在製作了兩個企劃,一個大電影,全是大牌明星,我可以把女主角換掉,讓林小姐填上。剩下的是和文化局合作的歷史劇,雖然陣容差一點,但是已經簽下在四個省級衛視同播,女主角還差一個。怎麼樣,這兩部有興趣嗎?”
林琅認真地看了一會兒,合上了文件,歉意地說,“抱歉,這個不太合適。”
賀航皺皺眉,“是覺得還不理想嗎,那你說說要求,我給你騰一個出來。”
“不,不是這個問題,”林琅靦腆地笑了笑,“這些角色都太理想了,我想我是駕馭不了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加入星辰的練習營,從低層做起。”
賀航眯眼看她,好一會兒才開口,“林小姐沒有在開玩笑?我們公司的練習生很辛苦,而且機會並不大。”
林琅鄭重地搖了搖頭。
看了她好一會兒,賀航突然噗嗤笑了出來,完全沒有了剛剛公事公辦的嚴肅樣,“哈哈哈,我說沈公子怎麼結婚了都不告訴哥幾個,原來是撿到了寶貝,藏着掖着呢!”
林琅被快速轉變的畫風弄得一愣,不知如何應答。
總算是笑夠了,賀航才和煦地說,“既然大嫂提出了要求,那待會就去簽個合約,明天就從C班練起吧。不過,作為小弟,還是要送上一份新婚禮物的。”
從一旁抽出了一個文件夾,賀航遞給林琅,“有興趣的話,去競選一下這個角色吧。雖然是偶像劇,還是女三號,不過算是個不錯的起步。”
收起了文件夾,林琅站起身,真誠地道了聲謝,“賀社長,謝謝。”
“大嫂你別客氣,以後需要我的地方,隨叫隨到。”嬉皮笑臉說完,賀航朝丁二招呼,“對了二子,回去可不能告訴老沈這事,他剛剛還警告我不準欺負他老婆來着!”
丁二一本正經地說,“好,我會回去實話實說的。”
在賀航一陣哀嚎中,林琅離開了社長室,由秘書領着她去了辦公室里,正式簽下了約。
拿着合約書,林琅一錯不錯地看着。今天起,她又將回到了從前練習的時光,只是現在,要更努力,更努力才行。
“沈總,對不起,這是我們的失誤。”中年男人低着頭,垂頭喪氣地道着歉。
沈終南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一句話這麼值錢,讓公司賠了幾千萬的項目就黃了。”
中年男人連連道歉,“沈總,是我的失誤,我一定會想辦法彌補的。”話這麼說著,不過他自己心裏也絕望了,捅了這麼大個簍子,這自己這個部門經理的位子,肯定是丟定了。
沈終南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正要說話,桌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打開一看,是林琅發來的短訊。
--晚上要回來吃飯嗎。
一句話,讓沈終南的臉色不自覺溫和了起來。這是臉皮薄的小妻子在示好,不好意思直接開口罷了。
放下手機,沈終南心情好了些,看着冷汗潸潸的下屬,口氣也緩和了些,“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三個月之內,我要見到兩倍的銷售量。否則,我會一併算總賬的。”
中年男人驚喜地抬頭,不住地說著謝謝沈總,接着飛快地離開了辦公室,生怕boss再反悔。
不過沈終南也沒有功夫再管他了,而是自顧自地坐在那裏,思考着要幾點幾分到家門口才合適,這一身西服穿回去會不會太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