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閨女

第五十章 閨女

4693年11月24日、凍危星、古斯塔斯秘密基地

夏佐心說要壞事,這個喝的爛醉的野兔,不會真是白羽的公公吧?哦,口誤,未來的,且不論白羽見賈斯汀,是見一回打一回,如果野兔跟賈斯汀真有什麼血緣關係,那賈斯汀可就不止挨揍這麼簡單了,大家連勸都沒法勸,白羽正在氣頭上不說,野兔的身份可是古斯塔斯海盜的首領,你勸白羽別殺海盜,還是勸白羽別殺賈斯汀的老爹……

正當夏佐想的腦仁都開始疼的時候,那名老實巴交的海盜,驚喜的說了一聲:“首領,您醒了。”

野兔醒了過來,睜開一雙通紅的眼睛,這並不是他那個綽號的由來,而是被吊了太長的時間,腦部充血導致的,野兔很快發現自己被吊著,掙紮起來:“放我下來,你們就這麼對待我嗎?嗯!”

“我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野兔!”白羽呲着呀說道。

“他媽的,你誰啊,信不信我……我……”野兔‘我’了半天,最後說到:“我投訴你!”

白翎突然很想笑:“哦?你投訴我?我都不知道我們血襲者,有接受投訴的地方了。”

“別鬧了,這一屋子人,有血襲者嗎?哎,你們見過血襲者嗎?這是統合部的地盤!”野兔唾沫橫飛的說道。

“鮮血於永生同在,光明與毀滅共存!”白翎大聲詠誦道,夏佐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打了個寒顫。

野兔愣了,他已經相信自己是被血襲者抓了,畢竟白翎幾百年的黑衣主教不是白乾的,一句話就讓屋裏的溫度降到了極致,野兔突然破口大罵:“媽的,你們等着,老子記住你長什麼樣了!等逮到你,活活剮了你!你說你個女娃子,學什麼不好,學變態,這三百六十行,你混哪行吃飯不行啊,就是在老子手下,不說家財萬貫,吃飽吃好總不成問題吧……”

“首領……”海盜尷尬的看了一眼野兔。

“你閉嘴,就是吃不飽,也體面啊,你瞧瞧你個熊樣……”野兔指着白翎罵道,白翎聽得是又好氣又好笑:“體面?你不也是海盜嗎?我們血襲者可比你們強大的多。”

野兔一聽,立刻吼道:“放屁,別他媽侮辱海盜,你也配?我們搶劫!我們殺人!我們劫掠!可我們從不碰女人和孩子!你們呢?你也配是海盜!一群邪教分子,我告訴你,你們蹦躂不了幾天了,今年年底,統合部就滅了你們,我還就跟你說!老子三十萬艘主力戰艦打前鋒,你們洗乾淨脖子等死吧!我……”

“首……”

“閉嘴!”野兔一看那個海盜又要插嘴,立刻吼道:“等老子罵完才輪到你,沒大沒小,我……我剛才說到哪了?”

“讓我們洗乾淨脖子等死,還說你要給統合部打前鋒。”白翎嘆了口氣說。

野兔繼續說道:“對!你見過統合部那些新型戰艦吧,告訴你,一艘護衛艦,就能攻佔你們一個星系……”

夏佐突然笑了起來:“聽說過,聽說過,你們古斯塔斯知道的當然比我們清楚。”

夏佐話音一落,周圍的米瑪塔爾空降兵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白羽也笑的直搖頭,這野兔也太有意思了,也是,統合部的新型艦船,第一次大規模參戰,打的就是古斯塔斯。

“笑什麼笑!你們知道個屁,那是‘命運’那小子的艦隊,跟統合部對着干,這就是下場,前天,對,就前天,全軍覆沒,敗的那叫一個慘啊,還讓國民衛隊那群撿漏的逮着,活剝了皮,剛出克.隆艙,就讓老子一槍崩了,現在古斯塔斯老子說了算!”野兔喊道。

白羽越聽越糊塗:“你跟命運不是一夥的?”

“哎,你算說了句明白話,他算個什麼東西,小流氓出身,老子是聯邦海軍學院畢業的高材生,我以前可是聯邦海軍的準將!”野兔雖然被吊著,可表情卻得意的很,他沖白羽說道。

白羽皺着眉頭說:“這麼說,你們要跟統合部聯合?”

“對了,你們前一段時前不是買了那麼多報廢的戰艦嗎?”野兔笑着說。

白羽當然知道,就是她讓賣的,於是繼續演下去:“是啊,全是報廢的。”

野兔笑的很開心:“那就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那是統合部賣給你們的,你們都被我們耍了!哈哈!”

“我們?你和統合部?古斯塔斯不也買了嗎?”白羽笑着問。

野兔一聽,就笑的眼淚橫流:“那是我騙命運那小子買的,我早就知道那些戰艦是報廢的。”

“嗯?你早就知道?”

“對,我可是聯邦海軍學院畢業的高材生,那些戰艦我一看就知道是什麼貨色,你們真當那些巡洋艦是托勒克斯級?那是托勒克斯級巡洋艦定型前的實驗型,能源核心別看大,可根本沒法用,而且連改良的餘地都沒有,我就是試飛員!傻了吧?也就是你們這群沒見識的蠢貨,才會出高價去買,一群傻帽,哦,最傻的就數你們血襲者了,還拿老式戰艦去換,人家統合部那是套你們戰艦呢,哈哈哈,笑死我了,咳咳咳咳……”野兔笑的被自己嗆到了。

夏佐楞了一下:“那你為什麼不說?”

“說?你太逗了,我跟你們說還是跟‘命運’說?我巴不得‘命運’那小子全買了,至於你們,哈!你們殺了老子親家,弄的我兒媳婦沒了爹媽,我會告訴你們?呸!”野兔一口吐沫準確的吐到夏佐臉上,還好夏佐帶着頭盔。

夏佐看了一眼白羽,沒想到白羽竟然沒發火,白羽哭笑不得的看着野兔,彆扭的說:“你兒媳婦是那個……白羽?”

“對!聯軍大統帥!帝國親王!四國元帥,那在米瑪塔爾還是大元帥,是救世主,也就加達里這群不開眼,不上道的蠢貨,才拿個一級上將忽悠人,不過在加達里,一級上將就是元帥了。”野兔得意的說。

白翎瞥了一眼白羽:“你見過?”

“啊,見過!當然見過!你不廢話嗎?那是我兒媳婦,我能沒見過嗎?告訴你們,漂亮着吶,身材又好,那一頭銀白色的頭髮,呵!走路那是呼呼帶風啊,一看就是大將風度!”

誰不喜歡聽奉承話,白羽也是,可白羽想了想,就楞了一下,拉過馬尾,看了看自己的頭髮,原來進艾瑪帝國時,染成了黑色,還沒染回來。

野兔發現了白羽的動作:“別在那美了,你可差太多了。”

白翎笑着問:“哪裏差了?”

夏佐尷尬的撓撓頭,可發現自己還帶着頭盔,這還是審問嗎?

“長的還行,可你是血襲者唄,哪個男人能瞧上你?出去站街都是沒人點鐘的剩菜。”野兔瞥了一眼白羽說道。

“站街?”白翎沒聽懂。

“哈哈,這都聽不懂,說你是……”野兔還沒說完,就被衝進了的一個穿着聯邦空降裝甲服的裝甲兵,一腳踢到野兔后腰上,把野兔踢得岔了氣,夏佐愣了一下:“夠了,下去。”

哪知道那個裝甲兵根本不聽命令,抬腳還要踹,夏佐也懵了:“攔住他!”

幾名裝甲兵衝進來,立刻把那個打人的裝甲兵拖了下去,夏佐有點惱怒的問:“他是哪個小隊的?”

“報告,不是我們的人,是剛剛空降下來的。”士兵彙報道。

“空……空降?”夏佐愣住了,這種鬼天氣空降,他瘋了嗎?

這時候,另一名同樣穿着的裝甲兵也走了進來:“賈斯汀,你別衝動。”

白翎愣了:“羅伊!賈……賈斯汀?”

羅伊拉着賈斯汀:“呼,空降夠懸的,差點就沒命了。”

“你瘋了,這種天氣空降!”白翎喊道。

“奧拉說艦船沒法降落,但空降的話,問題不大,我們就下來了。”羅伊說道。

野兔喊道:“賈斯汀?你個小兔崽子,我是你老子,反了你了,敢跟我動手!嗯?你怎麼在這?”

夏佐聽得好笑,野兔的兒子,那還真是‘小兔崽子’。

白羽看了一眼奧拉:“你叫來的?”

奧拉立刻搖頭:“是我的主程序乾的,跟我沒關,信號斷絕,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說。”

白羽也是一時糊塗,才着了奧拉的道,她的主程序跟現在的她有什麼區別,再說了她什麼都沒說,主程序怎麼知道的。

白羽問道:“你們來幹嘛?”

羅伊解釋道:“我陪着賈斯汀來的,這小子一聽抓了他父親……”

“我沒有這種父親!”賈斯汀吼道:“母親死的時候,你上哪鬼混去了!”

野兔沒說話,耷拉着臉,身不由己的在那擺來擺去。

白翎想了想,走到白羽身邊,耳語了幾句,白羽點點頭:“夏佐,把他放下來。”

羅伊摘下頭盔,滿頭滿臉都是汗水,頭盔里也往下滴,白翎關心的問道:“怎麼出這麼多汗?”

“嗨,熱的,我們兩個的空降艙是直接空投到一小塊空地上,可大風一吹,偏離了着陸點,奧拉讓洛克在空降艙中間裝了幾枚鋁熱劑燃燒彈,不然我們戳到冰里,出都出不來,鋁熱劑燒起來,嘿嘿,那溫度,跟桑拿似的。”羅伊笑着說。

“你們沒受傷吧?”白翎問道,白羽笑着看了看白翎,這話問的絕對只有羅伊一個人。

這時候,賈斯汀也把頭盔脫了下來,衝著剛被放下來的野兔就丟了過去,還要去搶旁邊裝甲兵的武器,屋裏頓時一團亂,有人勸阻賈斯汀,有人保護野兔,那名一直在看熱鬧的海盜,也跟着勸:“小少爺,你誤會了,夫人死的時候……”

“閉嘴!”野兔吼道,指着自己腦袋說:“來來來,你開槍,老子有克.隆體,老子要是眨下眼,他媽的我跟你一個姓!”

夏佐翻了個白眼,心想:‘區別……很大嗎?’

正當夏佐站一邊看熱鬧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摸自己的手槍,低頭一看,竟然是白羽,白羽抽出他的手槍,打開保險,對着天花板開了一槍,射彈武器雖然殺傷力不大,可聲音確實大的離譜。

一屋子人安靜下來,白羽嘆了口氣:“一個個來,賈斯汀,到底怎麼回事?”

“白羽,我……”賈斯汀指着野兔,氣的說不出話來。

野兔瞪大眼睛,上下掃了一眼白羽,點點頭:“原來你就是我……”

“閉嘴!”一屋子人同時喊道。

羅伊揉了揉耳朵,給白翎使了個眼色,白翎點點頭,兩個人偷偷離開了。

野兔哈哈大笑:“唉,不說了,還不到時候,那什麼,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站住!”眾人又是一聲大吼。

野兔笑着說:“你看,我……好好,我留下。”

白羽想了想:“夏佐,你先帶人到門口守着,老姐……”

白羽找了一圈,也沒發現白翎,連羅伊也跑了……

夏佐點點頭,家務事,自己就別摻和了,立刻揮手帶着人離開了,臨走還把那名海盜也拎了出去,然後關上門,鬆了口氣,摘下頭盔,掏出一根煙,可摸遍了裝甲服的模塊腰帶,才起來打火機在裝甲服裏面,脫也不方便,於是問道:“誰有火?”

可夏佐抬頭一看,氣了個半死,六名裝甲兵都抱着頭盔,嘴裏叼着煙,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那名海盜立刻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笑呵呵的給夏佐和裝甲兵們點上,夏佐點點頭,吐了個眼圈,突然一愣:“你哪來的打火機?你們怎麼搜的身?”

海盜陪笑着說:“我就一個修船的,連槍都不會使,兄弟們就沒搜我。”

夏佐瞪了幾個裝甲兵一眼,轉頭問道:“你叫什麼?”

“艾斯博圖,印塔基人。”海盜笑着說。

夏佐吸了口煙,又給了艾斯博圖一根:“賈斯汀和野兔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見了面跟仇人似的?”

艾斯博圖誠惶誠恐的接了過來,點着后吸了一口,搖着頭說:“唉,小少爺是誤會了。”

“怎麼說?跟他母親有關係?”

艾斯博圖點點頭:“這事還得從四年戰亂說起,那年加達里獨立,嗨,說白了就是叛亂,聯邦弄了一個叫肅反委員會的玩意,到處抓人、殺人,你要是敢說一句加達里好話,立馬拖出去打死,老百姓都過不了安生日子,可太空裏到處都在打仗,你又能往哪跑?野兔首領,是聯邦海軍的將軍,本來沒什麼事,可加達里人也組織起來,反過來殺聯邦人,兩邊人你殺過來,他殺過去,到處是血,到處是死人,有點膽量的人,就跟着肅反委員會,又或者跟着加達里民兵,這樣反而還安全點,喊兩句‘萬歲’就能活命,就能有飯吃,可野兔首領,家在鄉下,家裏就夫人和小少爺,本來躲得好好的,突然肅反委員會的人就沖了進來……”

“你等等,野兔不是聯邦海軍的軍官嗎?”夏佐愣道:“聯邦的肅反委員會抓他家人幹嘛?”

“嗨……,要不說當時亂呢,肅反委員會,弄了個狗屁指標,說一天必須肅清足夠的加達里叛亂分子,不然就是同情叛亂者,就是叛國,那底下的人,抓不夠數,就只能拿老百姓充數了。”艾斯博圖苦着臉說道。

夏佐點點頭:“那後來呢?”

“後來?槍斃唄,挖好大坑,讓你跪在坑邊,沖你腦袋開一槍,然後踹進坑裏,等死人堆滿了,就把坑填好,一人一槍,一人一槍,很快,就輪到夫人了。”艾斯博圖說道。

“那她也……”

艾斯博圖點點頭:“野兔首領知道后,就帶着部隊叛亂了,找到了小少爺,跑到了加達里那邊,加達里獨立后,野兔首領就加入了莫德團雇傭兵,莫德團里大部分都是聯邦叛逃過去的印塔基人,他也是印塔基人,都算是苦命人,聯邦說我們是叛徒,加達里人恨我們,整天找麻煩,後來野兔首領就帶着一些弟兄走了,組建了古斯塔斯,跟加達里政府對着干。”

一名裝甲兵叼着煙問:“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夏佐點點頭:“對啊,說的跟親身經歷似的,也是聽說的?”

艾斯博圖搖搖頭,過了好一會,才摸了一把眼淚說:“我是夫人請來干農活的,肅反委員會找來的時候,我們躲在農田裏,一看他們進來搜,夫人就把剛四歲的小少爺交給我,自己跑出去引開他們,被抓住了,後來我想辦法聯繫了野兔首領,野兔首領就帶着部隊叛亂了,然後接走了我和小少爺,我跟着他在艦隊裏打雜,當過勤務兵,由於會修農用機械,所以慢慢學會了修理船隻,在莫德團幹了三年後,野兔首領決定當海盜,就把小少爺送到了寄宿學校,留下了足夠的錢,小少爺那時候以為自己是被野兔首領丟掉了,就開始嫉恨他,後來首領偷偷見了他幾次,結果兩人見面就掐。”

夏佐苦笑着:“原來是這樣,你是他的勤務兵?”

艾斯博圖笑着搖了搖頭:“已經不是了,我現在是這個基地的頭目。”

眾裝甲兵一聽,氣的哭笑不得,夏佐問道:“你不是艦船維護人員嗎?”

“是啊,我是主管。”

“那你還是這個基地的頭目?”

“對啊,這裏就是個艦船維修基地,我不當頭目誰當頭目?”艾斯博圖理所當然的說。

夏佐哭笑不得的點點頭:“好啊,你小子不老實。”

“活天冤枉,你們又沒問。”艾斯博圖連連擺手。

辦公室的大門‘嘭’的一下打開,白羽露出頭來,溫和的笑着問:“八卦完了沒有?”

夏佐嚇了一跳,拎起艾斯博圖就走,幾名裝甲兵也敬了個禮,落荒而逃。

白羽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又回到屋裏,問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的賈斯汀:“聽見了?”

野兔沒好氣的說:“這個大嘴巴。”

賈斯汀沒說話,扭頭出去了,白羽沖奧拉使了個眼色,奧拉點點頭,派了副機械手臂跟着。

野兔看着白羽:“閨女……”

“誰是你閨女!”白羽跳起來吼道。

“嗨,早晚的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你們什麼時候辦喜事……唔!”野兔還沒說完,就挨了白羽一拳,位置跟他兒子一樣,都是鼻樑,野兔捂着鼻子:“你看看,還害羞了。”

“你!”白羽氣急敗壞的指着野兔:“我先跟你說說古斯塔斯的事情!”

野兔擦了把鼻血:“有什麼好說的,等你嫁給賈斯汀,整個古斯塔斯就是彩禮。”

白羽冷冷看着野兔:“奧拉,叫人,把他拖出去斃了,外面的海盜也是!”

“別別別,你看你這脾氣,真隨你父親。”野兔慌忙說。

“你認識?”白羽驚訝的問。

“白鶴,那怎麼不認識?你老爸借我錢沒還呢,你母親希伊我也見過。”野兔說道:“你眼睛長的隨你母親,脾氣性格隨你父親,不過也好,希伊一家子人都刻板的要死,尤其是你那個舅舅,真是氣死我了。”

白羽瞪大眼睛:“你認識伯格?”

野兔點點頭:“我們以前,那都是過命的兄弟,怎麼就不認識,你這閨女說話真逗。”

“真的?”白羽不相信的問。

“這還有假,你自己去問伯格,他就在舍爾寧斯,那要不是我提醒布雷德利,伯格早讓海委會弄死八回了。”野兔說道。

奧拉也愣了:“你跟伯格在一起服役?”

野兔得意的說:“那可不,4338年那會,那個臭小子,才是個中校,剛剛調到老子手底下,擔任中隊長,要不是我提拔他,他能成了準將?能當分軍區支艦隊的參謀長?”

“你是當時寧靜星域吉斯拜爾分軍區的指揮官?”奧拉問道。

“我是準將,是分軍區的副指揮官。”野兔晃晃脖子說道。

白羽樂了:“那你跟我舅舅是平級嘛,哦,後來他可是升少將了。”

野兔板著臉:“我要不是老替他擋事,我能一直不陞官?好,後來他倒是當了吉斯拜爾分軍區的最高指揮官,可那小子整天把軍事條令貼到臉上,誰見了不討厭,你去問問他,他要不是得罪了菲克楊那個閹貨,能從首都衛戍艦隊被踹到地方艦隊來?後來菲克楊來視察,他倒好,又把那老東西給得罪了,結果怎麼樣?降了一級軍銜,然後被……撤!職!啦!”

“那你呢?”奧拉笑着問。

“別跟老子提這個,一說我就來火,他得罪人,關老子屁事,他媽的老子也被撤職,哦,後來布雷德利那個偏心眼的,幫他不幫我,他調到了維威農分軍區,掛着準將軍銜當最高指揮官,我呢,掛着上校軍銜當中隊長,嘁!”野兔極為不滿的說道。

白羽笑着的肚子疼:“真有意思。”

“我的閨女,你就別笑了。”野兔苦着臉說道:“我們那一輩,誰能有你有本事,哦,跟帝國女王拜了把子,當了四國元帥,還是統合部的頭兒,就瞧不起我們了?哎,別忘了,你和白翎小時候,我可是都抱過呢,哦,最壞的就是你,整天搶白翎的東西。”

白羽已經有點習慣他叫自己閨女了,在她聽來,這個詞已經沒有那麼刺耳,而是父輩的一種關愛,就這一點,伯格和布雷德利都做不到,伯格不會這麼說話,他的愛藏在心裏,布雷德利一直就是個旁觀者,他只是在白羽,或者說任何人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一把,但他不會對任何人表露出任何的情感,至少,在白羽面前不會。

“野兔……叔叔。”白羽叫道。

“唉……不行!你不能叫我叔叔。”野兔像被咬了尾巴:“叫習慣就改不了口了。”

白羽撇撇嘴:“好吧,野兔,你的古斯塔斯到底怎麼回事?‘命運’為什麼進攻加達里?”

野兔搖着頭:“古斯塔斯是我們兩個管,他負責對外,我負責對內,可那個傻帽,看着加達里沒了艦隊,就想佔領幾個星系,結果被你們打的頭破血流,還上了你的當,買了一堆廢鐵,恨的急了眼,就攻擊加達里,想引你們出來決戰,結果全軍覆沒,自己也掛了,我趁他剛出克.隆艙,就斃了他,這不五家海盜商量在聯邦開會,除了統合部嘛,我就想去幫你探探底,看看他們還有多少戰力,然後把情報部署給你,讓你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白羽點點頭,沒想到野兔竟然有這種想法:“我也有個計劃,帝國女王也會幫忙,如果你能加入,那成算就更大了。”

“你說,不過古斯塔斯八成的戰力,都被‘命運’敗乾淨了,戰力其實連天使都不如。”野兔說道。

白羽笑着說:“本來也沒打算讓你出三十萬艘主力艦,幫我打前鋒。”

“嗨,我以為你們是血襲者,胡咧咧的,我要有三十萬艘主力艦,早就走外圍星域打通斐德星域、雲環星域,攻陷源泉星域,然後直取艾里迪亞,滅了血襲者,給你父母報仇了,我還能搶一大片地盤,多美啊。”野兔笑着說。

白羽也笑了起來,然後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野兔想了想:“你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白羽說道:“你不也想消滅血襲者嗎?”

野兔點點頭:“我給你說兩個問題,第一,你要想消滅所有的海盜,那不現實……”

“怎麼不現實了?”白羽喊道。

“你別著急,聽我說完,你想讓血襲者把四家海盜都除了,要能除,他們早就做了,用不着你合弱、連強的挑撥。”

白羽想了想:“那他們為什麼不這麼做?”

“地利。”野兔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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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之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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