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卑微的懇求。
第659章
背上帶着陰包的男人說完以後鬆了口氣,背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終於說了出來。
江隱的眼鋒很冷,她刺向男人,冷冷的問:“你殺了人?”
男人的眼睛躲躲閃閃的,想了想,理直氣壯的:“你們又不是警察,怎麼?連這些事情都要管么?”
江隱平靜的看着他。
“你幫不幫?”
“幫。”江隱道,但是心裏有另外一個想法。
談妥了這件事,各自回房了。
然,男人並沒有回去,他愁容滿面的,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房門敞開了。
吳葯那張臉出現在他面前。
“雖然你之前那樣對我,但是我可以我不計前嫌的幫助你。”吳葯的話給人一種循循善誘的感覺。
男人進了吳葯的房間。
吳葯開口:“我跟你說,那個女人不會幫你的,她會幫助被你殺死的那個人。”
“什麼?那死的豈不是我。”男人驚恐。
“是的,所以只能我幫助你,因為……我會幫你殺了那個邪祟的。”吳葯和他做交易:“但是我不是白白幫助你的。”
“我如果幫助了你,你的積分要給我。”
“沒有問題,這是小事。”
過了凌晨,大概五點左右,天剛蒙蒙亮,整個小鎮處在將起未起的時候,江隱等人要出發了,幫助背上的男子解決這件事情。
誰知走到門口竟然看到吳葯和他的弟子們。
江隱微微簇眉:“吳掌主起這麼早,怎麼?這麼早就打算出去找任務啊?”
吳葯簡直長着一張讓人作嘔的臉:“江大師,早就聽聞你的本領高強,而我,實在是佩服,所以我想跟着你去學學如何抓鬼,如何?”
江隱怎會看不出他的貓膩呢。
昨晚,他們雖然鬼鬼祟祟的,但是江隱仍然聽出來他們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動靜了。
吳葯這陰損的性子,絕對沒憋着什麼好屁。
江隱落落大方的笑了:“兩個玄派相互切磋一下也是好的。”
他們開着車來到那座山上,因為是清晨,沒有人大早上的出來爬山,男人很快帶着他們來到了他推人的那座山前,他明顯感覺到越是靠近這座山,越是覺得後背上的陰氣更重,越重,就好像是又疊加了一座山一樣。
“大師,我好不舒服啊。”男人說。
江隱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執手畫了一張招魂符。
只見周邊的山浮了一層重重的陰氣,他們頭頂上的天都是陰黑陰黑的。
男人覺得前後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擠壓了。
他痛苦的跪在了地上,痛苦的嗚咽着。
江隱清楚的看到眼前的一團黑色的霧氣慢慢的變成了一個人影。
這個人正是被呢男人推下去的那位同學。
這位同學還以為來者不善呢,出於保護自己的角度,他展現出來的是死時候的樣子,因為是從高處墜落的,整個人都快成爛泥了,腦袋是扁扁的,正臉朝下,臉上摔的血肉模糊的,幾乎已經看不清楚五官了。
因為陰氣重,再加上男人身上有陰包的關係,所以這個男人也能看見同學死時候的樣子。
他嚇的尖叫,快要尿褲子了。
江隱上前對同學低聲說話。
然而,這一幕被心虛的男人理解成了他們兩個想要合夥害死自己。
他哭着去抓吳葯的胳膊:“救命啊。”
吳葯陰森森,小人作派的眼睛狠毒的眯起,他倏地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桃木劍朝同學刺去。
江隱的耳朵可是長着’眼睛’的,她怎會看不出吳葯的意圖,眼疾手快的用一張粉碎符朝吳葯的桃花劍飛去。
很快,桃花劍啪的變成了粉末。
江隱目光冰冷的刺了過去:“吳掌主,閑事可不是這樣多管的。”
男人見吳葯也無法和江隱、邪祟抗衡便認命了,他縮成一團:“我錯了我錯了,當年我不該推你下去,我會主動投案自首的。”
就這樣,他們回到了小鎮,這個男人屁滾尿流的去自首了。
警方沒想到陳年的案子竟然是這樣的真相,便把他抓起來了,而他的同學見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便將附着在他後背上的陰包消散了。
這個時候,江隱來到他面前,說了一句讓他十分崩潰的話:“剛才我和你同學說話的時候,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兩個人密謀要害你?其實你猜錯了,你的同學見你過的不好,也心軟了,覺得折麽了你這麼多年也夠了,他打算讓你誠心誠意的道個歉便放過你,讓你去過正常的生活,然而,你的心是骯髒的,黑暗的,所以你以為我們兩個正在商量怎麼對付你是不是?”
“所以你讓吳葯對付你的同學,想讓他魂飛魄散。”
“那一刻,你的同學便對你失望了。”
男人聽完這話只覺的頭暈目眩,他悔恨的噴出了一口血,暈死了過去。
天師協會的會長親自給了江隱一個積分,再加上吳葯先前和江隱打賭了,所以江隱還多了一個積分,現在江隱一共有三個積分,然而吳葯卻是一個積分都沒有。
吳葯有些着急了,他帶着弟子們四處搜尋誰家有邪祟,陰氣等等。
就在這時,有一個中年女人神神秘秘,顫顫巍巍的上前:“你是大師么?”
吳葯轉過頭來:“我是。”
他的眼睛劃過一抹驚喜:“你家是不是鬧了邪祟?我可以幫你。”
中年女人估計覺得他對不上自己的眼緣,她又看向江隱:“你也是?”
江隱點頭。
中年女人高興的往江隱那邊走:“那我跟你說。”
吳葯聽了這話瞬間不高興了,粗魯的拽住了這個中年女人:“你剛才明明選的是我,為什麼轉身選了她?”
中年女人被他的樣子嚇壞了,眼睛赫然瞪大:“我說你這個人真是奇怪,我看你不順眼不行么?選擇哪個大師是我的自由。”
吳葯的眼睛好像要着火。
江隱路過他的時候,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吳葯,你想讓別人看你順眼,就不要耷拉着你這張晚娘臉。”
吳葯要被氣吐血了。
江隱跟着中年女人來到了她家,她掃了一圈:“你們家很乾凈啊。”
中年女人擺擺手,而是指了指樓上:“我懷疑是她家。”
“嗯?”江隱疑惑的問:“怎麼說?”
“我家樓上住着一個十八歲的女孩,今年好像是高三吧,馬上要考大學了,她從小沒有父母,是跟着爺爺一起長大的,這不她爺爺在幾個月也去世了么。”
“但是這個女孩神神叨叨的,我覺得有點邪門。”
“在她爺爺去世之後,我在小區里遇到了她,我尋思這都是街坊鄰居的,看見她久打個招呼吧,一個小姑娘自己過日子也怪不容易的,我就跟她說了一句節哀。”
“結果這小姑娘竟然用十分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問我為什麼要說節哀,我就說你的爺爺不是死了么。”
“誰知這個小姑娘的反應挺厲害的,非說她爺爺沒有死。”
“而且我們還經常聽到她對着旁邊的空氣說話。”
江隱挑眉。
中年女人道:“我說的是真的,真的。”
“她這樣讓人害怕啊。”
江隱點點頭,她朝樓上走去,正好聽到了一道開門的聲音,出來的是一個扎着馬尾,穿着校服的女孩。
她在關門之前對裏面的人揮揮手:“爺爺再見。”
江隱沒有感覺到裏面有人氣,相反的,感受到的是濃濃的陰氣。
江隱又繼續觀察,她等到了中午,悄悄的在門口,見女孩回來了,還買了水果,進去之後便聽到女孩對裏面的人說:“爺爺,我給你買了芒果,已經給你切好了。”
“爺爺,你做的菜真香。”
“爺爺……”
江隱覺得古怪,她找了一個借口敲開了門。
開門的正是這個女孩,她疑惑的看着江隱:“請問你找誰?”
江隱道:“你家是不是漏水?”
“沒有。”
“你去洗手間檢查一下。”
趁着女孩去檢查的功夫,江隱迅速掃了一圈,她看到了客廳的茶几上擺着一個果盤,裏面的芒果用她的肉眼來看是黑色的,因為已經被陰氣吸食掉了。
小姑娘回來了:“沒有漏水。”
江隱想直接了當的問了,但是看小姑娘沒有被陰氣侵蝕的痕迹打算再觀察觀察。
到了晚上,江隱聽到了樓上有人下樓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是陰步,也就是說是陰氣之人走路的聲音。
江隱沒有打草驚蛇,總覺得事情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簡單。
快要到放學的時候了,江隱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
一個是屬於人的腳步聲,還有小姑娘開心快樂的說話聲,跟身邊的人講着學校里發生的事情。
另外一個便是陰步了,正是那個爺爺。
江隱看着他們上來,眼睛看向小姑娘身邊的爺爺,從上到下的一掃,發現小姑娘的爺爺腳上穿的是一雙壽鞋。
江隱的眸子微眯,她沒有動手,因為她看見了這個老爺子看向她的眼神裏帶着祈求。
到了晚上凌晨的時候,江隱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魂魄。
這個魂魄正是小姑娘的爺爺,他面容蒼老,看着是病死的,他對江隱鞠躬,用懇求的語氣道:“這位大師,我知道你是來收我的,但是請你給我一些時間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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