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回到東邦
正當曲希瑞一臉懵時,一輛法拉利從兩人身邊一閃而過,從敞開的車蓬來看,裏面坐着的是一個一臉嚴肅的男人,看樣子就讓人覺得有點冷。
“算了,我們自己找吧!”展令揚拍了拍曲希瑞的肩,率先繼續在定位器上找。
顧顏一口氣就跑回了厲家的別墅里,喘着氣不停的院子裏拍着胸口。
真是太大意了!差點就讓厲翌墨抓了個正着!要是被那個冰山臉抓到她跟陌生男人說話,不知道會不會剝了她的皮!
“怎麼?做了什麼虧心事?怕成這個樣子?”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讓顧顏整個人如雷轟頂的呆在原地。
“誰說我做了虧心事?”不甘服輸的顧顏想到沒有想就反駁回去。
她也就跟兩個帥哥說了兩句話而已,哪裏就做虧心事了?
“那你跑什麼?”厲翌墨從後面走了上來,臉上可是沒有一點笑容。
這兩天出差,這家裏就她跟倩倩兩個女生在,喔,對了,還有那個受傷在身的衛子寒,他還以為以顧顏的性子跟倩倩兩人會大打出手呢!所以才緊趕慢趕的把事情做完回來,沒想到在家門口就看見她跟兩個男人打得火熱!
“誰說我跑了?不過就是給人家指了條路嘛!又沒有什麼見不得的人!”
顧顏一下子轉回來頭,直視着他的雙眼,“我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
看着面前的女人那雙明亮的雙眸,厲翌墨的眼神暗沉了下來,倒也不再糾纏在這個話題上,“跟我進來!”
三四天不見,他都有點想念這個小刺蝟了!
“我不去!”看着前面徑直走回房子裏的男人,顧顏失態的吼了一聲。
她不會忘記前幾天他出差前對自己做過的事情!那樣的屈辱她才不會自己再自討其辱!
已經進到房子裏的厲翌墨黑着一張臉回過身來,語音成冰,“如果再讓我聽到你敢反抗我,讓你一個星期下不了床!”
顧顏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無賴!”
可是,說歸說,看着厲翌墨頭也不回走回房間,顧顏還是沒有那個膽子敢不去,畢竟,她有把柄在這個男人的手裏,所以,再有不甘心,她也只能磨磨蹭蹭的跟着回了房間。
才到房間,就被一個迎面而來的帶着粗暴的吻給嚇壞了,死命掙扎卻怎麼也掙不開,厲翌墨的兩條手臂就像鐵打的一樣,她的力氣根本就動不了他分毫。
吻已經不夠,不到眨眼間,她就已經被人帶到了床上,難堪的記憶又回來了——
可是這時的顧顏卻沒有了反抗,因為結果已經看得到——
直到一番雲雨之後,厲翌墨才又穿回他的衣冠楚楚,讓顧顏着實的在心裏狠狠的罵了千萬遍。
“我的筆記本呢?”在房間裏的床頭柜上沒有發現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厲翌墨把目光看向了她,“你拿去用了?”
他沒收了她的手機,她要想跟外界聯繫就只有用電腦,房子裏並沒有座式的電腦,那就只有他的筆記本可以用。
“你妹妹拿走了!”一把拉過床單蓋上,顧顏悶悶不樂的回了一句。
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厲翌墨走出了房間去問妹妹拿回來電腦。
自然的,少不了厲倩倩又在他面前說了顧顏許多壞話——
“她怎麼樣我自己知道,管好你自己就行。”非常酷的扔下一句話,厲翌墨拿起電腦就走到了客廳上,連接上信號直接就在客廳里辦起公務來。
厲倩倩由於哥哥不相信自己而氣得一扭頭就走出了家門。
而顧顏色在床上賴了好久之後,想起了衛子寒的事情,穿上衣服打算出去幫他給上官柔打電話,只是才一出房間就看見衛子寒從他的房間裏蹦着出來了,當下不禁得大驚。
“衛先生!你的傷還沒有好,而且腳上又不方便,出來才幹什麼?”
顧顏的聲音引起厲翌墨的注意,看着衛子寒的樣子也皺了皺眉頭,“衛先生,需要什麼說一聲就好,怎麼出來了?”
衛子寒看着他們夫妻宛如一轍的口吻笑了笑,“身上的傷已經不礙事了,腳上的傷一時半會也好不了,看着今天太陽還不錯,所以出來院子裏晒晒太陽,說不定可以好快點。”
“我扶你吧!”顧顏說著就上前動手扶着他往院子外面走去。
厲翌墨的視線在看到她的動作后變得很陰沉,但是卻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繼續着他的工作。
“謝謝你,顧小姐。”來到院子裏的衛子寒在一張石凳上坐下,對着顧顏真誠的道謝。
顧顏微微的笑了笑,“不用,舉手之勞而已。昨天給你老婆打電話沒有人接聽,所以現在我幫你再去打一次試試。”
當然了,因為要顧及到客廳里的厲翌墨,所以後面這句話她說得很小聲,只有衛子寒才可以聽到。
對着顧顏露出了感激的微笑,衛子寒對這個女生很是感謝。
這個時候的展令揚跟曲希瑞正在這周圍的別墅區外打轉着。試圖想要在這裏打到什麼蛛絲螞跡。
“會不會是我們弄錯方向了?再者說了,在這些私人別墅里,我們也實在是不知道衛子寒有可能在哪個別墅里啊?”
打了一上午,沒有半點收穫,曲希瑞懷疑的問着展令揚。
展令揚一邊仔細看着定位器一邊說道,“應該不可能會錯的,我再看看。”說罷他就從包里拿出筆記本電話,快速的進行着查找,意外的發現那個消失的ID號竟然又有信號了!
“有信號了!看來是沒有錯!”
看着那信號越來越強,展令揚跟曲希瑞兩個人跟着信號顯示的地方一路尋找,最終在厲家別墅的院子裏看到了正在曬太陽的衛子寒!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在乍一看到院子裏的衛子寒時,曲希瑞由衷的笑了出來,快步的走上前去隔着鐵柵欄的大門呼喚了一聲,“你倒是會躲!”
展令揚也是笑意滿滿的走了上去,“衛總,可算是找到你了!”
正在跟着顧顏說話的衛子寒聞聲愕然,“你們竟然能找到這裏來!”
顧顏看着他們三人的神情,也深感奇怪,“你們三個人認識啊?原來你們要找的人是衛先生?”
“小姐,能打開門讓我們進去嗎?我們就是來找他的!”曲希瑞笑着拍了一下門。
顧顏這才後知後覺的前來打開了鐵門,而在客廳里聽到院子外面有異常的厲翌墨也從客廳里走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對着突然出現兩個陌生的男人,厲翌墨可是沒有半點歡迎之意。
今天早上顧顏好像就是跟這兩個男人在外面搭訕的?
“厲先生,他們兩位是我的朋友。”對於厲翌墨的態度似乎已經見識過了,所以衛子寒很乾脆的介紹着展令揚和曲希瑞。
展令揚點頭笑了笑,“對,我們來就是想要把他接回去的,對於這些日子衛總對你們的打擾,我們很抱歉!”
“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不足以掛在心裏。”厲翌墨走近顧顏,一把攬過她的腰,沉聲說道。
可是只有顧顏知道,那攬在腰上的手用了多少力氣!
衛子寒支撐着凳子單腳站了起來,“厲先生的救命之恩,衛某人銘記在心,日後若在G市有什麼需要,可以儘管來寒宇集團找我,只要能幫得上忙,定當全力以赴!”
“別動!”曲希瑞一眼看見了衛子寒腳上的石膏,忙着上前來扶住他,“你這樣子應該要躺着才行!”
“衛總客氣了,舉手之勞,誰都會做的,既然你的朋友來接你了,那我也不好挽留,但願他日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
厲翌墨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既然你有人來接你了,那就走吧!
其實不用說他也從中看了出來,那就是顧顏對於這個他救回來的人似乎是很上心!這讓厲翌墨心裏很是不舒服,畢竟,有幾個人能看着自己老婆對別人好而無動於衷的?
衛子寒還是那樣燦爛的笑着,同為男人,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厲翌墨對顧顏的佔有欲?只是看那丫頭的樣子,好像並不知道。可想而知,厲翌墨想要真正抱得美人歸,還要多努力。
最後是曲希瑞弄來了一張輪椅,跟展令揚兩人推着衛子寒離開了厲家。
回到酒店后,曲希瑞簡單的為他做了一次檢查,對於衛子寒目前所接受到治療還算滿意。
“槍口的傷癒合得還好,就是你這骨折,可能要至少一個月才能下地,想要更好的康復,還要等回去總部后,現在就先保持着這樣吧!”
“一個月時間太長了,可能我等不了那麼久,我想要見柔柔!”衛子寒微微皺了下眉,現在他想見上官柔的心早已飛到九霄雲外了。
“我們之所以能這麼快找到你,還是小柔提供的線索,這些日子她過得很辛苦。”
動手收拾着行李,展令揚不經意的說著,“回去總部后,等你再養好一點,再回去吧!現在先離開這裏再說。”
衛子寒只好沉默,展令揚說得也對,他現在的樣子出現在上官柔面前,也實在太狼狽了些。
“別想那麼多了,有我在,一定會讓你快點好起來的!”曲希瑞拍着胸膛信心滿滿的說道。
衛子寒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三個人很快就坐着飛機回到了紐約的東邦總部,其他人對於展令揚跟曲希瑞真的把衛子寒帶了回來,無不興奮的跳了起來。
不為別的,只為能起鬨讓向以農給賭資。
由於有傷在身,所以衛子寒並不能跟他們這些人說很多就被曲希瑞催去休息了。不過,臨走前他不忘了讓展令揚給上官柔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展令揚正想要給上官柔打電話時,卻被向以農一把搶了手機過來,“令揚,這樣有什麼意思?不如到時候給小柔一個驚喜嘛?”
“這樣不太好吧?”展令揚微微的皺了下眉頭說道。他知道上官柔對這件事情有多心焦,如果讓她知道他們故意不把衛子寒的消息告訴她,說不定她會拆了東邦總部!
“這有什麼?就跟她說暫時沒有她老公的消息,等過些日子衛子寒好了,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她面前,那才是最大的驚喜,對吧?”向以農說這話時不忘了向同伴們尋求支持。
雷君凡首先表示同意,沒辦法,東邦人本來就喜歡捉弄人,現在他們已經好久沒有機會可以這樣玩了,現在有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怎麼能不用?
安凱臣一如既往的安靜的擦着他的槍支,並沒有過多的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倒是南宮烈,上官柔是他的神偷技術傳人,按理說他是應該要維護她的,可是他身上也有那種東邦人的劣性子,因此也並不反對。
曲希瑞在這個時候從房間裏出了來,眾人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感覺到夥伴們不懷好意的目光,曲希瑞倒是很乾脆,“看我幹嘛?衛子寒的腳骨折嚴重,要想好得快,必須要打鋼釘,所以你們看着辦吧!”
綜合所述,展令揚還是決定聽從夥伴們的意見,暫時先不要告訴上官柔這個消息。
小柔還懷有身孕,如果讓她知道了必定會馬上飛來美國,來回太勞累了,而且要是讓她知道衛子寒還要動手術,只怕會更擔心,所以暫時先不要告訴她應該會比較好。
正當展令揚剛剛決定完的時候,上官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展令揚走出了院子外面。
“令揚,有消息嗎?”從電話中的聲音來看,上官柔顯然是很期待的。
展令揚突然有點不忍於心,但是最後出口的卻是,“小柔,對不起,目光還沒有消息,不過你放心,我會儘力幫忙找的!”
“——是這樣,我知道了。”上官柔在電話的那頭明顯失望的說了一句,就掛上了電話。
看着電話,展令揚忽然深深的覺得有一天他會被上官柔用鋼絲給抽死的!
而這邊的上官柔在聽說沒有任何的消息后顯得很失望,支撐了她一整天的信心在瞬間崩塌,此時的她就像是個失去了支撐的布娃娃,再也沒有力氣保持身體的平衡,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她還是想得太多了!按照衛子寒的個性,如果沒事應該會第一時間就打電話跟她報喜了,怎麼可能這麼久沒有消息?
當時的他傷得那麼重,又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逃生?
一切都是她想得太過美好了些!
可是,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開那麼惡劣的玩笑?給了她希望再給她失望?
就因為那一條模仿衛子寒口吻的回復,讓她今天一整天都靠着這個期盼度日,她一直想着,如果衛子寒沒事,到最後會以什麼樣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
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而已,到最後,也不過是一場空歡喜。
小奶包一直站在房間外,由於房門沒有關,所以他可以看到房間裏媽咪的動態,看到媽咪這樣子,他很心疼,可是卻沒有辦法幫助她。
唯一能讓媽咪高興的就只有爹地,從一開始就只有爹地——
可是,爹地,你在哪裏?你為什麼不回來?難道你不知道我和媽咪都很想你嗎?
不知道在房間外面站了多久,小奶包最後還是轉身走進廚房裏,拿了盒牛奶,打開微波爐,稍稍的熱了一下,拿進了房間。
“媽咪,喝點奶吧,晚飯你在奶奶家吃得不多,現在應該要喝點奶,不然肚子的寶寶的會餓的!”
明明是個不到五歲的孩子,可是卻懂事得讓人心疼。
上官柔怔忡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兒子,那張小臉上已經有了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眉眼間也越發的像極了衛子寒,以前她為什麼就沒有看出來兒子其實跟他父親根本就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呢?
現在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看他們父子倆在一起,總之,上官柔覺得現在小奶包的一舉一動都有着衛子寒的影子在。
也有可能是因為她思慮過多,想得太多了吧?
拿過兒子給的牛奶,她輕輕的拉著兒子的小手坐下,“小奶包現在越來越懂事了,媽咪很高興。”
“我想要快點長大,然後就可以為媽咪分擔一些辛苦了。”小奶包昂着頭,看着牆上那張爹地媽咪的婚紗照很是堅定的說著。
順著兒子的目光看到了那張婚紗照是上,上官柔又是一陣發愣。
她還記得當初拍這婚紗照過程中的種種,而今,物是人非。
記憶還在,人已經不知所蹤了。
其實,如果有消息說衛子寒沒有死,那麼哪怕是他沒能回來她身邊,上官柔都覺得沒什麼,總比這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要強得多。
“小奶包長大了,知道心疼媽咪了,這是好事。可是,你現在還是個孩子,有些事情不應該是你愁心的,所以不要想太多,媽咪還扛得住,知道嗎?”
摸著兒子的腦袋,上官柔輕聲勸著兒子。
孩子還太小,她並不願意讓他過多的進入到大人的世界裏來。
所以,以後在小奶包面前,她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能讓小奶包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孩子還是應該要有快樂的童年才會比較好。
小奶包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明白了媽咪的苦心,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卻也對她提了個要求,“那媽咪以後要多高興,不然以後生出來的弟弟妹妹也整天一個苦瓜臉,那多難看!”
“好,我答應你。”明知道不太可能完成這個承諾,可是為了兒子,上官柔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管如何,衛子寒的失蹤已經是事實,可是兒子還在,肚子裏的孩子也在一天天的成長着,所以她也不應該這麼沮喪。
“媽咪,我想摸摸看,可以嗎?”小奶包指了指她的肚子問。
上官柔微微的笑了笑,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小奶包的小手輕輕的伸出了她的腹部上,“媽咪,為什麼他都沒有動?”
“因為他還太小。”從知道懷孕到現在,至多也就兩個月,所以小奶包想要感受到胎兒的活動那是不太可能的。
“媽咪,我們睡覺去吧!弟弟妹妹也要休息了。”小奶包把手縮了回來,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他有些困了。
上官柔應着好,從地板起來帶着他回到卧室里休息。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起了雪,這對於終年只有兩種氣候的G市來說,那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場景。要知道平時除了夏天就是冬天,而G市的冬天從來沒有下過雪,所以當第二天一早醒來看到門外的那一層薄雪時,全G市的人都樂瘋了。
小奶包當然也不例外。
顧不得帶手套就衝出了小區的花園裏,玩得不可開交。
上官柔長這麼大也沒有在G市見過雪,看著兒子玩得開心,倒是心情好了一些。
由於下了雪,今年的冬天倒是比以往要冷得多些,所以小奶包在玩了堆雪人後兩個小手就通紅不已。
招手讓兒子過來,上官柔用口氣給小奶包哈着熱氣,“你呀,天氣這麼冷,還不帶手套,小心手不能要了!”
“媽咪,看!我做的那個雪人!”小奶包一點也沒覺得冷似的指着前面自己的作品驕傲的說道。
“看到了,很棒!”笑着走近前去,上官柔從地上撿了枯枝放了上去,就變成了雪人的武器,倒是傳神了些。
顧城來到帝景的時候就看到這樣場景,一時間有些出神。
這是他在寒爺出了事之後,第一次看到太太跟小少爺這麼開心。
看來這場雪還真是下得有價值。
不過,不知道等一個太太還能不能再笑出得出來?
一想起自己到這裏來的事情,顧城就為難,因為明明知道那會讓太太再一次傷心。可是如果不讓太太知道,那麼以前寒爺為她所做的事情就全部都沒有了意義。
那畢竟也是寒爺留下來的遺憾,所以按道理來講,還是應該要讓太太知道的。
上官柔一回頭就看見了顧城那一臉的糾結,“顧城,什麼事情值得讓你這麼為難?”
顧城一窘,卻不知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