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挖礦挖出個大蘿蔔

第一章挖礦挖出個大蘿蔔

(1)我是臨時礦工

中南山脈數千里山脈,從東到西再曲折向南然後甩尾向北,是原始森林和冰雪覆蓋之地,極少部分山體才是岩石結構。.

我雖然奇怪這條山脈為什麼會被叫做中南山的山上會有晶光石,可我再沒有心情關心這些不能當飯吃的事情,和幾個鄉親礦友鑽進中南山脈一座不知名的山體中間,沿着一條挖出了長過三里的地洞裏,已經挖了三天,一身臭汗,滿手血泡,都沒找到任何傳說中能發光的晶玉光石。

現在我真的後悔當時鬼迷心竅,聽信堂兄那個鐵杆哥們的吹噓,跟着他來到這殺氣騰騰的老林子來尋狗屁寶貝,別說進林子我們從二十四個人銳減到十五個人,就是鑽進這條地洞裏,我們又因地勢不熟誤中了機關又死了四個,最後我們十一個人分頭鑽進不同的岔道去挖傳說中的晶玉光石。

挖到一塊拇指大的晶玉光石就能換一百兩金子,確實讓我們這些一天到晚想發財想得發瘋的青壯年人都紅了眼,當時有幾個年過半百的大伯大爺們都涌躍報名參加採礦隊,如果嫌不是年紀大的人手腳慢礙事,我想明大隊長足可以拉起三千人的採礦隊,把一座山挖通。

明大隊長是我們這次採礦隊的隊長,也只有他一個人和那些修仙的人有過交集。據說他不僅武功高強,還會一些仙法,當初進山的時候就是靠他打退一些山中猛獸,當然遇到一些厲害的連他稱之為妖獸魔獸的怪獸我們只有偷偷溜走,就這樣還損失了近一半隊友。唯有他能見過多種晶光石,據他說,晶玉光石只是較差的仙石,好的光石能發生月光般的純厚光芒,叫月光石,是修仙高手真正喜歡的寶貝,還有一種能能發出太陽般光芒的叫太陽石,若是找到幾塊月光石或者太陽石獻給修仙人,我們凡人都有機會去求一個修仙人,成為記名弟子,學習仙法。

要說修仙,問我想不想?不想才怪呢,可是我們這些凡人連溫飽問題都沒有解決,還是考慮多掙幾個金元寶,先解決肚子問題,再買幾塊地,建個房子,找個水靈的姑娘生幾個胖小子實際點。

仙人挺威風的,移山倒海,滄海桑田,可是聽說仙人們六情不認,冷麵無情,加上天規戒條,做仙人除了威風還有趣么?當然長生不老雖然不錯,但是,人不是任何時候都喜歡在不老狀態的,我村裏的小屁孩們就喜歡當自己是老大人,指揮東指揮西的,而那些嘴上沒長毛的毛頭小子喜歡在嘴上劃上幾撇人造鬍子,像發情的公牛向那些同樣胸脯扁扁的女娃們邊上靠。那些壯牛一樣的蠻漢們則是喜歡充當大爺坐在桌子的上位,高談闊論。

放棄了一些不着邊際的想法,休息了片刻,我不得不又舉起榔頭,繼續挖起那些碎石裂層,希望能挖出一絲髮光的就算不是石頭是塊泥巴也好的東西出來,鼓勵鼓勵我漸漸失落的心。

插在地上的松脂油發出暗淡的光芒,決不會影響到我辨識晶玉光石,可是那油煙嗆味實在讓人受不了,我不住地咳嗽着,努力地控制着盡量不受油味影響,我還要擔心我所攜帶的口糧,不夠一天吃的。

我要是獵手倒不用在乎口糧,在這深山老林里,哪裏找不到一兩隻野獸打來充饑?

可惜我什麼也不是,讀了幾年私學去考秀才,遇上主考、縣官和縣鎮豪門勾結,偷賣試題,大肆舞弊,引起全縣童子不滿,大鬧縣衙,當時我沒有去鬧,因為我剛剛入榜——結果,為了平息這次事件,換榜了,鬧事的幾個頭頭倒上了榜,而原來排在榜尾的我卻被除名。當時我還年青不足十五歲,不敢追次,只好去學手藝,老爹讓我學去打鐵,可那活我能幹得了多久?不到一個月我就跑了,雖然我自以為學到的手藝比起那個黑炭臉師傅要強上十倍,但師傅說我——君子動口不動手,其實百無一用是書生!實際上我只懷疑過幾次師傅的打鐵技術出了問題而已,後來師傅給我穿了不少小鞋,這才是我逃跑的主要原因。接下來讓我去學木工,半年之後師門為某個財主蓋一棟樓,通過計算我發現師傅斜角料長度有問題,長短不合要求,一說出來后引來師傅師兄們一頓狠批,置之不理,三個月後那樓真的塌了,卻把我當作罪魁禍首,說我私改材料長短,我哪會受這個冤屈,又怕被抓去坐牢,只好連夜逃走。

從此之後三四年,我都是在外四處以半流浪的方式給人打打短工混混日子。讓我總結近二十年人生的教訓就二條:一是人不能太聰明,太聰明的人總受人忌;二是做人不能好心,好心總被當作驢肝肺。

我因為自己的遭遇特別恨一種人:俠客!一生遇到這麼多不平的事,就沒見過一個俠客來為我伸張過正義,這世上還要俠客有個屁用?要我是俠客,一劍掃過去,全天下不平的事都鏟它個乾乾淨淨。

邊挖我邊空想,而勞累了半天,我連個光石沙粒都沒見一顆,終於有些泄氣。翻了翻最後一撮口糧的乾糧袋,想了想還是拿起麻布袋子,把榔頭、小鐵鏟、水壺、乾糧袋和其他零碎物品扔了進去,背着麻袋返身向洞外走出去。

地洞長度現在肯定超過了四里,我走了好一大陣,都沒走過洞口,直到我遇見了另一名礦友,我才確定自己走錯了路,但我仍然很奇怪,這有些不可思議,我記得通路是在主路之後過了很長一段距離才分開的。

那名年約四十餘歲的礦友警惕地望了望我,咳了幾聲才想起我的外號名字說:“阿冠小哥,有收穫沒?咳,你不是往右邊那洞裏獨個兒走了么?”

阿冠只是我的外號,我的真名叫什麼?當然我不會告訴他們,這年頭略微有點犯罪記錄,就要株連三族甚至九族的,誰會在外沒事透露自己的真名啊?

我只記得他,好像明隊長叫他土雞大哥,可是明隊長叫他大哥,以我的年齒卻不能啊,所以平常我也只是笑笑打個招呼,我努力地擠出個笑臉,嗓子裏卻乾渴得冒煙,聲音自然有些變態:“唔,沒呢,一個人運氣總差點,沒你運氣好呢,大……有很大收穫吧?”

可以當大叔的土雞大哥雙手緊抓着榔頭,面色不些不自然,也吱唔了幾聲,死盯着我眼睛看,我以為臉上肯定是長毛了,又沒變成殭屍,需要這麼緊張么?

“你忙,你忙。”我一邊說,一邊退走,現在我只想找到出去的路,再在洞裏亂挖不渴死也得餓死。

我甚至感到走出很久了,土雞大叔似是跟着我走了一段路才停了下來,搞得我心裏忐忑不安,我又不是小姑娘,他跟什麼勁?

當我走到分岔口,辨了好久才明白,原來那土雞大叔也是從主通路退回來再從某個位置從新挖的。根據新舊痕迹和記憶,我找到出口通道,退了出去。

在通道出口,我大肆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眉頭卻一鄒,隱隱感覺到不對。

2)傳說中的妖獸魔獸

我想到的是,那通道就算土雞後來挖來的,也不可能能挖到這麼長,那分岔口分出的路程超過一里地,三天能挖出這麼遠的距離根本就不可能。

第二點是土雞的緊張,不可能是因為我臉上長了什麼,而是因為我的存在對他構成了什麼威脅?

我一個老好人,能威脅到什麼?除非……

我差一點想再進去看看,不過我的猜測是真的,我真的要和土雞生死相向了,我才沒那麼傻,犯不着為了一個未知的答案去拿生命做賭注。

當然,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小心翼翼地找到一處水沆,照了照自己的臉,除了臟點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至少土雞的臉看起來比我的臉還花得不像人樣。

正當我為未來的食物考慮的時候,我面前忽地竄出一隻兔子,一愣之下我才驚喜過來,倒不是我以為自己蠢得以為可以在樹林裏和兔子賽跑,除了那隻傻乎乎與免子賽跑還得過冠軍的烏龜之外。只不過剛才一蹦一跳的傢伙明顯是傷了一條腿,跑得比三腳貓還慢。

在飢餓面前,我才沒有同情兔子的心情,從袋子裏抄起榔頭就追了上去,攜帶着整個袋子追實在是累贅,再說在這個大森林中,誰會在意我那幾件破爛工具?

不過就算是三腳兔也不是我這個半秀才半勞工可以比速的,在樹林裏七轉八拐之後竟然跟丟了那隻白胖胖長滿肉的傢伙,跑了幾里路卻無功而獲,讓我惱火不已,饑渴的感覺像火燒煙熏般從五臟六腑里冒出,我舉起榔頭狠狠地砸在樹上發泄出自己的怒氣。

那棵被砸的大樹只是顫抖了一下,連片葉子也沒掉下來,憤怒地我再次舉起榔頭又砸了一次,追不上一隻小兔崽子還奈何不得你一棵老樹?

那棵老樹仍然顫了一下,一片似掉非掉的葉子在樹梢上晃了幾下,硬是沒掉下來,顯然是在譏笑我的無力和智力。

“去你樹姥姥的!”我大怒之下舉起榔頭再敲了一次,這種大樹在中南山原始森林中隨處可見,我也叫不出名字來,就算是被我敲到了一棵也不會對森林造成什麼影響,不過生氣中我忘記了此處的危險:深林中有可怕的妖獸和魔獸,甚至有靈寶怪獸。

老樹發出嘩嘩地響聲,就是不掉下半片葉子。“去你媽的樹姥姥!”我抬起頭來忍不住再罵了一句,再也無力干出這等吃力不討好的蠢事,甚至連罵它都不願再想一句新詞。

等我無力坐下靠在樹根時,手裏榔頭也扔到一邊去了,挖不到礦,找不到吃的,我們這一群臨時礦工都必然要死在這片樹林裏,明隊長決不會帶我們這些沒有價值的累贅闖出森林的。

忽然間,我腦海里一閃,如果我們那些礦工找到了礦,明隊長又會讓我們滿載而歸嗎?剎那間我的額頭冒出了冷汗,樹林裏一個個充當妖獸魔獸點心的礦友浮現在我眼前,他們是被有選擇地拋棄的!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我才想起明隊長的親信是土雞和其他四個人倖存下的人!那麼餘下的我和另外五個人根本不可能抗拒得了明隊長他們早已聯合的團體!

還未等我想完,就感覺身體一空,身體往下掉去,急切之間我手亂抓,正好抓住了榔頭,在眼前一片黑暗的情況下,我雙手急切地亂舞榔頭,在一陣難聽的鐵榔頭划著洞壁的怪聲中我肯定是掉進了某個洞中。

如果不是那榔頭摩擦的阻力,我懷疑自己一摔下去肯定是個半死。反正我雙手緊抓着榔頭半吊在空中不敢鬆手,人也被震暈了過去。

如果我是清醒的,我決不會鬆開雙手,誰知道洞底下還有多深?不過我在昏迷之中不知堅持了多久,還是掉了下去。

到我醒來時,除了一身酸痛,沒有什麼大礙。面前我第一要緊的是要找回自己的榔頭,並不是榔頭很重要,而是我的生命重要,能有一個榔頭在手,對保護生命就多了一份保障。

望着頭頂隱隱一絲亮光,我終於找到了我的榔頭把手,就在頭頂不足二尺的地方,我努力地爬上去取下榔頭,發現它正好卡在一塊突出小部分的石塊上,幸好我身體沒直接碰到,不然折手斷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我很想爬上去,卻渾身無力,看那亮光,至少也有二十丈吧?還不如先休息一下為好。

我坐在地上喘氣了幾口氣,整個地面就震動起來,我還以為是發生大地震了,嚇得一蹦跳了起來。可是很快我就發現不對,這決不是地震,而是腳震!分明是什麼東西故意在撼動地面!

只想了一下,我臉色就發白,在這個大森林裏,還有什麼東西有如此大的能力?除了妖獸、魔獸就是那些修鍊成非人的怪物!

快逃!我的念頭只動了一下,就聽到頭頂處的響聲,和那亮光消失的現象,一呆之下我立即明白上面肯定掉東西下來了,顧不了許多,我只能逃開,向上逃跑暫時是不可能的。

拿着榔頭探路,我還真一路衝撞開幾丈,就沒遇到什麼阻隔,其實也不全是這回事,而是我過了一丈多就看見微弱的亮光,藉著亮光我才能看清道路,一直往前沖了進去。

前面明顯危機四伏,血腥味越來越重,可是我後面仍沒有退路,不能不一往直進地沖了過去,不過當光線漸來漸亮時,我的步伐卻放慢了,眼睛也適應了,目光四處亂掃。

這個洞**還真有點古怪,雖然一時間我說不上是那裏古怪。

等我看清了面前的情形,我趕緊爬在地面上,只敢通過地面間石縫向前看去。

竟然有兩個惡漢在那裏惡鬥,每一個惡漢看起來都要比我高一半身材。

雖然我的身材偏瘦,在不到二十的年青人中屬於中等普通,可是能高出我一半的身材的我確實沒見過,沒想到這裏一下子就出現了兩個,兩個傢伙手裏持着重傢伙正對持呢。

想必他們一定是惡鬥累了,現在正互相怒瞪着,而洞壁內的的情況,崖石破裂,遍地飛舞,要不是有幾隻特別奇怪的錦花綉罩燈籠在空中靜靜地獃著,我還真不能看清洞裏的情況。

仔細地觀測了兩個惡漢,我心裏不由再次打顫,更不敢妄動一下。

一個惡漢面相醜陋,滿臉是毛,臉黑眉粗,只比大猩猩漂亮點,身披一副龜式保護的裝甲,手裏持着一根像是鐘乳石似的巨大石筍,真不知道他如何用來打鬥的。

另一個倒有點像是人類,就是身着的那套將軍甲,那傢伙白臉闊鼻,呲牙裂唇,雙手握着一柄發著青光的大砍刀。

當我偷看他們時,他們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向我伏身處掃來,那兩股寒意,幾乎凍僵了我的身體,嚇得我立即屏住氣息,一動不動,雖然我知道這根本沒有一點用途。

兩隻怪物還是放棄了對我的冷視,他們又互相對持起來,相比而言,我可能只是比一隻螞蟻強點的存在吧?

在地下洞裏會怎麼這樣兩種恐怖的怪人?忽然我想起了明隊長的話,這中南山森林裏據說存在着可怕的妖獸、魔獸,就是可以化**形妖獸、魔獸,那可是連一些不會飛的修仙人都不敢惹的存在!

我的心剎那間涼了下來,我遇見了傳說中的妖獸、魔獸!

(3)盼你們兩敗俱傷

傳說中的妖獸據說是可以修鍊成妖精,精通妖法,而魔獸可以修鍊成妖魔,精通魔法。當時我聽到這個傳說時還問過一句:妖法、魔法到底有什麼區別?還被講故事的人白了一眼,不過到現在我仍沒搞清楚妖法、魔法有什麼區別。

雖然我是半個秀才,不懂應該是不應該的。其實原因一是古典書籍中很少有類似的介紹,二是我的家世不可能有藏書。在我家鄉,能藏個幾百冊書籍的還是一名退隱的樞機閣學士,雖然連大學士都沒混上,可是我們那方圓百里第一有學問的大官。

但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名傳說中的妖獸魔獸祖宗,我哪能不嚇得縮成一團,紋絲不動?

化**形的妖獸魔獸按明隊長的說法那是高手中的高手,除了極厲害的修仙人,凡人見他們有幾個是死幾個,這些傢伙噬人成性,幸好這種妖物魔人輕易不敢到凡人堆里亂晃,不然要死多少凡人?

可我現在只擔心自己,哪裏有時間去管別人生死?但被兩個妖魔盯了一眼之後,我連逃跑的心思都免了,我知道,現在只要我一動,他們中任一個吹口氣就可以殺了我。

所以我連冷汗都竭力控制住不讓它流下來,一邊心中祈禱兩個妖魔全部拚死掉最好,至少也要重傷不能動彈,我才有機會逃走。

不知道我的祈禱起了作用,還是兩個妖魔休息夠了,突然之間發起了攻擊,石筍與大砍刀的撞擊火花都冒了出來,跟着是可怕的爆破聲,連續幾次對撞氣流衝擊山洞,洞內混有泥土的四壁便紛紛嘩啦啦地掉了下來,蓋了我半身,差點把我埋住了。還好我雙手護住了頭,不然這一下肯定會被砸暈過去。

幸好兩個蠻物不再比拼蠻力,他們一躍開之後,都捏了個奇怪的手勢,準備發動第二次生死相拼,我就在他們緊張的時候抖落塵土,爬了出來,再也顧不上危險,要再來一次降土降石將我活埋,還不如現在試着逃開一點還有一絲生機。

我只逃了幾步就找個看起來堅固的凹處爬下,有人問我怎麼知道那裏安全?其實很簡單,下面沒有掉落泥土的岩頂當然是比較堅固之處,只要岩石掉不下來我就沒事。要是掉下來?結果還用我說嗎?

兩個怪物根本顧不上我的小動作,他們互望了一眼,立即改變手勢,手一劃虛着對指了一次,顯然若讓對方發動完全態攻擊,必然是有死無生的結果,然後他們笨重的身體極快地移位,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兩個怪物突然消失了呢。

洞壁上兩個地方又一次掉下了碎石,這樣隨手一指都可以洞石的毀滅,打在人身上哪還了得?

醜陋黑臉的惡漢身法靈活,提着石筍一點也沒感到礙手,另只空出的手飛舞連連,空中奇怪地聲音隨着手指舞動劃出,我是半點也不明白這種與羊顛瘋無二的動作有什麼意義,也不想拿生命做兒戲去研究他的動作。

而那位白臉闊鼻裂唇的惡漢倒也乾脆,舞着大刀劃出道道虛影攻了過去,那漫空飛舞的形象我只能想像這就是妖法!

兩位老大打生打死一點也沒顧及到會傷及無辜,我也不會在此提出抗議。

兔子在獅子面前抗議要兔權,不如學野牛用角衝過去解釋,就算不學野牛也可以學學狐狼野犬,要麼夾着尾巴溜走,要麼形成大家抱成一團。

只有一個人的我是沒資格學野牛,但也會學狐狸藏起來,雖然我的動作與駝鳥藏頭露尾無二,至少心理也能安寧一些。

雖然不敢偷看兩位大大的拚鬥,也知道兩位老大決不是鬧着玩的,這要不是在地下很深的地方,而是在地面上樹林中,估計那些巨木一定皮開莖折,狼藉遍地。

巨大的顫抖聲又來了,我從地上被震得抖起來,腦袋不巧碰着了頂上的石塊,痛得我呲牙咧嘴,差點昏了過去,要是不怕被五馬分屍的下場,我一定乾脆昏過去算了,現在我只有苦苦堅持着,不讓自己倒下,卻再也不敢全心仆在地上。

當我看見醜陋黑臉惡漢的動作才明白那一震是來自何處,那巨型石筍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一砸下去比火雷炮都要恐怖,震得地面亂顫,還放出奇異的氣旋渦流,四下亂沖。

甚至他嘴裏不停地在哼哼着不停,就像不服氣的小媳婦喋喋不休。

他的對手白臉闊鼻的傢伙聲勢與其不相上下,那張大刀被舞得風雲繞體,出手之狠毒同樣不在話下,每一刀砍出的風聲都颳得洞壁沙沙作響。

夾在兩個強勢大大之間,我除了滿腹咒詛還能做什麼事?

聽天由命,我現在才明白這個詞的含義是什麼,以前總以為自己年富力強,來日方長,我命由我不由天,現在才知道人的命哪有幾時由過自己安排?別說由天來安排,就是強勢的人一言一行都能左右弱勢他人的命運!

世道不公,本來就是天經地義之事,弱肉強食本來就是進化的動力。

我,唯有心中期盼奇迹出現!

當然在奇迹出現之前我希望能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至少我還沒有到需要自殺的時候。

形勢越來越惡劣起來,兩個妖魔不知道吃了什麼春藥,越斗越狠,大塊大塊的石頭也被砸起,在洞壁內四處飛動,差一點被砸中的我嚇得向後倒退,準備逃離兇險現場。

直到此時我才注意到其他地方光線隱暗,只有兩個妖魔惡鬥處有幾盞懸空的錦花綉罩燈籠射出光來,換句話說,那幾盞燈燈籠可能是什麼法寶?竟然在兩個傢伙的互斗中無事?

一想到法寶,我的心裏就痒痒,要是能搞到一件這東西出去,怕也不值幾百兩黃金?比起挖到一二顆晶玉光石還合算,可是再想想這兩個恐怖的傢伙比斗,一旦一個落敗,另一個空出手來,會是生吞我還是剮了我烤着吃呢?

面上肌肉哆嗦了幾下,我冷靜下來,先逃開再說,管他是生還是死,反正兩個傢伙只有一個不死就沒我的好果子吃,想起來,不由為自己掉進這個怪洞暗叫倒霉。

沒退幾步,兩名老大忽地停了下來,我也感到異常不同,好像他們面前的地面出現了一道異常的光亮,從整個地面透射出來,兩個惡漢同時扔掉手中的兵器,手勢不斷地打出奇怪地姿式,空中一道又一道色彩妖異奇旋的光芒鑽入地面。

我不是奇怪兩個妖魔他們的古怪法力,而是奇怪他們剎那間就改變了敵對態度,互相合作起來,似乎在對付地底下發光的東西。

什麼東西值得他們放下仇恨,團結一致?

事後我才知道后怕,這兩個暫時團結的傢伙只要有一個回手給我一道妖法魔法,我就玩完了,那以後的故事就不是由我來講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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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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