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司雪衣追悔莫及。
氣瘋了的陸真一刀一刀地將匕首狠狠地刺在那些黑衣人的胸口上。
血紅的鮮血飛濺在陸真的身上,臉上。
他已經殺紅了眼。
謝苗第一次看到溫文爾雅的陸真這幅兇殘的樣子。
但是,謝苗一點都不怕這樣的陸真。
因為陸真拼盡了性命來保護她。
之前一直為司雪衣封閉的心在這一刻好似敞開了。
謝苗的眼睛通紅,宛如一隻紅眼睛的兔子,她撲到了陸真的身上,用力扯着他:“不要,不要,不要再殺了。”
陸真好似什麼都聽不見了,他保持着殺人的動作。
眼前忽然多出好幾個人影。
謝苗看過去,一眼便看到沈晚、虞清、尉遲林允等人沖了進來。
看到他們宛如看到了親人們。
謝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顫抖着聲線:“晚晚,陸真好像瘋了,他好像停不下來了。”
聞言,尉遲黑曜石的眸落在陸真身上。
虞清一把將陸真扯了下去,一拳頭砸在他的臉上,讓他清醒一些:“夠了,可以了,他們已經死了,你繼續下去,只會讓自己陷入瘋魔的狀態,這樣不值得。”
陸真逐漸回過神來,眼底的焦距慢慢地恢復正常:“我,我有些失控了,因為,因為他們方才想……想糟蹋謝苗。”
陸真雙手抱住腦袋。
他本來想看看謝苗怎樣了,想抱一抱謝苗。
垂眸一看,只見雙手佈滿了鮮血,他覺得這幅樣子會嚇到謝苗,便按捺下來。
沈晚上前查看這些人:“看來都是死士,他們既然為身後的僱主辦事,便不會輕易說出僱主的名字。”
謝苗渾身顫抖,情緒激動地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林允聽完以後,抱着手臂冷笑:”就算是不說也知道背後之人就是謝嬌,只有她這樣蛇蠍心腸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場的人都認同林允的說法。
沈晚點點頭:“的確,不過我們的目的是讓人指證謝嬌,但是估計無法完成了。”
虞清眯起漂亮的眼睛:“狐狸的尾巴早晚會露出來的。”
沈晚抱着手臂,腦子裏出現一個計劃:“不能讓她做了壞事逃之夭夭,總是要給點教訓的。”
尉遲寬厚的手掌握了握沈晚細嫩白的手:“看來你有法子了。”
沈晚讓林允送謝苗回自己家:“麻煩嫂嫂了。”
林允被這聲嫂嫂叫得鬧了個大紅臉。
她臉蛋紅紅:“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照顧好謝苗,我們也把陸真一起帶走吧。”
“多謝哥哥嫂嫂。”沈晚嘴巴甜甜。
虞清和林允是駕馬車來的,把二人扶到了馬車上。
沈晚跟鬼影說了一句話,鬼影點點頭。
尉遲和沈晚在此等着。
不多時,鬼影帶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和死去的一個死士的頭頭身高體形差不多。
沈晚讓這人坐下來,從空間裏取出來萬能的化妝品。
她給這人化了個妝,和死士近乎一模一樣,就連臉上的疤痕都畫得很有感覺。
鬼影驚嘆:“沈晚姑娘真是神筆,太像了。”
沈晚笑笑,不知想到什麼,言語之間充滿着悲傷和懷念:“若說神筆,不及阿絕,若是阿絕在可以複製一個一模一樣的,但是現在,只能靠我化了,幸虧這個死士和謝嬌接觸的時間不長,謝嬌不夠了解他,不然也會露餡的。”
沈晚對這人說了讓他去執行的計劃。
“是,沈晚姑娘我知道了。”
尉遲的眉頭擰了擰:“你說,謝嬌會讓司雪衣產生懷疑么?”
沈晚想到司雪衣對謝嬌那幅戀愛腦的樣子,嗤笑:“不一定,不過,我也知道不可能光憑着這件事挑撥了他們的關係。”
“此舉,我只是為了噁心噁心他們,順便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沈晚笑得跟個小惡魔似的。
現下正是睡過午覺的時候。
司府的門被敲響。
司家的管家開門,見是一個生的江湖氣息濃重的刀疤男,不由得問:“請問你找誰?”
刀疤男的聲音粗聲粗氣的:“我要找你們家的少夫人。”
“裏面請。”少夫人的朋友,管家可不敢攔。
謝嬌和司雪衣正坐在院子裏喝着溫熱的酒水商討着除夕的事宜。
管家道:“夫人,有人找您。”
謝嬌笑眯眯的,抬頭看去:“誰啊……”
問出的話還未說完,謝嬌看到來人,手裏的酒杯啪的掉在了地上。
謝嬌怎會不認識這個刀疤男。
這刀疤男正是她親自選的人。
司雪衣第一次看謝嬌這幅失態的樣子:“怎的了?你認識?”
謝嬌怎會承認:“夫君,我不認識啊。”
刀疤男把沈晚教給他的話說了下來:“謝嬌小姐,你怎能翻臉不認人呢?是你讓我們黑街的人欺騙謝苗,假裝自己是謝苗的情人的原配夫人,說是謝苗有情人這件事是被污衊的,她可以給謝苗印證清白。”
“她利用這番話將謝苗騙到了一個茅草屋裏。”
“我們兄弟幾個本來想按照夫人您的吩咐羞辱謝苗一番並且殺了謝苗,但是謝苗的朋友們忽然出現救下了謝苗。”
“兄弟們都被殺了,我幸運地逃了出來。”
“謝嬌小姐,抱歉,我沒有完成您的任務。”
司雪衣聽着這番話,清俊的眸不可思議地看向謝嬌:“他說的是真的?”
謝嬌渾身上下都在發抖,沒想到黑街的人如此草率,直接找上門來了。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用冤枉十足,且楚楚可憐的眼神看向司雪衣:“夫君,我沒有,一定是有人冤枉我了,我沒有。”
司雪衣的臉沉了沉:“你讓我想想。”
刀疤男見達到了目的便離開了。
謝嬌無論如何跟司雪衣解釋,他都是一副冷清的樣子。
司雪衣推開她:“現在不要纏着我,我需要冷靜。”
他甩門而出朝沈晚家中走去。
沈晚早就料到司雪衣會來了。
他讓管家放他進來。
院子裏,謝苗和陸真都在外面透氣。
他們不想躺在床榻上。
謝苗身上的衣裳沾滿了泥土,臉上還有傷痕,眼睛紅紅的,神情獃滯。
陸真的身上全都是鮮血,他柔情似水,滿是擔憂的眼神看着謝苗。
沈晚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不必問,你所看到的便是真的。”
司雪衣捏着拳頭,看着謝苗,心裏竟起了絲絲拉拉的痛,喉嚨一滾:“謝嬌真的做了傷害你的事?還有說你有情人的事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