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社工
這些人同一日期失蹤,同屬一批回來,家屬起初已絕望,更有被嚇到的,據說回來當日,某個人說曾經目睹過失蹤的人死亡,然後被嚇暈,眾人紛紛認為那人是看錯了。
檔案室內。
“師兄,你就把那幾名失蹤者名單提供給我吧。”顏凌做出拜託樣。
我坐在窗口外邊,見到顏凌和男警官有說有笑,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尤其倆人才認識不到一分鐘。
“師妹,你應該知道規矩,泄露資料,我連警官證都保不住,你還是饒了我吧。”男警官一臉苦笑。
“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顏凌笑嘻嘻回道。
男警官高高瘦瘦,為人端莊正派,收拾好檔案后,立馬拒絕顏凌跑了出來。
我眼睛瞟了一眼,準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下時,顏凌便趕了出來,手機拿着一堆英姿颯爽的美女圖片。
“師兄,別跑啊,我還要給你介紹女友呢,她們都是我的大學閨蜜,最喜歡像師兄你這樣充滿正義感的男人,你看,能不能約一下。”顏凌終於拿出殺手鐧。
男警官劇烈咳嗽一聲:“還挺不錯的……內個,局裏最近還缺幾名社工,正好開導一下那些剛失蹤幾年回來的人,讓他們早日踏入社會,不知道你們有空嗎?”
我還以為男警官會有骨氣的堅持,看來局裏單身汪挺多的,竟饑渴到這種地步。
顏凌連忙答應,從男警官手中接過失蹤者資料,很齊全,詳細到家庭住址、職業工作、交友識人……
於是,我們佯裝社工找上門,而楚天齊教授,則獨自一人,跑去調查司機彭師傅。
我們要調查的是一個泥水匠,他早些年喪偶,一次意外的卸貨,被泥水推塌路口,連人帶車摔下懸崖,等救援隊過來,尋找方圓10里,竟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你說,凌晨5點,泥水匠祥哥跑哪去了?”顏凌拍了門良久,門裏毫無反應。
我思索一會,說道:“泥水匠工作時間自由,會不會又去拉了噸泥水吧?”
“如果他是靈魂轉移的一人,怎麼會懂得拉泥水?”
顏凌說完后,跑去拍隔壁鄰居門,害得人家腥眼朦朧便起床,差點用掃把砸了我們的腦袋。
然而一切都離不開萬惡之源—錢。
當顏凌把一張紅牛遞上時,鄰居陪着笑臉:“原來你們是祥哥的社工啊,都是一場誤會,祥哥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對勁,本以為就算失憶,不會做泥水就算了,竟連苦力活都做不了,後來因為生活缺錢,所以凌晨5點去工地做飯。”
拿着鄰居描繪的路線圖,我們總算到了工地,繞幾圈后,才發覺大堂內有光亮,裏面還沒熄燈,我一琢磨,凌晨五點,應該是祥哥在幹活,我們便輕輕走了過去。
走近時,只聽到裏面叮叮噹噹,好像切菜板的聲音。
顏凌走在前頭懵住,眼前在廚房忙活着的人,竟是女人背影,戴着圍裙,看着風韻猶存的扭腰,不禁讓我想到,那些40多歲的大媽。
我們默默站着,並不打擾女人幹活,欣賞她利落切着鹹菜條,這樣的刀工沒個10年是做不到的。
“請問,祥哥在嗎?”良久,顏凌終於好奇問道。
等老女人露過臉來,才發覺她長着個男人臉,和資料中的祥哥樣子相同的。
“我就是。”老女人微微點頭。
“你好,我們是社工,特意來幫你忙的。”我搭話道。
祥哥微微點頭,自顧自的幹活:“那你們來幫我看一下鍋里的湯吧。”
通常午餐和晚餐才會煮湯,大清早的,工地里的工人趕時間幹活,很少有喝湯。
“好的。”顏凌朝着我打了個眼色。
等祥哥出去摘菜洗時,我倆才敢說話。
“這祥哥會不會是太思念亡妻,所以才瘋魔?”顏凌猜測道。
我連忙搖頭:“不可能,他失去了記憶,應該最想忘記亡妻,若他是靈魂轉移,只能說明泥水匠祥哥身體,住着個女人。”
“要不,把祥哥抓了,好好研究一下?”顏凌眼冒精光。
我打斷道:“未必要走極端,我們的目標始終是他們背後的組織,抓這些小蝦米能做什麼?”
沒談幾句,我們便被那鍋湯吸引住,濃郁的香味讓人慾罷不能,翻騰着的滷水汁,饞得我們直流口水。
“祥哥,這是什麼湯?”顏凌跑過去詢問。
祥哥淡然應道:“肉湯。”
“還別說,這肉湯挺香,我都不禁想嘗上一口了。”顏凌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
“嗯,你們可以先勺一碗喝。”
我們當即勺了一碗,慢慢攤涼,準備喝上一口時,耳邊忽然傳來陣陣呼嘯聲,分明是怨恨到極致的陰魂,只是當我掃視周圍,卻並沒看見有陰魂。
這時,有個大肚腩的中年男子跑了過來,見面也不打招呼,直接把我們辛苦攤凍的肉湯全喝了下去,喝完后還意猶未盡地不斷的吧唧着嘴。
“老祥,這湯實在是回味無窮,特別濃郁,比大酒店的飯菜都好多了,對了,你湯用的是什麼材料,也忒香。”
祥哥正忙碌着,頭也不抬地道:“包工頭,也沒什麼,就是普通肉,想喝得話,還可以繼續勺。”
包工頭越喝越不得勁,一不小心地從嘴裏拔出了一根長頭髮,頓然整體都不好了,索性趴在大鍋旁邊,拿着勺子攪動着,仔細一看,好些肉塊,忽然一個很快的東西翻了上來。
連我們也被嚇了一跳,那玩意給咕隆咚,毛絨絨的,當包工頭將其翻過來時,勺子掉在地上。
他額頭冷汗淋漓,眼前是一顆被燉得皮肉鬆爛的人頭,剛才他吃進嘴裏的頭髮正是從這兒來的。
“呃……”包工頭立即嘔吐起來。
後面的祥哥繼續切着菜,陰森森的轉過頭來,那把刀也停了下來。
“我煮的湯好喝嗎?”
祥哥的樣子讓我想起,當陰魂吸足人的血肉,便會變得越來越恐怖,失去人性。
顏凌跑出去時,也被嚇了一條,本以為他在切菜,誰能想到的竟是人骨,那條腿上的肉還被割了下來。
包工頭見到死人,早已被嚇尿,哆哆嗦嗦地驚問:“老祥,你怎麼可以跺了你的弟弟!”
祥哥滿身都是血,把菜刀釘在菜板上。
“怎麼樣?他的肉好吃嗎?”
祥哥說完這句話,身上的皮肉萎縮脫落,下巴脫臼,舌頭奇怪的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