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消失的玉石
徐文清重生了,重生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逃離這個愚昧的山村。
她那對無良且不孝的父母,嫌她是個丫頭片子,連名字都來不及起就把她丟給了奶奶;不要她也就罷了,他們也從來沒給過奶奶贍養費。
就連奶奶的喪事都是她求着鄉鄰幫着辦的。
可惜重生時奶奶已經去了,不然她定要帶奶奶擺脫靠挖番薯填飽肚子的生活。
她清點了一下家裏剩餘的東西。
以前奶奶給的零花錢,她一直沒有捨得用,現在拿出來作為路費應該夠。
還有一條奶奶臨終前傳給她銀手鏈,中間有三個黃豆大小的玉珠子,很是暗淡,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玉;她又翻出兩套衣服——六月的天氣,大棉襖就不帶了。
打好包袱,已經是中午了,一下午的時間,連走出這個偏僻的小村子都不夠,所以她準備明天一早啟程。
菜園子裏還有奶奶生前種下的番薯,如今剛剛長出來一點小果實,一點都不甜,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徐文清直接扛着鋤頭,準備把三分地的番薯全部給挖了。
“鏗鏘。”
鋤頭鋤到了一個堅硬的石頭,因為沒有準備,徐文清直接一個蹌踉,腳被帶了一下,就這麼摔在了地上。
更加倒霉的是,她的左手不小心從缺口的鋤頭上劃過,不是很鋒利的鋤頭,卻是把她的手腕給割破了,唯一慶幸的是,沒有直接把她的動脈給割斷,割到的是側邊。
“嘶!”
“真是倒霉。”
嘩啦啦流出來的血,也是夠嚇人的,徐文清有些懵逼。
“難道是因為重生把運氣都用完了?”
皺着眉頭看着手裏的血,轉身往廚房走去。
窮困的山村,沒有止血藥,也不會有繃帶,止血的方法很簡略,抓一把鍋底灰敷上就好了。
她並沒有注意到,就在她往廚房走的時候,左手流出來的血,卻是詭異的被手腕上帶着的銀手鏈吸收了。
確切的說,是手鏈上中間那顆有些灰敗的玉石吸收了。
吸收了血液的玉石微微發著綠光,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如果這個時候徐文清注意到了的話,就會發現只是一閃,再回頭,玉石就消失不見了。
而這時剛到廚房的徐文清,卻突然感覺左眼微微刺痛,不過因為一閃而逝,她就沒有在意。
卻不知,巨變卻已經在身體中發生。
如果徐文清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估計要被嚇死。
因為,她的膽子本身就不怎麼大,尤其怕詭譎、靈異的東西。
“咦?怎麼沒有流多少血?”
之前明明看到流了不少血的,怎麼現在?
看着手側的傷痕,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抹鍋底灰了,因為傷口已經不出血了,除了皮膚上沾染的血跡,壓根就沒有之前看到的那麼恐怖。
“可能是掉地上了吧。”
徐文清如是想,然後毅然放棄了抹鍋底灰,轉而進房間撕了條舊衣服上的布,把傷口給包紮好。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奶奶給她的手鏈,其上少了一顆玉石。
“哪裏去了?”
這是親人留給她唯一的念想了,她有些着急,立馬跑出房間,一路上尋找,來回三趟,就差把土地給翻一遍了,卻是沒有找到玉石。
頹喪的坐在地上,有些欲哭無淚的看着手鏈。
只能以後去了城市,專門定製一個小玉石鑲嵌上去了,到底是奶奶留下的,她不想讓這條手鏈變成殘缺的樣子。
休息了一陣,她接着挖番薯。
一番辛勞,得到的,也不過只有一簸箕小小的番薯,蒸熟之後風乾,就是一個不錯的乾糧。
當然,她也沒有放過番薯藤,她準備做菜糰子。
菜園子別的菜,早在之前幾個月就吃完了,就剩下這點番薯藤。
雖然她有自信出去之後能夠找到工作,不過路上,還有發工資之前,還是要吃飯的,乾糧必不可少。
東西很粗糙,但只要能夠飽肚子,都無所謂了。
傍晚,也不清楚到底多少點了,做好的菜糰子,蒸好的番薯一併放在通風口風乾,徐文清收拾了一下,然後直接出了老房子。
走之前,她還要去看看奶奶,跟奶奶做一個告別。
出門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不過農村人,就是披着月色趕路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徐文清並不覺得有什麼。
雖然她去的地方是亂葬崗墓地,但她本身就是從亂葬崗撿回去的,也時常去亂葬崗砍柴,自然就更加不覺得有什麼。
遠遠的就看到了亂葬崗的坡,徐文清埋頭往上面爬,等上了山,就往奶奶所在的墓地走去。
“咦?這麼晚了,還有人跟我一樣?”
還有十多米的時候,抬頭卻見到某個墓地前頭站着一個身影有些臃腫的老人,說實話,徐文清是有些詫異的。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會來的是什麼人。
村裏的人都很冷漠,也不大愛跟她這個爹媽嫌棄的女孩來往,對於村子的人,她並不怎麼熟悉,只是以為是哪家的過
來祭拜什麼的。
沒有管對方,徐文清準備直接往奶奶的墓地走去。
而徐文清的到來,對方似乎也是一點也不在意,連個目光都沒有看過來。
家裏沒有香燭,她是一個人空手來的,直接跪在地上,給老人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就跪坐在地,絮絮叨叨的跟奶奶說了一些話。
重生的事情,她沒有說,下意識的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拿出來說的好,即使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奶奶,我明天就走了,以後可能都不會回來了,我會在外面給您燒錢下去的,您苦了一輩子了,以後孫女孝敬您,您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又磕了三個響頭,徐文清就準備回去了,畢竟在不回去,一會就看不到回去的路了。
而且,在亂葬崗這裏,風嗚嗚的吹,又沒有別人,寂靜的有些嚇人。
至於那個一直站在墓前面的老人,都在這裏半個多小時了,她卻是半點沒有改變姿勢,就那麼直愣愣的站着,也不說話,着實詭異的很。
當然,這個時候,徐文清還沒有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村裡很多老太太性格確實有些詭異的很,她也沒有那麼多好奇心。
只是路過的時候,她到底是人之常情的順便瞄了對方一眼,就是這麼一眼,徐文清卻是整個人的魂兒都要嚇跑了。
似乎發現了她的偷窺,一直沒有動作的老人,腿動了動,然後轉過頭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