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馬蜂群3

第三十五章馬蜂群3

準備出發了,羽隊長目光中看到新兵陸昊渾身打哆嗦,不放心的說:“陸昊,你要是害怕,就到後面去,讓別人來。”

“啊——不不不,不可以。”陸昊一聽,挺了挺腰身,浩氣凜然的說:“隊長,我也是老兵了,到年底服役期就滿了,跟上你爬冰卧雪,翻山越嶺,過溝渡河,我可從來沒有退縮過啊?難難,難道說有有,有你們老兵在,我就永遠是新兵嗎?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我……”包住頭的陸昊,看不見他的表情,聽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羽隊長看着他無懼無畏的神態,心中還是有些動容,眼睛裏濕潤了起來,別的人看不到,他的頭同樣包住了。本想還要鼓勵他一下,喉嚨里有些發堵說不出來。

轉過身上了車,鬆開手剎車,汽車自動滑行起來,所有人都凝神靜氣目送他,有些單刀赴會的悲壯,大義凜然衝進了熙熙攘攘馬蜂群的領地,不知道後果會是什麼樣。

飛蛾撲火的悲壯,不就是自尋死路嗎?明知道沒有生還餘地,卻義無反顧在所不惜,至死不悔,這種自我犧牲精神令人稱道的同時,還是有些惋惜。據說唐宋時期的軍功章,就是用上好的玉雕刻成飛蛾形象,獎勵那些戰場上奮勇殺敵、捨生忘死的將士們,是不是真的無從考證。

天空不空,像雲霧一樣翻滾的馬蜂群佔據了整個天空,好像是在排練一種抵禦外侵的絕佳陣法上下翻飛,時聚時散,形狀不同,變幻莫測,嗡嗡的轟鳴聲不絕於耳,震撼着所有人的心底不寒而慄。

馬蜂群的有生之年,每天都這樣演練,卻沒有用武之地,是因為自從展翅飛翔以來,就沒有機會見過一個活物,敢在它們家門口膽大妄為班門弄斧,自尋死路,更別說挑釁和侵略了。即便是有那麼幾個不知死活的入侵者妄自尊大,想要剛愎自用通過這裏,在它們萬眾一心,眾志成城的同仇敵愾攻擊下不堪一擊,抱頭鼠竄。慌不擇路有幸逃脫地,就算是上天眷顧,網開一面手下留情了,逃不走地,就會在輪番攻擊下受到重創,一命嗚呼,天上人間會相見,已經是陰陽相隔,命喪黃泉了。

這裏是它們持強凌弱、嚴防死守、任意發揮的領地,決不允許任何侵略者冒犯,展顯着它們的堅不可摧的霸氣霸道。目空一切的馬蜂群驕橫跋扈,早就發現了不速之客不請自來,看到他們躊躇不前,停滯在那裏膽寒心顫,說明這些入侵者在審時度勢,不敢貿然前進,還是有些投鼠忌器懼怕它們,等待着兵不血刃,知難而退。

井水不犯河水,此路是我開,知道此處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可久留。趨利避害,見風使舵是明智選擇,和平共處才是上策,自不量力就放馬過來試試?損兵折將的悲壯場面,對誰而言都是難以撫平的創傷。

得意忘形,唯我獨尊的馬蜂群看走了眼,今天不是黃道吉日,運氣不好背到家了,遇上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硬茬子。他們不單單是路過那麼簡單,還要鋤強扶弱,為民除害,斬草除根,懲惡揚善。

就看一個龐然大物毫不畏懼,不管不顧衝到了它們的蜂巢跟前,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威震寰宇,大模大樣停在了家門口,下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抓起地上的鋼絲繩,笨拙的爬上了土坎,又動作麻利的爬上樹,攔腰綁在了建滿蜂巢的樹桿上,返回身又迅速啟動起龐然大物徐徐前進,無視它們的存在。

這是幾個意思?想幹什麼?不想混啦?驚駭的馬蜂群是低等動物,能有多高的智商?怎麼會知道絕頂聰明的人類,統治世界層出不窮的手段?眼睜睜看着頃刻間天翻地覆,發生巨變,賴以生存的大樹高聳入雲,堅不可摧,極不情願發出了痛苦的吶喊聲,“咔嚓嚓”傾斜了。

深埋在泥土下盤根錯節、牢不可破的樹根被拉斷後,“噼噼啪啪”彈跳出來,露出地面鑽出來點頭晃腦,羞憤不已,不可思議的打量着不屬於自己的空間,情非得已離開了哺育生長的大地,無可奈何背井離鄉,就此結束了在這裏的一切美好生活,難道說是白日做夢遇上鬼了?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真是豈有此理?誰敢毀壞我們的家園?找死——反應過來的馬蜂群怒火中燒,眾志成城,烏泱泱一片雲,遮天蔽日沖向了毀壞他們家園的入侵者,怒火中燒大顯身手。

已經拉倒了的樹身形巨大,樹枝樹根張牙舞爪擺在了路上,痛心疾首的馬蜂悍群悍不畏死,義無反顧想保住家園殊死搏鬥,黑壓壓落滿了整個蜂巢,搞不懂舒適溫馨的家園,為何和這個龐然大物有了聯繫?不棄不離還要成雙成對去旅行不成?難道說……不明白啊……

防護嚴密的羽隊長有條不紊,張弛有度,手腳麻利下了車,把老長老長的鋼絲繩縮短固定好,上車后啟動起車來,幾十米高的樹身型龐大,張牙舞爪的樹根奇形怪狀,歪歪扭扭臨空飛舞,比車還要高出許多,卻經不住汽車的強拉硬拽,乖乖跟着汽車跑起來了,就像搖旗吶喊的追隨者啦啦隊,戀戀不捨尾隨而至,聲勢浩大。

不知就裏的馬蜂群一看暈菜了,自己牢不可破的家園,怎麼會跟着這個龐然大物跑嘛?是不是想起義私奔啊?還是怪事年年有的多了去了,奇了怪了?這是搞什麼嘛?想拽住是不可能了,想想這個龐然大物就是罪魁禍首,阻止住它,就能保住家園。

鬧哄哄一窩蜂,就是一片烏雲,氣勢洶洶撲向了汽車。一時間,汽車成了眾矢之敵,汽車的篷布就成了馬蜂群發泄的對象,洪流一樣的馬蜂群前仆後繼,“乒乒乓乓……噼噼啪啪……”就像冰雹一樣,密集的砸在了汽車暴露的所有部位上,就連滾動的輪胎都不放過,碾成粉末的馬蜂不計其數,粘在輪胎上慘不忍睹。

開車的羽隊長自然成了攻擊的首要目標,整個駕駛室成了馬蜂的海洋,嚴嚴實實被覆蓋了,吞噬了,層層疊疊堆積如山。就連“隆隆”作響的發動機上,都爬滿了復仇的馬蜂。燒紅的排氣管大顯神威,把不要命的馬蜂,像炒豆子似的來多少炒多少,燙死的馬蜂不計其數,像瀑布似的往下淌。

高速旋轉着的發動機風扇葉子,成了絞肉機閻王殿,撲上去的馬蜂頃刻間就粉身碎骨了,馬蜂的屍首糊住了水泵皮帶盤,還有發動機和空壓機皮帶盤,風扇皮帶都血肉模糊,黏糊糊不堪入目。

灼熱的火花塞高壓線上也不放過,高壓線的高壓電流,擊穿蜜蜂不在話下,“噼噼啪啪”此起彼伏,馬蜂的屍體成堆成山,糊住了灼熱的發動機形成了短路,工作順暢的引擎突突啦啦,顫抖着不正常了。

羽隊長身上更是重災區,居高臨下的馬蜂,尖利的刺不惜代價,不計成本,一層摞一層的刺,渾身上下看不到一點綠軍裝了。只有手掌大小的濾網,是看清道路的唯一窗口,烏泱泱的馬蜂群還是放不過,被密密匝匝糊住了,他不時用手刨開馬蜂清理,才能看得見模糊不清的路。

好在下坡車速快,沒知識沒文化的馬蜂群愣頭愣腦,分不清汽車是關鍵因素,還是人是關鍵因素,整個汽車都被馬蜂群糊嚴了。汽車就像一座巨大的馬蜂巢,漂浮在彎彎曲曲的山道上疾馳着,無懼無畏前進着,勢不可擋。

看別人的世界,品自己的人生。女記者坐在劉曉強車裏,目睹着做夢都夢不到的驚駭場面,嚇得花容失色,哭聲不斷,匪夷所思,用一隻手操作着照相機,記錄著駭人聽聞的一幕。淚水漣漣側頭看了看鎮定自若的劉曉強說:“吸吸吸——馬馬,馬蜂群把汽車都糊嚴了,隊隊,隊長能活嗎?”

“且——放心好了,你不用擔心,不礙事。彪悍兇猛的隊長膽略過人,有勇有謀,不會做無謂的犧牲。嗯嗯——想當初我們在高原無人區執行任務時,他把狼王抓住綁在車頭上遊行示威,遊街示眾,哪才叫驚險刺激呢,小小的馬蜂群算得了什麼?不在話下,只不過是數量眾多而已,不會撕破衣服掏肝掏肺,就沒有生命危險。”劉曉強淡定的說。

“可可——可是……”女記者看了看就要拐彎的汽車,馬蜂群像一片烏雲一樣追隨着汽車而去,還沒有被搬離的兩棵樹上,亂作一團的馬蜂群雷鳴般護衛着蜂巢不棄不離,準備痛擊“來犯之敵”,以身殉職共存亡。

羽隊長開的車已經轉過彎看不見了,而馬蜂群卻鋪天蓋地穿梭他的車與兩棵樹之間,顧此失彼有了選擇,不知道何去何從如何是好?猶豫不定的愣頭青中途折返,氣得七竅生煙拿捏不定,怎麼會這樣啊?

劉曉強在女記者驚駭的目光中,果敢向陸昊揮了揮手,大義凜然的陸昊開着車,毫不猶豫撲向了馬蜂群,有樣學樣重複着羽隊長的動作要領,前車可鑒。此刻,他卻比羽隊長還要兇險的多。

早有準備的馬蜂群紅眼了,看到還有膽大妄為的來犯之敵,怒不可遏就把他團團包圍,充滿仇恨的利刺滿懷悲憤,有的放矢,前赴後繼,他立刻就成了一個馬蜂人,身體的重量頃刻間增加了幾十斤,動作顯得遲緩了,卻有條不紊。

掛好了鋼絲繩,帶着一身馬蜂上了車手剎一松,汽車滑動起來,感覺到鋼絲繩吃上勁了,不堪一擊的塔松樹,伴隨着“嘎吱吱噼噼啪啪”的聲音痛苦異常,極不情願緩緩倒下了。炸了窩的馬蜂群同仇敵愾,無可奈何看着自己的家園,又一次隨着龐然大物烽煙滾滾而去,卻無法制止,痛心疾首之餘捶胸頓足,只有魚死網破拚命了。

此刻的劉曉強,成了無所不能的造物主淡定從容,向第三台車揮了揮手后,第三棵樹同樣如法炮製,厄運難逃,霎那間夷為平地,壽終正寢橫屍路上。馬蜂群隨着離開的家園痛心疾首而去,滯留下來的馬蜂,成了無家可歸的散兵游勇,暈頭轉向形不成氣候,沒頭沒腦的亂飛亂撞,成了一頭霧水的愣頭青不知所云。

沒有了三棵樹的馬蜂凹,頃刻間顯得豁亮了許多,塔松樹的根系硬生生被拔出來后,山坡上狼藉一片,受到牽連的灌木叢釜底抽薪,東倒西歪,花花草草翻過來鹹魚翻身,就連清波蕩漾的一泓清水,毀壞了一塘池水的堤壩,水往低處流的池塘水滾滾下瀉,順着公路激流涌動流淌着,水面上漂浮着一層為保衛家園戰死的馬蜂屍體,厚厚一層隨波逐流,看起來殘酷無比。

第四台車是劉征,他的車廂板上掛着十幾個叮噹作響的水桶,看到散落在路上的巨大蜂巢有一米多高,用鐵鍬破開蜂巢,往水桶里挖蜂蜜。不知道多少年積存下來的蜂蜜結成了塊,像紅砂糖一樣誘人取之不盡。

十幾個水桶不成體統,數量太少,不用吹灰之力就裝滿了,蜂巢里還有許多許多蜂蜜棄之可惜,卻又沒地方容納帶走,只能丟棄,趕路要緊。

人挪活,樹挪死。三棵樹在山路上拉開距離漂移着,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淹沒了猶如三片烏雲跟隨着的馬蜂群,遠遠看上去雲遮霧罩,風煙滾滾來天半壯觀無限。已經轉了幾十個彎子了,頭都轉暈了,還沒有下到山底下,羽隊長心裏有些着急了。

自己開的車,被馬蜂群層層疊疊包圍着,馬蜂群的轟鳴聲,震得耳朵痛,渾身上下的馬蜂一層摞一層,熙熙攘攘蠕動着,已經把刺插進衣服里拔不出來的馬蜂,把整個屁股留下死掉了,黏糊糊的屁股還在蠕動着,生命力旺盛的無與倫比,可不是蓋的。

衣服上褲腿上,頭上包裹的工作服上,全是馬蜂留下的屁股殘骸,像蛆一樣蠕動着,絲絲縷縷黏糊糊,膈應人,腥臭味熏得人噁心,覺得有些受不了了,噁心連連,嗓子眼瘙癢難耐就要嘔吐了。

他擔心其他的兩個兵,能不能堅持到山底下?萬一有什麼不測,剛開始的抗震救災,就會在軍人們的心理上蒙上陰影,以後的任務執行起來,就有許多困難了。

世事如棋局局新,生活的奇妙,就在於每一天都有不同的遭遇,誰能想到裝備精良,保家衛國的軍人,竟然和想不到的馬蜂大戰?不能不說是一種超乎想像的奇遇,讓人膛目結舌,匪夷所思。

三棵樹上的蜂巢在拉動中,還是有不少的蜂巢脫落在路上,既然有蜂巢,就有不棄不離、熙熙攘攘的馬蜂群縈繞着上下翻飛,整個車隊就穿行在馬蜂群的包圍中。

脫落在路上的蜂巢不在少數,轉彎時掛在山上樹上,堅不可摧的蜂巢,還是經不住刮擦掉落了,卻經不住後面車隊汽車輪胎反覆碾壓,毀壞殆盡,倖存下來的馬蜂屈指可數,聊若星辰。

車隊過後的路上一片狼藉,慘不忍睹,兇殘好鬥的馬蜂,回天無力敗下陣來,遭到了滅頂之災,付出了慘重代價屍橫遍地,餓殍遍野,就連汽車輪胎都看不見黑黝黝的橡膠了,凄慘無比。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羽隊長左拐右拐,心急如焚的時刻,前面豁然頓開了,看到了山底下開闊的峽谷,峽谷里有一條大河,波光粼粼流淌着,河灘上有幾個草木茂盛的河心島,孤零零自成體系,就喜上眉梢。馬蜂群的葬身之地,就在河心島上。

汽車的剎車轂溫度升高,煙霧滾滾在冒煙,剎車性能急劇下減,險象環生。老兵羽隊長感覺到再不能繼續前進了,如若不然,剎車過熱就會引起火災,那可就是滅頂之災,自作孽不可活了。

停車減溫,需要時間,嗡嗡作響的馬蜂群怎麼辦?輪番攻擊下難免萬一,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有些大加折扣了,噁心連連忍不住想吐,難道就吐在抱住頭的工作服里嗎?還不得熏死人嗎?不可想像……還有年輕的戰士們,怎麼受得了?萬一忙中出錯,可怎麼好?

沒有沒完沒了的永遠,發熱冒煙的剎車,都聽不見剎車聲了,卻神靈保佑、天助我也下山了,豈不是大快人心?下到山底下,就是悠悠流淌着的河水,不了解河道狀況的他,把車停下來觀察了觀察,洶湧的馬蜂群,就更加囂張的圍攻他。

愚昧無知的馬蜂群以戰養戰,現在才明白罪魁禍首是開車人,制服他,就能保全家園。“嗡嗡嗡”的轟鳴聲振聾發聵,轟轟烈烈聚集他周圍,別說是身上有多少馬蜂,就連視線都擋住了。

情況危急,形勢所迫,容不得他停下來瞻前顧後,細細醞釀,不知道河水有多深?想想路是從河裏通過,河水就不會淹沒汽車,迫不得已的他不是神仙,更沒有萬無一失的先知先覺,只有勇往直前,稀里糊塗只能別無選擇渡河,哪怕是萬丈懸崖。

汽車拖着馬蜂樹緩緩移動,慢慢進入河水裏,燒紅的剎車轂“嗤嗤啦啦”蒸汽蒸騰,這種沒腦子的操作,純粹是違章作業,剎車鼓激炸了怎麼辦?也是逼不得已。

汽車磨磨蹭蹭,試探着河水深度,阻住了緩緩流淌的河水,河水自然是泛起波瀾,淹沒了輪胎。謝天謝地,河水的深度只能淹沒輪胎,不影響渡河,真是蒼天有眼,神靈眷顧。

車後面的馬蜂樹拖進河裏時,聚集在蜂巢上層層疊疊的馬蜂群,霎那間就被河水吞沒了,水面上立刻漂浮着一層馬蜂們掙扎的軀體,浩浩蕩蕩隨波逐流,順水而下,又一次不知所云遭到了滅頂之災。

馬蜂樹雖然倒下了,枝椏還是有四五米高,淹沒在水下的蜂巢沒有多少,僅僅是冰山一角的一小部分,高處的蜂巢不能淹沒,爬滿馬蜂招搖過市渡河,還是有些美中不足,不盡人意。

羽隊長有意在水中停留了片刻,想把水中的馬蜂淹死一部分。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消滅一個是一個,削弱有生力量是兵家常識,剩下的另想辦法。如果有辦法把樹在水裏面能打個滾,那可就成績斐然了,可能嗎?做夢娶媳婦痴心妄想。

幾十米的河道不算什麼,分分鐘就甩在身後了,濕漉漉的汽車爬上岸,河灘上佈滿大小不一的鵝卵石嚴絲合縫,錯落有致,彷彿人工鑲嵌的傑作一樣,像有意為之的工藝品。

過了河的他不慌不忙,看準了一個孤零零的河心島草木茂盛,容易點燃,汽車壓着“嘎嘎”作響的鵝卵石,拖着結滿蜂巢的大樹,艱難行駛到河心島跟前,計算好角度,帶着渾身上下的馬蜂下得車來,取出隨車攜帶的噴燈,擰開注油蓋子,鑽進了雜草叢生的河心島。

雜草茂盛密不透風,比他高出許多,他把噴燈里的汽油灑在雜草上,準備火燒馬蜂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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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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