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番外一
G市最好的理工大學。
現在正是中午放學時間,所以校園裏的學生們都成群結隊的出現在校園裏的各個區域。
黎舒雙手抱着書本,漫無目的的在校園裏最寬闊的主幹道上慢慢走着。今天將是她最後一次出現在學校,因為明天之後,她就要畢業了,從此告別學校踏入社會了。
好在,她並沒有就業壓力,因為家裏的公司她隨時可以進去,父親對她的期望很大。
黎舒當初之所以會選擇讀理工,也是為了能幫上父親一點忙,好盡一點孝心。畢竟,弟弟還小,也幫不上忙,父親每天都早出晚歸的,而母親也是為了她的設計事業經常忙得四處飛,讓她這個做女兒的覺得很有必要為父母出上自己的一份力。
所以,她選了理工。
可能是黎舒太過於自己的心緒,以至於並沒有看到前面直面而來一邊打着電話一邊走路的人影。
“呀!”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撞在一起了兩個人都驚呼了起來。
“同學,對不起!是我沒有看路!”黎舒一邊忙着撿起自己的書本,一邊歉意的說著。
“道歉也不看人的嗎?”一個清冷男聲在頭頂上響起,讓黎舒羞愧的抬起頭。
“對不起!”
真誠的看着對方,黎舒再次說了聲抱歉。
看着面前這個認真的向著自己道歉的女生,衛浩宇忽然擰起了眉頭。“你不記得我了?”
黎舒猛然一驚,她有認識這個人嗎?看這人一身黑色西裝,身高180+,足比自己高出一個頭,怎麼看都不像是學校里的學生啊?
“對不起,你是?”
衛浩宇的眉心再次再次打了一個結,剛想解釋他是誰,手機鈴聲一陣狂響,不得已他只好先接了電話。
“哥!你在哪啊?”妹妹那清脆的聲音從電話那裏傳了過來。
衛浩宇笑了笑,“我已經到了你們學校了。”
“那好,告訴我你在哪裏?等一下我去找你!”
“就在你們學校的南門這邊。”
黎舒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笑意滿滿的跟着對方講電話,她再次微微的向對方點了點頭,以示歉意,然後從一旁走了過去。
因此,她並沒有看到身後的那個男人眼裏那種五味雜陳的眼神。
在回到女生宿舍的大樓底下時,剛好遇上了好朋友衛恩慈匆匆的從樓上下來,黎舒不由得問了一句,“你這是要去哪?”
衛恩慈顯得很高興,一把拉過她的手就笑得差點跳了起來。
“舒姐姐,我哥回來了!”
“你哥?”黎舒一愣,“你哥不是一直在美國嗎?”
衛恩慈的哥哥她在十歲之後就沒有見過了,聽說一直在美國讀書學習,之前也沒有聽恩慈說過她哥會回來,所以黎舒顯得很驚訝。
黎家跟衛家,說起來還是世交好友,兩方父母們的關係很好,所以連帶着她跟恩慈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因為黎舒比衛恩慈大一歲,所以兩人在一起時恩慈都是叫她姐姐。
“聽說是回來接管我爹地的公司,昨天剛回G市。剛剛他打電話來說,請我午飯,商量一下今晚我媽咪的生日該怎麼過。舒姐姐,不如你也一起去吧?”衛恩慈說起自家哥哥時,一臉的興奮。
黎舒笑了笑,“不了,還是你們兄妹倆好好聚聚吧!我也要整理些東西,下午就離開學校了,有些忙。”
“那好吧!”衛恩慈略有點失望的抱了一下她,“等下我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去吧!”黎舒笑着催她,然後看着衛恩慈像個花仙子一樣的飛奔而去,臉上再次笑了起來。
看了看時間,黎舒走進了宿舍樓。
其實她的東西並沒有太多,多數還是書,私人物品倒沒有多少。這也難怪,平時她都是回家去的,所以宿舍里的東西並沒有很多。
把行李都打包好之後,黎舒睡了一個美美的午覺,起來后給自己泡了一桶方便麵就將就着吃了。
“黎舒,再見了!”同宿舍的兩個女生拖着自己的行李跟着黎舒道別。
“麗麗,小菁,再見!”回以笑臉的跟室友說再見,黎舒三兩下就把自己的方便麵給吃完了,然後也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宿舍。
再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熟悉的環境,黎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校門。
學校外面,一輛勞斯萊斯早就停在了校門口。
黎舒快步走了上去拉開了車門,“爸,你來這麼早?”
“我女兒大學畢業了,我怎麼能不來早點?再說了,今晚不是還要到你小柔阿姨家去么?”車子裏的黎夜人笑呵呵的說著,然後下了車,幫着她把行李都放到了車上。
這一幕剛好落在了來來往往的學生眼裏,一時間不知情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呀!真想不到,我們學校里有名的理工才女黎舒原來是被老男人包養的呀!”
“那個男人還那麼老!可以做父親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能想到看着那麼溫婉淡然的黎舒竟然還是這樣的人?”
——
臉色鐵青的聽着那些詆毀女兒名譽的三八,黎夜人氣得就要上前去理論。但是黎舒卻拉住了他,“爸!理那些人做什麼呢?我們行得正,走得直,管她們說什麼呢!”
“可是怎麼能讓她們這樣損害你的名譽?”
這個女兒他可是當成手心裏的寶一樣的疼愛着,讓他眼睜睜的看着女兒受人侮辱,黎夜人怎麼咽得下去這口氣?
黎舒只是笑着把父親給推進車子裏,“這些人啊,都是沒有什麼壞心思的,只不過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才會在自己的意想世界裏來抹黑別人,起不了什麼浪花的。”
她早就看透了,不相信你的人,你怎麼解釋也是沒有用的,有那個口舌功夫,倒不如節省時間還好些。
女兒的安慰讓盛怒中的父親稍稍有了些許的緩和,看着隨後從進來的女兒,黎夜人沉聲問道,“這些人是不是經常這樣敗壞你的聲譽?”
黎舒笑了笑,“爸,你真當別人那麼清閑啊?再說了,我今天就離開學校了,以後就是想見到這些人也見不到了,理她們幹嘛呢?”
黎夜人嘆了口氣,這女兒啊!不但長得跟老婆像,就連性子也是跟母親一樣的,對什麼事情都那麼寬容!
車子在一眾讓人嫉妒的目光中離開了理工大學。
回到黎家后,母親溫玉早就在家準備妥當了,“舒兒,媽給你準備了一條小禮服,快去試試看看合不合適!”
“媽,小柔阿姨的生日,我也要去嗎?”說實話,黎舒不喜歡那種熱鬧的大場合,她這樣的性格也不適合那種人來人往的場面,還得要說著客套的話,想想就覺得假。
“那是當然的,你小柔阿姨說了,你一定得去!”溫玉說著把小禮服塞給女兒,推着她進了自己的房間去試衣服。
爾後,外面的夫妻兩個人相視一笑,彼此的眼裏都有着了解的意味。
今天小柔生日之所以要弄得這麼大,說實話,那還是他們這些大人的私心所造成的,究其原因,無非就是想把當年的那樁娃娃親給促成了!
不到半小時,黎舒拉開門出了來。
溫玉看着自己的設計穿在女兒的身上,也不免驚艷了一番。她知道這個設計會很合適女兒,但是卻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
月牙白的抹胸小禮服把女兒那有致的身材給展示得恰到好處,下擺的荷葉造型讓黎舒看起來就像個高貴的小公主,舉手投足間去風情萬種。
“果然我女兒就是出色!”溫玉笑着說道。
一邊的黎夜人也不停的點頭示意。
“再來個項鏈就好了。”溫玉說著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沒出兩分鐘就拿了一條亮閃閃的鑽石項鏈出來,“把這個戴上就OK!”
看着母親的動作,黎舒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感覺,但是卻又說不出來,只能任由着母親打扮自己。
好不容易弄好之後,看看時間,也已經快六點半了,黎夜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女,“可以走了嗎?”
溫玉點點頭,“走吧!”
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正一步一步走向父母們精心佈下的相親局,黎舒跟着父母來到了衛家別墅。
衛家別墅。
今晚的衛家很上熱鬧,雖然女主人上官柔並不是那麼熱衷這些宴會的人,但是想到今晚的主要目的,也就默認了丈夫給自己辦的這個生日派對。
其實來的人,也就是兩家親戚朋友,認真數起來,也就那麼三四桌人。不過,就算只有這些人,衛家還是很隆重的舉辦着這個生日派對。
黎舒跟着父母一出現在衛家時,上官柔就熱情的迎了上來,“玉姐姐!夜人哥!”
“小柔,生日快樂!”黎家夫婦異口同聲的說道。
黎舒微微點了點頭,略為羞澀的笑了笑,“小柔阿姨,生日快樂!”
“別客氣了,快進來吧!馬上就開始了!”上官柔笑着說道,拉着黎舒的手就走了進去。
別墅里衛恩慈正在熱情的幫着把各種食物給放到餐車上,好讓傭人們推出去外面的院子裏。一看到母親帶着黎舒進來就馬上笑了開來,“舒姐姐!你可來了!”
“恩慈,今晚媽咪給你一個任務,就是要好好招待你舒姐姐,知道沒?”上官柔給女兒下了任務。
“小柔阿姨,沒那麼客氣的!”黎舒有點受寵若驚。
衛恩慈倒是很開心的回著母親的話,“媽咪,你放心,我保證把舒姐姐給招待好的!”
衛恩慈說完就拉着黎舒跑上了二樓,“舒姐姐,到我房間去玩一會!”
被衛恩慈拉着,黎舒只能跟着她的腳步上了二樓。
上官柔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兒的行動,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一邊的衛家男主人衛子寒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走了過來,“老婆,你這樣會不會太刻意?小心孩子們會起了反逆之心。”
上官柔嘴一扁,“你會看着他們不聽我的話嗎?”
“當然不會!”摟着老婆大人,衛子寒好聲好氣的安慰着懷裏的女人。
雖然上官柔已經是四十五六的人了,但是因為保養得當,看起來就跟三十多的女人沒什麼差別,身段甚至比一些年輕女人的還要好,這也是為什麼衛子寒這麼多年如一日的寵着自己這個老婆的原因。
上官柔哼了一聲,擰了一下自家老公的鼻子,算是對他的回答滿意的一種表現。
這麼多年過去,衛子寒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對她的疼愛,這讓上官柔很是幸福。可能是因為每天鍛煉的原因,衛子寒就算是五十齣頭了,可是還是像三十多的時候那樣保持着身體的強勁有力,就連臉上都少有痕迹。
“走吧!我們去外面看看溫玉他們,順便也好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而跟着衛恩慈進了房間裏的黎舒一點也沒有覺察出有什麼不一樣,看着衛恩慈的房間裏言情小說什麼一堆,不由得笑了出來,“恩慈,真沒有想到原來你還看這種小說啊?”
衛恩慈頭也不回的拉開衣櫃,拿了件衣服出來,也沒有迴避的就當著她的面給換上了,“舒姐姐,你不要說你沒看過!”
都是十八二十的年紀,她才不相信黎舒沒有看過愛情小說!
哪知黎舒真的揺了揺頭,“就是沒有看過!”
雖然她才二十歲,但是她的確沒有其他女孩子那些愛好,她喜歡的是在商場上怎麼樣才能站穩腳根,所以她才會選了理科。
衛恩慈驚訝的回頭看了她一眼,“舒姐姐,那你可真的錯過太多了!難道你就不嚮往小說里的愛情?”
“愛情?那是什麼樣的感覺?”黎舒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好姐妹。
無力的扶額,衛恩慈覺得她沒有能力跟黎舒解釋這個愛情的感覺,“不如讓你實踐一下?找個男人來談場戀愛?”
“得了吧?你想得是不是也太容易了?男人是那麼容易找的?你看得上眼的,別人不一定看得上你,別人看得上你的,你又不一定會看得上,所以啊,一切都是緣分,小說里的愛情就是騙人的!”
黎舒好笑的說著,恩慈年紀雖然比她小一歲,但是奇怪的想法多得是,有時候她都沒有那麼多腦洞來想像恩慈的思維能力。
“要不,把我哥介紹給你吧?”衛恩慈忽然兩眼放光的說道。
黎舒心驚肉跳的看着她,“可千萬別!再這樣,以後我可不理你了!”
媽哎!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相親這套?
哪知衛恩慈卻笑得比什麼都奸,“舒姐姐,你也太單純了吧?你以為今晚就只是我媽咪的生日宴會那麼簡單啊?”
“什麼意思?”黎舒心裏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大,聯想到白天恩慈說過她哥哥回來了——
不會是——爸媽他們跟小柔阿姨他們都打着名頭想要設計她吧?
“你想啊!”衛恩慈也沒有明說,只是笑得賊壞。
黎舒再也呆不住了,一下子就走到房門邊上拉開門,“我先下去了!”
她可不想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但是就在黎舒匆忙着要下樓時,卻在樓梯口撞上了一堵肉牆。
“痛!”捂着鼻子,黎舒只感到自己的鼻樑要斷了!
衛浩宇看着面前低着頭捂着鼻子的女生,“你每次走路都不看的嗎?”
黎舒一聽這個聲音,心裏一驚猛地抬起頭來,“怎麼又是你?”
她怎麼一天連撞兩次這個人?不對,他出現在恩慈家裏,不會是,他就是恩慈的哥哥吧?
只是沒等她開口,鼻子一熱,竟然流了鼻血!
天啊!這也太糗了!竟然在一個男人面前流了鼻血!
黎舒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紅透了!“對不起!”
說完對不起后,黎舒就想趕緊離開這裏,尤其是這個人的所在範圍!在一個男人面前流了鼻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垂涎他的男色呢!
“要去哪?”衛浩宇可沒有讓她走,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就往自己所在的三樓走,“你流了鼻血,難道打算這樣子下去見人?”
“那個——我去廁所弄一下就好!”黎舒想要掙脫他的鉗制,但是無奈他的力道要比她的大多了。
衛浩宇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上了三樓就直接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拿來一個乾淨的白毛巾,“仰着頭,擦一下臉上的血。”
說完后又拿來藥箱,取了些乾淨的紗布出來,小心的剪成小塊,擰成一條小長條,“把手拿開,我幫你止血。”
黎舒那本來輕擦着臉的手頓了一頓,看了他那俊冷異常的臉,小聲的說道,“那個——我自己來就好。”
“把手拿開!”衛浩宇的臉上又冷了一分,口氣重了一分。
由於黎舒現在是仰着頭,所以衛浩宇站在她面前,她很容易就看清了他的臉上變化。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暴躁,但是她還是聽話的把手從臉上移開。
畢竟,這個人,看樣子也不像是有壞心。
看着她把手拿開了,衛浩宇小心的把紗布條給小心的塞到她的鼻孔里,把裏面的血都給清理出來,動作很輕柔。不過,黎舒覺得很自己這樣很醜。
所以當他一幫她清理乾淨后,她忙着說了謝謝后就想要離開這裏。
兩個單身男女相處一室,總歸是不太好的。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沒等她走到房門邊,身後就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黎舒驚訝的回頭,“我有認識你嗎?”
她沒記得記憶中有認識這個人啊!
其實也不能怪黎舒,自從她十歲后就再沒有見過衛浩宇,這十年來,衛浩宇從十五歲的少年長成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變化大了去了!而衛浩宇這麼多年一直在美國,時不時的卻能從妹妹恩慈那裏知道她的消息。
“我記得小時候你一直都很愛跟着我的。”衛浩宇嘆了一聲,當年那個從小就愛跟着他的小不點,現在長大了,可是卻不認得他了!
“你是,恩慈的哥哥嗎?”黎舒認真的看着他的臉,發覺這人有點像衛叔叔,於是小心的問了一句。
她記得那個小哥哥不像是長這樣的啊?
衛浩宇徑直的來到她的面前,180+的身高在她面前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壓力,“小舒兒,還記得當年你說過,非我不嫁的話嗎?”
黎舒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你胡說!我不可能會說過那樣的話!”
就算是再怎麼不記得,她也一定不可能會說過這樣不知道羞恥的話來!
“你不可能是小哥哥!他才不會像你這麼可惡!”黎舒說著往後退了一步,她記得小哥哥一直都很照顧她的,不可能會這麼取笑她的!
衛浩宇難得的朗笑出聲,“小舒兒,原來你還記得小哥哥呀?”
“懶得理你!”黎舒白了他一眼,倉皇的逃離了這個房間。
樓下的院子裏早就開始了宴會,黎舒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父母走了過去,“爸,媽,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怎麼了?不是跟恩慈去玩去了嗎?怎麼回事?”一邊的上官柔一聽,就走了過來,“恩慈呢?怎麼不見她跟你一起下來?”
“她——”黎舒剛要說不關恩慈的事,就看到衛浩宇一身白襯衫黑西褲的走了過來,當下臉上變得很是難堪。
她不想再見到這個人!她在這人面前太丟臉了!
“舒兒,舒兒?你是哪裏不舒服?”溫玉看着自己的女兒猛然的轉身,不禁出聲問。
黎夜人和衛子寒的目光也關切的看了過來。
上官柔看了雙手捂臉的黎舒,再看看自己那一臉笑意走過來的兒子,上前就揪着他的衣領質問道,“小子,你是對舒兒怎麼了嗎?”
她這一問,所有的目光都又落在了衛浩宇的身上。
“媽咪,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只不過是幫小舒兒擦了一點血而已!”衛浩宇淡定的把自家的媽咪的手給從衣領上拿開,雲淡風輕的說著。
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話給在場的四位家長多少遐想。
“擦——血?”上官柔跟衛子寒相視了一眼,同樣又跟黎夜人夫婦對視了一眼,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問,“你們——進展到那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