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死亡的威脅
案件過後三天,那日神秘女人神秘出現,她從門衛處遞了一張紙條,約我到校外咖啡室。
我本來有些抵觸,但是紙條上有着拘靈使的令牌印記,事關性命,逼得我不得不前往一趟,剛來到咖啡廳,便已經見到一位戴着墨鏡的女人,坐在25號位上。
“說吧,你找我來,究竟想怎麼樣?”
寒梅比我想像中鎮定多了:“不急,先坐下來談一談。”
事實上,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她捏着我的生死。
“你要怎麼才肯將拘靈牌還給我?”我手指捏得發白,連熱氣騰騰的咖啡灑落也不知。
寒梅重新倒過一杯咖啡,淡淡地道:“你是我們黑獄的靈使,又怎麼會拿着你的拘靈牌不還呢,甚至因為你剿滅晨氦這叛徒,我們還要升你為金牌靈使呢。”
哼,自從接觸到黑獄暗地裏的活,我早已覺得噁心。
“我不要當什麼金牌靈使,我只想當個普普通通的保安。”我真誠道。
寒梅心情瞬間沉下來,臉色像吃了只死蒼蠅,也不知從哪拿來幾張照片,都是關於女友旅遊的照片,在她背後,已經有幾個戴着面罩的男人跟上。
“只要她掉一根汗毛,我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殺了你。”
雖然說下狠話,但我背後早就冷汗淋漓,女友或許落入他們的手裏,他們會做些什麼?分屍,還是折磨她的靈魂?
“別急,其實我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況且那些事情也是你搞出來的,首先將我們舊校區的設備和魂魄轉移出來;第二黑獄實驗缺乏大量魂魄,你最好將其拘來;第三,你身上貌似有許多的秘密,供奉你的身體出來,讓我們研究一下。”
寒梅提出的要求,件件萬難。
“不可能!”我不禁後退幾步。
第二張照片里,女友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旁邊的白大褂醫生,往她身上注射一些紅色的液體。
我暴怒的拍桌而起!
“你要考慮好,幫我們辦事,或者失去你的女友。”寒梅說完后,從我面前走過。
霎那,我瘋狂往家裏趕去,恨不得超越路邊的每一輛車。瘋狂打女友的手機號碼,每次轉去的都是留言信箱,差點讓我情緒崩潰。
屬於我倆的出租屋,裏面全是關於她的點點滴滴,女友的照片、衣物、喜歡的風格,連拖把和鞋子都是她挑選的。
以往的歡聲笑語,現在寂靜……
我摸索着黑暗中的燈光,我將房門推開,從廚房內聞到一股血腥味,陰霾籠罩着我,甚至已經不敢打開那扇大門。
忽然門自己打開了,映入我眼前,是一灘血跡,女友躺在佈滿血水的浴缸中,手腕處的豁口處,不斷滲着血。
“綉綉!”我牢牢捂着她的手腕。
深深的絕望,女友手上脈搏已經停止跳動,她已經沒了氣息,死亡。
不,誰都可以死,包括我,唯獨她,她是我的摯愛,怎麼能死在眼前?
我悲痛欲絕,同時喚出手臂上的刺青,索魂鏈探進她體內時,空蕩蕩一片,女友的靈魂神秘消失了。
這下無疑是晴空霹靂,握住女友的手,也不經垂下,失魂落魄的我無意掃中地上的紙片,的確是黑獄乾的,寒梅以極端的手段,想要我臣服於她。
但是女友死了,她激起我內心深處的報復慾望。
紙片上還有一些關於靈魂復活的辦法,裏面說的有理有據,莫名的咒語,激起我心中漣漪。
“很好,寒梅,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我心情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無論結果如何,如果想將女友復活,必須要保存好她的肉身,我將女友放進冰窟中,將肉身雪藏起來。
那時我看着冰櫃推進去,眼眶不知覺的落淚。
她陪伴了我很久,從未嫌棄過我,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是我連累了她,內心中湧起深深的後悔,甚至覺得,自己不應該當這個拘靈使,或許就沒那麼多的糟心的事情。
夜裏,我將事情和墨默說了,希望她能幫助我,從黑獄中救出女友的魂魄。墨默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反而和我說,她今天也被威脅了,正睡在床上,一隻狐狸臉差點把她嚇着,貂奶奶一本正經要求,帶它進黑獄內。
“貂奶奶找寒梅,究竟想幹什麼?”我詫異無比。
黑獄經常拘走黎家人的魂魄,莫非貂奶奶想找回場子?直覺告訴我,它們之間必然有着羈絆,從它們爭奪魂魄便可以看出,甚至我和墨默害得它侄孫女那麼慘,依舊可以放過我們,為的便是了解黑獄的情報。
今晚凌晨2點,便是寒梅約我履行要求的時候,她那時給我一個地點的聯繫方式:醫科大內一處荒廢的醫療用品場。
墨默警惕道:“黑獄由來已久,去到他們的地盤的時候,始終很危險。”
“不如帶貂奶奶一起進去?讓黑獄的人和貂奶奶斗!”我不由詢問道。
魚蚌相爭,漁翁得利。
“可以是可以,但你怎麼辦?真的要作為小白鼠,被他們這群變態的人研究嗎?”墨默反而更加擔憂起我來。
“如果女友的魂魄救得回來,被他們研究,我也認了。”我不知覺咽了咽口水。
醫學者的研究是殘酷的,有時為了了解裏面的結構原理,會解剖摘除你的器官,有時為了某個實驗數據,會一遍又一遍重複,還會特意弄傷。
談完話后,還是墨默幫我將之前拘來交任務的魂魄,全都交給了我,又偷偷從法醫證物處,將之前從舊校區獲得的設備,都給偷出來。
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還真辦不好。
車內大包小包的,貂奶奶也不躲裏面,化身為一隻小倉鼠,躲進墨默的懷抱中,它說這是為了保證我們的安全,也是為了躲避黑獄的檢測。
事實上,貂奶奶躲進裏面去,是為了鎮懾我們,只需輕輕的一爪子,便可以將墨默開膛破肚。
“你們來了。”寒梅站在2樓窗口朝着我們招手。。