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給你銀子,你做我娘親呀
沈晚眨眨眼:“這是我的毛驢,憑什麼不讓我帶走?”
小廝掰着手指頭笑道:“您誤會了,讓您領走,不過您要先把銀子給付了。”
沈晚聲音都高了幾分:“銀子?付什麼銀子?”
小廝揉揉耳朵:“安置驢子的單間一個時辰十兩銀子,您的驢子在裏面待了一個半時辰是十五兩銀子,糧草是七兩銀子,露珠水是五兩銀子,驢子沐浴是十兩銀子,您只要付四十七兩銀子就可以把您的驢子帶走了。”
沈晚瞳孔地震:“什什什麼?四十七兩?”
愛財的她要犯心絞痛了:“誰讓你胡亂收費的?我,我不交,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坑蒙拐騙!”
“若是不交便把驢子留下來,本王問問誰家酒樓做驢肉火燒,用它抵賬。”尉遲低沉的聲音從後傳來。
沈晚回頭,抱着手臂呵笑:“虧的我還以為戰王心地善良,收留我的驢子呢,原來是為了坑我的錢財啊。”
“本王從來沒說過免費收留你的驢子。”尉遲嗤笑:“是你誤解了。”
沈晚啞口無言,的確如此。
四十七兩銀子啊,她是真的不想掏。
眼睛滴溜溜一轉,沈晚箭步躍到尉遲跟前,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借一步說話?”
鬼手在邊上看的心驚膽戰,哼道:主子最厭惡別人跟他動手動腳的了,這女的胳膊肯定殘廢了。
接下來的一幕讓鬼手瞠目結舌。
尉遲只是偏頭掃了一眼沈晚的手,往角落走去,淡淡道:“跟上。”
沈晚跟上去,變臉變的那叫一個快:“戰王,看在咱們山洞那一晚的情分上還是給我把這費免了吧。”
想到那夜沈晚趴在自己腿上的動作,尉遲面具下的臉倏地紅了,他冷斥:“不知羞恥,那夜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沈晚愣住:“我也沒說發生什麼了啊,難道……”
她賊兮兮的笑:“戰王的腦子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尉遲不想同她言語轉身欲走,手腕卻被沈晚抓住:“商量商量,恩?”
“把本王的女兒交出來。”尉遲漆眸卷着風暴。
沈晚假意害怕拍拍心臟:“戰王誒,並非是我想把你女兒扣着,而是你女兒根本不願意回家啊,我嘗試勸過她幾次,只要一說回家,她就大哭不止,哭的嗓子都要壞掉了。”
她伸手拍拍尉遲的胸肌:“你這個爹當的不合格啊,你應該反思反思。”
尉遲見此,點點頭:“好,驢子留下,你可以走了。”
沈晚做出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戰王可否讓我和驢子告個別?”
尉遲沒攔着,沈晚爾康手過去了,抱着驢腦袋:“小花兒啊,咱倆今生的緣分就這麼盡了,來世再續吧。”
尉遲略訝異,沒想到她竟捨得犧牲這頭驢,想着也許這是苦肉計,大掌一揮:“鬼手,把驢子送到望仙居賣了。”
“是。”
沈晚面上飽含淚水目送走了小花,內心卻狂喜。
小花到瞭望仙居等於到了自己家啊。
小花啊,你可得爭點氣啊,掌柜的付銀子之前便趕緊跑啊。
沈晚離開后,鬼手道:“主子,這女人詭異的很,跟了她許久都未見到大小姐。”
“然安不會有事,看來的確不想回家。”尉遲難耐的揉着眉心,眸底閃過什麼:“本王只好用計讓然安主動回家了。”
兩日後,京城突下了一場暴雨。
戰王府傳來戰王生病的消息,不少百姓們都往戰王府門前送些吃食,皇上也派人前來問候。
房間內,尉遲猛地掀起帘子,坐了起來:“大小姐還是沒回來?”
“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主子您生病了,大小姐想來也會知道……”
尉遲把額上的涼巾扯下來:“看來然安這回真的生氣了。”
“皇上在給您和丞相千金賜婚時,您應該立刻拒絕。”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本王再想法子。”尉遲低沉道。
尉遲心心惦記的尉然安正穿着沈晚精心製作的漂亮公主裙,吃着香噴噴的四喜丸子呢。
沈晚用帕子給她擦嘴:“你爹生病了,你不回去看看啊?”
小奶包豪放的擺擺小手,頭頂的小啾啾都跟着可愛的顫了顫,鼓着腮幫子:“漂亮姐姐,我一想便知道這是我爹的苦肉計,他想騙我回去,哼,我才不會上當呢,誰讓他跟我商量便同意皇上的賜婚了,我才不要那個丞相女兒做我的后媽。”
沈晚眼睛微轉:“原來戰王要娶丞相女兒啊。”
“對呀對呀。”尉然安跟個小蝴蝶似的撲過去,下巴抵在沈晚的雙腿上,仰着小腦袋,眨巴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漂亮姐姐,我有好多好多銀子,也有好多好多珠寶,你做我的娘親好不好啊?”
沈晚還沒說話呢。
大木氣鼓鼓的聲音響起:“不可以!”
他霸道的抱住沈晚,葡萄般的眼睛寫滿了拒絕:“小妹妹,雖然你很可愛,但是你也不能跟我搶娘親啊。”
尉然安見大木抓着沈晚的左手,她不甘示弱的去抓沈晚的右手:“我才沒有跟你搶娘親,小哥哥你是不是不會算賬啊,你娘親嫁給了我爹爹后就成了我們共同的娘親,你還多了一個爹爹呢。”
大木嫌棄的哼道:“我才不要那個人販子,大魔頭做我的爹爹呢。”
“不許你說我爹爹!”尉然安的小脾氣上來了,眼圈紅紅,趁大木不注意,兩個小手吧唧把大木給推倒了。
大木氣的小臉兒漲紅:“那你走啊,你這個小騙子,是你騙我說你爹爹是人販子的。”
“你,你……你居然攆我……”尉然安大眼睛瞬間濕潤了,豆大的眼淚噼里啪啦的掉,小肉手抹着臉蛋,一抽一抽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要我了,我只好去要飯了。”
說著便抱着自己的小碗慢騰騰的,可憐巴巴的往外走去。
大木看的小心臟一緊,鼻尖一酸,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彆扭道:“誰,誰不要你了,你不要總是冤枉好人,我是哥哥,我讓着你,外面壞人那麼多你去哪兒啊,以後我不說你爹爹了,你別亂跑了。”
大木知道自己丟了二林和三森,所以格外擔心小奶包也丟了。
尉然安狡黠的大眼睛一轉,吸着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