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抽籤
我聽了之後感覺頭皮發麻,看來我們都被詛咒了。同時王鵬也打了電話過來,他同樣收到血淋淋的腳。
檢查一下地基開發進度——基本清理完尖刺,我準備去一趟王鵬家裏,想勸他停止開發。
街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我等了會的士,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便決定走路回去。
才在路上五分鐘不到,咯噠咯噠的腳步聲,嚇得我回頭看去,卻又什麼都沒有。
現在是入秋時分,天氣寒冷得很,那股毛骨悚然感覺讓我回頭了五次,都沒有看到身後有人,只好深吸一口氣,跑得飛快。
都出了一身冷汗,可後頭什麼都沒有,我在想會不會是古蘭公主?想想,不太可能,現在我都把她當皇帝供着,用不着跟蹤。
那會不會是鬼?
我總感覺四周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趕緊加快步伐。
直到到了王鵬的別墅,毛骨悚然的感覺才消失不見。
王鵬在門口,看到我這副模樣,疑惑地問:“你怎麼滿頭大汗?”
我沒心思和他在門口聊天,只好進別墅內討了口水喝:“剛才我見鬼了。”
王鵬詫異:“那你打跑了嗎?”
我差點沒噎着,見鬼當然是要逃啊,還打跑?
“咳咳,我們還是說回正事,你家那隻腿是怎麼回事?”我轉移話題。
王鵬沉着一會:“不僅僅是腿,在你到來前一分鐘,我再度收到一個包裹,裏面包著的是一雙眼睛。”
我愣了一會,提出要看一下他家的錄像,或許能找出蛛絲馬跡。
錄像帶內,包裹像是從天飄來,穩穩的落在門口。
我瞧着裏面的手腳很熟悉,還有那雙眼睛,才喊道:“是那晚被插穿腿腳的工人。”
王鵬馬上給醫院打去電話,才得知醫生檢查房時,只見工人手腳被砍斷,連心窩、眼睛都給挖出來。
我皺起眉頭,看來那天在場的我們都被詛咒了,只是由於離得遠的緣故,還沒成為真正復仇對象。
王鵬擔心地問:“我會不會死?”
這事不好說,如果是以前他命道極硬,就算遇上這事,也能逢凶化吉。但上幾周,我才幫他遷墳過,斷命坡啊!
“應該不會。”我謹慎回答。
王鵬忽然從卧室內拿出一個抽籤桶,裏面有上中下三簽,是從某個得道高人手中求得,多年來因為道行不夠,算出來的時準時不準。
這是讓我算命。
其實我能發發脾氣可馬上走人,但是盯着棕色抽籤桶那刻,我忽然不想走了,因為我也想算出,自己究竟會不會死亡。
堪輿並不止地勢命理,更有命道測吉凶。
我拿起抽籤桶,讓王鵬心念自己想着的事情,抽出一支簽:莫仿飛蛾事,徒然撲夜燈,陰陽自有道,相順不相違。
紙面意思是:不要學飛蛾撲火。萬事萬物都有規律,應當順應規律,不應違背。
下下籤!
我只是簡單提及,讓他不要再弄地基的事情,否則會萬劫不復。
王鵬略微思考後,答應了,說以後都不會弄。
當然我也給自己抽了個簽:是生滅法,多加小心。
這是句佛教用語,原文意思是:這個世界的空苦無常,是因為眾生被生與死的法則所束縛。既然生死註定,那就輪不到我-操心啦。
既然王鵬答應了我,就沒必要留下,儘管他多番邀請我留下吃飯,但想着家裏還有個不安定因素,就拒絕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王芊芊會親自送我回家。
坐在法拉利轎車上,兩人一度無語,之後還是我問她:“那天後,身體有沒有不適?”
王芊芊好像成熟了許多:“對不起,那天是我衝動了,不應該枉顧你的請求,一意孤行,但是我真的很怕,很怕,爹地一蹶不振。”
我微微搖頭,這世間究竟是名利更重要還是健康更重要?
或許大多數人選擇名利吧,她只是多數人之一而已。
“既然是過去的事情,那就算了。”我微笑以對。
我們聊了很多,大多關於她父親,提及到大家面臨一個嚴峻問題,被地基下的亡靈給羈絆住,她問過我有沒有其他辦法解決?
我猶豫片刻,還是說出解決辦法,一個是將地基給封存回去,另一個則是用童男童女為引,打入地基內為樁,震懾住。
王芊芊還打趣:“童男童女是用活埋還是直接殺死?”
我嘴角僵硬:“都不行。”
打樁可沒那麼簡單,以骨架為支撐,用血肉為引,逐步滲透在地基中,才能發揮其最大作用。
最近遇到的麻煩太多,我讓王芊芊送到街頭便行,隨後撥打了雷胖的電話,講述家裏住着一隻亡魂。
“兄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雷胖不敢置信。
我堅定說道:“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當我帶着雷胖來到出租屋,他便皺起眉頭,用手指摸了一下潮濕的牆縫,還伸進嘴裏吧唧幾下:“這亡靈來歷不小。”
我只好將古蘭公主來歷說出來,雷胖頓時嚇得倒地。
“那……那她走了嘛?”雷胖問道。
我說:“就在裏面睡覺呢。”
雷胖學來的技術就只有那幾把刷子,用上一代的器物,從懷裏掏出些茸茸爛爛的黃符,幾乎發臭。
“這有沒有用啊?”
出於對他的信任,我貼在門口上。
只聽門口‘吱呀’一聲,雷胖好奇伸出腦袋,只見一隻手從門縫中伸出來,將他給拉了進去。
“金擎救命啊!”裏面傳出雷胖的聲音。
我着急了,急忙踹房門:“那是我朋友,你不能傷害他,要不然我絕對饒不了你!”
房門不知從何時起,像是一道冰門,硬邦邦的,踢得我腳發疼。
乒鈴乓啷……
門自動開了,只見雷胖鼻青臉腫的從里出來,有些委屈道:“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其餘的就靠你自己了。”
本想依賴雷胖,可他打不過古蘭公主,我只要親自進去。
只見‘女友’像女王似的坐在椅子上,冷冷地道:“你以為帶個小嘍啰來,就能收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