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陸先生,你口味那麼重
穆謹詩向來也不是好脾氣的,她一把甩開他的手,語調也忍不住提高了兩個度:“我的婚姻我想怎麼做主都行,你裝什麼中國好前任?再說了,我聯個姻怎麼就賤了,再怎麼樣,也比陸先生你指使別人給我下藥做的齷齪事強!”
陸方靳的臉色全部沉了下來,一片灰暗,冰寒徹骨,還夾雜着壓抑在心底里翻騰不已的怒意。
這女人太無情了!喜歡你的時候可以一遍一遍纏着你求歡,不喜歡你的時候,你碰她半個指頭,都被指罵為齷齪。
陸方靳眼底里深不可測,他忽然上前一步,將穆謹詩按在了辦公桌上,俯下身子,距離她的臉不到三公分。
“齷齪?我還有更齷齪的,你會慢慢見識到的。”他的聲音陰測測的,夾雜着深沉的怒意和恨意。
他的唇緊緊挨着她的唇,卻又沒有貼上,穆謹詩被他曖昧的動作弄得一怔一愣,就在她以為他要強吻自己的時候,他卻咻的一下鬆開了她,讓她狼狽地躺在辦公桌上。
“至於給你下藥嘛,我畢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跟前女友偷情這樣的事,當然要做得隱晦些。”陸方靳居高臨下地睨着她,目光里滿是揶揄和不屑。
穆謹詩心中驀然像被針刺一樣,狠狠地痛了一下。不過輸人不輸陣,她用手掌撐着桌面站了起來,妥妥穩穩地站到了他跟前,然後快准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穆謹詩眸光冷厲,一字一頓道:“陸先生,請別用偷情這樣的詞語侮辱我的名聲,你那充其量是強暴未遂!”
這死丫頭,真的是要翻天了。陸方靳心裏恨得咬牙切齒的,真敢下手,用那麼大的力度,她就一點兒不心疼了?
穆謹詩還沒有收回手掌,陸方靳趁機攥住了她的手腕,坐到她的辦公椅上,順勢將她整個人拖進了懷裏。
穆謹詩現在滿心滿腦都是他有未婚妻這幾個詞在來回的自動播放,亂成一團。
她本來以為,沈宜莉充其量是個女朋友,想不到卻是未來陸太太。能得到陸方靳親口承認,那就說明他是玩兒真的了。
既然如此,還跟她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穆謹詩還沒有回過神,人卻已經被逼着跨坐在陸方靳的大腿上了。
這個姿勢太曖昧了,她又羞又怒,揚起另一隻手又要打他。
陸方靳眼疾手快,趕緊攥住了她的手腕,兩隻手都反剪到她的背後。
“你還打出癮來了是嗎?”陸方靳聲音低沉,“我不教訓教訓你,你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穆謹詩抬起臉就要懟他,卻被他直接拖着後腦,劈頭蓋臉地吻了下來。
要說陸方靳先生的吻技,那隻能一個字形容——渣!
幾乎哪一次都要將她的嘴唇磨破皮才算了事。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不過穆謹詩現在學會了先下手為強,先把他的唇給狠狠咬了一口,本以為他吃痛就會鬆開自己,可這個人愣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繼續加深這個血腥纏綿的吻。
陸先生,你口味這麼重,你未婚妻知道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謹詩已經完全被他吻得缺氧了,他才放開她。
穆謹詩已經狼狽得不成樣子了,衣衫凌亂,嘴唇紅腫,雙目迷離,臉色嫣紅……
她猛地起身,卻因為腳痛站不穩,又重重地跌回了他的懷裏。
陸方靳自然是趁機接住她,又將她摟緊,聲音低沉地撩拔道:“怎麼?未遂還不過癮?那不如我們來真的?”
穆謹詩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你,無恥!”
正說著,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卻響了。
陸方靳看着屏幕上跳動的裴學長三個字,眸色咻的一下,暗了幾分,幾乎都能滴出墨汁來了。
穆謹詩伸手去接,同時也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他的鉗制。陸方靳卻雙手環住了她的腰身,不讓她動彈分毫。
穆謹詩無奈,畢竟已經按了接聽,只能盡量調整好情緒,聲音淡淡道:“裴學長,有事嗎?”
裴新余的聲音溫潤清越,透過話筒同樣能被陸方靳聽到。
“謹詩,是這樣的,雖然貸款已經到限期了,不過我爸表示可以寬限幾天,讓你做長久準備。”
穆謹詩一愣,能寬限幾天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她喜不自勝,愉悅又客氣地道謝:“謝謝你,裴學長,真的太感謝了。”
裴新余那邊沉默了幾秒,忽然客氣地出聲道:“謹詩,今晚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穆謹詩正要回答,卻驀地感到了一陣涼意,她低頭一看,陸方靳居然把手從她襯衫下擺伸了進去。
“再說。”穆謹詩克制着自己渾身不對勁的感覺,匆匆掛了電話,反手一巴掌呼到了陸方靳英俊絕美的臉上。
“你給我滾出去!”穆謹詩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還是覺得很生氣,將桌面上的文件夾也砸到了他頭上。
陸方靳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悠哉悠哉道:“要是我不呢?”
穆謹詩氣紅了眼,一滴淚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下掉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迅速背過身,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個樣子,聲音刻板冷漠道:“陸先生,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你不要再做這些事!”
陸方靳眸色暗沉,唇角緩緩勾上一絲殘忍的笑意,一字一頓道:“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就是喜歡撩拔你,怎麼辦呢?”
穆謹詩氣得渾身顫抖,她以前高風亮節嚴謹克制的陸方靳哪裏去了?這個死無賴不要臉的到底是誰!
陸方靳從後面緩緩靠近了她的背,刻意壓低了聲音:“你一天不將股份賣給我,就不會有安生日子過的。穆謹詩,這是你欠我的。”
穆謹詩頓時一愣,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陸方靳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什麼叫做這是我欠他的?
“我欠你的?陸方靳你對當年的事情根本就一無所知。”穆謹詩大聲說道。
“呵,穆謹詩,當年的事情我清楚的很,不要再這裏跟我裝,沒用。”
陸方靳一臉的冷酷,嘴角上揚,像是在嘲諷,嘲諷穆瑾詩剛剛的認真。陸方靳此時的表情將穆謹詩深深的刺痛了。
穆謹詩只覺得淚腺有些溫熱,眼眶裏不肖一秒,便已經充滿了淚水,但是她不能流淚,她不想讓陸方靳看見軟弱的自己。
“陸方靳,當年我們兩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