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武聖的抉擇
關羽,自在倭島攻打之戰時,因為張飛將軍之死報仇,而孤身脫離軍隊。后雪霧中遇倭奴鬼軍,其結拜三弟張飛為助關羽,以魂魄戰鬼軍。然弟兄二人勢單力孤終不能勝,在張飛魂魄再次遇險之際,關羽自刎抽魄救張飛。
這故事聽起來如此玄幻,然如此真的可比羊角哀化鬼戰荊軻般偉大,這種友誼雖然可用傻字來評,但‘傻’難道不是此友誼最偉大的詮釋嗎?
好多事情不能單純用生人的角度來看,一貧農入水,聖人救之,而亡。
時人會感慨救之不值,然君可知,聖人在救人時根本不會先思考這‘值’與‘不值’的問題,這種毫無反顧的精神才是他們聖人的本真體現,這種體現才是最為偉大和值得傳頌的。
自從倭島平定后,甘寧就讓人把關羽和張飛無魄之身運回了洛陽,在洛陽城外自然山洞中常溫保藏。
本來王廷還吩咐過典韋等王降回來后一同去驚馬槽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沒想到這快要過年的時候,關羽竟然隻身返陽而回了。
王廷和眾人來到外面,關羽正站在門外等候。
這個時候的關羽已經不是征殺戰場上的大將了,面部紅色不改,鳳眼垂眉,精神面貌毫無生氣,陪同關羽而來的是許褚和典韋二人。
“主公!羽自戰場上因三弟之故,私脫離之,請主公降罪!”關羽老遠看到王廷等人出來,趕忙上前跪倒在地。
王廷停下來眉頭一皺,扭頭看看身旁的郭嘉和賈詡等軍隊弟兄,上前攙起關羽道:“雲長將軍雖有脫陣之罪,但聽奉孝等人講,當時已然交接,雖有過錯,但尚無大過!”
王廷剛才根本沒有想到關羽因私仇擅自脫離之罪,換做自己的話,備不住當時做出的舉動更加出格,現在他主要的是想弄明白關羽是怎麼突然返魂了。
“主公!兵者國之器也,豈能因雲長一人之私而壞之,請主公按規責罰!”關羽並沒有起身,堅持讓王廷按照軍令責罰。
“既如此,奉孝行之!”見關羽都說到這了,王廷也不好在固執,扭頭對郭嘉吩咐道。
“紅臉漢何故如此?”典韋對關羽有點不理解,主公的意思明顯的是不提這事就過去了,這傢伙竟然如此固執。當初關羽追殺倭奴鬼軍,雖然戰場紛亂形式嚴峻,但關羽是交接過的,而且是抱着赴死之心去的。這都死過一會了,剛剛回來,按照典韋的理解怎麼的也應該先樂呵一下。
看着關羽被侍衛帶的行刑處接受處罰,王廷總感覺那裏不對。關羽固執己見不是錯,軍人本該如此,令出而將先行才能使上下一心,這也是王廷要求的。但看關羽的表情和語氣彷彿有一種決絕之感。看看身旁的賈詡,這傢伙也似乎正琢磨關羽的想法呢。
等關羽讓人帶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被打了幾十軍棍了。忍着渾身傷痛關羽再次拜在王廷面前。
“初忢三人奉主公之招,從義軍平天下,如今天下既定,關羽特向主公請辭!”關羽的話再次讓王廷大吃一驚,這都好好的回來了,剛自罰完畢竟然又冒出這麼一出。
“雲長這從何說起?”王廷扶起關羽不解問道。
“主公有所不知,忢三弟……”關羽說起緣由,紅臉的將軍臉上似乎也有了變化。等關羽穩定了情緒后,才把自己請辭的原因說明白。
關羽之所以許久沒有還魂,就是不放心張飛,他自從在倭島上經歷魂魄離體那一番后,才真正的知道天下有陽亦有陰司。那驚馬槽竟然是人間聯通陰司的通道管理之所,如果張飛通過驚馬槽進入陰間,恐怕以後他們弟兄就再也沒有相機之日了。
好在戰亂時期,倭島因為沒有了卑彌呼的控制,許多原本進入陰司的鬼魂都來此報到,加上諸懷那傢伙原先得罪了王降,讓王降給弄殘廢了,所以驚馬槽一時人手缺少,九面鬼母就暫時留下張飛幫忙管理。
張飛留了下來,自然關羽也就留在那裏,誰知陰差陽錯間,他們倆人竟然碰到了劉備。
對,就是劉備。
說說劉備,自己不知道得罪了那方瘟神,竟然在和那太監一番美妙后睡夢中就被燒死了。
當然那太監也夠意思,隨後也追了上來。那太監自然不敢和劉備說這一番禍事都是他聽王廷指揮的。劉備不明真相,見人家看自己身死之下還依舊義無反顧的跟了來,自然倆人繼續前緣,攜手往驚馬槽報道。
倆人到了驚馬槽的時候,正排隊等候之際,恰巧張飛和關羽過來查看。
也是該着,張飛見前面一人比自己還黑,立刻就對關羽說:“二哥!你看,那廝比俺還黑了甚多。”
張飛哪裏知道,這劉備原本是被火炭燒死,全身上下黑如一體,曾明瓦亮。
劉備聽了聲音甚是熟悉,扭頭一看立刻驚呆當場。
“二弟、三弟!”隨即倆條水溝從雙眼中衝出來,形成斑馬線條在臉上。
“汝是何人?難道不知此地禁言否?”別看着傢伙長的和自己一樣的黑,看他身旁同樣黑的小子還扶着他如此親密的樣子,張飛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吆喝道。
“三弟!不識兄長玄德乎?”劉備屈步上前,本能的撩撩頭髮讓張飛看清,哪知頭頂什麼也沒有。
“大哥?”張飛一愣,這傢伙竟然認識劉備?
可看看這傢伙就是寺廟的一個火頭僧,活着的時候也沒有聽過劉備和和尚有什麼交往啊!
“吾正是弟之兄長啊!”這下劉備真的是嚎啕淚下了,真沒想到啊,在這陰司之地竟然還能碰上熟人。
“汝說汝是吾之兄長劉備劉玄德?”一旁的關羽看看這傢伙雖然黑,但臉型確實是很像劉備,當然特別是那一雙佛祖大耳更是像的傳神。
“二弟啊!吾正是汝之大哥啊!”劉備見關羽似乎看出自己來了,再也不顧其它上前就拉起關羽。
“汝不是……”關羽真是確認無誤了,雖然劉備沒有了頭髮,那聲音和行動還是一如陽間的時候,除了劉備還能是誰。
“唉!真是一言難盡也。”也不管關羽和張飛如何震驚,劉備把如今的天下形勢說了一遍,自然他還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稀里糊塗的被宮中着了的火身死的。
見劉備如今如此可憐,張飛雖然依舊氣惱當初鯉橋時候劉備未顧弟兄之義被侍衛架走,但此刻也不忍能聽的下劉備的啰嗦。
不管怎說,彼所不義,但己不能忘卻當初的誓言。
事情一旦說開,其實劉備和關羽張飛倆人根本就沒有什麼隔閡,一切的一切彷彿只能被陰差陽錯來註釋了。
劉備也不能說是不義之輩,否則也不會出現因關羽之死而舉全蜀之兵討伐孫權並致使蜀國走向下坡路。
試想能拋卻天下而為義弟報仇雪恨,這樣的人怎能說是不義。
但今世確是不同了,所有的環節在王廷的設計下已經變了樣,被熟知歷史的王廷給更改的面貌全非,也只有此刻弟兄三人才知道一切都是誤會和後來變化的心境使然。
有人不能共富貴,但往往能同貧賤,在明白了緣由后,義薄雲天的關羽和張飛再次原諒了劉備,並懇請九面鬼母能否留下劉備在此打打下手,以全弟兄三人陽世情誼。
九面鬼母不看誰的面子,但王降那小姑奶奶的面子還是要的,猶豫了片刻就答應下來,只是答應在真正的陰司不覺察前可以不讓劉備往去陰司。
經此一番這才有了關羽回陽來見王廷。
“你是要駐守那驚馬槽?雲長可想過汝之家兒妻小如何安置?”王廷聽明白了關羽的意思,雙目盯着關羽問道。
關羽有這樣的選擇王廷不奇怪,如何他們弟兄倆人不如此,也成全不了那至義武聖大名。理解雖理解,但王廷的思想畢竟不是那‘女人如衣服’的年代所教養,對於關羽倆人拋卻家人陪着陰魂同生活還是大不贊同。
“主公!夫妻一體,吾此等所擇,定能受之!”關羽不敢直視王廷的瞪視,但回答也沒有退縮。
“我問雲長可還是我軍中之將?還是我大漢之民?”王廷臉逐漸沉下來,低聲問道。
“然!”關羽堅定以答。
“那好,如此吾可全雲長之志,雲長聽令!”王廷說著站立起來。
“雲長在!”聽到王廷嚴厲的命令,關羽立刻恢復了軍人本色。
“我命爾不可只顧小義而舍國之大節,可率領少舊部駐守驚馬槽之地,全汝之情義之時,漢將身份亦不可脫離,但凡漢有戰事,需盡臣之忠,民之節也!”王廷知道這傢伙注意已經打好了,想來即使自己強行改變過來也是無所收穫了。
但想到他們的家人,還是命令關羽不能像在倭島的時候強行驅魄離體,這樣的安排即保全了關羽和張飛的心思,又最大限度了為活着的家人留下至親之人。
“這……”關羽沒想到王廷會下這樣的命令,沉吟不知如何。
“怎麼?你真要違命不可?”王廷語氣陰沉,聲音冰冷。
“雲長尊令!”關羽見王廷真的火了,還是領了這奇特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