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司雪衣謝嬌死亡
尉行澤從一個袖口裏拿出來一個聖旨,遞給謝嬌:“你也知道,母后將來肯定是要想法子將皇位給我的,而我則是西林帝國未來的皇上。”
“為了表現我的誠意,我先給你一道聖旨,冊封你為貴妃。”
聞言,謝嬌不敢置信的看着尉行澤,她顫抖的將聖旨接過來,看到這道冊封貴妃的聖旨,激動的整張臉都紅了:“行王,你是認真的么?”
尉行澤的唇角還是掛着那副招牌的笑容:“瞧你說的,聖旨都有了,而且上面還有我的印章,你覺得會是假的么?這道聖旨你拿着,這便是我給你的承諾,也是給你的保障,你隨時可以拿着這幅聖旨來找我兌現承諾。”
謝嬌緊緊的握着聖旨,有了它,她的未來便有了保障。
她就不害怕什麼了。
謝嬌起身湊到尉行澤的臉頰上親吻了一口:“行王,你真好,謝謝你。”
尉行澤見她如此,便順勢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司雪衣不能留,你想想,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有一日,他知道你耍了他,你覺得他會留住你的命么?你們兩個現在還是夫妻,若是有一日,他真的把你殺了,我即便是想救你,也趕不過去啊,難道你真的忍心把自己的性命輕易放棄了?”
謝嬌聽的心驚膽戰的,整個人嚇的臉都白了,急不可耐道:“行王,我配合你的計劃,快點殺了他,這個人不能留着。”
聞言,尉行澤低垂着眉眼,心裏冷笑:呵,這種心狠手辣,毫無感情女子真是噁心至極啊。
尉行澤面上不顯,笑笑:“不必害怕,很快就要解決了,只不過要讓你受一些委屈。”
謝嬌搖搖頭:“不,沒關係的,不委屈,先苦后甜也是好的。”
這頓飯吃完了,且吃的有些飄飄然。
今日,性子怪異的尉行澤非但沒有打她,虐待她,而且還給了她名分,這讓她受寵若驚。
她往司家走的路上,心裏忐忑不已,生怕司雪衣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的事情。
司雪衣這個瘋子若是真的殺了自己該如何是好。
她只希望尉行澤的計劃快一些。
司雪衣最近一段時間也不忙正經事,把自己關在家裏借酒消愁,對謝嬌也是冷淡至極。
當天夜裏,司雪衣喝了個酩酊大醉。
次日,謝嬌履行尉行澤的計劃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山林同尉行澤在一起,假裝被綁架,並且讓’綁匪’在司家的門上插了一封信。
司家的小廝出來打掃時恰好看到了,趕忙拿給司雪衣。
司雪衣展開信一看,騰然站了起來,萎靡不振的精神清醒了許多,拳頭捏的緊緊的:“嬌嬌查到了殺害我爹娘的證據,現在被綁架了,綁匪讓我拿着銀子過去。”
司雪衣翻箱倒櫃,湊齊了銀票,又帶着自己培養的幾個暗衛去了綁匪所在之處。
這是一個不好走的山路。
山路兩邊都是高矮不一的樹。
四周安靜的詭異,就在司雪衣察覺到不對勁兒的時候,已經晚了。
躲在草叢裏的黑衣人忽然沖了上來,身手十分利索的將司雪衣身邊的暗衛全都抹脖子了。
司雪衣眉頭擰起,看來這群不是普通的綁匪,竟能解決掉他的暗衛。
就在這時,一個為首的首腦忽然站了出來,攔在司雪衣面前:“司公子,我們主子有請。”
聽了這話,司雪衣清俊的眸眯起:“你主子?是誰?”
“司公子現在不必問這麼多,見到了便知道了。”
司雪衣抱着疑惑和忐忑的心跟着黑衣人來到一個偏僻的石屋。
門被推開,司雪衣一眼瞧見了尉行澤和……謝嬌。
他不由得擰起了眉頭,看向謝嬌:“你,不是被綁架了么?為何會跟行王在一起?”
尉行澤的唇角還是掛着那副招牌的笑容。
他坐在一個石桌前。
“雪衣,過來吃頓飯。”
司雪衣疑惑的坐下:“行王這是什麼意思?”
尉行澤溫潤的笑笑,倒也沒有隱瞞什麼,直接道:“雪衣啊,今日這頓飯菜是我為你準備的最後一頓飯。”
司雪衣冷冷的問:“行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尉行澤斂着笑,只把一沓厚厚的紙拍在司雪衣面前:“我想,讓你臨走之前知道真相也是好的,你看看吧。”
司雪衣眉頭擰起:“這是什麼?”
他看向謝嬌,謝嬌的眼神躲閃着,一副心虛的樣子不敢看他。
司雪衣趕忙拿過來,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後整個人都顫抖了,臉色蒼白,呼吸一窒,他顫抖着站起來,但是卻發現身上一丁點兒力氣都沒有。
他哆嗦着唇:“你,你們,你們,這些事情都是你們做的?我爹娘是你們殺的?”
尉行澤還是那副招牌式的笑容:“是啊,不過也怪你爹娘不配合,沒有把兵符交出來。”
司雪衣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謝嬌,指着她:“所以,你和尉行澤早有一腿?當初懷孕也是假的?謝苗也是你陷害的?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
司雪衣越想越生氣,他憤怒宛如一頭爆怒的獅子朝謝嬌衝上來,想撕碎她這張虛偽的臉。
謝嬌直接閃開了,抱着手臂,再也不裝了那幅深情款款的樣子了。
“司雪衣,這怪不着別人啊,只能怪你識人不清,怪你被我的美色迷住了。”
“而且也怪你不聽你爹娘的話跟尉遲鬧掰了。”
“現在就剩下你自己了,這又能怪誰呢?”
司雪衣聽着這番話氣的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雙手撐在桌子兩側:“賤人!偽君子!你們兩個虛偽的畜生!”
尉行澤微笑着:“雪衣,你罵我們也沒用,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過,你放心,看在我們是表兄弟的份兒上,明年的今天我會去你的墳上為你祭奠的。”
說罷,尉行澤擺擺手,他的屬下忽然上前:“我看司公子也沒有心思吃飯了,不如直接喝下這杯酒為你送行。”
尉行澤屬下拿着一杯酒上前,掰住他的下巴,將那杯毒酒灌入了他的喉嚨里。
司雪衣沒有掙扎,他也沒有無法掙扎。
酒水順着喉嚨流淌進身體的每一寸角落。
司雪衣緩緩倒在地上,宛如一個大蝦般蜷縮着,抽搐着,唇角淌出一行鮮血。
他睜着空洞的眼睛看着上方回想着過去着種種。
他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是他把最忠義的兄弟尉遲背叛了。
是他把最愛他的女人謝苗推開了。
最後留在他身邊的都是毒蛇一樣,扒他筋,抽他皮的人。
爹、娘,兒子對不起你們,是兒子親自把毒蛇娶回家的,兒子這就去地獄陪你們,給你們賠禮道歉。
咕嘟。
鮮血從司雪衣的嘴巴里,鼻子裏噴出來。
他就這麼睜着眼睛咽了氣。
謝嬌看着司雪衣死了,提在喉嚨里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下去。
謝嬌親昵的挽着尉行澤的手:“行王,太好了,人死了,我們這下沒有後顧之憂了。”
尉行澤沒有感情,神色清淡的看了眼司雪衣的屍體,他正對着謝嬌,溫熱的手掌撫摸着她的臉:“不,還有一個後顧之憂沒有解決。”
聞言,謝嬌偏着頭疑惑的看着他:“還有什麼後顧之憂?”
“這個後顧之憂就是……你……”隨着最後一個字的落下,尉行澤手裏多出一把匕首,倏地刺入了謝嬌的胸口。
謝嬌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垂下眸看着胸口源源不斷流淌出來的鮮血,她斷斷續續的問:“為,為什麼?”
“為什麼?”尉行澤還是那幅招牌的笑容:“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子,翻臉不認人,你覺得本王會留你在本王身邊么?”
謝嬌的喉嚨發出喀喀的聲音:“你,你騙我!”
尉行澤搖搖頭:“騙你又怎樣?”
說著,他再次把匕首往深了一寸桶:“你娘家人都被你殺了,你死了也不會有人過問的,只怪你心腸狠辣,這些全都是你的報應。”
謝嬌再想說話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尉行澤見她的身子軟了下來,砰的將她推到了地上,而後拿出帕子輕輕地擦着手:“蠢貨,一張封妃的聖旨就能把你騙的團團轉,謝嬌,你放心,這聖旨我會燒給你的。”
尉行澤居高臨下的看着司雪衣和謝嬌的屍體,笑道:“把司雪衣和謝嬌的屍體埋在一起,他們生前的矛盾那麼多,死後也要互相隔應才是啊。”
尉行澤將他們二人殺了之後還編造了一套說辭。
司雪衣和謝嬌因為無法承受失去雙親的痛苦,二人在家中一起自盡了。
尉行澤為了撈一個好名聲,還以他個人的名義親自為司雪衣和謝嬌辦了一個喪事。
謝苗知道司雪衣死了之後,坐在那裏愣了很久都沒有緩過神兒來。
沈晚看到了握了握她的手:“難過便哭出來,不要憋着。”
謝苗低垂着腦袋,又慢慢的抬起來:“晚晚,說句實話,傷心是有的,難過也是有的,但是……”
“但是我哭不出來。”
“自從他把我休了之後,我對他就慢慢的失望了,而且……慢慢在遺忘。”
“知道他的噩耗,我很惋惜,但我覺得這是他自己闖下的後果。”
沈晚聽了謝苗的話也很贊同:“是啊,最後用惋惜這個詞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司雪衣的葬禮冷清極了。
尉遲站在司雪衣墳前站了很久很久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只澆了一杯酒便離開了。
司雪衣和謝嬌死的事情宛如一場毛毛雨,當天能感覺到,過了幾日,日頭出來了,將雨水晒乾了,便無人記得這兩個人了。
即便是尉遲知道司雪衣的死跟徐芙和尉行澤脫不了干係,也毫無法子,畢竟司雪衣和尉行澤十分交好是眾所周知的事。
徐芙得知尉行澤把這件事辦的這般漂亮,誇讚了一番:“辦的不錯,阻礙我們的人被剷除了,接下來便可以全力對付林鎬了,那林允和青遲帝國的太監在一起了,再加上她是一個女子,所以根本不足畏懼。”
“是,看來林鎬那邊母后已經準備好了。”
徐芙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這日,皇上忽然在金鑾殿上大發雷霆,龍案拍的啪啪作響,不敢置信的看向下邊的一個大臣:“你說什麼?之前你呈上來的摺子已經被批閱過了?而且還按照批閱的方案這樣做了?”
那位大臣看着暴怒的皇上,內心忐忑的開口:“皇上,是林鎬王爺批閱的奏摺啊,他說……他說皇上即將冊封他為太子,將來的皇位早晚是他的,所以很多奏摺他也可以做主。”
聞言,皇上額上的青筋暴起,手死死的抓着龍椅的扶手,閉了閉眼:“鎬王!”
“鎬王!”皇上嘶吼了一嗓子。
林鎬臉色慘白的站了出來:“父皇,兒臣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是張大臣冤枉兒臣。”
張大臣緊跟着上前,一副委屈冤枉的樣子:“鎬王,你怎能翻臉不認人呢?”
說著便把一個奏摺拿出來:“鎬王,這奏摺是你陣營那邊的大臣親自上奏的,奏摺上的內容同你的利益息息相關,所以你便悄悄的將這個奏摺從皇上的御書房偷……哦不,拿了出來然後私自批改的。”
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將奏摺呈上來,皇上看過之後,怒火中燒:“這不是朕的字跡,鎬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朕私自批改奏摺!”
“父皇,兒臣冤枉!”林鎬撲通跪了下來。
皇上揉捏着太陽穴:“同這件事有關的人通通來朕的御書房!”
一行人來到了御書房。
皇上對林鎬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鎬王,你若是做了你便承認,朕最厭惡敢做不敢當的人。”
林鎬脊背挺直:“父皇,兒臣沒有做。”
“好好,朕倒是要親自去看看你究竟有沒有做這些事情。”皇上臨時起意,直接去了林鎬的宮殿。
皇上肅着一張臉:“給朕搜。”
“是。”太監總管得令后大肆搜查林鎬的宮殿。
果然在林鎬的宮殿中搜到了一些奏摺。
皇上把那些奏摺摔到了林鎬的臉上:“這是什麼?”
林鎬面色蒼白,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宮殿有這麼多奏摺?
擅自批閱且私藏奏摺可是大忌諱啊,他跪下來:“父皇,兒臣冤枉……”
太監總管猶豫着開口:“皇上,奴才方才在搜宮的時候還發現了一個東西,奴才……奴才不敢拿過來,還請皇上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