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和頭酒
我肯定是不願意去,像這種宴席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鴻門宴。
“拜託啦,這次不一樣,這次是咱們東南西北四個城隍廟的一次重大決議會,它們老早就看我們水庫城隍廟不順眼了,它們三個城隍廟想乘機廢掉我們。”羅飛魚河神臉露苦澀之色。
“我只是一個末班車司機,這跟我又沒關係。”我無奈的攤攤手說道。
河神羅非魚卻很神秘的噓了一聲:“怎麼跟你沒關係?知道那些坊間出沒的怨靈是怎麼回事嗎?都是它們三個城隍廟弄出來的,本該城隍廟只有一個,但是自從上一任老城隍‘老水蛇’魂飛魄散后,這三個傢伙便提出了分家,甚至本該送進陰間都魂魄都要收取重重的關稅,又或者直接黑吃黑,把怨靈吞掉,所以才讓坊間陰物大盛。”
尼瑪,我說怎麼自己像個倒霉蛋似的,每次都能碰到那麼多鬼物,原來都是受它們的影響。
“你怎麼不自己去?”我有些不解說道。
羅非魚指了指自己的尾巴:“我只有在水裏才是皇,在陸地真的跟條鹹魚沒有什麼區別?上一次差點還沒老漁民給釣走清蒸了呢,幸好他嫌棄我有點老,才放了我。”
別人是廟神,你也是廟神,咋區別那麼大呢?
事實上,如果我不去這次的宴席,極有可能三個廟神達成協議,真的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了,想到之前羅非魚這麼弱的廟神都差點弄死我,如今三個廟神聯合在一塊,我哪裏還是對手?
即便不對付我,就憑它們隨意在坊間製造出各種車禍,這麼毫無節制的害人,如果我還袖手旁觀的話,我還是個人嗎?
“唉,死就死吧,不就是一次宴會嗎。”我說這話的時候,十分沒有底氣。
柳伊和顏凌知道這件事後,態度截然相反,顏凌認為這是把城隍廟一網打盡的最佳時機,她吵着嚷着也要跟着一起去;柳伊則不然,她覺得我們去必死無疑,那三家覬覦水庫城隍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再加上上次我們虎口奪食,把傷員都救走,害它們業績落空,早就恨上我們,更別說金錢龜這個死敵了。
但是我很理解柳伊,她本就是個無根之人,犯不着和我們一起冒險。
當天夜裏,我開着末班車,羅非魚待在魚缸里,由顏凌捧着,一起前往和頭酒席。
在我們到來之前,酒店門口就停着三輛*SSS結尾的大巴車,等我的車到了之後,便集齊4個SSS,寓意十分不好。
進去裏面,我們便看到好大的排場,金錢龜、野狗、母雞三個廟神,它們不再佯裝成人的樣子,反而大大方方的變化為獸態,底下帶了好多手下,一群狼狗、鱷龜、雞鴨匯聚一起,奇怪的是它們並不爭吵,而是安安靜靜的端坐着。
三家廟神,好端端的坐着喝茶。
“你來了。”金錢龜說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
我沒有理睬它,反而問顏凌:“你今晚是不是和調查局那邊講好?到時候會支援我們。”
“當然啦,只不過調查局要等三家動手,徹底亂的時候才方便出手,否則三家廟神聯手,我們這邊也很傷啊。”顏凌無奈說道。
只要是不失信就行,待會只要盡量挑起三個廟神的爭鬥,我就算是完成了使命。
不過這有點難,三家已經親如一家人,還彼此手拉手,生怕別人不知道它們已經結成盟友。
“咳咳,今天我們東南西北四家城隍廟難得唯一一次齊聚,先談一談地盤爭奪問題,然後再談一談和頭酒。”野狗道岸貌然說道,然後便讓眾狼狗架起一口火鍋,說是待會吃大餐。
可那口鍋比人都大,恐怕如果談不攏的話,我就要被丟進去了。
母雞拿出一張地圖,上面標註了東南西北四個顏色,分別對應各大城隍廟的地盤,野狗是1、金錢龜是2、羅非魚河神是3、母雞是4。
“我這個人不貪心,就只要從由南到西多五個站點而已。”母雞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一下子便奪走羅非魚三分之一的地盤。
金錢龜同時說道:“我也不貪心,只要八個站而已。”
野狗冷笑一聲:“我要一半,剩下你們分。”
呵呵,這三個廟神還真貪心。
羅飛魚十分想跳出來理論一下,緊接着野狗勺了一瓢剛開的熱水在火鍋里:“羅非魚,我看你待在魚缸里挺難受的,要不進裏面洗一下澡?”
洗個屁澡哦,雖然河神羅非魚是缺水,但是這開水淋下去,羅非魚非得皮開肉裂。
顏凌卻一腳踹在桌面上:“我倒覺得,分那麼多次,還不如獨家呢,在我們這裏奉行一個原則,那就是誰的拳頭大聽誰的。”
三個廟神一聽,眼神中閃爍出貪婪之色,但他們終究不是蠢蛋,金錢龜陰惻惻說道:“哦,那還不如我們幹掉你們之後,再慢慢分也不遲,反正大家都餓了。”
不止是三個廟神餓了,還有它們的徒子徒孫,盯着我們的時候,甚至還流了口水,如果不是桌面那些肉食擋住它們,恐怕早就衝過來了。
顏凌看見挑唆不成,便憑空拍了拍手掌:“師兄師姐們,出來幹活了。”
良久,周圍還是寂靜一片。
“咳咳,顏凌你真的確定調查局的人埋伏在這裏嗎?”我好奇問道。
顏凌撓了撓頭:“或許在外面吧。”
這時金錢龜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那群人啊,我們早就派出許多徒子徒孫去你們局裏騷擾,他們正忙着抓動物呢,沒空理你們。”
難怪我們來的時候,街上空無一人。
這下只剩下我們三個人,面對一大群野畜,實際慌得一批,羅非魚甚至從魚缸上滑下來,想趁機跳到下水道去,卻沒想到被母雞截了胡,用嘴叼着,口水狂流。
“要不讓我先吃一下開胃菜?”母雞把羅非魚吞了下去,一瞬間便卡住了喉嚨,弄了一會才把羅非魚吐出來:“這魚鱗太硬了,差點沒把我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