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靈兒病危
小凡背着靈兒直接就進到了裏面,那個夥計也不敢再上來阻攔。.
“大夫,快過來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小凡心急如焚的說道。
那個掌柜的看到對方雖然衣衫襤褸,而且臉帶憂傷,但是雙目隱含有英氣,顯然對方不是普通人,也不可能是個乞丐,看他們的衣服上似有血跡,難道是碰上了強盜?
“好,小哥先等一等”他快步向後堂跑去。
接着,掌柜就帶着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出來。“謝大夫,有病人來了,您老給看一下吧。”掌柜對老人的態度很恭敬。
“這位小哥,把她放到裏間吧,她不會有事的,不用太擔心”老人看出了小凡的焦慮,出言安慰道。
小凡順着他的指引,來到了裏面的診室;輕輕地把靈兒放到裏面的床板上。
謝大夫馬上伸出三指,探到靈兒的手腕上,為她把脈。不一會兒,他就皺起了眉,還搖了搖頭。
彷彿不確信自己的診斷,他又伸出了最後兩個手指,用五個手指把脈。謝大夫雖然不是國醫聖手,但是他行醫多年,靠着多年的經驗,普通病人,他一眼就能看出病症。
他為病人號脈也只是用了三個指頭,用五個手指的時候少之又少。只有碰到非常棘手的病人他才會這樣,只有很重的病症,才會讓他使出全力。
小凡看到他又是皺眉,又是搖頭,心馬上就提到了嗓子眼。“大夫,她怎麼樣?”小凡很是擔心。
哎!他嘆了一口氣,再次搖了搖頭。
謝大夫沉重的說道“她中了極其陰毒的內力,現在毒素已經擴散到全身了,恐怕...”謝大夫行醫大半輩子,對於內力照成的傷勢,他還是很清楚的,他也醫治過很多受了內傷的武林中人,所以對這類傷很熟悉。
“沒有辦法了嗎,不可能的啊,只要再用內力逼出毒素就行了”身為一個練武之人,還是懂得一點醫理的,以前老趙就有教過他怎麼運功療傷。
“剛受傷的時候,這個當然是可以的,可惜這個姑娘本身不會武功,而且受傷到現在已經很長時間了,就算有內力深厚的人來,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謝大夫惋惜的說道。
小凡激動地抓住他的手臂,“大夫,你再仔細想想,再仔細地看看,一定會有辦法的”小凡焦急的看着他。
謝大夫能夠理解小凡的心情,可是他也無能為力。“小兄弟,不是我不儘力,而是毒素已經在她身體內擴散了,再加上毒素引起內火上升,引發風寒,恐怕時日不多了,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哎...”
小凡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大夫,您再給看看吧!!”
“小兄弟,你還是準備後事吧!”謝大夫搖了搖頭,走進了內堂,他醫治不了病人,自己也不好受,幾十年來,看到了太多這種情況了,可是他還是覺得很感傷。病人家屬知道親人沒希望的時候,那種悲痛的眼神,讓人看了,誰都不會好受。
小凡抱着靈兒走遍了整個洛陽城的大小醫館藥鋪。看到的大夫,無不搖頭,都是束手無策。
不知道走了多少間醫館,小凡的腿都麻了,但得到的始終是失望的答案。走在大街上的小凡,與那些興高彩烈的的行人形成強烈的反差,此時他的身影是那樣的落寞。
而行人們看到他也只是匆匆地一瞥,沒有太多的關注,或許在他們看來,這隻不過又是一個窮困潦倒的倒霉蛋,在人口眾多的洛陽城,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詫異的。
天色已晚,小凡不便帶着靈兒到處走動,這樣對她的身體不好。於是他帶着靈兒落腳到了一家小客棧,小凡小心的把靈兒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靈兒往日的音容笑貌浮現在小凡的眼前,以前覺得她老跟在自己的**後面,是個小跟屁蟲。但是他現在多麼希望靈兒能像以前一樣,站到他的面前,頑皮的叫着他小凡哥哥。
可是她現在只能虛弱的躺在床上,這一切都是那些殺人兇手照成的,他們殺害了老趙,屠殺了村莊,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他們的,並讓他們付出代價,讓他們痛苦百倍的死去。小凡心裏十分的憤恨。
村莊的那場大火;熟悉的村民死前的慘狀;老趙死前的叮囑,李升的託付;這一幕幕的畫面浮現在他的眼前。而現在連靈兒也將要離去,有負李升的所託。
小凡從來就沒有這麼恨過,從來就沒有這麼強烈的殺念。積累的恨意和憤怒終於爆發出來,心中的火焰越燒越忘,就要把自己給點燃。
忽然,“水..水..”靈兒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小凡把心中的怨恨和憤怒壓了下來。連忙跑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再回到床前。
他輕輕地扶起靈兒,由於現在她感染了風寒,小凡扶着她背部的左手感到很熱,而且靈兒的臉頰呈現一種病態的暈紅,雙唇也有些乾裂。
小凡小心地把杯子放到她的嘴邊。“靈兒,水來了。”
靈兒本能的打開嘴唇,把水喝了下去。之後,她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小凡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比今早更加燙手了。令小凡更加地擔憂。他幫靈兒掖了下被角,轉身把門反鎖好,然後從窗戶跳了下去。這是為了不讓別人進來,靈兒孤單一人是很危險的。
幸虧窗戶對着的不是人來人往的街道,否則別人就會以為小凡瘋了。
小凡找來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換上,然後繼續去打探,看看是否還有他沒去看過的名醫,不管怎樣,他都不會放棄的。
可惜小凡還是失望了,洛陽城所有的大夫,早上都已經看過了。
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嗎?
最後小凡買了驅除風寒的藥物,怎麼樣也要先把靈兒的風寒治好。
夕陽西下,照在小凡的身上,拖出長長的影子,看起來是那麼的落寞。
從窗戶進入房間,靈兒還在沉睡,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
小凡出去叫小二熬好了葯,然後打算喂靈兒喝下去。不過現在靈兒昏迷不醒,根本就張開不了口。剛才小凡喂她水喝,也是因為她口渴,才本能喝下去的。
餵給靈兒的一勺藥,有一半都溢了出來,掉到枕頭上。
現在靈兒發著燒,不吃藥是不可以的。小凡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底下頭去,打算嘴對嘴地喂靈兒吃藥。
靈兒清秀的面孔在小凡的眼中放大,雖然是在病中,但是一點也不減少她的魅力。小凡看着靈兒的櫻唇,止住了向下的動作。
雖然是迫不得已,但是這樣做,還是於理不合,小凡猶豫了。
一咬牙,他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的屁話了。還是把靈兒治好再說。
小凡一口一口地把葯度到靈兒的口中,這本來是很香艷的事,但是小凡一點也沒有這種感覺,有的只是對親人的溫馨,和對靈兒喜愛,希望她快點好起來。
吃完葯之後,靈兒似乎舒服了很多,氣色好了不少,只是她還是昏迷着,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幾天過去了,小凡一點辦法也沒有,靈兒的病情每況日下,身體越來越差。
可惜小凡現在連真氣都沒有了,也不能輸入真氣,為靈兒緩解傷勢。小凡看到靈兒越來越憔悴,他好恨自己的無能,不能照顧好她。
小凡身上的銀兩本就不多,加上這幾天抓藥治病,又投宿客棧,已經用光了。
他去讓掌柜寬限幾天。可是開客棧的都是為了銀兩,沒銀子一切免談,掌柜都是只認銀兩的傢伙。他催促小凡,過幾天再不交足銀兩,就趕他們出門。
村莊已經被燒,附近又沒有熟人。偌大的一個洛陽城,根本就沒有他們的容身之所。他們能夠去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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