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見到女友
巫女說,在二十二層的衛生間裏發現一名受傷肥胖男子,被人毆打致昏。那男子被送入了醫院。至於是哪家醫院,巫女稱她也不知道。
這件事情非常惡劣,等會兒會有人來找我,巫女叫我能協助調查。
放下手機,我自責不已。不用想,那肥胖男子是雷胖。他被人毆打,絕對跟我脫不了干係。
阿勇與那名美女走了進來,阿勇說,這幾天他會天天來看我,公司里的事他會幫我請假,叫我安心養傷。
那名美女叫文娜,她說我在醫院的一切費用由都她負責,並且會在醫院照料我,及至我傷好出院。惟一的條件是:她撞我這件事咱們私了,我不要再跟任何人說,以後我傷好出院了也不要再找她的麻煩。
我同意了。
沒多久,病房來了一名男子,二十多歲,是個瘦個子,不過看起來很有精神。他說他是警察,來調查二十四層與雷胖被打的事件,說著給我看了看證件。姓陳。
在打發走阿勇與文娜后,我跟這名姓陳的警官如實地講了事情的原委。
陳警官聽后,叫我將手機給他。他接過後,在屏幕上隨便劃了一下,竟然解開了鎖,然後,我便聽到了一段錄音。
“是誰要寄快遞?”這是雷胖的聲音。
“我,這邊。”傳來一道低沉的男音。
接下來是走路的聲音。
一會兒,腳步聲停了下來。
“你要寄什麼?”雷胖問。
對方反問:“剛才你去二十四層幹什麼?那個要寄快遞的女人是誰?跟你一起來的那個人又是誰?”
“這個……呃……我不認識他,只是湊巧碰到……喂,你們要幹什麼?”
接下來,便是雷胖的慘叫。
“手機交出來!”其中一人喝道。
雷罵罵了一句,“媽個X,你們敢打我?我叫人來踹了你們的老窩!”
“抓住他,他要把手機扔……!”
聲音到這兒嘎然而止。
聽了這段對話,我愈發難受而愧疚。雷胖是被我連累了。打他的人,一定是二十四層的人。若不是他陪我去二十四層,他也不會遭此橫禍。
我想起了巫女的話:要救一個人,就會犧牲另一個人……
陳警官說:“這段對話很重要。手機我帶走了。”
我忙說:“不不,對話你可以拷貝一份,手機是我同學的,我得還給他。”
陳警官說:“你同學在醫院裏,我拿去送給他。你手機保持暢通,我們會隨時聯繫你。”說完,陳警官拿起雷胖的手機轉身就走了。
“我女友怎麼辦?”我急忙問道。
“我們正在調查,估計兩三天就會有結果。”聽這聲音,陳警官已走出很遠了。
晚上,我嘗試撥打雷胖的手機,沒想到竟然打通了。
我很激動,“雷胖,你怎麼樣?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雷胖呵呵笑了兩聲,“沒事。我皮糙肉厚,經得起打。”
我向雷胖表達了愧疚之意,雷胖說這事不怪我,如果我實在過意不去,待他傷好了請他去吃一頓大餐。
接下來兩天,我一直在醫院裏。阿勇每天都來看了我一次。文娜雖然說在醫院照料我,實際每天也就來一次,來的時候給我帶了水果籃。
我一直在想着我女友的事,坐卧不安。可是,我傷沒好,又不能隨便出院。期間我向女巫發了幾條信息,她都沒怎麼回我。
在我住院第三天,我在病房裏實在坐不住了,我感覺我的腰不怎麼疼了,可以自由走動了,於是,我跟護士說了一聲,想去樓下走走。這家醫院的環境不錯,樓下有一條人工河,河旁種有桂花樹以及一些風景樹,枝葉修剪得很美,非常適合漫步、修養。
誰知我剛到樓下,便看見一個全身是血的人從救護車裏被抬了下來。
“讓開讓開,病人需要急救!”醫院邊推着病人往急救室里跑邊喊道。
我好奇望向那病人。
而這一望,令我全身的血液立馬凝固。
竟然是我女友!
我瘋了一般沖了過去,想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全身有這麼多血。然而,我卻被醫生重重地推開了,我只感覺腰間一疼,坐倒在地。
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提了起來。
我抬眼一看,是陳警官。
“我女朋友,她是我女朋友!”我指着我女友遠去的方向對陳警官說道。
陳警官點了點頭,“我知道。她從樓梯間摔了下去,受傷不輕,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已陷入昏迷。”
“她怎麼會從樓梯間摔下去?怎麼會昏迷?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亂如麻。
“別激動,我們會調查清楚的。”陳警官拍了拍我警官,轉身走了。
我扶着疼痛的腰心急火燎地朝急救室走去。
在急救室門外,我等了兩個來小時,女友一直沒有出來。直到護士通知我要去打吊水了,我這才回到病房。待我吊完水,得知我女友已被送入ICU。
晚上,我一直守在ICU門外,一有醫院或護士從裏面出來,我就向他們詢問我女友的情況。可惜,我女友的情況不樂觀,一直在昏迷中,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到底是誰將我女友害成這樣?我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我發了一條信息給巫女,說我看到了我女友。
巫女只回了一個字:好。
就在我收起手機時,有兩個人朝我這兒走了過來。我始之並沒有注意,直到他們來到了我的面前,我抬起頭,朝他們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不對勁。
這兩個人,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這是兩名男子,穿得挺講究,年紀大約在四十歲之間。一個平頭,一個寸頭,兩人長得有些相像。
平頭向我伸出手來,笑容可掬,“金先生,是吧?”
我愣了愣,跟他握了握手,問:“你們是?”
平頭說:“鄙姓葉。金先生跟房小姐很熟吧?我們找房小姐有事,不知道你能否告訴我們,房小姐在哪裏。”
“房小姐?哪個房小姐?”我納悶地問道。
兩名男子相互看了一眼,寸頭說:“房敬敏。”
我突然想起,巫女不就是叫房敬敏嗎?而這兩個人,難怪我看他們面熟,是因為,我在第一次摸觸巫女的獸骨時,看到了有兩名男子將巫女追到了水池邊,導致巫女落水。而那兩名男子,就是眼前的這兩個人!
當時巫女被他們追着跑,顯然是不想與他們有接觸。而現在他們找不到巫女,一定是巫女有意躲着他們。
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但是,我跟他們又不認識,他們又怎麼會找到我?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哪個房敬敏?我不認識。”我裝聾作啞。
寸頭哼了一聲,冷冷地道:“別裝傻了,三天前,你跟她不是一同去過明興商場嗎?”
我一愣,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巫女?我只是請她給我占卜了一次,跟她並不熟,也沒有跟她再聯繫。”
“看來,不給你一點厲害瞧瞧,你是不會說實話了。”寸頭明顯不耐煩起來,朝我走近了一步,面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