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許褚發飆
王廷和公孫智還有張鈞等人飲完酒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告訴典韋這幾日就留宿在科研院了,讓他通知家人幾日後才能回去。
典韋知道主公今天十分高興,自然樂的自己回去,其實心裏更主要的是看看許褚這傢伙聽聞自己子孫根壞掉了是什麼樣的一種反應。
王廷留下來要詳細的和科研院眾人對一系列的研究進行整理和商討,他在這裏邊看到許多在科研院實習的匠學院的學子,許多人經過王廷數學的學習和開發,已經具備了在數學和實際結合應用的基礎,王廷是想通過這個特殊的時間把應用數學引導出來。
比如用數學計算軌跡的方程式。
這些東西雖然大都是初中和高中的數學題目,但相對於漢代的人來說依舊算是高難道的算學。
王廷之前雖然和董白等人寫過一些數學方面的教材,但那些不過是簡單的數和數之間的乘除加減、圖形計算、體積測算、數列統計等較為基礎的。
那些說成是小學和初中的課程的話,現在的則是初中和高中的課程了,是前面的延伸和提高。
活動物體的軌跡的運算是數學對未來運動非常理性的測算,是數學在實際應用的關鍵。
王廷知道自己能為漢人做的也就是這些了,這些東西從某個方面來說也許不差於治國,一個是民生,這些則是民技。
當然他不會枯燥的給眾人教學,而是和眾人先去看科研院的研究,邊提問題邊記下,晚上在和大家一起用數學方程表達出來。
這就如同畫畫,研究是直觀的感受,而文字則如同對畫畫的描述,讓不懂的人更加容易了解畫中的趣味和意境。
除了這些,王廷則重點把重心放在蒸汽項目和石油上來。
蒸汽組房是科研院最大的房間,雖然好多東西達不到精細的要求,但王廷已經可以看到裏邊巨大的水爐,水爐下邊有燃燒室,水室上面則有連接軸帶動後面一系列的轉軸。
雖然效率不高,雖然較為笨拙,雖然路依舊遙遠,但王廷已經看到未來的希望了。那是啟發世界變小的希望,啟發自己更加機動靈活侵掠的希望,啟發民生快速發展的希望。
王廷知道橡膠樹在南疆已經種植了,雖然這種新型的物種對於大漢人來說,非常陌生,正是探索階段,但這只是時間問題,不像電和火藥等要有大量的化學反應才能起到關鍵轉化。
至於石油,那些東西暫時沒有什麼難題,蒸汽機沒有眉目之前,就是把汽油柴油弄出來,也沒有多大的作用,當然是能在武器上應用的,但這也不是當務之急的,火炮的出現已經稱雄於天下了。
石油就是這個時代的伴生物,它雖然重要,但不是現在。
石油原始的裂變提取非常簡單,就是掌控好加熱溫度,把石油裏邊不同的成分分解出來,這需要這幫辛勤的傢伙慢慢的探索。
王廷可沒想在科研院裏研究石油,他知道即使再小心,這東西也會對環境造成極難恢復的影響。
這東西需要單獨的地方,完善的處理方式才能開始着手。
王廷本來是想在這裏待上三天的,誰知這一待竟然持續了十天。
這都因為他的知識也是斷代的,也需要他和別人交流的同時,自己則要從開始慢慢的推算。好在對於一個上過前世大學的人,本身在高中的知識是過關的,這些東西並沒有特別的難住他。
在這幾天裏,王廷還和王允單獨推心置腹的談了一個晚上。
他可沒有忘記王允的心機,這老傢伙別看看着人畜無害的,當初為了算計董卓那隱忍程度堪比卧薪嘗膽的勾踐。
雖然這幾年在王廷的生活範圍內,這傢伙一直安心於學問,但王廷還是不太放心。他不放心王允倒不是這傢伙突然有一天高舉着一顆原子彈喊:“王廷小兒!把天下讓給劉姓之宗室,否則吾將讓天下不存也!”
他擔心的是這裏自己的寶貝,真要是出個差錯,這幾年的功夫及真的白費了,如果這些人再沒了,那損失就太大了,大到自己不能接受的程度。
“王公!吾知汝乃大漢重臣,為大漢崩殂而精心竭力,欲尋漢武雄風,復吾民康樂業,世代永昌。
如今天下雖尚有幽州亂,但已在掌控中,無風啟浪之時了。
吾和王公一體,本為漢人,亦有明公之心,但更有百姓之望。
聖不察,則生佞臣,則天下亂,則百姓不附。百姓不附,則天下更迭,新帝出。
吾曾言,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何有各朝二三百載之終。故天下要天下人來控,方能萬代千秋永世不衰。
如今吾雖有登基之力,但一直分權分察,所為不過是順道自然,理清天下更迭之弊,避免吾漢人再受朝廷更迭而流離失所,讓吾漢統有失。
至今,已然有眾人倆次勸吾登基,但吾推之!
公可知為何?
一乃待天下平,二乃為律法善也。
如今天下將平,律法也出,但仍需完善之。
平天下是眾之所願,律法善則治世之本啊!
本,乃超越所有人之上,非帝王所控者,此為公平、公正、公視也。
如此王則不能肆意妄為,富者則不能稱強凌弱,弱者也可持正以求。
吾志不在名,而為民實也,此志和公不相而合,漢不必廢,民亦有生,公心安亦!”王廷說這番話的時候,王允一直靜靜的看着王廷,從眼睛裏王廷看不出這老傢伙的一絲心裏波動。
王廷可以說真是說的實際話,天下已經不是誰能破壞這個局面就能破壞的了。你王允的志向當初就是報聖王,安民心。心想的是好,可事情並非是那樣。
說起這些,我和你的願望是一樣的,但我還有和你不同的地方就是我更看重的是百姓的安寧。
如果你保佑的皇上是個昏君,那麼天下遲早就會讓別人奪了去,這點你正是親身經歷過的。
這個天下並不是一個人一個族人的天下,這樣做容易造成這些人權力太大,只有把權力分散開,把大部分的權力分到百姓身上,讓百姓能把願望表達上去,在權力的制約下上面的人才能執行,才能讓天下永遠遵守百姓的意願,天下才會永遠平定安康。
現在俺他娘的也可以噹噹皇帝耍耍了,古人說要三勸才會登基,現在俺已經過了倆次了,但我不登基的原因主要是等一個合適的機會,這就是等天下真正的平定了,律法也完善的差不多了。
現在的律法可不是以前的律法,只為帝王服務的律法,不但對官員百姓有制約作用,就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要受到律法的制約。
你的願望不就是讓一個新生的恢復嗎,這點你可以放心,我登帝后也不會改漢名,因為我不看重這些身外之名,我在乎的是百姓的民生。從這點來說,一來滿足了你的願望,二來你還看到自己所從事的事情也得到了完善,我們是一路人。
王廷的話雖然東一鎚子西一棒頭的,但意思還是非常清楚的,就是老人家你就老實的待着吧,你的希望我替你完成了,剩下的你就為發展社會安心的貢獻自己所剩餘的價值吧。
“唉!”王允並沒有明確的說什麼,看后王廷而是連喝三杯酒,放在桌子上,起身離去。
那背影既有一絲落魄,但更多是安慰。
落魄也許是因為自己畢竟沒有完成當初的夢想,而安慰也許是王廷所做的他看到了,雖然王廷得到這一切也充滿了征戰和心計,但結果真是自己想看到的。
“吾志已畢,子昌勿在憂也!”轉身出去,只留下一句讓王廷獨自享受。
“王公稍等!”王廷猛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說呢,趕忙起身追了上去。
王廷的想法除了徹底讓王允死心和自己作對,還有一個事情,就是想讓王允重點把這科研院管理起來。
這老傢伙是司徒,雖然沒有挽救一個國家,但管理才能還是顯而易見的。如今科研院的任務分外繁重,單靠熱心於研究的張鈞和公孫智等人有點力弱了,他想給王允一個機構去管理,也讓其餘人輕鬆下。
擺平了王允,王廷又和眾人商量,在科研院的基礎上成立了一個機構,叫科學司。
這個司分為倆部分,一部分是專門協助科研院和官府的溝通,對內則完全配合科研院的研究所需。
另一部分則是這幫大匠組成,讓他們真正的脫離開政事,專心於研究指導中來,藝精於專,讓他們真正的投入身心來做自己愛好的事情,同時也讓他們多些時間修養。
在這裏轉了幾天,讓王廷差異的是還見到不少番邦人,這些人都是被許丕和賈訪從海外弄回來的,都是番邦的匠人。
王廷這才明白為什麼這次科技能跨步如此大,也許就說因為融入了旁人的知識,讓本來看不到希望的東西而出現了曙光。
王廷在這裏忙碌着科研院的事情,典韋除了完成自己的本職外,更是沒有閑着折騰許褚。
這傢伙那天走後,就把同樣的話給一眾人說了,說許褚的病終於可以說了,因為有了治療他病的儀器了。
一聽說許褚將軍得了如此大的毛病,這幫弟兄們真是上心,天天晚上拎着大包小包的營養品到許褚家裏或者軍營里去探望,並語重心長的說道:“兄長真是為主公出力了,如今主公也為兄長竭盡全力的醫治,真是吾等之福啊!”
“滾!”來看望的人話還沒說完,隨即讓許褚一個大腳給踹飛了。
“許褚!怎如此待吾?”來人那個不理解、委屈、氣憤啊!弟兄本是好心,但你丫的病的也太厲害了吧,怎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難道這傢伙的根不但沒好,還傳染到心病上去了?
如此許褚真把典韋恨不得大卸八塊喂狼喂狗。
可惜這事越解釋越混亂,這也不能真的拉着老妻來個當眾表演以解真相,唯一最委屈的算是許丕了,這傢伙再也敢去見許褚了,早躲到哪裏不知去向了,當然是天天問候着典韋的祖宗十八代的。
“典韋豬狗!出來和俺大戰千合!”最後許褚真的受不了,幾天後騎着馬從軍營出來,直接把典韋家給堵住了,也不顧裏邊還有一個勇猛無比的呼圖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